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半年的時間裡面,梅丘的實力又發生了一番變化。
從水明元那裡得到的丹藥,已經被梅丘服下。
梅丘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操法四階了。
與苦思生死戰的積累,不止讓梅丘晉升到操法三階,還讓梅丘在衝擊操法四階的路上,更近了一步。
加上那瓶丹藥,梅丘升到操法四階,水到渠成。
“前面有頭一階的鐵齒羊,水明元,宮慧研,到你們表現的時候了。”色空笑道。
“啊,又要我們上啊,我說梅大哥,色空大師,你們兩個一個是四階實力,一個更是掌法階法師,揮手間便可以將那頭鐵齒羊給擊殺掉,爲什麼每次都要我和明元動手啊。”宮慧研抱怨道。
半年的時間相處下來,宮慧研兩人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害怕梅丘和色空了,色空本來就是一個笑嘻嘻的話癆,喜歡沒玩沒了的說話,沒有幾天功夫,他們兩人便已經和色空熟悉的起來。
而梅丘,只要不犯到他的忌諱,不要干擾他的修煉,他就懶得管你,不過想要梅丘主動說話,也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這一路上梅丘也有和宮慧研兩人打聽淵魔域的具體情況,所以他們兩人,對梅丘也算熟悉,也變得不怎麼懼怕梅丘。
這兩人,在家裡本來就是小皇帝一般的角色,仗着長輩的寵愛,無法無天,一和梅丘還有色空熟悉起來,便顯露出自己的本性來了。
水明元和宮慧研兩人,一會抱怨梅丘選擇的路線無聊,半天都碰不到一個人,甚至連一隻魔獸都沒有,一會又抱怨自己走了這麼久路,腳痠,要梅丘將熊天罷讓給他們騎一下,一會又說熊天罷走路太慢,要御空飛行。
反正問題就是一大堆。
對於這兩人的抱怨,梅丘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雙眼一閉,便修煉了起來。
倒是色空,聽得一陣心煩,便用空間法術的瞬移,將他們給丟到魔獸羣中,讓他們去享受一番了。
接連幾次這樣的歷練下來,宮慧研兩人什麼話都不敢抱怨了,對色空是言聽計從。
這不,色空躺在熊天罷柔軟的皮毛上,吹着山風,賞着春景,好不自在,可是肚子裡面的饞蟲又發作了。
這個時候要讓色空離開熊天罷的熊背,自己去獵殺魔獸,又有點困難,所以色空又開始指揮水明元兩個苦力,去獵殺魔獸了。
“廢話,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舉手之勞了,但我這不也是爲了你們好,你看你們,兩個都是操法一階實力的法師了,身上修煉的功法法術也屬頂級,卻連一頭一階魔獸都打不贏,實在是太缺乏實戰了,如果你們再不去獵殺魔獸鍛鍊一下,說不定你們要退步到連末法階法師都搞不定了……”色空又開始叨叨不停的對着水明元兩人說教了。
這一路上,水明元兩人可沒少受色空嘮叨的痛苦,現在色空一開始說教,這兩人便下意識的閃開了。
色空的話還沒說完,水明元還有宮慧研兩人便朝着西邊的那頭鐵齒羊衝了過去。
黃昏下,一頭十幾丈長的鐵齒羊被架在熊熊篝火燒烤,不斷的有滾燙的羊油被熱火烤出,滴在紅碳上,發出嗤嗤的聲音,而這頭鐵齒羊,被刷上了各種香料,香味四溢,引得色空等人食指大動。
梅丘最後一次將香油刷在鐵齒羊身上,待香油被烈火燃燒,香味被高溫逼近鐵齒羊鬆軟的骨肉裡面,梅丘才淡淡的道:“可以吃了。”
梅丘話音剛落,早已禁不住誘惑的色空等人,每人都扛起一條比他們人還要高的鐵齒羊腿,大塊朵頤了起來。
梅丘自己,也將一條羊腿卸下,吃了起來。
金黃色的羊腿,散發的噴香的味道,在黑夜中飄散的很遠很遠。
一刻鐘的時間都不到,四人便已經將一整條鐵齒羊,給消滅完。
宮慧研此時,也顧不得淑女形象,滿足的躺在地上,眯着雙眼,好像在回味剛纔的美味。
“梅大哥,怎麼你的手藝會這麼好,你是怎麼練的,能不能教一下我?”宮慧研突然大感興趣的對梅丘討教道。
“每天一頭魔獸,烤上五年,你自然會有我這樣的水平。”梅丘淡淡道。
“啊……要這麼久啊,那我還是算了,可是這個魔獸烤肉,真的很好吃啊。”宮慧研苦惱的道。
“慧研,你如果想吃的話,烤給你就好了。”水明元對宮慧研愛戀的道。
“你這個笨蛋,別說五年,就是給你鍛鍊上五十年,你都不可能有梅大哥這樣好的手藝。”宮慧研怒罵道。
“慧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水明元委屈道。
這時,梅丘突然對水明元問道:“這裡距離淵魔域還有多久的路程?”
“梅大哥,如果按照我們現在行走的速度,大概再過十天左右,我們便會進入淵魔域的外圍,不過想要進入罪孽城,則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水明元聽到梅丘的問話,不敢大意,想了一下,認真的道。
十天之後,梅丘一行人,踏入了淵魔域外圍的土地。
淵魔域,果然是被形容爲連衆神的榮光都照耀不到的地方。
天空中是終日繚繞的黑雲,沒有半點陽光照耀下來,只有不時出現的紫色閃電,極目望去,遍地都是黑色的龜裂土地,寸草不生,大地上唯一的植物,便是高大但卻沒有半點葉子的枯萎樹木,滿目蒼夷。
黑色土地上面唯一的點綴,是點點森白的骸骨。
成羣結隊的灰色烏鴉在昏暗的天幕下盤旋,發出難聽嘶啞的啼叫聲,像是尖銳的哭喊,又像是猙獰的鬼笑。
越往淵魔域中心前進,前方的黑色霧氣便越大。
淵魔域給梅丘的感覺,只有淒涼,陰冷與詭異。
“嘖嘖,幾百年沒來,沒想到淵魔域這個鬼地方,越來越難看了,怪不得你們兩個小娃娃想要離開這裡。”色空笑着抱怨道。
就算是在淵魔域長大的水明元和宮慧研,見到淵魔域如此淒涼詭異的景象,也是被嚇到了,聽到色空的笑聲,他們驚恐的臉色纔有了一些好轉。
“淵魔域怎麼會是這樣詭異的景象?”梅丘對色空問道,梅丘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熟悉氣息,這氣息,好像是魔氣。
“還能怎樣,不就是因爲這裡是最接近無盡深淵的地方,被無盡深淵涌出的深淵氣息,給污染成這個樣子的。”色空沒好氣的道。
“無盡深淵涌出的深淵氣息?”聽到色空的話,梅丘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色空見到梅丘沉思的樣子,感興趣的問道。
“沒有。”梅丘沒有解釋,淡淡道。
梅丘等人又在淵魔域中前進了一日,裡面淒涼的氣息更勝。
就在這時,梅丘突然看到半空中飛來五道流光,每一道流光,都有五階實力。
“有法師攻擊我們。”梅丘淡淡道,同時將蒼狼刀給丟了出來。
“大師,我二你三。”梅丘又對色空道。
“好,兩個五階法師,我就看一下你小子,如今四階實力,對上兩個五階法師,有什麼長進。”色空笑着和梅丘飛上了天空。
朝梅丘等人攻來的法師,各個都是面色陰冷,一上來,連話都沒有說,直接掐動了手決,法術便朝着梅丘和色空,招呼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攻擊我們。”色空笑嘻嘻的對這些人問道。
可是這五個法師,聽到色空的話,連看都沒有看色空一眼,專心的掐動起手決,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的法術,便已經施展了出來。
這五個法師的法術,竟然清一色的都是煌電光。
粗大的閃電帶着無匹的威力,射向了色空和梅丘。
不過他們的煌電光快,梅丘的刀光狼頭更快。
在這五個法師的煌電光還沒有用出來的時候,梅丘的刀光狼刀,便帶着劇烈的鋒芒氣息,朝着其中一個法師,射了過去。
不過這五個法師的配合,異常的精妙,見到梅丘的刀光狼頭射向他們中的一員,其中的三個法師,負責用煌電光攔截刀光狼頭,剩下的兩個法師,則是將煌電光射向色空和梅丘,以攻代守。
好快的煌電光。
水桶般粗細的紫色電光,瞬間便射到了梅丘身旁。
可惜,沒有用,梅丘的南天門,早已立在了自己面前。
現在的梅丘,可不是當初那個南天門可以被五階法師法術擊碎的梅丘了。
梅丘的南天門,牢牢的立在自己面前,那個五階法師的煌電光,不能對梅丘造成絲毫的傷害。
梅丘收起南天門,碎嶽手便已經出現,與刀光狼頭夾擊起了一個法師,同時他的身形急速的在空中飛舞,閃過兩道煌電光。
“法術瞬發,同時御使兩道法術。”這五個法師見到梅丘竟然能夠同時操縱刀光狼頭和碎嶽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梅丘的刀光狼頭,和碎嶽手,同時纏住了兩個法師。
但真正建功的,還是色空。
只見色空伸出三個手指,指向其中的三個五階法師,那三個法師,雙手雙腳,還有一顆六陽魁首,便從身體分裂了開來,掉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解體術!
剩下的兩個法師,見識異常的不凡,一見到自己的三個同伴,四肢與頭顱詭異的從身體分離開來,被殺死,立刻便反應過來,這是大解體術!
兩個五階法師一下子便知道,眼前的這個俊秀男子,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沒有絲毫的猶豫,當下從懷中掏出兩張白色的卷軸,撕裂了開來。
周圍的空氣中因爲兩張白色卷軸,開始變得飄逸而又不可捉摸了起來,下一個瞬間,這兩個法師的身形,便消失不見了。
整場戰鬥,異常的詭異。
從五個五階法師攻擊梅丘等人,到其中三個法師被擊殺,剩下的兩個法師撕碎白色卷軸逃走,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梅丘和色空,都不知道這五個法師,到底想要幹嘛!
“走了,那兩人使用了空間法術的瞬移卷軸,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已經追不上他們了。”色空無奈的對梅丘說了一句,便飛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