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有人在阻止雙極解放的樣子啊,夜一小姐。”
雙極之丘下,如果不是夜一用手攔着,一護估計早就衝出去了,頭頂那隻火鳳看上去實在太危險了。
什麼叫不像?完全就是沒人在阻止啊!
夜一表面雖然在冷靜地阻止着一護,可她心裡那根弦也是繃緊了,春水和浮竹那兩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夜一小姐!”
頭頂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這如同處刑宣言的聲音也讓一護徹底無法忍耐。
“上!”
夜一也是食指一點,指着上方的已經煽動翅膀的火鳳,好像恨不得一指頭把它戳下來似的。
阻止雙極,但不要站在邢架裡,更不要像計劃中那樣先去破壞邢架,否則你就完了!
這些話只來得及在腦子裡過一遍,夜一就發現一護已經不見人影了,這小子執行命令倒是很堅決,但就是有些堅決過頭了。
關鍵時候還得看我的,夜一擼了擼袖子剛要直接衝上雙極之丘,便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揹着個像盾牌一樣的東西,火急火燎地朝山頂跑去。
浮竹?他是睡過頭了嗎?!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明明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草率呢?估計就是浦原在這,都會笑不出來的,就算笑,也是強顏歡笑……
邢架上的露琪亞可不知道有人在爲自己的安全努力着,她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也只有這樣,在這最後的時刻她才能看到海燕大人、一護、戀次等等,在她生命中留下重要痕跡的人。
我不感到恐懼也不覺得遺憾,因爲,我從沒後悔來到這裡。
遺憾,不能再有遺憾了吧,一張張面孔在露琪亞眼前轉過,世界重回黑暗,是時候該做個告別了吧。
可惜,雙極那熾熱的光似乎連片刻的安寧都不允許留給自己,於透過窗簾叫醒你,示意新一天到來的太陽不同,雙極卻在告訴你,你的生命到此結束了。
還真是諷刺,殘酷的讓人厭惡……
至少,在最後的時刻讓我有片刻的安寧吧。露琪亞如是想着,漆黑的影子從上落下,明明一瞬間便將討人厭的光驅散,但卻給人的感覺落下得很慢,先是雙腳,再是寬闊的胸膛……
是人嗎?
“嗨,露琪亞。”
是人吧,還是很熟悉的人。露琪亞緩緩張開眼睛,她好怕張開眼睛後,看到的還是那耀眼的死亡。幸好,是死霸裝,她第一次覺得死霸裝是這麼帥氣,尤其是穿在這傢伙身上。
“一護?”
“你那是什麼蠢表情啊。”一護笑了笑,“這不是很正常嗎?我說了,一定會把你救回去的。”
世界,好像又變得溫柔起來了……
露琪亞沒想過在最後關頭,一護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下方的諸位隊長更是想不到,尤其是碎蜂。
居然有人能用刀攔下雙極,破壞力抵得過數百萬把斬魄刀的雙極之矛居然被一把斬魄刀擋下來了,這小鬼,到底是什麼人!
隊長如此,其它副隊長就更不知該如何好了,阻攔,先不說屍魂界無法飛行,就是擋下了雙極,這樣的人要他們下意識都有些懼怕。
春水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雙極畢竟不是武器,所以它的攻擊目標一直是邢架之上的人,所以,與其說是一護阻攔了雙極,不如說是雙極主動退開,避免誤傷的底限機制觸發了。
不過,機會也就這一次了,沾染到雙極的氣息,如果還阻攔在邢架前,下一次它可就不會再手軟了。
只是,它還有這個機會嗎?
化身爲火鳳的雙極之矛退開,或許是爲了拉開距離再次發動攻擊,至少一護是這樣想的。
可能阻攔一次就能阻攔第二次,一護雙手握刀,絲毫沒有在意身後露琪亞的勸說,他這次也不會是倉促的應對,誰摧毀誰還不一定呢。
但似乎不需要他了,一條深藍色的繩索突然纏住對方的脖子,繩頭的長杆繞了一圈後,徑直插在地面上。
沉寂許久的春水突然動了,一個瞬步上前,右手扶在長杆上,對同時快步趕到他身邊的浮竹調侃道:“嗨,帥哥,你可讓我好等啊。”
最後關頭出現的確挺帥的,可作爲等待者的他就有些煎熬了。而且,要不是一護突然出現的話,他和浮竹就不是耍帥,而是糗大了。
“對不起,解放花了我點時間。”浮竹也很慚愧,差一點,不,應該說是已經趕不上了,“不過,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那是?碎蜂看着浮竹砸在地上像是盾牌模樣的東西,上面星分四位,弦月居中的圖紋她實在太熟悉了,那是四楓院家的家徽!
天賜兵番四楓院,掌握諸多不爲人知的靈具,並熟悉瀞靈廷自古流傳的所有靈具的功能,那浮竹手裡這件……
“阻止他們!這是要破壞雙極!!”
碎蜂突然的喝聲嚇了旁邊的大前田一跳,“什,什麼?要我去?”
兩個隊長聯手,不管他們要做什麼也不應該是他這個副隊長能管的吧?所以,你是叫我去送死?
在場能阻止的春水和浮竹的,也只有同爲隊長的人。可對碎蜂和白哉來說,已經來不及阻止了,真正有能力阻止的,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山本和卯之花好像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就眼睜睜看着浮竹和春水將他們的斬魄刀刺入木盾,緊接着同時向下一劃。
兩股靈力交織着,沿着長身迅速蔓延到空中的雙極長矛。那隻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火鳳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拼命掙扎着,身上的火焰也隨之被抖落。
最後,伴隨一聲悠長的風啼,身上的火焰完全消散,重新變回長矛的模樣, 矛杆從中折斷,完全被摧毀了。
這就是夜一小姐講過的破壞雙極的方法吧?一護看着被毀去的長矛,腦海中再次想起夜一的叮囑,那我接下來要……
“你要幹什麼?”露琪亞看着突然一個翻身,站在邢架上的一護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要毀掉這個邢架了。”
“住,住手,你是白癡嗎!聽我講,你聽我講,這個邢架……”露琪亞慌張地解釋着,只是一護似乎全都沒聽進去,雙手握着斬月,狠狠向腳下的邢架刺去。
“你就好好看着吧。”
耀眼的白光將露琪亞吞沒,但卻不討厭,和雙極不同,這樣的光就像初升的太陽。
會是新的一天嗎?
一隻手悄悄攬在她的腰間,等雙眼再一次適應周圍後,露琪亞眼前是蔚藍的天,幾朵白雲悠閒地移動着,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啊。
“我能做到的,所以,我也一定能帶你走,露琪亞。”
就和初升的太陽一樣,剛剛的光代表着,她還有新的一天。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