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就在這個時候,項東海在魯妙子身側的書櫃上現了一本書,一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書。(-
準確的說,這不是一本書,而是類似於手札、日記之類的手卷。
原本這手卷也沒什麼特殊的,但是他跟一樣東西放在一起,就讓項東海瞬間聯想到它的名字:
換日。
估計那手卷就是“霸刀”嶽山的遺卷,記錄了嶽山的生平、“霸刀刀法”和“換日”。這“換日”是嶽山以霸刀的奧秘向一個天竺苦行僧交換回來,本有個天竺名稱,嶽山改稱爲“換日”。
也正是這套能“脫胎換骨、洗筋易髓”的神奇功法,才讓跋鋒寒起死回生,並且突破了生死憑頸,修爲無限向宗師靠攏。
想到這裡,項東海倒是起了一點心意。
魯妙子也感覺到項東海的眼光,順勢一看,馬上明白過來。不過他一點不滿也沒有,相反的,嘴角還微微地翹了起來,似乎捉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有話就直說吧。”
項東海哪裡不知道魯妙子起了心思。也就笑話了起來。
魯妙子帶着一個認真地神態問道:“看來閣下知道了這把刀地身份。似乎也對那手卷有一點想法。雖然與你一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不過老夫要告誡你一下。這東西是一位小友委託我地信物。一旦看了。就得替她完成一件相當棘手地事情。你可是要有心理準備喔。”
項東海自然知道嶽山地遺卷是來自石青璇。一旦看了嶽山地遺卷。那麼就得牽涉進《不死法印》地爭奪裡。甚至得像劇情裡地徐子陵一樣。得跟“天君”席印、由鳥倦、“胖賈”安隆、“倒行逆施”尤鳥倦等等頂尖人物做一翻計較。簡直就與整個魔門爲敵。這樣地買賣實在不划算。
只不過項東海從一開始就在打《天魔策》地主意。一早就將自己定位在敵人地一方。那也就不存在所謂地麻不嘛煩和劃不划算地問題。
“看來你是主意已決……”
魯妙子見項東海的神情,也不廢話,直接將霸刀和嶽山遺卷遞給了項東海,隨後才說:“放眼全天下,除三大宗師之外,能有你這樣氣魄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人,看來老夫的任務完成得很完美啊,這也算是了結了一段心願。”
項東海看着充滿血腥、暴戾氣息的霸刀,不斷地摩挲着,其神態之認真完全超越了魯妙子的想象,似乎一點也不被其影響到一般。
突然,項東海問道:“你爲什麼不問我如何知道這把刀的身份?”
魯妙子倒也聰明,笑着回道:“沒辦法,霸刀嶽山生前殺戮無數,這把刀所沾染地血冤之氣實在是太濃烈了,別說是你,只怕知道嶽山這一號人物存在的人都能洞悉。”
“是啊……”
項東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答了一句非答之話。不過他很快就追究起這些東西的起因來:“我也好奇,爲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你這裡呢,按照道理,你跟霸刀嶽山可是沒什麼交接的。”
魯妙子笑着答道:“沒辦法,誰叫我的江湖輩分太高了,一些小輩解決不了的問題總是喜歡來麻煩我這個老頭子。不過說實在地,這一次的問題實在是太糾結了,我這位小友也是被迫無奈纔來麻煩老頭子的。”
項東海也知道魯妙子的輩分大得嚇人,連“散人”寧道奇也要尊稱其爲“魯老師”,難怪石青璇會來麻煩他呢。
不過這裡邊項東海總有一點說不出的矛盾感,仔細一想,才知道矛盾的所在。
在原著裡,此時地魯妙子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時間幫石青璇解決麻煩呢。但是現在所見,魯妙子的傷勢似乎還沒到那麼惡劣的地步,至少,多活幾個月絕對不是問題。
項東海不想出現什麼紕漏,問道:“魯老師,雖然你的面色紅潤,氣息聽起來也比較平穩,但神色之中有一股難以掩埋的陰之色,不知道是否有一些難以訴說地隱疾呢?”
對於項東海洞悉自己的身份,魯妙子並不好奇,畢竟他連霸刀也一眼就認出來了,更不說氣更高地自己了。但對於高人一等的洞察力還是非常驚訝,略微定了一下就笑問道:“閣下地眼力果然非凡,相信寧道奇在你這個年紀絕對沒有你這樣的修爲。”
對於魯妙子地避而不答,項東海不去計較,反正項東海早就知道。他之所以提出來,只不過是想把自己的計劃進行
一點罷了,既然如此,項東海也就不再做過多的推題問道:“魯老師,如果晚輩可以將您的傷勢治癒,不知道您可以給我一樣東西麼?”
魯妙子聽得渾身一震。
這個暗傷已經摺磨了他許久,逼得他在這裡做縮頭烏龜這麼多年,做夢都想將其根除。只可惜“天魔氣”這東西可不是藥石可以驅逐的,需要一個內功修爲遠遠凌駕於“陰後”祝玉研的超然存在,即使三大宗師也不行,這樣的人目前還不存在於世;第二條路,就是尋找修煉“天魔氣”的魔教之中爲其根除,只可惜這個也是難如登天。
原本魯妙子早就死了心思了,但現在一聽,登時來了精神。
不過魯妙子也是鎮靜,冷靜地問道:“那不知道閣下要老夫什麼東西。一些實質性的存在,老夫自然是不會稀罕,但是一些違背道義的,老夫就不可能接受了。”
項東海早知道魯妙子會這樣說,乾脆地問道:“那世人爲之瘋狂的‘楊公寶藏’是不是出自前輩的手筆?”
“沒錯。”
魯妙子應得很有力,他隱約知道項東海要什麼東西了。
項東海說:“我所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楊公寶藏’的構造圖,完完本本、一點紕漏也沒有的構造圖。”
“楊公寶藏”是魯妙子生平的傑作,自然是知之甚詳,不過他的臉色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內陰晴變化了數通之後,終於應肯下來:“相信你也從那兩個小子的嘴裡知道了‘楊公寶藏’的位置,再加上我的構造圖,裡邊的機關對你來說形同虛設。哎,我只希望你的出點是好的,否則我就是大罪人了……”
“多謝魯老師成全……”
項東海給了魯妙子一禮。
魯妙子這一禮完全受得合理,也就欣然接受。不過項東海接下來的一席話就讓他不知是笑好還是怒好:“雖然晚輩的內功修爲不俗,但還不止超越三大縱使的地步,而且晚輩暫時也不會什麼奇功異法,來根除魯老師身體內的天魔氣。不過只要再給晚輩些許日子,晚輩就有辦法兌現承諾。”
魯妙子還能有什麼話說,現在只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項東海也不是在空手套白狼,他是有八、九分把握纔會誇下如此海口的。畢竟項東海可是與大魔頭任我行糾纏了那麼久的狠角色,雖然不會《吸星》,但也對其詭異的運轉方式有多少分熟悉,再加上鐵勒飛鷹曲傲的三大神功都有吸收對方功力的特點,只要給項東海知道“天魔功”的具體運轉方式,相信根除魯妙子體內的天魔氣絕對不是問題。
而“天魔功”的具體運轉方式,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魯妙子彷彿覺得剛纔的大起大落影響到自己低迷了十數年的心境,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哎,枉費我活到這個歲數,居然還看不破生死……”
項東海安慰道:“怕死是人的天性,我也很怕……”
“哎……”
不過魯妙子沒領悟什麼,只是以一聲嘆息作爲迴應。
頓了一下,項東海覺得這樣說下去,氣氛會尷尬起來的,馬上想到李密與四大寇的事情來,連忙問道:“魯老師,你知不知道飛馬牧場究竟來了什麼貴客呢?似乎最近的形勢很微妙喔……”
魯妙子以爲項東海在說那件事,好沒脾氣地回道:“看來你的生活環境太過閉塞了,竟然不知那個昏君在數天前被宇文家宰了。現在天下大亂,飛馬牧場自然是要有一些準備。”
“呃……”
項東海早就料到楊廣必死,所以對他的死沒有多大的反映。
魯妙子難得打開話題,說道:“這個昏君死得倒好,省得繼續敗下去,把我們漢人的元氣都給磨沒了。只不過這一次的弒君之謀,宇文家做得很充分,一下子控制住整個揚州,現在他們的聲勢如日中天,一躍成爲四大閥之,讓天下好多人失望了。”
頓了一下,魯妙子又繼續說道:“這不,爲了增加自己的資本,李家的使昨天就來到牧場,似乎要建立長期的聯盟關係。
”
項東海幾乎本能性地詢問起來:“李家來的是什麼人?”
魯妙子以爲項東海只是好奇而已,就直接回道:“李家表面上只派來一個姓柴的世家子弟,但依我的觀察,他們肯定還有一個身份顯赫的貴人隱秘在其中。只是我沒去關心,所以不知道具體是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