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梅丘是吧,你的背誦倒是不賴。說說你的請求吧。”
沒等吳管家說話,張軍頭先笑着對梅丘說道。
“張軍頭,我想要增加飯量,食堂裡面的飯菜我吃不飽。”
梅丘裝作苦惱的說道。
“哦?我記得你吃飯做的是單人桌吧,那可是常人兩倍的飯量啊,你竟然吃不飽。你想要增加多少飯菜?”張軍頭疑惑的問道。
“我覺得那些飯菜只夠我吃個五分飽,能不能增加一倍啊。”梅丘摸摸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好,沒想到你也是個大肚漢,能吃就是福,你這個請求我準了,我這裡飯菜是管夠的,你能吃多少我都給你,不過那魔獸藥膳還是隻能提供給你一盅。”
“嗯,這個不算要求,我可以給你在提一個要求的權利。”可能是因爲梅丘在背誦考覈中的出色表現,張軍頭思索了一會,又沉吟道。
沒想到竟有這等好事,梅丘心裡有些歡喜,亦是思索了一會,便道,“那我能不能每天在訓練結束後,喝上得到一壺酒。”
一般來說,對以未成年的人,是不宜喝酒的。未成年人的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喝酒對他們的身體成長不利。
但這個對梅丘來說卻是個例外,梅丘有‘歸元決’可以修煉輔助身體成長,每天一壺酒的危害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前世梅丘喝酒用海量來形容他根本不爲過,千杯不醉。
一壺酒只會讓他越喝越精神,大腦越加清明,在這樣的狀態下,修煉武學無疑是事半功倍。之前梅丘考慮到自己的身體血氣增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提出要增加飯量,沒想到現在自己還能再提出一個要求,那麼要一壺酒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了。
“這個請求我不答應。”張軍頭想也不想的說道。
“你可知道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杯中之物絕對是大忌,尤其是對於你這樣的孩童來說,酒對你身體的傷害絕對是巨大的。你重新想一個請求。”
“我只有這一個請求。”梅丘堅持道。目前對梅丘而言,酒起到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而且他也沒有其它的要求。難道讓思想是成年人的他提出要糖果玩具,還是如同色空一樣,看看女子的裸·體。
“既然你只有這一個請求,那你下去吧,下一個。”顯然,張軍頭是絕對不會讓梅丘喝酒,在他眼裡,梅丘的洗腦能力對狼刀家族的作用是無與倫比的,他怎麼可能讓這杯中之物毀了一個有用之人。
“張軍頭,準了他的請求。”這個聲音,是賽倫斯。
梅丘忽然想到,自己剛纔提出每天要一壺酒這個請求的時候,賽倫斯麻木的雙眼分明閃過一道亮光,再加上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酒氣,梅丘心中瞭然。
想到這裡,梅丘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沒想到這個才六七歲的狼刀少爺除了有老年人的遲暮之外,竟然還嗜酒,學人借酒消愁,這得多大的壓力、負擔才能造就這樣的人出來。
“可是,少爺。”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你想抗命?”賽倫斯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雖然稚嫩,卻有一絲不容質疑的的語氣摻雜在裡面。
張軍頭把目光投向吳管家,吳管家把頭偏到一旁,裝作沒注意到張軍頭,看也不看他一眼,顯然是不想因爲這事和賽倫斯爭吵。
“是,少爺。”張軍頭無奈,雖然不情願,但只能應了聲‘是’。
“梅丘,你的酒我會交代你的婢女,只要你還是前五十名勝利者,那麼你每天訓練之後,你的一壺酒便會準時出現在你的單人院子裡面,下一個。”
待衆孩童都提完請求之後,晚飯的時辰也差不多到了,張軍頭讓衆孩童解散,進食堂用晚飯。
梅丘依舊是坐在自己以往的桌子上,不過周圍的一些桌子卻換了近一半的人,那名叫做色空的孩童也在裡面,感覺到梅丘的目光一般,他擡起頭又對梅丘笑了笑。
“這色空好厲害,我打量了他兩次,他就對我笑了兩次,他竟都知道了,現在的我都不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分明是將全身毛孔都練沒了的超一流高手纔有的能力,他怎麼可能會有,他是一個四歲的超一流高手?這決不可能。”梅丘低聲喃喃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梅丘也知道,世界之大,能人異士無數,四歲的超一流高手也並非不有可能發生。
想不出頭緒,梅丘也未再想,專心的吃起自己的飯菜來。
果然,桌子上的飯菜比以往多了一倍,這一頓,梅丘終於吃了個全飽,他現在心情很舒暢,有充足的食物,才能轉化爲充足的血氣,才能強壯自己的筋骨,爲自己打下牢固的基礎。
晚飯至明天是休息時間,梅丘不想放過任何修煉的時間,永恆不朽這條荊棘大道不容有絲毫鬆懈,飯後梅丘便走回單人院子,開始修煉起太祖長拳來。
純白色的練功房內,一個四歲孩童正在打拳,這孩童周圍風聲四起,拳拳都伴隨着‘嗚嗚’的聲響,一拳打出,邊上的蒲團都起了絲絲褶皺。
這孩童正是梅丘。
梅丘現在每一拳都有將近一百斤的力氣,這一百斤的拳頭揮舞起來,威力也不可小覷,若打在一個未練過武的普通人身上,當場便要把他打得內臟出血。
正當梅丘打拳打得正暢快的時候,卻聽到練功房外面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主人,主人,賽倫斯少爺來了,是來找您的,正在大廳那裡等着,您快過去吧。”這聲音不是如花是誰。
早上的時候梅丘便對如花說過,如果他不相信自己還能奪得前五十名,不能夠繼續住單人院子,那麼叮囑她拿計時工具的吩咐儘管可以放一邊。
如花一想到梅丘那雙可以映出屍山血海的眼眸,便直打冷顫,又想到這一個月來梅丘對自己的手段,那裡還敢輕視梅丘,對他是又驚又怕,梅丘的吩咐那是半點都不落下,梅丘一走,她便急急忙忙的找半山營地的管事婆子,要了個滴漏過來。
梅丘走到院子大廳,看見賽倫斯坐在大廳上方的桌子上,桌上正放着兩個大罈子,梅丘大老遠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顯然,這兩個罈子裡面裝的都是上了年頭的好酒。
看到此景,梅丘深感無奈,看賽倫斯這番架勢,便知他來是找自己喝酒的了。梅丘前世雖然喜歡喝酒,但是他卻並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喝酒,梅丘屬於那種酒越喝人越清醒的人。酒桌上,清醒的自己看着別人酒醉後的種種醜態,異常的反感,所以梅丘喜歡獨飲,喜歡享受一個人的世界。
雖然無奈。但此情此境,梅丘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裝作十分驚喜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賽倫斯跟前,行了個鞠禮,語無倫次的說道,“少,少爺,您竟然到我這裡來,您,不,是我太開心了。”
賽倫斯看到梅丘這樣子,也不計較,叫梅丘做到自己的對面說道,“今天在飯堂前的廣場上,我聽到你竟然提出了要喝酒的請求,看的出你雖然年紀比我小,卻和我一樣也是個愛酒之人,今天什麼都不要說,陪我把這兩壇酒喝完。趕緊坐上來。”
梅丘應了聲“是”,坐在了賽倫斯對面,揭開了酒罈上的束布,陣陣酒香撲面而來,賽倫斯也不和梅丘囉嗦,喊了聲“喝”,便率先提起酒罈,開始喝了起來。
梅丘巴不得不再說話了,自己和他每說一次話都要裝一次孫子,雙手捧起自己面前的酒罈,也喝了起來。
一口美酒入口,繞是梅丘自詡飲酒無數,也被這酒給吸引住了,實在是好酒,這酒醬香突出,幽雅細膩,酒體醇厚,酒入腹中之後,齒頰留香,回味悠長,沒有個二,三十年的沉澱,是絕對醞釀不出如此好酒的。
梅丘也沒有再理會賽倫斯,獨自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