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第二卷全部開放。
雷克等四人走出很遠,腦子裡還是其他人站在草屋外面揮手致意情景,那種注滿深情久久目送的身影,就像話別奔赴疆場的勇士,直至四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下午四點鐘左右,雷克等四人來到谷中,走到山洞正對着的懸崖下面,雷克想看看“白眉天風”是否摔死在崖下,然而,他沒有看到“白眉天風”的屍體,倒是在那裡找到了被他帶走的三角抓勾。
雷克明白,“白眉天風”很定在這裡停留過,因爲從這裡到崖頂的山洞,要通過兩處斷崖,三角抓勾不會自行落下,所以,他認爲“白眉天風”落到了谷底,是他摔了下來,還是他飛了下來,就搞不清楚了。看到這種情景,雷克未免又爲婁一龍等人擔心起來。不過,能夠找回三角抓勾,的確事件幸事。
變成野人的肖息,力量出奇的大,他一個人背了好幾個揹簍,儘管揹簍不重,但是,要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因行走障礙而氣喘吁吁了。他不但沒有感覺勞累,反而輕鬆得很,可能是他被長期囚禁,一朝自由,心情開朗和放鬆的原因。一路上,他始終在笑,就是那種笑容讓人發毛,如果不是因爲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誰也不會和他同路。
雷克帶着大家找到曾經走過的路,一路北行,他告訴大家小心,因爲上次從這裡走向山腹的時候,遇到了蛇藤一路設伏,一路襲擊,攪得大家心神不寧,驚魂不定。在山腹被水沖毀之後,那種蛇藤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再次發生變異,成爲更具危險的隱形蛇藤。從上次遭遇隱形蛇藤攻擊已過了數日,不知道那種東西會不會再次出現。
走了半個小時之後,蛇藤倒是沒有遇到,但是見到了那種可愛的“跳舞草”,都說“跳舞草”是風流草,的確如此。它們的舞姿翩翩,花枝妖豔,直搞得大家情迷意亂。令雷克吃驚的是,那些“跳舞草”並不想像以前那樣高大,而是平平常常的樣子,對於這種現象,大家也頗爲不解,它們長來長去怎麼反而變小了,而且花瓣上的人臉也不見了?
想了很久,雷克似乎明白了,可能是山腹遭到破壞之後,隱藏在其中的輻射能量也消失了,所以“跳舞草”恢復了原樣。按照這個道理,那些蛇藤也應該恢復原樣,可是,剛好相反,蛇藤反而更加可怕,看來,自己猜錯了。
通過一片跳舞草之後,大家發覺身後有奇怪的響動,誰都猜得出,又是那種惱人的白色風影,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總是糾纏大家?雷克幾番猜測,終未得果,現在,它又來驚擾,何時是個頭啊!
那種白色風影很快就消失了,再次前行一段時間之後,大家纔看到了那種變異的“跳舞草”,此時才真正的明白,剛剛碰見的那些“跳舞草”可能是晚生的,沒有達到變異的程度,眼前的一片紅紅綠綠纔是他們曾經經歷的情景。
這一次,跳舞草沒有讓大家產生幻覺,那種特殊的送行方式依然保存,看着跳舞草回頭微笑的樣子,丹花和祈平也喜滋滋的望着它們,幾乎挪不動腳步。
晚風颳不進谷中,大霧似乎戀谷,還沒有到黑天的時候,林中已經黯然一片,朦朦朧朧幾乎不能辨物,從肖息行走的動作看,他似乎能夠在黑暗中看見景物,而雷克、丹花和祈平就不同了,他們已經無法順利行走。雷克曾經有過黑夜辨物的經歷,但只維持了一段時間,自從他在地宮寒泉病症突然消失之後,身體又恢復了原有的機能,變成正常人了。
雷克不想在黑夜中行走,因爲草高數密,恐怖之極,儘管以前有過黑夜行走的經歷,但是現在,他有些膽怯,不是害怕遭到伏擊,估計是正在接近事實的真相,他怕因爲某個失誤導致前功盡棄,變得謹小慎微了。
人們都有這樣的心裡,無論做任何事情,越是到最後就越加小心,唯恐一步走錯就功虧一簣,雷克也逃不出這個規律。
看看天色沒有風雨的預兆,雷克選擇幾棵大樹的附近,決定在次紮營。他們在附近砍了一些樹枝,支起一個簡易草屋,坐在草屋之中,探討明日的形程和計劃。
在祈平和丹花的心中,同樣存在好多疑問,見肖息坐在草屋的旁邊一聲不響,望着眼前茂密的樹木發愣,知道他此時的心境極爲複雜。也許,他過去的經歷苦難深重,也許,他的經歷充滿離奇,剛剛見到家人就再次分別,是因爲不忍分別而苦惱,還是因爲自己的病痛而憂心,祈平和丹花當然不知道。她兩坐在兩顆大樹的旁邊,望着站在草屋前面,試圖向遠方觀望的雷克,知道他正在考慮某些問題,儘管有好多話想和他說,但是,又不忍心打斷他的思路。
良久,雷克轉回了身,自言自語道:“那個‘白色幽靈’是什麼呢,他到底存不存在?”
“對了,我也一直想着那個‘白色幽靈’的事情,今天聽到瑪麗說‘幽靈隧道’就是魔鬼一個實驗室的名字,可見安娜的話不一定可信,我認爲她不是有意欺騙我們,可能她那個時候的思想意識非常模糊,根本就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丹花說出了她憋在心裡一下午的話。
“丹花,她那個時候是清醒的,你想啊,關於那個升降平臺的解釋,還有消滅‘藍色幽靈’的方法都是她和我們說的,也是她把格雷斯引入了深層魔窟。”祈平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丹花沒有了言語,祈平說得對,除了“幽靈隧道”一事,安娜所講的事情幾乎都是真的,因爲發生在過去的事情,有祈平可以作證。可是,她爲什麼提出一個“幽靈隧道”和“白色幽靈”呢,由於“幽靈隧道”的說法站不住腳,她說的“白色幽靈”就引起了人們的懷疑,大家都在懷疑她那句話的真實和可靠性。
雷克和兩個女孩一直探討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找到問題的突破點。
……
長夜在寂寞中過去,新的一天開始了。人類總是周而復始的重複着這樣的過程,總是希望明天會更好,當明天變成今天的時候,又是一番無休無止的抗爭與跋涉,有時候人們與自然抗爭,有時候人們與同類抗爭,其目的都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和生命中的那份尊嚴。
生命是短暫的,然而,理想是無限的,大自然賦予人類的特殊本能——思想,是主宰自身和世界的金鑰匙,有了思想,人們可以化腐朽爲神奇,有了思想,人們可以化悲痛爲力量,可以化困難爲動力。望着綿延無邊的密林,望着身邊幽深的荒草,幾個人想到的是同一個問題,他們一定能夠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也一定能夠找到諸多問題的答案,前提是奮力抗爭,與自然抗爭,與魔鬼抗爭。
7月26日早晨,像幽魂一樣的白色風影又出現在他們的身旁,雷克怎麼也搞不懂,這個奇怪的風影就像一貼狗皮膏藥,似乎是粘在了身上,無論你走到哪裡,它都會不時出現,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在晚上出現的很少。難道說它也懼怕黑暗?雷克望着那個身前身後亂飛的風影,想起了安娜。安娜是因爲身體分解而失去力量,但是她仍然有意識,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人們對她進行打擊,以使她顯形。但是,她說這個白色風影可能是“白色幽靈”,而“白色幽靈”則是那個魔頭,會不會它也遭到了分解,希望被人打擊或者磁化顯形呢?也許,是自己多慮了,按照肖息那個“信息侵略”的猜想,出現在身邊的白色風影可能只是一個幻覺而已。
想到這裡,雷克就不去理會它,但是,肖息則有了奇怪的反應,他手中揮舞着寶劍,不斷指着在身邊亂飛的光影,嘴裡“哇哇”大叫,表情也顯得驚慌和憤怒。雷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走到肖息的身旁,以安慰的口吻對他說:“肖息,不要害怕,它可能是你猜測的‘信息侵略’的一種表現方式。”
肖息的頭搖得向撥lang鼓,吼聲更大,並不斷用雙手比比劃劃,試圖想說明什麼,可是,雷克看不懂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卻多了一些壓力,從肖息的表現看,自己剛纔的判斷是錯的,那個白色風影可能真的與“白色幽靈”有關。
要真是“白色幽靈”,那事情就麻煩了,雷克招手示意丹花和祈平過來,把頭伏在兩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在那個白色風影再次來到面前的時候,雷克、丹花和祈平瞬間出劍,向那個風影刺去。
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刺到,風影卻怪嘯一聲,“嗖”的不見了蹤影,只在前面的樹叢中留下一陣抖動。
白色光影不再糾纏他們,他們的行程也在加快,大約在傍晚時分,他們走到了那處吸血草藤出沒的地方。
吸血草藤並沒有消失,也沒有發生更大的變異,可能是迫於野人的威懾,只見他們聚在那裡虎視眈眈,並未有攻擊之意。肖息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面,對那些吸血草藤不屑一顧,彷彿他曾經與它們搏鬥,草藤早就是他的手下敗將。
突然,在他們的身前身後發出“唰唰”響聲,很多草藤出現在四周,不過沒有那種蛇藤和藤人,雷克急忙把丹花和祈平拉到自己的身邊,警惕地注視那些毛骨悚然的傢伙,悄悄握緊手中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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