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那個矮胖子阿贊仲?”我問道。
小哥點點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這不廢話嘛。
我說道:“他媽的,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小哥,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然咱們乾脆把二伯給抓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咱們搞不定。”
小哥卻搖搖頭:“問了只會打草驚蛇。”
小哥說的倒也對。
“你們回去吧。”小哥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王玉蓮,小心翼翼的問道:“玉蓮,你是小哥派來保護我的吧?從我進南京大學開始,你就一直在學校保護我?”
王玉蓮有些臉紅起來:“我……我不是小哥派來保護你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爲……”玉蓮小聲的道:“小哥是我師哥,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大吃一驚,莫名其妙的看着王玉蓮:“開什麼玩笑?說小哥是你師哥我還信,可說你是我未婚妻,我可沒答應過你啊。”
只是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
王玉蓮說道:“是我師傅跟你爺爺訂的娃娃親,說若是後代有男女,就結爲夫妻。我師傅當了一輩子苦行僧,把我當女兒一樣養,所以……”
我皺了皺眉頭:“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們是泰國人?”
王玉蓮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從小就在泰國寺廟長大,你爺爺和我師傅,當年就是在泰國相遇的。”
我開始質疑起來:“不可能吧,我爺爺就是老實巴交一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甚至都沒出過南京,怎麼可能會去泰國?是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王玉蓮卻說道:“放心吧!不會認錯的。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國民黨士兵,在緬甸打過日本鬼子,我師傅年輕的時候是泰國和尚,發誓要遊歷五百座寺廟,才能完成修行。不料他在遊歷到緬甸的時候被日本人用槍打傷,要不是你爺爺幫忙止血,我師傅早就死了。”
“而這麼多年,我師傅和你爺爺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合作,所以才立下了這個規矩。”
我一臉詫異表情的看着王玉蓮:“這麼說來,你真是我未婚妻?”
王玉蓮點了點頭。
我說道:“那你也很厲害吧,能不能保護我?”
王玉蓮說道:“我只懂得一些供奉之道,皮毛而已,真正的本事都在我師哥身上。”
我看了一眼小哥,更覺小哥神秘了。
小哥說道:“事不宜遲,你們趕緊走吧!這些陰氣遮擋不了多久。”
我點了點
頭。
“跟蹤那司機,司機有問題。”小哥說了一句,就快速鑽進了玉米地,消失不見了。
怎麼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
不過沒多大會功夫,小哥又回來了,手中拿着一根夾心巧克力:“這個叫什麼?”
我說道:“雀巢脆脆鯊。”
“脆脆鯊,脆脆鯊……”小哥用蹩腳的中文練習了幾遍,轉身就走了。臨走之前我聽見他說道:“味道不錯。”
我相當的無語:“你們泰國沒這玩意嗎?”
王玉蓮說道:“別管他,我哥從小在寺廟長大,生活上是三級殘廢。”
“三級殘廢……好吧。”我哭笑不得,怪不得連泡麪都不認識。
我帶着王玉蓮一路小跑,就來到了二伯家門口。發現二伯家大門緊閉,看來他們並沒有回去。我則懷疑二伯受了那麼重的傷,是不是直接死在野外了?
像他這麼壞的人,死了倒好。
我們走到那個廢棄車站,準備等晚上的公交車。
一想到那輛公交車和詭異的司機師傅,我這心裡就突突的。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王玉蓮竟跟我說,我們這次不用坐公交車回去。我頓時嘲諷的笑道,我們不坐公交回去,莫非還能打到出租車?
王玉蓮衝我笑笑:“免費的出租車。”
“免費的?”我無語,這個地方恐怕出高價都沒人來,更別說免費車了。
正思考的時候,前邊竟忽然出現了亮光,我心中一喜,莫非這裡真的有出租車?我抱着古曼童,連忙衝司機招手。玉蓮說道:“幹嘛招手啊,我早就預定好了。”
“啊?這裡沒信號,你怎麼預定的。”
“回去再告訴你。”玉蓮衝我神秘一笑,然後就走了上去,我也緊隨其後。
車子很快就停下來了,我發現是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表面鏽跡斑斑。
玉蓮說道:“宋哥,上車吧。”
說完,王玉蓮就鑽進了車裡,而我則瞄了一眼司機。可這麼一瞄,我瞬間渾身過電似的,尖叫一聲:“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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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駕駛座上根本就沒人,沒有人駕駛的車,那不是鬼車嗎?
不過仔細一看,我才發現原來車上並不是沒司機,只是司機有點矮,甚至都沒方向盤高。
王玉蓮對我的一驚一乍明顯不耐煩了,說道:“喂喂喂,什麼鬼車啊,鬼車能讓你上嗎?”
此刻的我也鬆了口氣,坐在後排小聲的問道:“玉蓮,這車司機怎麼那麼奇怪,他能打得穩方向盤嗎?要不還是我開吧。”
王玉蓮噗嗤一聲
就笑了起來:“你想開?行啊,如果你不想活的話。”
“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
王玉蓮說道:“你剛纔不都說了嗎?這是鬼車,鬼車,活人能開嗎?”
王玉蓮這麼一說,頓時說的我全身發毛。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吧。別跟這女孩打交道了。我怎麼覺得她總喜歡故意嚇唬我。
不過我越不想往這方面想,腦子就越是不受控制。我在想王玉蓮剛纔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說這鬼車不是人開的,那這麼說來,開車的司機不是活人?
這個認知瞬間讓我炸毛,我連忙望過去,發現那矮子開車還挺穩。我這才鬆了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當我的目光無意間瞥見後視鏡的時候,呼吸都停止了,因爲後視鏡照的駕駛座那一塊,根本就沒人,空蕩蕩的……
它果真不是人,我嚇的連忙縮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車子開的飛快,而且顛簸感也很弱,至少比公交車的顛簸感要小的多。公交車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愣是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下車之後,我剛想掏錢包問問多少錢,那邊王玉蓮卻已經咬破了手指,然後在車上滴了一滴血。
等到車走後,我莫名其妙的問玉蓮剛纔滴血幹嘛?玉蓮說你家坐車不付錢啊。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王玉蓮是在付車費。
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用血付車錢的,至少我這會兒是頭皮發麻,覺得這個王玉蓮,懂得還真多。我又問王玉蓮,這個鬼出租車司機什麼來頭。
王玉蓮說如果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冤死鬼,生前開出租車被歹徒騙到南京郊區殺人劫財,死後到處找替身,你信不信?
我渾身一哆嗦:“那你還上車,你就不怕他把咱倆當替死鬼了。”
王玉蓮說道:“你身上有佛珠啊,它看都不敢看你一眼。”
我說道:“這佛珠這麼厲害?”
王玉蓮道:“當然了,小哥身上的寶貝,平日裡基本上不離身,真不知道小哥這是犯了哪門子邪,就把這佛珠送給你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佛珠對小哥很重要嗎?”
王玉蓮點了點頭:“這麼跟你說吧,以前我來中國的時候,跟他要,他都沒給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小哥這麼關心我。
王玉蓮嘟囔道:“我也問他爲什麼,他說因爲你給了他泡麪,做爲回報,就把這佛珠給你了。我去,早知道幾袋泡麪就能弄來這串佛珠,我能給他買一大卡車泡麪。”
我一陣汗顏,沒想到這話王玉蓮也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