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宏江的催促聲再一次傳來,也讓白哉從自我懷疑中清醒回來,他不應該去思考山本做出兩手安排的合理性。
這是一次保護靈王的戰爭,而靈王,就意味着世界!
真正矛盾的地方還是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他是最後的底線,但同時,他也是能阻止淒涼結局的唯一機會!
白哉的確是這麼想的,願意把最後一道防線交給宏江的其它人同樣是這樣想的,現在的問題是,要冒險嗎?
還有個問題是,這個男人真的會如四十六室擔心的那樣,在藍染死後成爲下一個藍染嗎?
一個不需要鏡花水月,就能以英雄身份開始潛移默化改變瀞靈廷的人?
理智上說,宏江確實具備一切條件成爲下一個瀞靈廷的心腹大患,可是他真的會嗎?
虛圈有他的勢力,可這些破面不光救了一護等人,還有露琪亞等人都受到了其照顧,唯一值得考慮的,只有他們看上去唯宏江之命所從,根本沒有什麼立場。
從這點上看,宏江其實已經是藍染了,所欠缺的,也只是一塊崩玉罷了。
其實,白哉這就想多了,此刻宏江還有史塔克等人看上去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暗地裡可都要鬧上天了。
“不會吧,我們打了藍染的人現在又要幫藍染?這麼麻煩?和你說的可不一樣啊,蝶冢。”
“那又怎麼樣,你看那個死麪癱猖狂的樣子,教訓教訓他也好,看他好不爽啊。”
“但還是覺得好麻煩啊……”
“你給我振作一點啊,史塔克!”
赫利貝爾說的話倒不多,只有一句:“我想看到的世界,可不是現在這樣的,蝶冢。”
“我當然是在開玩笑啊,赫利貝爾!你看,阿西多都沒問,對我有點信任!”
“呃,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問……”
“我……”
英奈克斯道顯得很是開朗,“我不管那麼多,反正蝶冢大人怎麼說我怎麼做就好,只要能讓我吃飽就行,
嘿嘿嘿。”
“……”
宏江這個無奈啊,自己手下這羣逗比破面,差點讓他繃不住笑出來。
還有,我的信譽度有那麼差嗎?什麼叫還沒來得及問?
“白哉!”
“你就是想參戰對吧,好,我同意了!”白哉閉着眼睛彷彿認命了一般,其實他到現在也沒法給宏江一個好與壞的定義,關鍵時候,他還是選擇了露琪亞。
他相信,在看人這方面露琪亞或許遠要超過他。
宏江沒想到之前那麼逼都沒效果,這次只是被心裡那些逗比弄得快繃不住了,吼了一嗓子,居然就給白哉吼住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白哉繼續說道:“空座町必須作爲阻止藍染的最後一道防線,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宏江沉聲道:“你們想怎麼做?”
“不是我們,而是你,蝶冢。”白哉指着宏江大聲道:“我們都還處在鏡花水月的控制之中,所以,這最後一步必須由你來!哪怕你出了什麼事,當兩座空座町合二爲一之時,都會觸發自毀,帶着藍染一同消亡。”
白哉說完,最後說道:“這是我最後的底線,蝶冢。我相信露琪亞,相信被她視爲另一個大哥的你是真正爲瀞靈廷考慮,既然如此,那你就該知道,你不能拒絕這最後的條件。”
宏江能明白白哉的意思,瀞靈廷想要的是一個衆叛親離,只能選擇站在瀞靈廷這個立場的,可能出現的新的總隊長。
如今的白哉能放自己提前去參戰,無論勝負其實他已經算是抗命了,畢竟沒了自己,嚴格意義上也就沒了最後一道防線。
現在這個最後一道防線應該是和前世一樣的,區別只是,前世死神們只能去賭,賭他們設下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如今不一樣了,他們有了更好的選擇,也就是宏江這個可以不受鏡花水月控制的人,這最後一步也理當由他來完成。
只是……
“這其實沒什麼效果。”宏江直言不諱,白哉則高聲說道:“這並非是你說了算的,蝶冢!”
是的,所謂最後的防線大多隻是求一個心安罷了,宏江明白,這已經是白哉最大的讓步了。
“好,但到底是設下鬼道還是你們已經有了方法,現在就告訴我吧。”宏江這算是答應了,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算了,爲了表示誠意,還是等我的月鐮靈切修復好你們再說吧。”
說罷,宏江便將目光投向井上織姬,對方也含着淚看着他:“一定要這樣嗎,蝶冢先生。”
宏江點點頭:“我會帶着你、一護、你們一起去戰鬥!井上,你要明白,保護自己的城市從來不是靠別人的仁慈,如果我們失敗了,毀滅的本就不是空座町一座城市!”
“相信我,我們一起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當然也包括你們的家。”
井上咬着牙重重點了下頭,宏江則笑道:“還不趕快修復我的斬魄刀?”
“好的!”
“花姐?”
其實不用宏江多說,卯之花就再一次來到他身後,這一次,宏江能感受到,她是真正在替自己治療了。
不僅是靈力在快速恢復,連精神似乎都好了一點。
“山本總隊長的安排不好嗎?你知道的,他還是很相信你的,宏江。”
“好,但就是太好了,山老頭那傢伙想這麼早退休,我怎麼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宏江回過頭笑着道:“我可還沒鬧夠呢,花姐。”
“你啊,這次戰爭不管輸贏,你都少不了一頓罵。”
“早就習慣了,不被罵兩句還不舒服呢。”宏江說完,臉色漸漸嚴肅起來:“花姐,你動作也得快點了,我有預感,那邊的戰局恐怕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病人,話就應該少一點。”
與此同時,一柄鋒利的長刀刺穿了一位老者的身體,這一位屍魂界兩千年曆史上最強的老人,身上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傷口了。
長刀的另一端則握在一個有着棕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手上,他的聲音很溫柔,彷彿連這冰冷的無間都能融化。
“原來,你也是會受傷的,山本總隊長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