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躍出灰濛濛的烏雲,小半輪紫紅色的火焰,立刻將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鮮豔的朝霞背後,像是撐開了一匹無際的藍色的綢緞。陽光如母親的手溫柔的撫摸在青年的臉上,使青年睜開了漆黑的眼膜。
“我,還活着?”男子自言自語道,沒錯那男子就是昨晚剛經歷過死亡的心海。
心海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胸口那張慘白的人皮散落在凌~亂的牀~上,“應該是你救了我把,謝謝你周楊。”
心海來到窗戶旁邊柔和的清風吹散了心海額頭凌~亂的劉海,心海看着剛從雲海中跳出來的太陽,彷彿從中可以看到母親在向着自己招手。“母親,放心吧我一定會回去的。”
心海推開房門,整個走廊都靜悄悄的。心海來到王麗珊的門口敲了敲房門“小姨,你在麼?”房裡沒人回答他。“難道不在?”心海自言自語道。
心海走下臺階來到靈堂,靈堂裡大家都在。
“張華,昨晚睡的怎麼樣啊。”王麗珊說道。
“嗯還不錯,就是脖子有點不舒服。”說着心海還象徵性的扭動了下脖子。
“我看啊,應該是你缺乏鍛鍊把。”接着心海的話,可穎說道。
心海苦笑着說道“哪有我平時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鍛鍊的,二伯母你就會挖苦我。”
“好了,張華別耍滑頭了,來給爺爺和大伯母燒點紙錢。”趙塵笑着說道。
心海跪在“爺爺”的遺像前,經歷過昨晚的事之後,再次看到“爺爺”的遺像心中不由着恐懼。燒完紙錢心海退到一邊。
趙塵用着意識問着大家“你們昨天晚上,都有沒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
肖邦說道“我們倆沒有,昨天晚上我和可穎回去之後爲了防止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守上半夜,可穎守下半夜。可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認爲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如果遇到什麼怪異的情況能活的下來麼。”王麗珊冷笑着說道,顯然對一始趙塵見死不救耿耿於懷。
“我跟你們一樣一覺睡到大天亮什麼也沒有發生。”心海本來想把昨晚晚上的事說出來,但是一方面想到一開始他們三個對自己和王麗珊的態度,另一方面心海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擁有鬼器。
“這就有點奇怪了,按照地獄的風格不可能讓我們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一晚上呢,總之你們小心點。”趙塵略帶關切的說道。
本來如果沒有之前的事,也許趙塵這番話會博得大家的好感,但是現在看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想要遮住自己尾巴一樣,看上去是那麼的可笑。雖然心裡面這樣想,但是表面功夫要做好,大家還是感激的答應了。
中午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心海的身上,泛起了陣陣的溫暖。心海把王麗珊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說道“麗珊你聽我說,其實我發現現在不止一個鬼。”
“啊!心海你說什麼。”王麗珊驚恐的說道。
說着心海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都告訴了王麗珊,但是卻沒有把自己擁有鬼器的事情告訴王麗珊,只是說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放過了自己。這並不是說心海不相信王麗珊而是心海做人就這樣凡是留一線。
“那心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王麗珊都快哭了。
“唉,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勁量小心點。”這話不知道心海是說給王麗珊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中午飯桌上
大家圍在一起吃飯按照劇本大家在一起聊着加長聊着聊着就聊到“建軍啊,爸臨死前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趙塵對着肖邦說道。
“額,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肖邦不解的問道。
“就是,就是爸有沒有把交代你一些事情。”趙塵道。
“大哥有什麼你倒是說啊不要吞吞吐吐的。”肖邦笑着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爸有沒有把遺囑給你。”聽到趙塵的話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肖邦。
“大哥,你怎麼會這麼問啊,我還一直以爲爸把遺囑給了你呢。”肖邦反問着趙塵。
“哦這樣啊,既然爸沒有把遺囑給你爸也沒有給我,那會給誰呢,爸死前的一週還給我打過電話說遺囑已經分配好了。”
“啊爸說已經分配好了啊,那爸有沒有說怎麼分配的啊。”雖然已經勁量掩飾但還是能從話中聽出他的急切。
“這個爸就沒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誰知道爸突然去世了,我想既然沒有給我的話,那張華的爸媽還在外地也不可能,只有給你了啊,爸也只有我們三個兒子,不給我們給誰啊。哎,本來以爲在你那,現在聽你這樣說我也感到奇怪。說着還苦思冥想了起來。
心海靜靜的坐在那邊,根據劇本來說他在討論遺囑的事情上根本說不上話。但是在他們的對話中心海卻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變扭但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心海來到靈堂,走到棺材的旁邊 。看着躺在棺材裡的“爺爺”,又看了看旁邊同樣躺在棺材裡的趙麗雅一種奇怪的感覺突然冒上了他的心頭,心海走進趙麗雅的屍體旁邊。此時的屍體依然被白布蓋着一種強烈的念頭衝上了心海的心頭,他想伸出手來掀開那白布看一看。就在心海把手伸向白布的時候
“張華,你幹嘛呢?”突然說話的是張華的大伯。
“啊,大伯啊我就是像拜一拜大伯母。”說着把原本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哦,這樣啊難道你有這樣的孝心,你大伯母平時沒白疼你。”
心海在趙塵注視的目光下,恭敬的拜了三下,然後出了靈堂,趙塵看着心海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出了靈堂之後心海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下頭腦中的記憶:昨天晚上自己所經歷的應該是“大伯母”所化成的厲鬼,那如果厲鬼是“大伯母”的話那“大伯母是”被誰殺死的呢?如果是“爺爺”的鬼魂殺死“大伯母”的話那現在就應該是兩個厲鬼了,但是低級恐怖片一般都是一個厲鬼的,這又不太符合低級恐怖片的難度,但是如果不這樣解釋的話一切都會不通啊。
再者還有就是“遺囑,”遺囑的存在應該是整件事情的***,從明面上看的話繼承“遺囑”的應該是趙塵,但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趙塵繼承了遺囑的話那他今天所說的話都是假話,又或者“遺囑”就在他手上,但是遺產繼承者並不是他,所以他要隱藏起來,這樣找不到“爺爺”的遺囑的話他就順理成章的成爲遺囑繼承人了。以現在明面上給的線索只有心海只能想到這麼多了。
黑夜鋪開一張無邊的網,吞噬了天邊最後一絲亮色。烏雲在鉛黑的蒼穹裡奇異的翻滾着,隱約的閃電如鋸齒班齜出森森白牙。
心海站在房間窗戶旁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握了握拳頭,無邊的黑暗如兇猛的巨獸一樣吞噬着整個小村“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熬過。”
按照劇本今晚將是第三幕的高~潮,也同樣是......
推開門,真好遇到剛出門的王麗珊“小~姨,這麼巧啊。”
“是啊,好巧哦”王麗珊說道。與此同時“心海,如果今晚我死了!你會難過麼?”說着那深邃的雙目死死的盯着心海。
心海被王麗珊突然到來的話給怔住了看着王麗珊深邃的雙目一絲絲的熟悉感從心海的心頭冒了出來,但是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到。
“你會傷心麼?”看到心海沒有回答她的話,她再次說了一遍。
“說過會保護你,就不會讓你死的?”心海對視着王麗珊的雙目,認真的說道。
“呵呵!”王麗珊笑了,這是心海第一次看她笑,面前的她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也沒有出類拔萃的氣質。但是她的笑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乾淨。令人不自覺的產生好感。
心海就這樣呆呆的看着王麗珊。灼熱的目光使王麗珊純粹的雙目此時染上了一絲的羞意。
“咳咳!”心海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目光的灼人,一聲咳嗽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大家都在靈堂等我們了,我們快去把。”心海慌亂的說道。
看着心海逃跑般的往樓下敢去,王麗珊的眼中的羞意同時也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眼神。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