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被我審問的是顧黑莓,我從她口中得知她和眉靖姍都是被三個老師逼迫的。
被逼迫的原因就是顧黑莓和眉靖姍兩人做了別人小三的事情被三個老師發現了,而兩個女同學勾搭的男人正好是這十個人販子中的人。
起初顧黑莓和眉靖姍並不情緣參與這件事情中的,但是霍、冷、袁三位老師威脅她們說如果不配合的話就把事情公諸於衆。
又以兩人的前途說了一大堆威逼利誘的話,使得顧黑莓和眉靖姍都嚇破了膽,不得不參與了這次的事件。
“最可恨的是,霍金山老師說我們的計劃已經被警方調查到了線索,很快就會查到我們的頭上!因此將計就計,設下了電子廠拍攝非法電影的圈套……”顧黑莓悔恨不已,她哭得稀里嘩啦的,讓我無言以對。
“那三個畜生!害人害己!”顧黑莓最終哭得恨欲狂,卻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好好接受改造,還有機會重新做人的!”我只能這麼安慰顧黑莓了。
送走顧黑莓以後我又審問了霍金山,我從他那裡得到了關於龍城小學學生遭遇拐帶後被藏匿的地方。
這些人原本打算把這些學生全部殺死的,但是他們收到了一筆交易信息,有人匿名和他們購買這些兒童。
而警方調查的進度也是這個匿名的人告訴他們的,匿名交易者說有了錢,他們就能順利逃走。
“如果那個匿名交易者早一步把錢匯到我們的賬戶上,我們早就逃往國外去了!做這一切我並不後悔,他們都是該死的人!”霍金山表現的比其他人都鎮定自若,他似乎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了。
“哼,殺人犯法竟然還想逃之夭夭?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那個匿名交易者會真的把錢給你們嗎?他們只不過想要從你口中得到那些兒童被藏匿的地點而已!”我怒火中燒,猛地拍響了桌子起身急匆匆的衝出了審訊室。
侯利明見我火急火燎的從裡面出來,急忙迎了上來和我說道:“剛纔醫院傳來了消息,劉美玲脫離危險期了,休息三天就能醒過來!”
“讓樑隊好好看護,現在我們立即去一趟西郊!”我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
根據霍金山的供詞來看,那些孩童恐怕已經被那名匿名交易者給轉移走了。
雖然我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我卻不得不過去看,因爲我怕自己會遺憾!
半個小時候後我和侯利明一起到了西郊,荒廢的田野能有十幾裡地的樣子。
破破爛爛的屋舍林立在道路兩邊,有些早已塌陷得不成樣子了。
這裡曾經是一個山村的,但是很多人搬遷,把房子移居到了城市裡。之後這裡就荒蕪人煙了,根據霍金山的供詞,我找到了他們用來關押那些兒童的破房子。
新的門鎖被人撬開了扔在門口,裡面的稻草杆上還殘留着凌亂的腳印。被丟在牆角的麪包已經發黴,地上還有一些礦泉水罐子和菸頭。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心裡沉甸甸的,懊惱、憤怒等種種壓抑的情緒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樣子我們已經來晚了!”侯利明也深感遺憾的低頭說道。
“死神預言,匿名交易者!我就不相信揪不出這些毒瘤來!”我惡狠狠的丟下這一句話轉身往回走,侯利明急忙吩咐警員去現場取證。
我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點了根菸,心中不斷的思索着死神預言和匿名交易者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我懷疑這個匿名交易者就是‘死神’組織安排的,他們把這些無辜的孩子轉移走之後就開始獵殺他們的母親。
但讓我疑惑的是,他們要這些孩子幹嘛?難道‘死神’組織也幹人販子的勾當?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又爲什麼還要殺這些孩子唯一的親人呢?難不成是怕這些人找到自己的孩子然後揭穿他們組織的存在?
這個可能性確實有,但我對這個推測卻依舊保持着疑問的態度。
這個組織的水太深了,他們的陰謀很難讓人琢磨透徹。我就怕他們並不是想要販賣兒童,而是還有其他的陰謀在其中!
夕陽西下,跟着我奔波一天的侯利明躺在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了。取證完畢後,警員開着車子帶我們回警局。
晚飯時間,劉美玲家殘留的線索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
那灘膿水中含着強硫酸,其他沒有檢測到任何東西。只能大概的判斷,那灘膿水應該是某個動物或者人被強硫酸腐蝕後留下的。
地面的血只不過是一些雞血,門口留下的兒童鞋檢測出是劉美玲失蹤的孩子所有的鞋子。
根據這份報告,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推測。
不法分子帶着劉美玲的孩子去劉美玲家勒索,結果遭遇反抗。因此就殺人滅口,又在地上留下了那些血滴。然後把製造血滴而被殺死的雞用強硫酸腐化在了現場。
之所以沒有徹底殺害劉美玲,證實劉美玲是否死了就提前離開的原因恐怕是他們發現了我已經到達了案發現場,來不及收拾這才匆匆離開的!
但是根據這個推測,我又有幾個疑點。
短短的十幾分鍾絕對不足以做臨時準備的,那麼有些問題就難以解釋了!
他們去勒索爲什麼帶着強硫酸?現場被佈置成這樣,多費事,他們幹嘛不乾脆一點把劉美玲殺死後用強硫酸銷燬她的屍體?
一系列的表面現象都顯得那麼矛盾,這其中恐怕還有我沒有看穿的地方吧!
“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太少了,我不能輕易下結論!”我搖了搖頭,無奈的對一臉期盼的看着我的侯利明說道。
聽到我的回答後,他失望的再次趴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吃點飯吧,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待會我們還得去醫院看看劉美玲才行!”我推了推他,把放在桌上的盒飯推到了侯利明的身前。
簡單的吃過飯之後,我和侯利明又灌了兩瓶紅牛開着車匆匆往醫院趕去。
劉美玲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但是昏睡中的她並不安份。面部表情時而舒緩平靜,時而激動時而緊張。
她是在做夢嗎?我疑惑的凝實着她。
直到凌晨時分,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劉美玲忽然在夢囈中尖叫了一聲,緊接着我聽到了她清晰的夢話。
“大東,我的寶貝兒子,我是媽媽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劉美玲在夢中緊張的呼喚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扭曲,有擔心,有惶恐,有驚疑。
爲什麼?她爲什麼會在夢中表現成這樣?我緊張的盯着她的臉,她一定能解開我心理所有的疑惑!此刻我很擔憂,很焦急,又掩蓋不住心底的那股激動,我是多麼希望她立即就能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