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代號？
初春。
流魂街的街道上，遍佈着冬雪融化的水跡，而在房屋背陰處，依舊能夠看到正在不斷融化的雪堆。
“果然我們流魂街不能少了你的萬事屋啊。”
西1區潤臨安酒館的渡辺老闆哈哈一笑，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報酬：“聽長老說，你這三個月一直在空鶴大人那裡學習，到底在學什麼東西啊？難道你的萬事屋還準備賣煙火嗎？”
“不是。”
段木接過報酬，收拾好工具後道：“只是趁着冬季委託少，去空鶴大姐那裡學習一些東西罷了。”說罷，段木往店裡看了眼後，笑道：“倒是渡辺大叔您的酒館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火爆什麼。”
渡辺老闆搖了搖頭：“別看客人多，但如果沒你的萬事屋，我這一天的收入都不夠修房子的錢；那些死神在瀞靈廷裡一個個都跟孫子一樣，可一到了流魂街就都變成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呵呵，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教訓他們一下。”段木呵呵一笑：“當然，是有償的！”
“算了吧，我可不想你因爲我這身老骨頭，再被他們給打一頓。”
渡辺嘆了口氣：“那羣混蛋下手一個比一個黑，上次有個客人看不順眼說了幾句，就差點被那個混蛋死神活活打死。好在有其他客人機靈，見事情不對，立刻去將兕丹坊大人請了過來。”
“對於瀞靈廷來說，我們這些人如何，他們根本不在乎。”
渡辺嘆了口氣：“你雖然能自由出入瀞靈廷，但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些死神。”
段木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爲自己招攬生意。
如果渡辺老闆發佈委託的話，段木完全不介意幫他收拾一下那些死神，反正會來流魂街耀武揚威的死神，大多都是真央靈術院的學生與剛加入護庭十三隊的死神，還有一些則如渡辺老闆所說的一樣……
因爲在瀞靈廷內，做什麼都畏首畏尾，纔會跑到這裡放鬆一下。
對付這些人，只要不打死，都不會有人來管，就算有人來管，抓的也不會是段木，因爲……負責這方面事宜的正是大前田所帶領的警邏隊。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人，流魂街的居民對於死神都很厭惡，哪怕是距離瀞靈廷最近的潤臨安也不例外。
“對了，渡辺大叔，您可以幫我個忙嗎？”
段木從挎包裡掏出一沓傳單：“我這不是重新營業了嘛，想發下通知，你看酒館裡方不方便貼……”
“小事！”
不等段木說完，渡辺老闆便奪過傳單，笑道：“你幫我了那麼多忙，這點小事有什麼不方便的，多給我幾張，等下我去長老那邊找幾個人幫你在潤林安發一圈。”
“哈哈，那真是謝謝您了啊。”
段木哈哈一笑，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抽出一張傳單，用靈壓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印記，道：“下次再有人到你酒館鬧事，你可以將這個標記指給他看，他要是認識的話就不會再鬧了；要是不認識…就暫時忍忍，等我回來以後你告訴我就行。”
“這是什麼？”渡辺老闆聞言一愣。
“沒什麼。”
段木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
他畫在傳單下邊的符號，正是大前田所帶領警邏隊的印記，雖說警邏隊只管在瀞靈廷內鬧事的死神，但這個印記對於普通死神隊士還是有很大威懾力的。
正常來說，護庭十三隊的隊士，只要不殺人，在流魂街打人欺負人什麼的，瀞靈廷根本不會管。
但看到警邏隊的印記後，還敢鬧事，那性質就變了，段木只要把這件事跟大前田一說，鬧事的死神第二天就得被‘請’到隱秘機動喝茶。
別看大前田一天到晚，好像是個只知道吃的憨厚胖子，實際上這貨手黑着呢，而且還賊記仇。
告別了渡辺大叔，段木並沒有回去西38區，而是直接向着白道門方向走去。
從空鶴大姐那裡回來後，段木只讓流魂街的萬事屋重新開始接受委託，利用三天時間將流魂街委託都做了一遍，順便將萬事屋重新營業的消息，傳到西流魂街各個區域。
接下來他準備讓瀞靈廷的分店，也重新開始營業。
原本段木是打算休息一段時間的，可結束脩煉後回家呆了半天，他就忍不住出來找工作了。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這輩子不可能休息，在店裡待着又沒有收入、又交不到朋友，只有不斷工作才能維持得了生活與社交！
當然……
主要也是閒不住，數年如一日的屍魂界生活，讓他已經習慣用不斷工作來緩解自己壓力。
相比跟更木劍八一樣，利用找人廝殺的方式來緩解壓力，他更喜歡現在這種方式，既可以交朋友，又不會招惹是非，還能賺錢！！
再看看十一番隊，修個隊舍都沒錢，每年番隊的經費，基本都花在賠償損失上了，好在死神的薪資都是由一番隊統一發放、並且還有免費醫療與食宿，否則十一番隊可能就剩更木劍八和幾個死忠了……
哪怕如此，負責管理十一番隊經費的躬親，還經常爲此愁的薅頭髮。
“說起來。”
段木神色有些怪異的道：“三個月沒見，更木那瘋子不會突然殺出來吧？”
念及此處，段木忍不住將自己的感知釋放出去，確定周圍沒有更木劍八的靈壓後才鬆了一口氣。
那傢伙瘋起來可不會管什麼禁令不禁令的，只要能夠讓他打的盡興，哪怕是真央四十六室他都不會去搭理。
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不顧後果的瘋子，所以只要不是鬧得特別過分，凡是跟更木劍八有關的事情，都是由一番隊的山本總隊長去管，真央四十六室會議時連提都不提。
進入瀞靈廷後，段木直接向着二番隊所在走去。
三個月前去空鶴大姐那裡修煉前，他已經讓分店的兩名員工先回去大前田家休息，想要讓他們回來工作還得去找大前田。
“段木老闆？”
剛剛來到二番隊前，門外的兩名守衛便是一怔：“您修煉完成了嗎？”
“嗯，剛剛結束。”
段木對着兩名蒙面守衛微微一笑，問道：“大前田副隊長在隊裡嗎？”
他去空鶴大姐那裡修煉的事，並沒有隱瞞，提前跟碎蜂隊長進行了報備，畢竟身上還有個管理蛆蟲之巢的長期委託，如果人突然消失了……碎蜂隊長很有可能跑到流魂街去抓人。
“在呢。”
“那你們忙，我找他有些事。”
輕車熟路來到副隊長辦公室，段木敲了兩下門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大前田正坐在辦公桌後，聽着面前一名邢軍的彙報。
聽到敲門聲後，房間內的兩人都沒有理會，直到發現門外的人沒有得到允許，直接進來後才都向着門口看來。
當發現是段木後，大前田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對着面前邢軍道：“你繼續說罷。”
“是。”
段木見狀，沒有上前打擾，而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茶几拿起大前田準備的零食吃了起來。
大前田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貨是不是越來越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十三番隊派遣到現世駐紮的隊士·長谷川蕭，已經確認死亡，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可以確認其被虛所吞食，斬魄刀已經回收完成。”
“不是叛逃的話……”
大前田點了點頭，在文件上隨便畫了一筆，遞給面前邢軍：“那就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去告訴其他人停止調查，將現場調查的結果送去十三番隊即可。”
“是。”
蒙面邢軍應了一聲，隨即對着段木又施了一禮，然後才離開了副隊長辦公室。
等其離開後，段木忍不住道：“派遣到現世的死神死了，就這麼不管了？”
“不然呢？”
大前田起身來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將沙發另一邊的段木直接彈了起來：“難道還指望我們隱秘機動去給他報仇嗎？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是處刑與暗殺，如果他在現世失去聯絡是因爲叛逃，那纔跟我們有關係。”
“派遣死神被虛殺死，這是各番隊自己的內務，隱秘機動插手反而會被說成是多管閒事。”
段木聞言一愣：“這種事難道很常見？”
“也不是很常見，而且派遣死神死亡的事件，大多都發生在十三番隊負責的空座町。”大前田伸手將茶几上的零食搶了過來，一邊吃一邊道：“不過，這次吃掉派遣死神的虛，我倒是聽說過幾次。”
“嗯？”
“是一隻代號爲‘Grand`Fissure’的虛，據推測實力大概在低級席官的程度。”
大前田將嘴裡的零食嚥下，繼續道：“而無論是負責空座町的十三番隊，還是負責鳴木市的十番隊，亦或者負責其他城市的番隊，各番隊派往現世的死神都是普通隊士；面對這種實力的虛，根本不可能是對手，死掉也很正常。”
Grand`Fissure？
段木眉頭微微一皺，他總覺得這個代號有些耳熟。
“那爲什麼不派席官去幹掉它呢？”
“說的容易。”
大前田沒好氣的道：“你以爲席官都像你這麼閒嗎？每個番隊只有20名席官，還有個別番隊連席官都不全，護庭十三隊的席官加在一起不到200人，而這不到200人在管理6000餘隊士的同時，還要處理屍魂界各種事務，怎麼可能會派遣到現世去。”
“所以除了形勢極其嚴峻的情況外，基本不可能派遣席官到現世駐紮。”
“就算被派遣到現世，駐紮的時間也不會太久，而那隻代號爲‘Grand`Fissure’的虛極爲狡詐，每次吃掉派遣死神後，都會立即隱匿起來，短則數年，長則十數年都不出現；哪個番隊的席官，能在現世守它那麼久？”
“何況出現的地點也不固定，總不可能每個城市都安排一名席官吧？”
大前田毫不在意的道：“所以這幾十年來，有數名派遣現世的死神，都被他吃掉了。”
“你們也不容易啊。”
段木瞭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就沒有應對的措施嗎？”
“有，但不值得！”
大前田搖了搖頭：“如果是進入一級警備狀態的話，技術開發局的‘通信技術研究科’與‘電波測量研究科’會保持全天運轉，護庭十三隊也會保持全面動員，甚至還會派遣鬼道衆下到各個番隊，不惜一切代價的維持‘穿界門’持續開啓，而不是像現在只有十三番隊有通往現世的穿界門。”
“這樣一來，只要接到警報，立刻就可以前往任何地方進行支援。”
大前田說罷，怪笑一聲：“但進入一級警備需要得到山本總隊長與真央四十六室的許可，而且耗費的資源極大，爲了一隻低級席官級別的虛，完全不值得；反正我當了這麼多年死神，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級警備狀態。”
“想要幹掉那隻虛，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現世駐紮的死神，沒有第一時間被幹掉，申請了支援，並且在支援抵達前，那隻虛沒有重新藏匿起來。”
“這樣的情況也發生過幾次，可惜那隻虛特別小心謹慎，每次在支援到達前，都會提前逃跑。”
大前田說罷，有些奇怪的看了段木一眼：“你怎麼突然關心起虛的事了？你可別跟我說是可憐那些死掉的派遣死神。”
“那倒不是。”
段木撇了撇嘴，他又不是死神，那些死神的死活，跟他完全沒有關係，除非死的是自己女性友人……
但這個虛的代號，卻讓他莫名的有些在意。
不過，段木也沒有繼續糾結。
他在瀞靈廷都沒辦法自由活動，又怎麼可能管得了現世如何。
“我要重新營業了，你晚上下班，幫我通知一下花音和喬澤他們兩個。”
“那現在就去吧。”
大前田看了眼時間：“剛好我要回去家裡吃午飯。”
“碎蜂隊長居然允許你回家吃午飯？”段木面色有些詭異的道。
“爲什麼不允許？”
大前田呵呵一笑：“午休時間是自由支配的，只要我趕在上班前回來，碎蜂隊長才不會管這種事。”
“呃，那時間……啊，對了，你有轉移樁。”
段木這纔想起來，這貨爲了上下班更方便，曾花大價錢從涅繭利隊長那裡置辦了一套轉移樁，想來午休回家吃飯，也是利用轉移樁回去的。
“那你去吧，我去綜合救護所看看。”說罷，段木便要起身離開。
“你要不要一起來？”
“啊？”
“啊什麼啊，我說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段木詫異的看了大前田一眼：“這樣可以嗎？你家可是在貴族區，那裡是碎蜂隊長絕對不允許我前往的區域。”
“請朋友到自己家吃飯，有什麼問題，何況我們還是直接傳送過去的，只要你不出我家就行。”大前田嘿嘿一笑：“正好讓你嚐嚐，什麼才叫做飯菜，我說食堂飯菜不好吃，你還不信。”
“呃，那就打擾了。”
段木眼睛一亮，雖然他沒有太大的口腹之慾，但對於大前田在他面前吹了無數次的美味佳餚，段木還是很想嚐嚐的。
“走吧。”
“話說回來，我們兩什麼時候成朋友了？”
“……你別來了。”
“前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