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道人影正朝着這邊飛速的趕過來。
這道人影身材矮小,一頭的白髮,身後還揹着一把斬魄刀,身上穿着隊長羽織,正是十番隊的隊長曰番谷冬獅郎。
果然出事了!
一夜都沒有好覺的曰番谷冬獅郎一來就發現了兩股正在衝突的靈壓,而趕過來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藍染的那掛在了牆壁上面的屍體和正在拼鬥的雛森桃和吉良伊鶴兩人。
“都不準動!”大喝一聲,冬獅郎已經出現在兩人中間,後背的刀鞘擋住了吉良伊鶴,而雛森桃的飛梅則是被他踩在了腳下。
“曰番谷?”雛森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清明,聲音悲慼的道:“藍染隊長他……”
“將他們兩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曰番谷冬獅郎沒有搭理雛森桃,看了兩個人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松本亂菊立刻上前抓住雛森桃,而一直在一旁沒有說過話的大前田希千代也只能上前抓住了吉良伊鶴。
“曰番谷”
雛森桃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曰番谷冬獅郎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道:“現在可不是以刀相向的時候,總隊長那裡我會去報告的,現在先將雛森和吉良兩個人押下去拘留起來。”
“是!隊長。”
松本亂菊應了一聲,神色複雜的瞥了一眼依舊是笑眯眯的市丸銀,然後和大前田希千代各自押着一人離開。
雛森桃看着站在一旁的市丸銀,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閃過了強烈的恨意。
————————————“市丸,你剛纔……是打算殺了雛森嗎?!”
曰番谷冬獅郎臉色很難看,若有所指地看着市丸銀捏出印的右手,鄭重的警告道:“如果雛森受了一點點的傷害,我都會殺了你……”
“那你可要防止壞人接近她啊!”市丸銀的笑容此刻顯得格外的陰暗。
“或者說,要防止她接近壞人啊……”
“這就不用你*心了……”
曰番谷冬獅郎眼神一縮,心急如焚。
市丸銀……果然有問題!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證據啊!
嘖!算了,先去找總隊長好了……
“哼!”
冷哼一聲,曰番谷冬獅郎甩袖就走,朝着一番隊的隊舍而去。
————————————十番隊的隊牢裡面。
吉良伊鶴和雛森桃分別關在一個牢房裡面。
因爲十番隊的隊長曰番谷冬獅郎並沒有真正想要關押他們兩個的意思,所以只是將他們關在牢裡僅此而已,並沒有給他們兩人帶上任何的,專門用來禁錮靈力的裝置,就連他們的斬魄刀都沒有收繳,就放在了牢門外面。
吉良伊鶴雙手抱着頭蹲在牢裡的角落裡面,臉色陰沉、失落不已。
“我竟然對雛森動手了我怎麼會對雛森動手呢?”
而另一邊的雛森桃面無表情的坐在牢房的地面上,雙手抱着自己的大腿,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大腿裡面。
牢房的鐵窗外,月光正照耀進來。
“雛森!藍染隊長的遺體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了!”
松本亂菊站在牢門前,略是心痛的看着此刻憔悴的雛森桃道。
“謝謝你,亂菊大姐。”雛森桃開口道,然後微微的一頓,失落的道:“我給小白添麻煩了吧!”
“你知道就行了!”
松本亂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你也太不冷靜了,竟然在那種地方解放斬魄刀,而且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有還沒有確定之前,你就對市丸隊長動手。他可是隊長,擁有很高的權利,如果不是隊長(曰番谷冬獅郎)的話,你恐怕和朽木露琪亞一樣被關進懺罪宮了吧!”
“對不起!”
雛森桃神色黯然的開口道:“但是隻要想到藍染隊長我就忍不住”
雛森桃緊緊地捏着衣角,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算了,你先好好的冷靜一下吧!”
看到雛森桃這個樣子,松本亂菊心知自己現在就算是再怎麼勸導都是沒有用的,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對了,雛森,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用離開牢房,在這裡的話,我和隊長還能夠保護到你,但是一旦離開了的話,我和隊長就鞭長莫及了!”
“保護我?”雛森桃微微的一愣,而後猛然驚醒,眼神之中瞬間出現了莫名的神采:“亂菊大姐,你的意思是殺死藍染隊長的人會來殺我?”
看着雛森桃那一臉的“躍躍欲試”,松本亂菊牙疼一般的咧了咧嘴。
“我不知道,是隊長的意思呢!”
松本亂菊微微的搖頭道:“隊長說,既然連藍染隊長都被人暗殺了,那麼很有可能也會來殺你的!”
“你放心吧,雛森,隊長一定會查出殺死藍染隊長的人!”
“小白呢?”雛森有些疑惑的問道:“他都沒有來過。”
“隊長去四番隊了。”松本亂菊開口道:“浮竹隊長重傷並抓住了一名旅禍,你也知道浮竹隊長就是人太好,他將旅禍送去了四番隊治療,所以隊長只能跑去四番隊了。不過去了有點時間了,應該快回來了。”
雛森桃眼前一亮,然後有再一次暗淡了下來,微微搖頭道:“旅禍嗎?雖然闖進來的旅禍有很強的力量,連短短几個小時就覆滅了整個十一番隊,但是他們不可能是藍染隊長的對手的。隊長級別是他們永遠也觸碰不到的領域。”
“不,你錯了!雛森。”
松本亂菊神色凝重的微微搖頭道:“這次的旅禍,他們的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乎了我們的想象,而隊長去見的那個旅禍是兩百年前就已經覆滅了的滅卻師,更爲重要的是,他剛剛打敗了十二番隊的隊長。”
“什麼!他打敗了涅隊長?”雛森桃一臉的震驚,隨即雛森桃眼神一亮,開口道:“亂菊大姐,你說藍染隊長會不會”
“不!”松本亂菊搖着頭道:“不太可能,因爲他打敗了涅隊長之後,就已經是身受重傷了,而且隨即就被浮竹隊長給打敗,送進了四番隊,戴上了禁錮靈壓的裝置,至於其他的旅禍,你覺得出能夠打敗隊長的旅禍已經滿大街的泛濫了嗎?”
“不太可能!”雛森桃微微搖頭道,然後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
“對了!”松本亂菊猛然回過神,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我來這裡是想要給你這個的!”
說着,松本亂菊,從自己的胸口的死霸裝裡面拿出了一封信件遞給雛森桃道:“這是在整理藍染隊長的房間的時候找到的,因爲是給你的,所以沒有人看過。”
“藍染隊長的信?!”
雛森桃連忙站起來,伸出手接過了這封信件,深深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不打擾你了。”松本亂菊看着雛森桃這個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然後轉身離開牢房。
————————————八番隊的隊舍裡面。
“咔哧~~”
愛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蘋果,毫無自己現在身爲的自覺,大肆的咀嚼着。
“喂喂喂!”
京樂春水坐在旁邊,看着愛這麼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我說啊雖然我是說過讓你在這裡不需要太客氣,但是,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啊!”
愛爲什麼會在這裡呢?
其實,在愛主動要求被京樂春水抓捕之後,京樂春水就直接將愛帶到了八番隊的隊舍,但是,這件事情,除了愛、京樂春水和伊勢七緒知道以外,並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至於說,那些八番隊的隊員,你覺得兩個實力早已經達到了隊長級的傢伙,要隱藏自身的靈壓,避開那一羣連席官都不是的雜魚,會很難嗎?!
“什麼啊?!”
愛一口嚥下了嘴裡面的蘋果,一攤雙手,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道:“你自己都說了啊!不需要客氣的啊!那我當然就不用客氣了!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嗯要不然還給你吧!真小氣!”
愛扭過頭去,一副不屑的語氣。
“咔哧~~”
再一次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愛伸手將其遞到了京樂春水的面前。
“”
京樂春水看着眼前這個已經被愛啃得七七八八的蘋果,嘴角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隊長!”
八番隊副隊長伊勢七緒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附耳在京樂春水的耳邊,就要開口,卻是被京樂春水阻止了。
“不用這樣!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合作關係,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京樂春水說着,抓起了旁邊的一個酒壺,仰頭一灌。
“是!隊長!”伊勢七緒沉默了片刻,推了推眼鏡道:“剛剛發現,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死了!屍體被人掛在了牆壁上面!”
“嗯?!”
京樂春水滿臉震驚的扭頭看向了伊勢七緒,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好像是希望從伊勢七緒的嘴裡聽到一句“隊長!其實我是騙你的!”一樣。
“噓~~~~”
愛吐出了嘴裡的蘋果渣,語調輕快的吹起了口哨。
“你這是什麼意思?”
京樂春水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解的看着愛。
雖然才只是剛剛相識,但是,京樂春水心知愛並不是一個會幸災樂禍、品行惡劣的人,否則的話,京樂春水也不可能會放心的把愛往自家的番隊裡面帶,但是,現在死了人的情況下,愛卻是這個反應,這一點實在是令京樂春水費解。
“堂堂的隊長級,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人給殺了啊!”
愛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若有所指的道:“這樣的高手我還真的是想要認識認識呢!”
“呵呵!說的是啊!”
京樂春水壓了壓頭上已經重新換過的斗笠,笑道:“我可也是被嚇了一跳啊!這樣的高手確實是需要重好好地認識一下才行呢!”
“嘿嘿就是就是!”
愛滿意的笑了笑。
“嗯”
京樂春水看着愛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摸着下巴,突然開口試探道:“難道說,你一早就知道了會出事嗎?”
“我們這一次來的七個人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隊長,即便是我也一樣!而且,從昨晚到現在我可是一直都呆在這裡的!”愛擡手指了指京樂春水身後的八番隊隊舍,繼續說道:“有一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們對於靜靈庭並沒有而已就可以了!其他的,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京樂春水深深地看了愛一眼,再一次往嘴裡狠灌了一口酒。
的確,即便是京樂春水的老師,那個號稱是“千年以來最強死神”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隊長!
那麼這件事情,果然是有什麼問題的嗎?
京樂春水暗暗的瞥了愛一眼,覺得有一些頭疼。
這個黑崎愛明顯是知道一些什麼,但是,看樣子,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差不多也應該去一番隊隊舍開會了吧!”
愛突然開口道。
“說的也是啊!”
京樂春水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提着酒壺轉身就走,隨後貌似漫不經心的道:“嘞?你有什麼打算?”
“嗯我們之中的一個人好像是被你的好朋友給抓到四番隊了啊!我先去那裡看一看!”
“這樣啊!我隨後趕到!”
“嗯!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愛隨手扔掉了吃剩的蘋果核,腳下一縱,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原地。
“你這麼清楚我們靜靈庭的底細,既然知道你的同伴是被浮竹抓到了四番隊,那你就應該清楚,他在四番隊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事情,那麼果然,你是想要做去四番隊一些什麼嗎?”
京樂春水的眼神顯得有一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