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這些傢伙動不動就同情別人!
都不知道那其實是在踐踏別人的傷口!
不管是強是弱,是嬰兒還是野獸,照樣一擊讓對手斃命!
我不會讓對方,有力氣再站起來!
我被更木劍八用劍道一擊重瀕死的諾伊特拉躺在了地上,這一次他是徹底的失敗了。
不過,他也實現自己的那可憐的悲願——死在一個強大的對手手中!
“諾伊特拉…”
鮮血逐漸的染紅了地面,站在遠處一直觀望着這裡的妮露看着倒在那裡的諾伊特拉,妮露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表情。
究竟是爲這個曾經背後偷襲,讓自己以孩童形態在虛圈生存多年的人惋惜,還是仍不解恨想要跳下去將他挫骨揚灰亦或者是感激他讓自己能夠無憂無慮的在虛圈生活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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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螳螂。
一隻來自於絕望之中的螳螂!
在絕望中祈禱着未來,這便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這未來究竟是爲誰而祈禱着?
不是我自己!
也不是那個自號虛圈之王,實則卻是虛的死敵的死神——藍染惣右介!
而是那個永遠邁着高傲的腳步,以正義的騎士而自居的女子!
因爲,她是第一個不嘲笑我的人!
那個女人——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
自從遇上了你,哪怕你的心中從來沒有我,哪怕你一直將我認作是一個可憐的人,哪怕你覺得我沒有資格仰慕你,可是我堅持!
堅持我本來的打算!
只要能讓你看上我一眼,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但是,妮莉艾露,你不該啊!
你不該有着那樣的理念,更不該隱隱的生出想要將你的理念,傳達給其他的十刃的念想!
那個傢伙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收下,有着自己的思想的!
任何會超出他掌控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被他毀滅的一乾二淨的了!
我在擔心着啊!妮莉艾露!
我們是虛!
儘管我們是破面,是十刃,但是,歸根究底,我們僅僅只是那個傢伙的手下!
我們是他的手中予取予奪的棋子!
對於那個傢伙來說,我們這些棋子,最不需要,也最不能有着自己的思想的!
要幫着你反抗那個傢伙嗎?!
但是,是那個傢伙賦予了我力量!
所以,我更加清楚那個傢伙究竟是有着怎樣的,能夠令人覺得絕望的力量!
於是,左右爲難之下,我再次感到了絕望!
感受到了那種其實早就已經銘刻在自己骨子裡的絕望!
對此,我又能做什麼呢?!
只能仰着頭無聲的對着天空咆哮。
用着極度的囂張姿態來隱藏骨子裡的悲傷以及絕望!
然後,爲了能夠從那個傢伙的手中挽救你的性命,我開始不斷的挑釁你!
我開始了自己的行動,藉口想要將你從NO·3的位子上拉下來,讓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你爲什麼那麼倔強?!
可是……你爲什麼那麼的傻?!
不管我勸說幾次,你爲什麼總是用那麼一副當淡淡然的表情應付着我?!
你自己應該也清楚的很!
那個傢伙,是不會放任着你繼續在虛夜宮之中存在着的!
既然這樣,那麼,與其讓你死在那個傢伙的手中,還不如就這麼直接死在我的手上!
所以,我強行將你的從屬官的面具拆了下來,將你的頭劈碎。
然後,原本已經徹底絕望的我,卻驚喜的發現,結果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
你出乎意料的沒有死,而是身體縮小,變成了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孩!
所以,我想,這樣你就能夠徹底的離開這座罪惡的虛夜宮,徹底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吧?!
從此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
一個人過的快快樂樂。
一個人過的毫無憂慮。
可是?
可是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你爲什麼要摻和進黑崎一護他們呢?!
你爲什麼要跟着他們再次回到這個是非之地?!
你不知道這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只要是阻攔在那個傢伙面前的,他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你這樣不是讓我的所有作爲都白費了嗎?!
我之前的一切的努力會變作飛灰的!
在你的眼裡,我到底是算什麼啊?!
既然你選擇了再次踏入了這個急湍的漩渦,那麼,與其讓你死在別的十刃的手上,倒不如就這麼死在我的手上吧!
用我的刀,再次將你頭再次斬破!
徹底的斬破!
只可惜!
我到底還是輸給了你!
哪怕是努力了這麼久,我也依舊不是你的對手!
應該說真不愧是你嗎?!妮莉艾露!
你再一次放過了我啊!
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但是,我卻是不想親眼看到你的死亡!
所以,我在遇見了一個死神之後,我發了瘋似的跟他戰鬥着!
但是,又是一次出乎我的預料!
那個死神居然比我更加的瘋狂!
——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不斷的對砍之下,我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那個傢伙了!
但是,即使這樣我也要死的有所價值,就讓我在你的面前綻放出最爲絢爛的光彩吧!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妮莉艾露!
你就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這裡的吧?!
綻放出我生命之中的最後的光華!
拼命的砍吧!
砍出骨子裡的絕望,砍出骨子裡的悲傷!
不出預料,我再一次的輸了!
然後,躺倒在地上,用着歉意的眼神,凝視着你抱歉了,妮莉艾露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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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之花烈一邊治療者更木劍八身上的傷勢,一邊微微側頭,看着那個躺倒在地上的第五十刃諾伊特拉。
他臉上那原本的囂張之極味道似乎是已經沒有了,留下的卻似乎盡是一片哀傷!
“哎也是一個癡人啊!”
搖了搖頭,卯之花烈惋惜的輕聲說道。
“哈?!”
對卯之花烈突如其來的的這句話感到疑惑不解的更木劍八歪了歪頭,將探詢的視線投注到了卯之花烈的身上。
“不,沒什麼。”
搖了搖頭,卯之花烈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話說啊你不是在跟那個第七十刃在戰鬥的嗎?!怎麼會突然跑過來的啊?!”
更木劍八問道。
“嗯你沒有感覺到嗎?!更木隊長”
卯之花烈抿嘴一笑,道:“朽木隊長也來了呢!”
“嗯?”
一挑眉,更木劍八的語氣之中滿是不爽的道:“切!我還以爲那個傢伙不會過來呢!說到底,他還是蠻關心自己的那個妹妹的嘛!”
“嘿誒”
卯之花烈饒有興致的看着更木劍八,道:“真是難得呢更木隊長居然能夠明白朽木隊長的心思嗎?”
“切!”
更木劍八沒好氣的道:“纔怪!我只是看不過他那能夠氣死人的貴族做派而已!”
“是嗎?”
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卯之花烈隨即收起了手中的那一團綠瑩瑩的光芒。
“好了!更木隊長。”
卯之花烈站起身來,說道。
“嘖!”
扭了扭脖子,更木劍八稍稍的活動了幾下因爲傷口剛剛痊癒,仍舊是覺得有些僵硬的手臂。
“走了!八千流。”
招呼了一聲,更木劍八帶着草鹿八千流就要離開此地。
老實說,跟卯之花烈這個超級腹黑的女人呆在一起,他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好了!
可惜,事實往往不會盡如人意的!
“更木隊長,請留步好嗎?”
卯之花烈突然出聲叫住了更木劍八。
“呃幹嘛啊?!”
“這邊的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呢!而且,藍染惣右介差不多也要開始進攻現世空座町了,所以,還是請更木隊長暫時休息一會兒吧!等一下我們還要趕回現世那邊去支援屍魂界的諸位隊長呢!”
卯之花烈溫和的笑着道。
然而,更木劍八卻是分明看到了卯之花烈身後那些搖晃着的莫名的黑色的物質!
以及卯之花烈隱藏在笑靨之下,那“你要敢走,我就殺了你!”一般的令人舉得可怖的眼神!
“呃知道了!”
更木劍八遲疑了片刻,明智的選擇了屈服。
“呵呵”
輕笑着,卯之花烈的衍射卻是隱隱的瞥向了更木劍八身後遠處的某個方位。
那裡正有着許多股的靈壓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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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卯之花烈並不知道站在那裡的究竟是些什麼傢伙,但是,她卻是知道,正杵在那裡,覬覦着這邊的,必然就是藍染惣右介麾下的葬討部隊了!
而所謂的葬討部隊,也就是藍染惣右介麾下的,專門討伐負傷的入侵者,前期是由第八十刃——薩爾阿波羅·格蘭茲支配的,全員都是戴上了骷髏頭型的面具的破面!
換而言之,這些傢伙就是專門趁着一衆所謂的“入侵者”受傷之後,力有不逮的時候,跑出來打黑槍,撿便宜的雜魚!
雖然卯之花烈並不在乎那些雜魚,但是,更木劍八可是剛剛纔經歷過了一場幾乎耗盡了他所有靈壓的大戰!
若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遇上了那些葬討部隊,即便是更木劍八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情,但是,至少也要戰鬥力大損!
至於說之後的現世大戰嘛他是別想着參加了!
所以,卯之花烈纔會出聲,阻攔了更木劍八的離開。
眼神之中閃爍着一抹危險之極的光芒,卯之花烈正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將那些惱人的雜碎全部解決掉的時候,更木劍八突然出聲了!
“喂!”
更木劍八忽然大聲的朝着剛剛卯之花烈的眼神所指的位置,喝道:“那邊的!你們這些藏頭縮尾的傢伙!要麼就出來讓我把你們全部都給砍了!要麼就給我滾!看着你們就礙眼!”
“嗯?!”
卯之花烈顧盼之間,俏臉上閃過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神色。
“出乎我的預料呢!這頭野獸也開始懂得用計了?!”
而那邊的那些葬討部隊的所屬,在經過了一陣短暫的沉凝之後,他們反而靈壓紛紛從卯之花烈和更木劍八等人的感應之中消失了!
“看來是走了呢!”
“切!一羣雜魚!懶得動手去砍他們!髒了我的刀!”
更木劍八撇了撇嘴,神色之間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