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我的三席,實力如何?”
“完全不行,太差勁了。”
大概六十年前市丸銀殺死五番隊三席的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藍染很欣賞如市丸銀這般胸有城府,同時殺伐果斷的人,這也是他將市丸銀視作心腹的原因,即便知道對方接近他有獨屬於自己的不爲人知的目的。
眼前的這一幕與當初何其相似,當然,那個連名字都不配他記住的三席是無法與梅塔史塔西亞相提並論的,可同樣的,市丸銀也不如蝶冢宏江。
有些差距不是靠心計和手段能彌補的,藍染一直認爲自身所處的高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眼界,這就是市丸銀與蝶冢宏江的差距。
其實,如果沒有浦原喜助這個另類,那自身所處的高度與眼界就是絕對的對等關係,這也是他讚賞浦原喜助的原因。
只是這也有問題,那就是過於迂腐了,當所擁有的力量超過自身本該達到的程度,有人會被力量反噬成爲力量的奴隸,也有人會產生畏懼,害怕這份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打破現有的,包括自己在內的規則,在他看來浦原就屬於後者。
不是如此的話,藍染想自己和浦原應該是很好的合作者吧?這個問題或許永遠沒有明確的答案了。
可蝶冢會是能和自己的合作的浦原喜助麼?或者是市丸銀?畢竟這份撕去面具後的百無禁忌更像當年那個一臉微笑殺死自己三席的小孩。
“不錯的評價。”藍染輕笑着給出了和當年給市丸銀類似的回答,轉頭繼續說道:“相信蝶冢先生帶來的消息也不會讓我失望。”
藍染如此態度倒是讓宏江有些意外,雖說剛剛借鑑了與涅繭利合作時的經驗,用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滿,但事情能這麼順利還是萬萬沒想到的。
難道這也在藍染的算計之中?還是別自己嚇自己了,未戰先怯可是大忌,論準備他相信自己絕對比藍染要多,對方纔是見招拆招的一方,我是有優勢的!
“我當然是帶着誠意來的,只是現在我需要先看到志波都。”
“那我也要表示我的誠意了。”藍染點點頭肯定了宏江的話,繼續說道:“跟我來吧,蝶冢先生。”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交談過,宏江在腦海中最後梳理着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藍染單從面上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只是通過他體內的靈壓流動,應該是很放鬆的狀態吧?
很快,四人便來到志波都所在的低地,宏江上前查看了下,除了受了些傷,靈壓損耗過多現在比較虛弱外,志波都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沒有生命之憂。
“蝶,蝶冢先生?”因爲帶着面具的原因,志波都只能憑藉身形勉強認出宏江。
宏江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猜想,志波都見此心中一喜,瀞靈廷的救援終於來了,正當她想將自己所知的情報告知對方時,藍染三人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宏江身後。
“小心!”志波都指着藍染,剛剛對方和虛共處的畫面讓她確定,藍染不是自己一方的人。
可接下來的畫面,讓她的希望瞬間破滅,轉過身的宏江居然和藍染友好的交談起來,雖然聽不到具體的內容,但從市丸銀時不時瞟向自己的眼睛,志波都怎麼都覺得他們交談的內容與自己有關。
“藍染是敵人,他是敵人啊,蝶冢先生!”志波都心中還抱着最後一絲僥倖,藍染斬魄刀的能力她也清楚,或許是因爲蝶冢先生看到了假象,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
“清醒過來,蝶冢宏江!”
志波都的嘶吼終於起到了作用,看着宏江緩緩轉過頭,
她心中的希望之火彷彿又重新被點燃,海燕說得沒錯,蝶冢宏江是個值得尊敬的死……
“噓”一根手指,一根豎在嘴前的手指無情的將這份僥倖抹滅,志波都終於聽到了聲音,和往日裡宏江說話時帶有的輕鬆沒有任何區別,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寒冷,“我聽到了,所以安靜一點,不然我們會很苦惱的,都。”
其實本來就不該有僥倖的,從她開始嘗試用鬼道傳回情報被這層結界阻攔時就該明白的,這不光是保護她的結界,同時也是囚禁她的牢籠。
至於這層結界到底出於誰手,整個瀞靈廷除了蝶冢宏江外應該就沒有其其它人了,給自己囚籠的人早該看到他的真面目的。
本來就沒什麼希望的,即便這份希望更多是源於海燕口中,她與海燕這樣的人就該被欺騙,被隨意擺弄麼……
“蝶冢先生還真不會討女孩子歡心, 或者說,您很擅長傷女孩子的心?”市丸銀略帶惋惜的發表着自己的看法,只是看他滿臉開心的樣子並沒有多麼惋惜之情。
“如果她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的話,我還是很溫柔的。”宏江回答了市丸銀的問題,轉頭對藍染繼續問道:“當然她也真的很吵,你覺得呢,藍染隊長?”
“即便叫聲再悅耳的金絲雀,偶爾還是需要安靜一些的,尤其是在它的主人需要的時候。”藍染說完撇了志波都一眼,繼續說道:“可如果是塗着顏料的麻雀,會有人說它可愛,但相信沒人會特意給它一副籠子,你說呢,蝶冢先生?”
“可如果是一隻帶着崩玉的麻雀呢?”宏江反問道,藍染想都沒想,答案脫口而出,“那隻需要把它身上的崩玉拿下來就好了。”
“而且……”藍染指着志波都繼續說道:“我也沒看出她身上攜帶着崩玉,我也相信沒有任何障眼法能瞞過我的眼睛,應該也瞞不過你的眼睛吧?”
“可如果崩玉就藏在她身上,但卻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呢?無論是怎樣的辦法,都無法探查的最神秘的領域。”宏江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藍染,“也是我們與滅卻師的分歧所在,無法徹底毀去的事物。”
“魂魄!”
宏江點了點頭,轉過身看着已經有些恍惚的志波都,背對着藍染說道:“所以你明白了麼?她可不是塗了顏料的麻雀,而是藏在麻雀軀殼下的金絲雀。”
“要是不小心被人殺了的話,真是心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