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逢

“不知萬歲爺召臣等緊急進宮,有何大事”,衆臣議論紛紛。

“今天召你等入宮,是有一件大事,需與你等商議,昨天夜裡,朕收到急報,這些天被朕派往各地的鰲拜親信,蠢蠢欲動,魚肉地方百姓,地方官敢怒而不敢言,而且就在京城,,朕的眼皮子底下,也有人企圖造反,其中還包括朕的輔政大臣遏必隆,看看,這就是朕的臣子”,“康熙大怒,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啓稟萬歲爺,我們可以明查暗訪,等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再動手也不遲啊”索額圖將衆大臣的心聲都說了出來。

“可是朕忍不了了”。

“萬歲,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司徒劍南說道。

“好吧,那就依你所言吧,索額圖,你負責調查鰲拜,索尼,負責探查遏必隆,一有情況,立刻向朕報告”。

“臣等遵旨”。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司徒劍南留下”,等衆大臣離開後,司徒劍南問道:“不知萬歲爺需要臣乾點什麼”?

“你確實很聰明,剛纔那些話朕說的是真的,但是朕還有另外的任務交給你,城東有一大商戶,名爲陳俊才,昨天陳俊才之女拋繡球選婿,此事你可知曉?”

“回萬歲爺,此事臣略有所聞,昨天下午臣的妹妹叫臣一起去看拋繡球,當時臣有事不能前去,相信此事臣的妹子應該很清楚,待臣回家問問便知”。

“好,朕這裡有兩道聖旨,一封是你的,回去自己看,一封是需要你替朕去傳達的,第一封聖旨裡面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回家之後,司徒劍南直接去了司徒劍敏的房間:“敏敏,你昨天不是去看了陳家的拋繡球嗎,給哥說一下整個過程”。司徒劍敏當即感到一陣寒流迎面而來,“難道哥哥他已經知道了陳家大小姐就是小影姐,沒理由啊,她整天連門都不出,哥哥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敏敏,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司徒劍南見妹妹發愣,覺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還是?”

“哎呀,哥,你想哪去了,從小到大,我有什麼事情,還能瞞過你啊,哎,對了,哥,你怎麼突然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了,是不是,嗯?”司徒劍敏笑着說道。

“當然不是了,你想哪去了,今天康熙召衆臣入宮,商議大事,可能很快就要動鰲拜了,他還給我兩封聖旨,其中一封是關於陳家的,康熙讓我去宣旨”。

剛鬆了一口氣的司徒劍敏聽到哥哥的話,弦又繃緊了,她感到了更大的寒流,到底應不應該說,“不要告訴劍南我在這裡,我怕他擔心”司徒劍敏的耳邊又響起了陳夢影的那句話,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大概的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下就讓司徒劍南迴去了,本來她想去替司徒劍南去宣旨的,正好司徒劍南也不想去,但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只得放棄。

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徒劍南打開了康熙給自己的聖旨,“朕懷疑王輝(王浩父)私造兵器,私自招兵買馬,有蓄意謀反之企圖,所以,朕命你以此次宣旨爲由,暗中查訪一下王府,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即向朕報告”。

在司徒劍南迴來說過這件事後,司徒劍敏就立刻趕到了陳府,想找陳夢影想想辦法,“敏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你千萬不要告訴你哥我在這裡,就算姐姐求你了”,陳夢影一見到司徒劍敏,就顯得非常激動。

“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哥他很快就會來你家了,你可別誤會,你的事我沒有提,只是康熙派他前來宣旨,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但是我聽說王輝有造反的嫌疑,等到明天,你出去躲一下,等我哥來過之後你再回來,我先走了”,自從見到陳夢影之後,司徒劍敏的口氣就變得冷冷的,沒等陳夢影叫,她就已經出去了,司徒劍敏慌慌張張的出了門,沒想到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宣旨的司徒劍南。

“敏敏,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徒劍南很是奇怪,妹妹怎麼會出現在陳府大院之中。

“我,我”正當司徒劍敏結結巴巴說不出話的時候,陳夢影追了出來,“敏敏,我”,這下好了,陳夢影正好與司徒劍南的目光相對,頓時,兩人活像兩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過了足足一分鐘左右,司徒劍南總算是如夢初醒,反應了過來,“你是,你是小影,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劍南”,陳夢影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上前一步,想抱着司徒劍南大哭一場,可是一想到現在的狀況,於是又退了回去。

“真沒想到,你就是陳家大小姐”,說到陳家大小姐,司徒劍南才猛然意識到,“陳家大小姐”,‘昨天陳家大小姐拋繡球招親’,康熙的話又浮現在了司徒劍南的耳邊。“你是陳俊才的大女兒,陳夢影”,司徒劍南頓時潸然淚下,傷心不已。

“哥,你別難過了”。

“小敏,原來你早就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啊?”

“哥,我…”

“小影,你知不知道,王浩的父親,王輝私自招兵買馬,現在有造反的嫌疑,你如果和王浩結婚,後果會很嚴重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司徒劍南雖然傷心,難過,但是他還是很愛陳夢影的,要不是如此,他怎麼一開口就提王輝蓄意謀反一事,而不說自己是怎樣冒着生危險來找她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緣於一個情字,即使女朋友要另嫁他人,他還是不怪她,只希望她能找個好人家。

“你別說了”,陳夢影含着淚跑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聽聞王愛卿之子王浩接到陳員外千金陳夢影的繡球,特此恭賀,在此朕爲其兩人賜婚,擇良辰完婚,欽此”,聖旨只有短短的兩句話,但是對於司徒劍南來說,如同度日如年,感到非常的沉重。“王爺,去您府裡,您不在,聽下人說您在這裡”,宣完旨後,王輝父子告辭。

待其他人都走後,大堂之上只剩下了陳俊才及其二女兒陳倩影,以及司徒兄妹,“這裡也沒什麼外人,我就直說了”。

“少將軍有話就請直說,老夫一定洗耳恭聽”,陳俊才說道。“陳員外客氣了,我此次前來,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奉萬歲爺口喻,讓陳員外協助本少將軍暗中查訪當朝二品大員王輝王大人,看他是否真的想蓄意謀反,如果證據屬實,可先斬後奏,誅連九族,不留任何情面,陳員外可否請清楚?”

“是,是,老夫聽清楚了,一定按照少將軍所說的去辦”。

“另外,今天的事情不準外泄,希望陳員外及令千金能夠守口如瓶,告辭”,說完,司徒劍南就拉着司徒劍敏出了陳府。陳倩影本想追出去跟司徒劍南解釋一下姐姐的事情,卻沒有追上,只能空操心。

“你早就知道小影在這裡,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們就都瞞着我,不告訴我她去了哪裡,現在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是不告訴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司徒劍南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非常地生氣。

“哥,你別生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夢影姐姐在這裡的,我真的不是存心要騙你的,我問她了,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可是她總是避而不答,我怎麼說也沒用,我也沒辦法了,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走吧,先回家,回去我再修理你”,司徒劍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真不知道以後這三個女人會不會搞出別的什麼事,司徒劍敏看哥哥的表情,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悄悄地跟在司徒劍南的後面,一句話也不說,回家了。(司徒劍敏倒也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敢說話而已)。

回家以後,司徒劍南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喝悶酒,一杯接一杯的,因爲他平時不喝酒,所以沒喝幾杯就醉了,司徒勇也拿他沒有辦法。“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喝上酒了”,司徒勇覺得非常奇怪,這時他的母親也來了,“老爺,咱們家劍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他怎麼喝真麼多酒啊,以前他可從不這樣啊”。

“別瞎說”。

“阿瑪,額娘,你們想知道哥哥爲什麼這麼難過嗎?”司徒劍敏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着喝醉了的哥哥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

“哥哥他喜歡一個女子,可是萬歲爺將那女子賜婚於王輝王大人的公子了,而且宣旨的人就是哥哥,因此,哥哥他甚是難過”。

“哦,是誰家的女子,看不上我們家劍南,我們家劍南要模樣有模樣,要功夫有功夫,哪點比不上他王浩了,告訴阿瑪,是哪家的女子”,司徒勇發問道。

“是城東商戶陳俊才的大女兒陳夢影”,司徒劍敏一字一句道。司徒劍敏本來想替哥哥掙一口氣,可殊不知,她今天的所作所爲卻讓司徒劍南陷入了無限的險境之中。

司徒劍南一覺醒來,天以大亮,洗了洗臉,連飯都沒吃,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康熙派人來宣,但卻找不到司徒劍南的人影,無奈,司徒勇只好進宮向康熙說明一切,康熙這才明白了司徒劍南的難處。

“你喜歡陳夢影,爲什麼不告訴朕呢?朕還……”康熙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你放心,朕立刻下旨,撤掉他們的婚事”。

“萬歲爺,不要,君無戲言,臣不想讓萬歲爺背上戲言的罵名,再說,臣也擔待不起,還請萬歲爺不要插手此事,這件事,臣會自己處理的”。

“好吧,你既執意如此,那麼,朕就不插手此事了,接下來我們來商量一下捕拜的計劃,來人,宣索額圖”。整整一個下午,康熙將鰲拜剩餘的親信全部都派了出去,商量了捕拜的事。

“姐,到底是爲什麼,司徒哥哥都來找你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跟他走,那個王浩他有什麼好的”,陳倩影還是在不斷的逼問陳夢影。

“好了,倩影,你別再逼姐姐了,你不嫌煩嗎?自從我們姐妹在這裡相聚,你整天都在逼問我,倩影,我是你姐,你成天這樣逼我,你有意思嗎?有些話姐真的不能告訴你,你別再逼姐姐了,好嗎?”

“我逼你,姐姐,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爲什麼你就是不肯告訴我們呢?是不是有人脅迫你,不讓你說?”

“好妹妹,別問了,好嗎?等到時機成熟,姐一定告訴你,好嗎”。

“你是執意不肯說嗎?”司徒劍敏不知何時到了陳府。

“敏敏,你來的正好,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真的不能說,幫我告訴你哥,讓他忘掉我吧,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他,我不值得他去愛,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

“那我有沒有權利知道呢”?這回確是康熙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萬歲駕到,請萬歲爺恕罪”。

“免禮,朕今天來,只想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愛不愛司徒劍南?朕要你說實話,一定要說實話”。

“對不起,萬歲爺,不是民女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如果我要是說出來,劍南他會有危險的,我不想他爲了我而出什麼事,他已經爲我來到了這裡,我不想……”

“難道你還信不過朕這個堂堂的大清國皇帝,整個大清國都是朕的,朕看誰敢在朕的國土上撒野,說吧,說出來,朕保你們安全”,康熙咄咄相逼,只是他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萬歲爺,您別在逼民女了,這件事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是很複雜的,我真的不能說,還請萬歲爺恕罪”,如此,陳夢影還是執意不肯說出。

“你真的不肯說?”康熙再次問道,陳夢影還是搖頭不語,康熙一怒之下,出了陳府,緊接着司徒劍敏也跟了出去,臨走前扔給陳夢影一句話,“算我看錯你了”,說完便走了,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陳夢影叫住了司徒劍敏。

司徒劍敏沒有好氣的說,“陳大小姐,還有什麼事?”

“你們跟我來”,一行三人來到了陳夢影的房間,“倩影,你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包括爹孃,有什麼事,姐姐晚上再給你解釋,好嗎?”

“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司徒劍敏毫不留情面的說。

“此事很複雜,牽扯到的人也比較多,你必須答應我,你知道這件事後,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哥哥,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你答應我,我就說,不答應,你就請便,就算劍南再怎麼恨我,我都不會說的”,陳夢影非常認真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但是爲什麼連哥哥都不能知道呢?”

“別問了,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那好吧,我不問了,我相信你,該讓我知道的,一定會讓我知道的,對嗎?”

“那是六月三十號,高考已經過去,那天,你哥哥陪我去縣城買衣服,結果回來的時候在車站發生了一些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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