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刀木禾一聲提醒,我們紛紛凝視這前方不遠200米距離的巨型遊輪,似乎還真的如刀木禾說的一般,像是拋錨一樣,立在海面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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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抹臉上海水,仔細一瞧,只見一艘巨大的遊輪孤零零的浮在海面上,這時豔陽高照,晴空萬里,本該是特別明朗的感覺。但是這艘遊輪簡直奇異到了極點,只要盯着看一會,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甚至有些眼花。更加讓我難以理解的是,我隱隱約約覺得前面的遊輪似乎若隱若現,看不真切一般。船的四周一片
沉,感覺海水都不再流淌了,越看這艘船,越覺得頭皮發麻。
二叔也將臉上的海水抹掉,大聲道:“現在沒時間給我們考慮了,先上船再說,不然都在這等死吧”。說罷,領着頭,便往那艘遊輪游去。衆人回頭看看我們自己的那艘漁船,已經沉入沙羣一大半了,回去肯定是沒指望了,當即一咬牙,跟着二叔便往遊輪游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們一羣人才來到了這艘船的近處,仔細一瞧,紛紛駭然,想不到原來是這樣一艘遊輪。這艘遊輪顯然已經荒廢了許久,船體上爬滿了各種海藻和珊瑚,鐵鏽到處都是,用手親親一碰,全部都掉了下來。我們望着船體上寫着遊輪名字---鐵龍號。
我沒看明白這艘遊輪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倒是二叔和刀木禾看的臉色都變了,神
顯然有些激動。特別是刀木禾見到這艘船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的神
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他了,那種感覺不僅是驚訝,還有惶恐,害怕,高興,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恨意。如果非要讓我形象的形容一下,這種感覺就好比遇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一樣,但是一看這親弟弟,居然是殺害自己妻子的兇手旄。
我很奇怪的看着這兩個人,心說這兩人以前是不是見過這艘船,或者說這兩人跟這船有什麼淵源?我仔細的看着鐵龍號這三個字,越看越覺得古怪。可惜我沒有將姜西留給我的筆記本帶來,不然或許能查查那上面是不是有什麼關於這鐵龍號的資料。按照這艘船所表現出來的報廢狀況,應該已經報廢了很久,至少也有10年的時間了。再看這船的做工和手法,感覺像是建國之後,文-革之前所建造的。
而這樣的一艘船,在當時的
況下,一般的平民百姓一定是沒辦法上船的,若非軍機政要,或者達官貴人,怎麼也得是海軍部門所擁有吧。可是這樣一艘年代跨度這麼大的一艘船,怎麼無緣無故的會在這片未知的海域上飄着呢?而且還被廢棄了?當時的船上一定會有人啊,船上的人又去了哪裡啊?
我心裡一系列稀裡糊塗的問題,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至於二叔和刀木禾,我心裡打定,這兩人要麼以前上過這艘船,要麼一定聽過關於這船的事
,否則也不會驚奇到這模樣。我轉過頭去看了姚歆一眼,姚歆給我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我
這兩人話,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蛛絲馬跡崢。
我故意扯着嗓子說道:“二叔,你知道這艘船,你以前見過?”
二叔知道我不懷好意,冷冷一笑,故意將這包袱拋給了刀木禾,看着刀木禾問道:“老禾,你怎麼看,關於這艘船?我看你剛纔的樣子,怎麼你以前是不是見過這船,或者說你曾經上去過?”。
刀木禾冷哼了一聲,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關於這艘船的傳說我倒是聽過不少,這鐵龍號在東海這一帶,算是大名鼎鼎,聽過也不足爲奇。但是這船一直都是傳說,想不到今天卻讓我親眼見到,所以我纔會這麼驚訝”。
我和二叔這些人自然不信,他的話至少瞞了一半,或者說,他說出了一半真實的
況,至於他到底有沒有上過這艘船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二猴他們一聽又有稀奇古怪的事
可以聽,立馬豎起了耳朵,問道:“這船到底什麼來頭,怎麼聽起來感覺這麼神秘啊”。
刀木禾沉了一下子嗓子,慢道:“具體什麼
況我也不是很清楚,10幾年前,我剛到東海定居的時候,我便常聽村裡的老水手提過這艘船。這艘船其實是解放軍的戰利品,當年老-蔣失敗之後,離開大陸,來到了臺-灣,一直夢想能夠打回來。有一年,有一批人去
本遊玩,他們乘坐的一艘船便是這艘鐵龍號。這艘遊輪從臺灣駛出,進入東海,本來並沒有打算靠近大陸,只是想在東海上玩一圈,然後去往
本。只是天公不作美,這艘船遇上了大風暴,結果進入瞭解放軍的監視範圍,解放軍便扣押了一艘從臺灣過來的遊輪。但是奇怪的是,船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聽到這裡,包括我在內的其餘人紛紛覺得有些慎人,本來大家還都在海水裡,水很涼,一聽這個故事,心就更涼了。但是我實
在無法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問道:“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
刀木禾又道:“東海的老人們比較迷信,那時候這裡民風淳樸,認爲這可能是艘幽靈船”。
“幽靈船”?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這他孃的是艘幽靈船?還未等我多想,刀木禾接着說道:“那時候這裡的村民一看這樣一艘船停靠在碼頭上,全都嚇得半死,直說這船是個不祥之物,放在我們的碼頭,可能會遭來血光之災,央求解放軍能不能把這船開走。解放軍一開始都認爲這地方的老百姓迷信,不予答應。可是奇怪的事
發生了,自從這船停在碼頭上,當地的老百姓的
子就過得不算安穩了,居然整整一年,起了旱災。”
我越聽越奇,慢道:“旱災?你別告訴我說這船搞得鬼”。
刀木禾淡淡說道:“當地他們村裡爲了求雨,什麼招都用遍了,村裡有個會算卦的瞎子,瞎子說這就是龍王鬧的,必須拜了龍王纔會下雨。大夥就問他怎麼討好,瞎子算了半天,也沒算出來。這時候有個放羊的娃子說他放羊的時候,看見一隻奇怪的小孩,全
長着魚鱗,跑到碼頭上的那個大船裡去了。瞎子一聽就急了,說必須把這船開走,不然龍王就要發怒了。”
“村長雖然迷信,但是不敢跟解放軍對着幹,一聽不同意,說這瞎子是胡說八道,瞎子也來脾氣了,跟村長打了賭,1如果不讓那船開走,這旱災等個10年也別想好。衆人沒商量妥,就這樣拖了幾個月。眼看着這老天爺根本沒有下雨的意思,村民再也按耐不住,紛紛偷偷摸摸去那大船前面的碼頭上燒紙錢。一開始解放軍也沒注意,可後來隔三差五的就看到老百姓過來祭拜,最誇張的還請來道士,要驅魔。解放軍一看這還得了,立馬報告了上級。上級知道之後,命令那裡的解放軍不準擾民,要尊重當地的習俗,就當沒看見。然而上級已經報到了中央,中央一聽有這麼一回事,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居然給那裡的海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讓他們把船開走”。
大元一直生活在這裡,也沒聽過這樣的事
,不等刀木禾說完,急道:“後來怎麼樣了,那船去了哪裡”。
刀木禾白了他一眼,氣道:“別亂插嘴”。然後又接着道:“解放軍得到了上級的指示,便把這船給開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上級把這艘遊輪改成了考察船,本來是打算去東海上考察什麼東西。只可惜那時候遇上了文-革,這項行動被迫中止。直到文-革結束,這艘船纔開始了十年前未盡的工作,只是誰都沒想到,這艘船帶着30人的考察隊伍前往東海考察,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事在當時算是最高機密,鮮爲人知。”
衆人莞爾,這才明白過來。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船上的人,是不是都失蹤了?”
刀木禾恩了一聲,便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心裡一陣犯嘀咕,你都說這是最高機密了,鮮爲人知,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本想反問他一句,但是覺得這樣直接問,他一定會說這是道聽途說的,索
也就閉嘴了。轉念一想,這兩次乘坐這艘船的人,都相繼無故失蹤,而這艘船也沒了蹤影,難道那些人和我們一樣,進入了這樣一個未知的海域,徹底失去了行蹤?
還有他提到的30人的考察團,這又是怎麼回事?他們這些人去東海上考察什麼?難道和我父母所在的考古隊也有關係?我望着眼前這艘破敗不堪的巨船,心裡一陣陣的發慌,總覺得這船上,似乎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在吸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