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北歸辰月力抗數名隊長而不敗的消息,已經被傳遍整個靜靈庭,然而輿論的威力是巨大的,這消息傳着傳着就變成了——北歸辰月單挑所有隊長並且完全處在上風!最後是體裡不支山本總隊長才有機會得手……出人意料的是,衆隊長們卻對這個消息閉口不談——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站出來否認。
緊接着,北歸辰月的碧落黃泉是屍魂界第三把成對的斬魄刀這個消息又被拋了出來,輿論又是一片譁然。什麼屍魂界有史以來最有潛力的副隊長,最強死神的稱號紛紛冠在了北歸辰月的頭上……
很快的,北歸辰月被推上神壇,被稱爲屍魂界最接近神的男人,碧落黃泉也成爲了一個神話。
五番隊隊舍。
“藍染隊長,北歸老師當時的力量……那靈壓,與其說是死神,我倒覺得更接近破面呢。”銀笑眯眯的說。
“嗯,是啊。”藍染溫和的笑着,“關於這點,市丸副隊長,你有什麼疑問嗎?”
“真是奇怪呢,爲什麼他會有那個力量呢——他明明是站在屍魂界那一邊的,不是嗎?”
“即使是……以後也未必了。”藍染笑了,“我倒覺得,關於這件事,中央四十六室那幫‘精英’們也許會鬧上一鬧……到時,也許我們要歡迎一位強力盟友的到來了。”
“哎呀,藍染隊長你真是壞呢。”銀說。
藍染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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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隊隊舍。
“都已經一個月了……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碎蜂擔心的問,爲了照顧北歸辰月,碎蜂每天幾乎都睡眠不到3個小時,如今面色憔悴,倒也平添了幾分病態美。
“一心,你把惡魔赦令交給他的時候,難道沒有跟他說明要小心嗎?”山老頭質問道。
“這牌子在我這放了一千多年都沒有出過事——誰知道這小子纔拿到不久就引出了那隻傳說中被封印在裡面的惡魔啊……要不是生了這件事,我甚至連令牌裡是否真的封印了惡魔都不清楚。”黑崎一心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不要吵了你們,病人需要安靜。”卯之花皺起了眉頭,說。
“他怎樣了?”山老頭關切的問。
“還好,身體恢復得很不錯,看來某人照顧得很是到位呢,”卯之花笑眯眯的望了碎蜂一眼,後者雖然紅着臉卻罕見的沒有說話,“我估計他也快醒來了,應該也就在這兩天吧——總隊長你那天下手也實在是太重了……”
“沒有辦法,北歸副隊長當日惡魔化後的再生能力很強,如果老夫不下重手,是無法壓制住他的。”山老頭說着,看向北歸辰月的眼裡也露出一絲欣慰,“這小子,轉眼就已經那麼強了……”
“不過說起來山老頭你的實力也見長啊——那天北歸辰月的靈壓我們靈王界可是都感覺到了,那樣的靈壓強度,再加上你們後來說的這些斬術,我即使是卐解要解決他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山老頭你居然直接就把他擊潰了……炎帝還真是可怕啊。”黑崎一心出了“嘖嘖”的讚歎聲。
“那不是北歸副隊長的真正實力啊……他斬術的真正威力根本沒有體現出來,那只是失去意識之後的本能的進攻罷了,卻想不到吾等竟仍然被逼得那麼狼狽……這些年看來春水跟浮竹看來都退步了啊。”山老頭嘆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聽說春水跟辰月的關係很好是吧。”黑崎一心笑了,說,“春水這個人吶……他可不是會傷害朋友的那種人啊;至於浮竹,那就更不用說了。”
“嗯,一心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北歸副隊長的傷不嚴重,那麼老夫就先回去了。失陪了。”山老頭說完,人瞬間就消失了。
“咦?這老頭連瞬步都大有長進啊……”黑崎一心說,“那麼,兩位美女,我也先告辭啦,其實身爲零番隊隊長的我要請假可是很艱難的……”
黑崎一心笑着說完,也瞬步離開了。
“碎蜂隊長?你不去休息嗎?”卯之花烈溫柔的笑着說。
“不用了,我還不累。”碎蜂輕柔的坐在北歸辰月牀邊,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去北歸辰月額頭上的汗珠,“倒是卯之花隊長,你不回去嗎?”
“照顧病人可是我的職責所在呢。”卯之花說,目光停留在北歸辰月的臉上。
咦?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卯之花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觀察着北歸辰月的臉,突然恍然大悟,隨即笑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卯之花笑盈盈的說,然後從容的走出了隊舍。
房間裡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北歸辰月跟碎蜂兩個人。
看着北歸辰月蒼白的臉色,碎蜂心裡無比的難受,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撫摩着北歸辰月菱角分明的面龐。碎風的小手軟軟的,嫩嫩的,摸在臉上感覺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碎蜂輕輕的彎下了腰,她從來沒有那麼近距離的觀察過北歸辰月。
他的長相只是一般,但是笑起來會給人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所以他的人緣一向都很好。只是,現在這笑容卻看不到了。
碎蜂又想起了那天夜裡,北歸辰月即使失去了意識也不願對她拔刀相向的固執,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涌了出來,滴在北歸辰月的臉上,順着他的臉頰劃落。
“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碎蜂哭泣着,伏在了北歸辰月的胸口上。
“當然好啊……”
“那你還不快……”碎蜂突然止住了聲音,難以置信的擡起頭。
北歸辰月那雙清澈的眼睛正充滿笑意的望着她。
“你看你,都已經是隊長了,還像以前那樣喜歡哭鼻子。”
碎蜂紅着眼睛,靜靜的伏在北歸辰月的胸口,任憑眼淚流淌着傾聽着他強健的心跳聲。北歸辰月感受着胸前傳來的美好觸覺,很想伸手抱住碎蜂——遺憾的是他連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只好含淚放棄了這個吃豆腐的大好機會。
“碎蜂。”
“嗯?”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朵盛開就不再凋謝的花……我只能拿着劍在這朵花外很遠的地方守着它,一邊開着漫無邊際的玩笑,一邊看着它在風中搖曳,就這樣……”
“也許直到我死去……”
“我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也有機會跟她靠得如此之近……”
北歸辰月低喃道。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北歸辰月愣愣的看着碎蜂近在咫尺仍帶着紅暈的俏臉,那微微顫抖着的睫毛,感受着嘴脣處傳來的美好觸覺,碎蜂的脣,薄薄的,軟軟的,似乎還帶着一絲蜂蜜的甜味……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