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的時間,場中一名男子驚叫起來,他驚恐的倒在地上,大聲哭喊道“不要,不要啊!我還沒輸,不要拿走我的壽命!”
“輸贏已經很明顯了,太過執着的男人可不會讓人覺得可愛哦!”就在這個時候,房頂上一根蛛絲落下,一個有着女人上半身和蜘蛛身體的妖怪從上落下,她吐出蛛絲將男人裹起來,幾秒之後蛛絲散去,只剩下一個七老八十的男人,但剛纔那男人才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
“絡新婦?”張辰喃喃道。
“嘿嘿,先生對我們妖怪挺熟悉的嘛,這位就是絡新婦大人,是我們賭場的執法官之一哦!”山羊鬍子笑道。
張辰點了點頭,他向房間四周看去,這房間四周都是拉門,被隔離出了幾十個小房間,每個房間中都有賭徒在,誰想參與賭博大可以直接走出來。
“我現在可以參與麼?”張辰問道。
山羊鬍子點頭笑道“我們鬼神組的賭場從來不會拒絕客人!”
張辰直接走入大房間中,這裡大概有三百多個平房,他走至中間道“諸位不介意我插個隊吧?”
“嘿嘿,客人說笑了,既然沒有別人要參與,哪裡有插隊這樣一說呢?”絡新婦剛剛處理掉上一個賭徒,還沒有離開,見張辰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便笑着說道“不知道客人想要從這裡贏走些什麼?”
“命!”張辰乾淨利索的說道。
“誰的命?”絡新婦問道。
“鬼神組諸位妖怪的命,每一條我都想要!”張辰咧嘴道。
絡新婦神色一變,她冷聲道“原來客人是來找麻煩的!”
“談不上吧?既然你這裡是賭場,又號稱可以賭所有的東西,那我就和你們賭,這怎麼能算是找麻煩呢?”張辰聳肩說道。
絡新婦則冷聲道“賭是需要賭本的,但是不知道客人你有什麼賭本大到可以讓我們整個鬼神組妖怪的命都放在天平的另一端呢?”
張辰點頭,他將養氣葫蘆解下來放在地上,然後緩聲道“這葫蘆裡還有一百多斤美酒,請你先品嚐一杯!”
說罷張辰單手一震養氣葫蘆,一股酒液從養氣葫蘆裡被震出飛向絡新婦,絡新婦直接張嘴將酒液吞入口中,而後她的神色大變。
“怎麼樣,不知道我這籌碼是否足夠?”張辰問道。
絡新婦雙眼放光,她盯着張辰的養氣葫蘆道“一口就能夠讓我妖氣提升一段,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足以那命去換,不過鬼神組一共三十一名妖怪,我不能一個人做主!”
“拿你就去通知,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張辰淡然說道。
“好!”絡新婦立即順着蛛絲離開,那養氣葫蘆裡的美酒太神奇了,她相信鬼神組裡的妖怪們是不會放過的。
“三十一名嘛!”張辰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想到鬼神組裡居然有這麼多的妖怪。
張辰孤零零的站在房間中間等待了一個小時,絡新婦準時回來,她向張辰道“抱歉,鬼神組的成員這兩天出了點事情,有七名妖怪失蹤暫時聯繫不上,而是剩餘的二十六名妖怪都同意與你賭這一局。”
“失蹤七名!?”張辰猜想大概是被其他的會員殺掉了,可能其中還有死在自己手中的也說不定。
“二十四就二十四吧!”張辰拍了拍養氣葫蘆,然後道“怎麼賭由我來選是吧?”
“不錯!”絡新婦點頭。
“那就簡單點,賭鬥!”張辰緩聲道“一對一,分勝負,也分生死!”
絡新婦和周圍的妖怪都驚訝無比,他們想到張辰也許有鑽漏子的想法,有某種獨門絕技以爲自己必勝無疑,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要和妖怪打架。
“哈哈……和妖怪打架,我沒聽錯吧!這傢伙是個傻瓜不成!?”“人類本來就很愚蠢好不好。”
“嘿嘿,我們鬼神組裡最擅長戰鬥的是誰?”“最強大的妖怪,是鬼混老大人吧!”
一衆妖怪議論紛紛起來。
“那傢伙和我們一樣是人類吧!?”“難道是陰陽師一類的傢伙?”“即使那樣也太狂妄了,真以爲自己是安倍晴明?”“愚蠢,與鬼神決鬥,這傢伙的大腦有問題麼?”“不過他帶來的酒能夠讓鬼神都爲之傾倒,我倒是很有興趣!”
一些人類也忍不住議論起來,不過基本上沒有人看好張辰,畢竟一個人類想要和鬼神戰鬥,這本身就很滑稽,而且鬼神組中聚集着大量強力妖怪,更不是人類能夠對抗的。
“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我們自然不會拒絕!請你稍等片刻!”絡新婦再次離開,不過這一次時間不長,幾分鐘之後一名身穿東瀛特色服飾的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容貌蒼老,但是給人一種非常值得敬重的感覺,手裡抓着一杆大煙槍,眼神中藏着駭人的銳利。
“你想要賭鬥,我和你來,沒問題吧?”老人對張辰問道。
張辰掃了老人一眼,然後思索了一番後道“你是鬼混老?”
“不錯,是我!”老人點了點頭。
張辰又道“鬼混老又稱滑頭鬼,記載中你在妖怪裡地位頗高,被認爲是帶頭大哥一樣的存在,這種賭鬥也值得你下場?”
“嘿嘿……小傢伙不要玩花樣,既然和你賭鬥,那自然是鬼神組裡最強的我出手,不然我豈不是那鬼神組衆妖怪的性命開玩笑!?”鬼混老將煙槍在地面敲了敲,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張辰也道“也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如果殺了你……!”
“放心吧小子!你如果能殺了我,鬼神組二十四名妖怪的性命,你都可以拿走!”鬼混老說罷便向張辰走來。
張辰點頭,而後將劍匣立在地上,自己則向鬼混老走去,兩人大概走了三十步迎面立住,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米。
鬼混老的個頭比較矮,他擡頭看了張辰一眼,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而後手中的煙槍狠狠掃向張辰。
嗡……!
一陣嗡鳴,張辰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打了出去,砸在了一根巨大的立柱上,將那木質的立柱砸的已經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