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過度
空座町·貴矛。
須狩大樓舊址是位於貴矛區南部工業區的一棟廢棄大樓，由於是危樓的緣故，廢棄大樓周圍拉滿了橫條，以防行人進入到這片區域。
再加上工業區轉移，這裡完全可以用‘人跡罕見’四個字來形容，甚至有時候幾天都未必有人會從附近經過。
但今天這裡卻是有些不平靜。
轟~~
劇烈的爆響聲傳出，大樓牆壁猛的爆開，揚起漫天塵煙。
“這是……”
廢棄大樓內，一個體型健壯，有着褐色肌膚的青年，站在缺口前，目光中滿是迷茫與震撼交雜之色。
過了半響，他緩緩將目光轉向自己右臂。
只見他的右臂竟是呈現出黑底紅紋，肩部隆起的狀態，完全不像是人類的手臂。
“這便是茶渡先生你靈魂深處，原本就屬於你的力量。”
浦原喜助看了眼褐色皮膚青年的手臂，隨即轉頭看向一旁，在他所看方向……正站着一個身材豐滿，留有橘黃色長髮的少女：
“井上小姐，你同樣也具備這種能力，這也是我將伱們二人叫到這裡來的原因。如果二位想要幫助黑崎一護的話，那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你們必須要掌握你們的能力，也只有這樣，你們纔有可能對黑崎一護起到幫助。”
“不過，我只負責幫你們挖掘出自身的潛在能力，教導你們修行的另有他人。”
浦原喜助說罷，看了眼時間，自語道：“這個時間的話，她應該也快趕回來了吧？”
“我已經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略顯嘶啞的男性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着聲音傳來之處看去，當看到出聲之人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僵在了原地。
因爲，那聲音竟是從一隻黑貓口中傳出的。
“怎麼？沒見過貓說話嗎？”
“……”
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眨眼，隨即同時搖起了頭。
……
瀞靈廷·六番隊內部監牢。
“阿散井隊長。”
“嗯。”
迎着打招呼的隊士點了點頭，阿散井戀次用鑰匙解鎖牢門，踏入到內部監牢當中。
這裡是六番隊用於懲戒犯錯隊士的地方，不過幾乎很少會用到，戀次成爲六番隊副隊長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裡原來還有監牢存在。
而且……
當中囚犯，還是被自己親手押送進去的。
“怎麼？絕食抗議嗎？”
看着柵欄後，背對自己而坐的朽木露琪亞，戀次呵呵一笑：“聽行木理吉說，你一直都沒有吃過東西，不吃飯身體可是垮掉的哦。”
“我沒有在抗議，也沒資格抗議什麼。”
露琪亞轉過頭，道：“我只是單純的不餓罷了，謝謝您的關心，阿散井副隊長。”
“嘖嘖嘖，段木老闆說的還真是一點沒錯。”
戀次咧嘴一笑：“喜歡用敬語的傢伙，都很擅長陰陽怪氣。”
“段木老闆……”
露琪亞聞言眉頭一皺，語氣有些遲疑的問道：“段木先生，真的襲擊了四十六室嗎？”
“有時間擔心他，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話雖如此，但看着露琪亞臉上的擔憂，戀次頓了一下後，還是說道：
“段木老闆雖然突襲了四十六室，但從始至終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並且強闖禁地的罪名也被……嗯，聽說好像是賢者女兒的大人物給扛了下來…嘖，他的交友圈還真是廣啊……”
“咳，反正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他……段木老闆最多也就算是個犯罪未遂，但你卻是真正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要知道‘禁止私自將死神力量傳給人類’這條規矩，從死神誕生以來便已存在，是由傳說中的王族親自制定。”
“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是嗎？”
朽木露琪亞轉頭望向監牢中通風的窗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的也是呢。”
見狀，上一秒還一臉嘲諷的戀次，臉色頓時一變：
“笨蛋，當然是騙你的了。”
說罷，他語氣誇張的道：“朽木隊長去總部彙報時，一定會請求爲你減刑的，何況那個人類小子已經被隊長殺死了，也算是彌補了一些你的過錯。”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大哥，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被處刑的。”
“不，他會殺了我。”
露琪亞搖了搖頭：“我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被朽木家收養了這麼多年，那個人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我。”
“……”
戀次聞言沉默了半響，隨即搖了搖頭：“放心吧，就算是朽木隊長不管你，只要段木老闆那邊的消息……咳，反正你一定不會死的。”
“嗯？”
露琪亞聞言一怔，不明白戀次爲何會突然提起段木的名字。
“總而言之，你好吃好喝的在這住着，等好消息到來吧。”
戀次搖了搖頭，並沒有細說，段木雖然與他們等人說過四十六室可能已經全滅，但對於是誰全滅了四十六室，卻沒有在信件中提及。
卯之花隊長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可不知爲何，她也與段木老闆一樣，一問就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得……
不對！
那樣子與其說是不知道，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時刻防備着什麼一般，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相信！
“那還真是遺憾。”
他這邊話語聲剛剛落下，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傳入兩人耳中：“我帶來的並不是好消息。四十六室已經做出裁決，判處朽木露琪亞一級重禍罪，於25天后在真央刑場處以雙殛之刑！”
伴隨着話語聲，一道高挑的身影緩緩從長廊外走出，停在監牢當中。
這身影，正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
“朽…朽木隊長……您說什麼？”戀次臉色一變。
“我並不想重複第二次。”
戀次聞言，臉色雖說有些難看，可並未因此感到絕望。
確實，真央四十六室做出的判決，不可能發生改變，也絕對不能改變！
但……
如果段木老闆所言是真，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朽木白哉目光在戀次臉上掃過，隨即轉身向外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監牢中的露琪亞一眼，就彷彿他只是來例行通報判決結果一般。
果然如此嗎？
露琪亞望着朽木白哉逐漸消失的背影，眼中悲傷一閃即逝。
對於白哉大哥的反應，她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爲一直以來，他對待自己時，都是這種態度。
“喂喂喂，露琪亞，你不用這麼悲觀，都說了哪怕沒有朽木隊長，我們也一定會……”
……
綜合救護所·重症監護室。
昏暗房間中，段木緩緩睜開雙眸，瞳孔閃過一抹蔚藍色的光芒。
這光芒僅僅出現一瞬，便從其雙眸中消失。
“明月盡望、無心去來……”
段木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沉思之色。
到底還缺少什麼？
明明已經掌握了一切要素，可無論段木如何努力，都彷彿缺少什麼一般。
沉吟了半響後，段木便要將心神再次沉入體內，繼續自己的研究，但下一秒他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他怎麼來了？
幾乎同時，重症監護室的房門被拉開，一個高挑的身影徑直走了進來。
自從段木醒來以後，這間重症監護室就被重重包圍起來，各部門聯合將所有想來看望段木的人攔在外面。
在這幾天裡，段木所接觸的人，基本都是爲他換藥的四番隊隊士，唯一一個非四番隊隊士的人，還是因‘遭受驚嚇，身體不適’而被卯之花烈安排在隔壁，進行精密檢查的娜由拉。
但現在走進重症監護室的人，既不是四番隊隊士，也不是娜由拉。
而是……
一個段木只見過一次，甚至與其完全沒有說過話的人。
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停在病牀旁，用那滿含冰冷與威嚴的目光與段木對視。
1秒…10秒……1分鐘……2分鐘……
“……”
段木虛着眼，率先打破了沉默：
“朽木隊長，您來這裡，應該不會只是跑來跟我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吧？還是說……以您的地位，您覺得我這樣的流魂街賤民，見到您後，應該拖着重傷之軀起身覲見，您才能夠跟我說……”
“不，吩咐您來此的目的？”
沉默…又持續了近半分鐘。
隨即……
轉身、邁步！
跟段木對視了兩分半之久的朽木白哉，在一句話沒說的情況下，居然轉身就向着病房外走去。
“……”
段木看着朽木白哉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抽。
這貨到底來做什麼的？
噠~
就在這時，朽木白哉突然停了下來。
“多少錢。”
冰冷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
“？？？”段木
“多少錢才能告訴我，你強闖真央四十六室的理由。”朽木白哉緩緩轉過身，依舊是那一幅彷彿沒有絲毫情感的冷漠模樣，但其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段木，等待段木的回答。
段木聞言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在我躺在這裡的時候，對於露琪亞的裁決已經確定了嗎？”
對於段木的詢問，朽木白哉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彷彿在猶豫要不要乾脆離開一般。
“爲了錢、爲了地位。”
段木見狀微微一笑：“我的義姐給了我無比豐厚的錢財、賜予我貴族身份、並且承諾會保住我性命，有了這三點，哪裡還需要其他理由。”
“啊，對，是我的錯。”
“朽木隊長，您生來就擁有一切，自然是不清楚這些東西，對於流魂街賤民有着多麼巨大的吸引力，您不理解我的所作所爲也很正常。”
朽木白哉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段木，隨即便邁步向外走去。
看着朽木白哉離去的背影，段木眉頭一皺，平息了體內爆發在即的靈壓。
無法確定。
自己與朽木白哉幾乎沒有過接觸，單憑自己記憶中的瞭解，根本做不到熟悉一個人所有的行爲習慣，並且以此從細節中看出問題。
甚至於自己的記憶都不能完全相信。
他在真央四十六室外所遭遇的‘東仙要’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對於接觸的所有人都要抱有防備。
段木微微搖了搖頭，將這段小插曲拋到腦後，注意力轉移到系統面板之上。
……
姓名：段木
種族：人類
等級：第二階段
體魄：頂級（109002/1000000）
靈壓：頂級（500016/1000000）
白打：高級（43763/100000）
瞬步：頂級（8017/1000000）
斬術：高級（17414/100000）
斬魄刀：高級（58642/100000）
……
經過前幾天的激戰，段木的靈壓再次得到成長，對此段木並沒有感到意外。
因爲在段木記憶中，浦原喜助指導那位掛王時，曾經說過一句話，那便是：
靈力在魂魄面臨消失的威脅時，最容易提升！
而段木這些年不斷經歷的戰鬥，也證實了這一點，幾乎每一次生死廝殺，他的實力都會得到一些成長。
說的直白些……
幾乎所有沒有觸碰到靈體極限的死神，基本都具備類似賽亞人的體質，每次瀕死治癒後，靈壓都會得到一些提升……當然，提升程度遠遠達不到賽亞人那種地步。
這也是當初段木會認爲那些實力很久沒有變化的隊長，在不久後的將來，實力會突飛猛進的原因！
言歸正傳。
段木沒有去看詳細的面板，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等級之上。
第二階段。
靈壓突破50萬後，段木從原本的第三階段達到了第二階段，換成護庭十三番隊‘靈威’的話，自己現在也是具備二級靈威的靈體了。
然而……
這遠遠不夠。
但再着急也沒辦法。
看着當前經驗值後面那個大大的0，段木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有足夠的經驗值，他早就對自己鎖結進行修復了，雖說……
哪怕修復了鎖結，段木也會一直躺在這裡，但起碼有人來襲擊自己時，能夠發揮出最強的實力。
至於往體魄中投入經驗值，感受到體魄好處的段木，如今已經不會感到絲毫心疼。
不知不覺間，原本被段木百般瞧不起的體魄，在他心目中已經上升到了與靈壓等同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
魂魄組合交換，亦或者稱之爲靈壓的‘次元突破’，以現階段的靈壓強度，基本已經壓縮到了極致。
就算繼續進行下去，提升也是極爲有限。
段木準備將體魄提升到與靈壓相等、或者超過的程度，從而突破現有的極限壁壘。
而且……
隨着實力的變強，段木對於死神極限的認知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在他看來，體魄早晚都需要進行提升。
因爲在屍魂界漫長歲月中，靈壓、或者某項能力上達到上限……注意，這個上限是真正的上限，而不是所謂‘極限’的人，雖然極少，但絕對不是零！
到了那種地步……
全面便是最大的優勢！
歸根結底……
還是嚴重缺少經驗值啊。
……
唔，要補的一章沒碼完，先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