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有使用活人的人體實驗!”蘆喝了口茶,“他們將蠱蟲種植在了嬰兒的體內,死亡率很高!”
肆天堂堂主愣了一下,瞪大了瞳孔。“苗疆還有這種事?”肆天堂眉頭皺緊,“死亡率很高就是意味着有活着的人,那些倖存的人,有信息嗎?”
“苗疆的事情我們查到的不多,這些事情也都是派人去邊塞地區調查的。”
“所以就是目前沒有明確的證據?”
蘆將杯中的茶喝盡,“不得,有個被種植蠱蟲的人,來到了中原!”
“知道是誰嗎?”肆天堂堂主又皺緊眉頭,事先未告知肆天堂就來到中原,這其中的成分可不好說。
“還在調查,還有就是司空滅的行蹤,也在調查中,就這些,我先走了。這事有夠你頭疼的了,就不必送了。”蘆起身離開,只留下肆天堂的堂主來處理這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遠處千山公子與墨殺二人的馬車之內,多了一隻小蟲。
“沒有們,我來這只是告訴司空莫公子情報的,所以,希望千山公子迴避一下如何?”笛輕輕拍了怕身上的灰塵,可是一身白袍並不耐髒,無論怎麼拍也變不會原先的一塵不染了。
千山公子轉身走上了馬車,“那就二位聊吧,我在馬車內等着。”正當千山公子走進馬車之內,便發現了那隻小蟲,千山公子可是很清楚這是什麼蟲子——來自苗疆的小蟲。只不過是用來追蹤的,沒有什麼攻擊性。千山公子伸出手指,任憑這毫無特色的小蟲爬了上來,千山公子猜測是於馨兒留下的,方便傷好之後追上來幫忙,所以輕輕放下手指,任憑小蟲在周身爬動。
馬車之外,墨殺與笛對視着。“司空滅已經不在肆天堂了,不是被轉移的,不是放出去的,是他自己跑掉了,所以他現在具體位置我們也不清楚,就更別說肆天堂了。”
墨殺揪住笛的衣領,“你說什麼?我爹自己跑了?那他爲什麼是現在跑?以前怎麼沒跑?”墨殺狠狠瞪着笛,可是笛只是一個傳信的,具體信息怎麼可能知道呢?
“司空莫公子冷靜,在下只不過是奉命行事,我的任務就只是傳遞情報,其他的一概不知。”笛淡然的盯着墨殺,“我只是傳遞情報的,還有一件事是,司空滅現在的武功又上了一層樓,所以他的安危閣下不必擔心,江湖之中能夠殺他的人並不多!”
墨殺得知自己父親的安全不必擔心後,自然鬆了口氣,“所以你們的目的是勸告我不要去肆天堂嗎?”
笛微微一笑,隨後踏步向後飛起,落在身後的樹枝之上便轉身離開了。“我只是傳遞情報的,其他一概不知。”
墨殺轉身回到了馬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報,但還是要問一下,現在是你我二人同行?還是我自己去肆天堂?”千山公子見到墨殺神情凝重自然瞭解肆天堂給的是讓人頭疼的情報。
厲水河旁,常百草將草藥碾碎,敷在了自己渾身的傷口處,隨後捏着自己的左臂,左臂輕晃,右手手指用力,隨後又將草藥敷上。一切結束之後,淡漠地看向了草廬,現在的於馨兒傷並沒有痊癒,而且於馨兒是常百草見過最麻煩的病患,處理她的傷情,跟治療正常人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想到這裡,常百草皺緊眉頭,即便是再麻煩也要治療,只是如果於馨兒和漁打起來的話,恐怕又將是一個大工程!
於馨兒在草廬內喝着常百草熬的湯藥,漁在門外大喊:“於馨兒小姐可在?老朽有要事相告,還望小姐開門。”
於馨兒聽到之後穿上正裝,緩緩打開了草廬的門。“我就是於馨兒。找我有事?”
“老朽來自江湖百曉,奉命來傳遞情報。”漁拄着柺杖,輕咳了幾聲,明顯常百草打的傷仍然在折磨着漁。
“原來江湖百曉的前輩,請進!”於馨兒行了禮,隨後做出將門開大,邀請漁進屋。
“好久沒見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了!” 漁輕輕的擺擺手,“不必了,我只是來傳遞情報而已,說完就走。”
“前輩請講。”於馨兒作爲苗疆派來的代表,自然是對於中原一流的門派敬重有加,畢竟苗疆能否入土中原,說白了還是要看各一流門派的意見。
“苗疆一脈,內部亂了。”漁說了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我只知道這麼多,小姐不必追問,老朽任務已經完成,就先告辭了。”
於馨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苗疆內部一直有矛盾她是知道的,只是這次她代表苗疆來中原是全員同意的,內部亂了是什麼情況自然困惑着於馨兒。
“那個老頭傳遞不可能是好消息,但肯定是真的,傳遞給你的情報其他人都沒有資格知道,這次,需要你自己拿主意了。”常百草一身的草藥氣味,站在了距離於馨兒很遠的位置。
於馨兒想到了來中原之前,自己的姥姥跟自己說的話,“無論苗疆內部有任何異常,都不要回來,好好完成你的任務!”
“百草哥,我先進去了。”
常百草看出於馨兒應該是遇到很糾結的事情,“行,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需要我和千山幫忙,就只管說。”常百草繼續熬製湯藥去了,於馨兒則是轉身走進草廬,苗疆內部亂了的事情,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消化。
再顧城外的樹林之中,鴉看着眼前這個提防着自己的人,內心充滿了無奈。
“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爲朋友,教我武功的師父是黑閣樓的魔魎!”鴉再次強調自己跟黑閣樓的關係。
“然後呢?”遲形仍舊死死盯着鴉,雖然自己的師父也是黑閣樓的人,但此刻,面前的男人是江湖百曉的成員,黑閣樓的人刺殺失敗就立刻逃跑,隨後向上級彙報。可是江湖百曉的人的路數遲形可不知道,自然要謹慎一些。
“唉,那我還是直接說情報吧。”鴉輕輕的將遲形的劍移開,可誰能想到,遲形又將劍移回了鴉的喉嚨處。
鴉見狀只好先交代出自己的任務,“黑閣樓裡有個代號叫做骸羽的殺手,在百兵閣現身了。”
遲形皺緊眉頭,骸羽,正是教自己劍法的人,“骸羽去百兵閣做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百兵閣,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遲形收起渾奕劍,“沒事了就離開吧。”遲形此事也是糾結的很,劍雨亭的立場肯定是黑閣樓的敵人,而剛剛與林子覃衆人會談時自己的態度就已經是模棱兩可,如果再去找黑閣樓的人,恐怕是要與衆人爲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