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利明午飯過後就出發了,兩個小時候後他到達了周家村。經過一番走訪他發現周雨這個人是村裡非常出名的一個女人,爲啥出名?
未婚先孕這就是她出名的原因,在周家村,周雨的名聲可比茅坑裡的味道還重。
侯利明在村民的說笑聲裡漸漸的明白了周雨未婚先孕的原因,早些年代的周家村盛產木頭。有個大老闆看上了這裡的木材產量因此投資這裡承包了大片的山做木材出產基地和木材加工廠。
周雨的母親在木材加工廠上班,周雨家裡窮,可翩翩這女娃子生的漂亮給這個大老闆給看中了。
那大老闆把周雨的肚子搞大後本來要把周雨娶過門的,結果木材生意虧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自己跑路了。
之後周雨只能自己把孩子生下來養大,說起來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不過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她當年要是不去勾引那大老闆,她也不至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侯利明打電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聽着他滔滔不絕的聲音我有些不耐煩了。
“問清楚那大老闆叫什麼名字沒有?”聽了老半天沒聽到侯利明說正題,我有些不耐煩的沉着臉打斷了他的話。
侯利明被我一句話給打斷頓時舌頭有些打結,吱吱唔唔了半天才回答我說道:“這個,當時給忘記了!不過我現在立馬就查,雖然事隔多年可畢竟當時的工程也不小了,不可能查不到的!”
說着電話那頭就聽到了侯利明噼哩啪啦的搓屏幕的聲音,不一會電話那頭便傳來急匆匆的聲音說道:“老蕭,那老闆叫張霸天。雖然姓氏一樣名字相仿,不過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張凌天!我把這個人的資料發你手機上,你查收一下!”
電話掛斷,緊接着一條信息就來了。我點開一看是張霸天的資料,資料上的那張證件照非常清晰,這個人確實不像張凌天。
人雖然長得不像,不過名字的相似度卻這麼高,會不會是周興田記錯了?或者這根本就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凌天爲了擦去自己的過去而更改了自己的姓名,然後還做了整形手術也說不定!
而且根據之前的那份未公開的DNA堅定報告加上張凌天當時所表現出來的緊張情緒,害怕不光彩過去被曝光而刻意隱瞞事實,以此假設他更換姓名改變容貌也是很有說服力的。
想到這裡,我再次給侯利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重新調查張凌天。放下電話,我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長吐了一口氣,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晚飯過後張凌天的私人醫生又來了一趟。他帶着一些普通的醫療用具給周興田做了一個簡單的全身檢查,檢查完畢之後醫生便急匆匆的走了。
周興田被安排在了二樓的房間裡,和張凌天的臥室只有一牆之隔。昨晚守衛整個晚上的警員被替換了,我看郭大志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因此我和他調換了一下決定今晚由我來看護張凌天。
八點半張凌天準時回到房間躺下,在此之前周興田早就回房間去了。
張凌用被子把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面,我走到門邊幫他把燈關上。黑暗中我看到張凌天牀頭杯子褶皺的縫隙裡透出一絲光亮,這傢伙還在搞什麼鬼?
我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身旁是兩名全副武裝的武警警惕的戒備着,我相信有這兩人在這裡我今晚有機會小眯一會了。
我閉上了眼睛在心中思索着整件案子的來龍去脈,超市失竊案件的原委已經搞清楚了。目前最讓我不放心的還是張凌天,根據這兩天的觀察我懷疑他有事情瞞着我。
他瞞着我的事情一定和周興田有關,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難道張凌天真的有難以啓齒的過去嗎?他真的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嗎?
目前疑點非常多,周興田的親生父親曾經確實是一個大老闆而且也姓張。這條線索雖然不能證明張凌天和周興田真有父子關係,但是張凌天卻承認了周興田這個兒子?
既然已經承認了,又爲什麼還不敢把堅定報告公諸於衆?
苦思冥想,我忽然又想起一件可疑的事情。我記得今晚醫生走的時候好像還帶走了周興田身上取下來的一些毛髮和皮膚脫落物,還有一小滴血液!
醫生的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麼?難道說那份親子鑑定有問題?
現在我只能等待侯利明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我的推理才能繼續下去了!
安靜的房間裡,我聽到了牀那邊傳來一陣陣輕微的敲屏幕聲音。張凌天還沒有睡着,看樣子他還在用手機,是和醫生在聯絡嗎?
我凝視着牀頭被褥中透出的那一縷微弱光線心中充滿了疑問,這個張凌天一定有了什麼發現,但是他爲什麼不配合我們的行動?
半個小時後侯利明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覆,張凌天和張霸天完全是兩個毫無關係的人。那個名叫張霸天的人根本不是龍城人,五年前他就被債主亂棍打死在了老家雲城!
“這麼說來,周興田的親生父親早就死了!這麼多的巧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我站在張凌天的寢室門口把煙從嘴裡拿了出來彈了彈菸灰。吐出一條長長的煙霧,這才壓低了聲音對侯利明說道。
“老蕭,你有什麼看法?”聽侯利明的語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我沒準備聽他的分析。
我深吸了一口煙在心裡理順了一下思路這才低聲回答道:“死神預言的郵件開始,那個組織就已經對張凌天動手了!我懷疑那份DNA堅定結果上顯示的數據是周興田的DNA確實和張凌天的DNA吻合!至於爲什麼,我想這其中一定和張明遠的那一身血液有關係!”
“這麼說來,周興田很可能就是這一次的‘死神’?”侯利明顯得非常的緊張,我聽到電話那頭馬達轟鳴的聲音,這傢伙應該在全速返回了。
我小聲叮囑了一句:“開夜車小心點,這邊我會處理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也緊張的渾身冒汗。想到敵人就在身邊我就感到後怕,幸好周興田還沒有動手殺害張凌天,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眼下又有一個讓我非常難以抉擇的問題冒出來,如果我現在就逮捕了周興田也許我可以因此而阻止一起謀財害命,但我卻無法得到關於‘死神’組織更多的消息。
可是如果我不及時逮捕周興田,萬一出了變故呢?利弊只在伯仲間,孰輕孰重我此時難以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