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正不斷的對着自己在那裡微笑,
上的雞皮疙瘩早就掉滿了一地,猛地一聲大叫,再也不管什麼畫像石了,甩開步子,便往外面跑去。
睍蓴璩
等我跑到宴會廳的舞池裡,臉色隨之又是一變,一個人都沒有,剛剛和我進來的所有的人,都不見了,我他孃的,這。。這是活見鬼嘛?
我大聲地叫喚了幾次,這四周依舊靜的出奇,沒有一個人影,我臉色發白,手腳發軟,耐着
子,從頭到晚,從裡到晚,找了一遍,確定一個人都沒有。我
的,這怎麼可能,人呢,都跑到哪裡去了啊!
我又是幾聲怒吼,依舊沒人迴應,我的心裡簡直沉到了谷底,我一下子有些失控,用腳猛地向一旁的爛桌子踢去,這一擡腳,這桌子就被我踢了個稀巴爛。只聽見一聲脆響,這木桌子整個碎成了粉末,輕輕一抖,都飛了起來。
我心下不甘心,又仔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人,整個人再也按耐不住,難不成他們已經下去了,我立馬從扶梯上爬了下去,然後又在內艙找了一遍,左右兩邊每一個房子我都仔細的找過,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我又是幾聲大叫,按理說,這聲音別說二叔他們聽的見,就連甲板上的大飛他們也應該聽見了,爲什麼沒有一個人迴應我呢旒?
難不成他們都消失了,和之前的海員們一樣,全部無故失蹤了!對了,對了,海員,那個暗房!我想也沒想,便往那個暗房裡跑去,等我前腳剛跨進去的時候,差點沒把我魂嚇掉,整個人猛地又從裡面退了回來,摔倒在地,拼命的用手在地上磨蹭,恨不得儘快離開那個鬼地方。
只見滿屋子裡的乾屍,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全部從掉在天花板上的麻袋裡蹦了出來,手拉着手,並排的挨着牆壁直直的站立着。整個場面看過去,說不出的恐怖森冷,詭異慎人。這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可怕的事
,這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找死嗎?
我正準備往屋子裡重新進入,只見這滿屋子裡的氣氛壓抑異常,所有的乾屍都用着很奇怪的角度和姿勢站在那裡,敢幹癟到的眼洞尤爲深邃,彷彿看不到盡頭一樣。扭曲乾枯的皮膚上半點水分都沒有,長大了嘴巴,似乎都在想和我訴說着什麼一樣偶!
我的意識一下子明朗起來,等會,等會,這裡的乾屍難不成是自己爬出來的?一念至此,我立馬
出腰間的匕首和手槍,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我
的,這還真是詐屍不成。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沒見哪具乾屍動了,還是靜靜的靠着牆壁上呆着。
我撐起了膽子,慢慢的靠了過去,待我走進一看,確定這些乾屍鼻子裡沒有吐氣,心裡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下。既然這些乾屍不是活物,那是誰將他們這麼整齊的擺放在這裡,這是某種儀式,還是單純爲了嚇我好玩!
這人又是誰呢?二叔,萍姐,姚歆,還是刀木禾?我仔細的回想這裡的每一個人,可沒有一個人會沒事幹這種事
啊,也沒什麼動機要這麼幹啊。
正當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時候,突然腦子裡一閃,對了,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我趕緊將這裡的乾屍數目從頭到尾數了一遍,原本是28具乾屍,現在只有23具,少了5具乾屍!
我他孃的,少了5具,怎麼可能!到底誰幹的?
還未等我多想,突然一陣慘叫聲從我背後傳來,距離我最多隻有幾米的距離,我猛地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剛纔隨着我們過來的一個海員拿着匕首,似乎要向我撲來。但是低頭一看,只見他的
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插了一把匕首。整個人面目慌亂驚異,似乎沒有想到是這一幕一般。
我往那人背後一看,只見是姚歆一刀從他背後***。我臉色一白,大叫道:“你們幹嘛?”姚歆一把將那人推到在地,鮮豔的血液從那人
體裡不斷的流淌出來,然後擡起頭來,頗爲玩味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見他把你殺了,我也不救你?”
我心理一着急,這他孃的算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這人幹嘛想要殺我,老子又沒有得罪他,幹嘛要背後對我偷襲。對了,你們剛纔去哪裡了?姚歆看出我眼裡的疑問,說道:“剛纔老馬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像是被什麼附了
了,跟不要命的,想要去殺了刀木禾,被我們攔住之後,便又往下面的機械艙和貨艙裡逃去了。”
我一聽,不對勁啊,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老馬要殺刀木禾,這麼大動靜,我沒道理不會不知道啊,也不會沒有聽到聲響啊,這死博士不會在騙我吧。我當即問道:“你少來胡說,我壓根沒聽到有打鬥的聲音,我出來的時候,你們
都已經不見了,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我話音未落,卻被姚歆喊停,她的臉上原本還有點玩笑的意思,但是忽然之間變得尤爲驚恐,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對着我叫道:“你說什麼,你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一下子變成這樣,急忙點頭稱是,道:“是的,我出來的時候,你們全部沒影了,我把上面每一個地方都找了一個遍,根本沒有一個人”。
姚歆聽我說完這話,似乎壓根沒緩和過來,用着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半響,突然舉起手裡的匕首,將刀口對準了我的喉嚨,大叫道:“你到底是誰?”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死博士瘋了嗎,到底想幹嘛,拿着把破匕首對着我做什麼!我見她這古怪樣子,新路不覺好氣,罵道:“你到底怎麼了,又發瘋了是不?”
姚歆似乎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還是拿着匕首直直的對着我,如果仔細觀察一下,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
子在微微的顫抖,看來似乎嚇得不輕。只聽她再次對我問道:“你到底是誰,快說?”
我有點火了,望着剛剛慘死在地上的同伴,腦子一
,對着她吼道:“你到底他孃的說什麼,我不就是我,我還能是誰?還有你殺我們的同伴幹嘛,你怎麼知道他想殺我?”
姚歆見我不像是裝的,便把匕首放了下來,喃喃自語道:“你是真的,那剛纔和我們一下去的那人又是誰呢?”
她這話雖然說得很輕,但是我一下也聽到了,我猛地將她雙臂抓住,睜大了雙眼,叫道:“你說什麼,剛纔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和你們下去了?”姚歆並沒理我,一拍大腿,叫道:“不好,二叔他們有危險”。然後拉着我們便往下面的貨艙跑去。
而一邊跑一邊聽姚欣說道:“剛纔我們看見老馬想殺刀木禾的時候,你明明就站在我
邊,最後還跟着我們一起追了下去。到了下面,那老馬手裡拿着手榴彈,似乎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二叔叫我上來找人幫忙,可我剛纔看,便看見和我們一起下去的一個海員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面去了,我覺得這人行蹤古怪,便跟了過來,只是沒想到,我看到他手裡拿着匕首,想要背後偷襲你,我想到老馬的失心瘋,害怕他跟老馬一樣,於是也沒多想,便一刀刺了上去了,只是沒想到你說你沒有和我們一起下去”。
我被她說的有些暈乎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剛纔明明半天聲音也沒聽到,出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半個人影,我還找二叔他們去了。可是姚歆卻說,看見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跟着她們下到了貨艙裡面,我他孃的,那人到底是誰?是鬼嗎?
我實在不敢相信這事的真實
,我他孃的,這船艙裡面,果然真的鬧鬼,怪不得我爹和南新再三囑咐我們不要亂來,這他孃的,早知道就聽他們的話好了,這下可好,全玩砸了。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必須儘快下去看看,不然打死我也不信,會突然冒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出來。想起一模一樣的東西,在這船上似乎還真不少,首先便是花容筆記裡面記載的那個一模一樣的鐵龍號,會不會和我們今天的
況類似呢?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貨艙,還沒跨進艙門,便聽到一陣爆炸聲,整個船
隨之一震,我差點都沒站穩,媽的,這老馬不會真的扔了手榴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