沿着山路慢慢向上,紅葉山的寧靜祥和確實讓人很舒服,彷彿能讓人忘卻一切的煩惱一樣,現在是上午八九點的樣子,溼潤的空氣更讓人身心愉悅。
張辰正走着,忽然發現一棟別墅外掛着燕京張家的牌匾,他心中一動見四處無人便想進去走一遭,可當他剛剛靠近張家的別墅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小夥子,紅葉山別墅的人家,可不是隨便進的,別給自己找麻煩。”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張辰的耳邊響起。
張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纔他明明確定過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怎麼會忽然出現一個聲音。
張辰轉頭看去,原來在不遠處的一片林子裡,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正在打着太極,林子裡樹多,所以張辰剛纔好像有些看走眼了。
“做賊?”老者收了拳勢,眯着眼睛向張辰問道。
張辰搖了搖頭,老者笑道“也是,能跑到紅葉山別墅來做賊的,那要有多蠢,那就是找人了?”
“不錯。”張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老者身上游過,這個老者不是普通人,七十多歲的年紀走起路來卻輕盈靈動,好像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眼神中也沒有一絲渾濁,身體年齡好的誇張。
“找朋友?”老者再次問道。
“不是。”張辰搖頭。
“求人幫忙?”老者又問。
“也不是!”張辰再次搖頭。
“哦!”老者微微點頭道“那就是尋仇了,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陳家的仇人很多,但後來都沒了。”
張辰自然聽得出老者是什麼意思,他笑道“多謝提醒,看來我驚天有些冒失了。”
老者搖頭笑道“卻也未必,我看你筋骨凝實,應該也是個練家子,如果你不要命的衝進去,陳家的核心人物你肯定拿不下,但一些普通陳家人,你還是能夠得手的。”
“老爺子,您這是勸我走還是勸我進去啊!?”張辰笑道。
“哈哈……隨便你了,老頭子可以當沒看見。”老者哈哈大笑。
“條件呢?”張辰撇了撇嘴,這老者可不會毫無理由的退走,不然剛纔也不會叫住自己了。
老者臉上笑意更濃,他道“很簡單,和我打一架,不管輸贏,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當做沒看見。”
“不打,我現在就走!”張辰聳了聳肩,這老者一看就不是好應付的,恐怕和廖勇一樣是武道中的高手,真打起來自己未必能夠佔到便宜。
“不打?那我現在就喊抓賊!”老者很不厚道的說道。
張辰一愣,不敢相信的道“老爺子,您這碰瓷呢?不打也不行?”
“哈哈……老頭子我已經到了能夠隨心所欲的年齡,碰瓷也好切磋也罷,你就當是敬老了!”老者哈哈大笑。
張辰一臉的無奈,不過他也知道不打恐怕是走不了了,這位如果真的喊起來,自己很難脫身。
“那權當是切磋吧!”張辰隨手摺了根樹枝,然後笑道“不介意我用武器吧!?”
“劍法?這年頭修劍法的人可不多了。”老者嘖嘖稱奇道,不過他同時也折了跟樹枝抓在手中。
“刀法?”張辰雖然不是什麼百曉生一樣的人物,但他也算是修煉了一段時間的點蒼劍法,對於持劍的方法很熟,而老者抓樹枝的手法可不是持劍的方法,倒是像刀。
“年輕人有點眼力,老頭子這叫軍陣奪命刀,當年戰場上悟出來的!”老者讚揚了張辰一句,然後樹枝一點居然率先攻了過來。
張辰不敢大意,能夠在紅葉山別墅住下的人絕對不簡單,這位就算不是此地的貴人,恐怕地位也絕對不低,而且聽對方的意思是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兵,那就更不能大意了。
樹枝殺到,張辰手中的樹枝猛的一撩將其架開,然後手腕連抖,一劍殺向對方三個要害,對方不管抵擋哪一點,張辰都會有應變,殺向另外兩邊。
可誰知道老者根本沒有防守的意思,他口中低喝一聲,敞開自己的要害,手中的樹枝也殺向張辰的要害。
老者破招的方法很簡單,也確實是沙場的作風,那就是以命換命,殺我可以,和你同歸於盡!
張辰變招,腳步後挪,手中樹枝橫掃蕩開老者的殺招,兩人瞬息間樹枝不停的碰撞在一起,張辰速率更快,而且點蒼劍法精妙無比,在華夏武學中也屬於第一檔的劍法,而老者則是經驗更加老道,每每能夠料敵先機。
兩人轉換身位,已經戰了十幾招,老者的體力顯然有些下降,張辰的體力卻依舊處於巔峰,別說是十幾招,以張辰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是打上一整天,也未必會有多疲憊。
張辰猛然加快自己的速率,老者一時間難以抵擋,而此時張辰手腕一抖,樹枝便向着老者的心口竄了過去,此時老者再想回防已經來不及了,甚至想和張辰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贏了!”張辰心中一動,但誰知道就在樹枝馬上就要觸碰到老者胸口的瞬間,忽然從中折斷。
咔哧!
“唔,好劍法,好身手,可惜這只是樹枝,有些支撐不住了,不然今天贏的恐怕會是你。”老者滿臉笑容,張辰的劍斷了,但他的刀還完好無損。
“不一定吧!”張辰手中的樹枝依舊往前一挺,輕輕的在老者的胸口點了一下,然後壞笑道“誰說斷劍,就,殺,不,死,人?”
老者先是一楞,然後不滿道“你這年輕人咋耍賴呢?”
“老爺子,耍賴的是你吧?咱們比的是兵器,你剛纔卻用暗勁將我的樹枝震斷,你真當我沒察覺到?”張辰笑嘻嘻的說道。
“咳咳……!”老者連忙咳嗽了兩聲,然後道“一開始你又沒說不能用暗勁。”
張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樹枝扔掉,然後道“那就算您贏了吧!我走了!”
“小夥子!”老者忽然喊了張辰一聲,然後道“勸你一句,陳家……你惹不起,算了吧!”
張辰的腳步一頓,然後冷聲道“陳家也未必惹的起我!”
“點蒼劍法,劍法是好劍法,如果是幾百年前的點蒼派你或許還有壓下陳家的機會,可現在……已經不是武者的天下了。”老者依舊勸道。
張辰沒有再回話,而是默默的離去,張辰走後,暗處走出幾個身着軍裝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向老者道“慕容將軍,那樣的危險分子放走不太好,要不我去把他追回來吧?”
“不用了,你們是華夏的軍人,不是陳家的保鏢。”被稱作慕容將軍的老者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