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朽木家族迎來的喜事（上回）
（一）
在這之後, 櫻田步將要嫁入朽木白哉家的傳聞席捲瀞靈庭各處，雖然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着兩人之間的地位關係，甚至有將陳年老賬翻出來的傢伙鬧起事來, 但在朽木家族面前全是掀不起風浪的小蝦米, 加上櫻田步在瀞靈庭搞得不錯的人際關係, 還有背後藤原家族支撐, 很好的, 鬧了一週的風聲漸漸停歇了。
而在那段爭議的時間過後只要櫻田步走在瀞靈庭的大道上總會有祝福她的人，當然時不時也會竄出幾個不識相的少女或是懷春女人，帶着三分輕藐七分嫉妒的神情對着櫻田步說出幾句話後便會腿軟着消失。
究其原因, 櫻田步釋放的靈壓實在是她們所不能抵抗的。
她的脾氣是好，但是在沒觸到她的頭上前, 而釋放靈壓也只算是因爲覺得看着那一張張出虛汗的臉讓她覺得愉快不少。
在朽木白哉和她定好結婚時間後, 所有一切都和之前沒有任何改變, 兩人的相處，在番隊時的稱謂以及上下關係, 平時冷麪不怒而威的黑髮青年仍舊面癱，平時溫和微笑樂於助人的紅眸女子仍舊笑對衆人。
似乎只有兩人周圍的人心情起伏甚大，個個都在想着到時應該送個什麼禮物。
朽木家族是大貴族，櫻田步嫁進去肯定不缺錢，所以某些死神覺得自己不需要送特別貴重的東西, 熟話說“禮輕情意重”, 加上只要有心意足夠就可以。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計劃將她外出採摘而來的各種花擺成最美麗的花束, 當然作爲隊長的她還有其它的禮物相送。
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要送的是自己精心栽種的盆栽。
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留準備將自己省吃金平糖檢用金平糖省下的金平糖來當做賀禮。
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打算將她的美胸秘籍摘錄下來送給將要成爲人、妻一定需要此秘寶的櫻田步。
……
其中要數最頭疼的就是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 最後他想到是送給櫻田步還未出生兒子或……女兒的一套七彩護目鏡。
——……說到底最後你們各個送的東西都是自己喜歡的事物啊口胡！你們根本沒有考慮新婚夫妻需要的東西和那對戀人的喜好吧喂！
在準備細節的時候, 櫻田步到朽木宅邸的一天，朽木家族裁縫師爲她和朽木白哉量了三圍, 等裁縫師走了後兩人對視一眼後，櫻田步笑了，而朽木白哉眼中也含着笑意。
距離婚禮還有一週時，櫻田步抽空去了一趟清水家，當天朽木白哉原定也是要前往的可是事出突然某貴族家忽然生出了事端於是只有她一人前行。
已經是深冬了，打開門看到清水蒼裹着厚厚的衣服，真的就像是小包子了。
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清水蒼叫人已經叫得很清楚，清水也早就將兩人的名字教給了小蒼，“AYUMI，……步。”軟軟糯糯甜甜的聲音讓櫻田步忍不住親了他一口。
雖然沒有了以前叫她MA時的親密感，但現在也不錯。
“小蒼好樣的。”誇獎的話引得某包子開心的不停拍手，後果就是沒注意力道拍的疼了要抱着他的櫻田步呼呼。
“櫻田桑，恭喜你們啊。”清水看着喜帖，臉上是祝福的微笑。
“清水，到時候準備送什麼給我和白哉啊？”雖然算算和清水的相處實在說不上長，但櫻田步和眼前的黑髮女子對話的時候卻並不感到拘謹。
“呵呵，秘密。”清水笑的甚是神秘，接着補充道：“不過千萬不要奢望是貴重的東西哦，我可是還要花錢養小蒼的呢。”
“呵~那我就等着你的賀禮了。”
這之後，櫻田步和清水都聊了一些近些日子各自身邊的事，相談甚歡，最後還是說到了朽木白哉的身上，當櫻田步聽到上次自家隊長再將小蒼送到這裡後立馬就走了後有些無奈表示，“白哉的性格就是這樣，清水無視就好。”
“我可沒有生氣哦，你們那一星期把小蒼養的又胖了許多，呵~說實話當他在夢裡叫你們的時候我還真是很驚訝呢，小蒼可真的是很喜歡你們，……尤其是朽木桑。”
“果然，小蒼叫PA的時候比較多嗎？”
“對呢。”
中間清水蒼不甘寂寞的拿出朽木白哉送的裙帶菜大使在櫻田步的面前表演，這邊笑着的咿呀啊啊幾句，那邊憤怒的咿呀啊啊的幾句，雖然還表達的不清楚，但看的兩人都很歡樂。
“步，……白哉，蝦池，去將白哉（下次帶我見白哉）。”在分別的時候，清水蒼拉着櫻田步的衣服說得斷斷續續，嬰兒肥的小臉上帶着期待。
“好，七天後小蒼就能見到白哉了。”颳了刮那小鼻子。“清水，再見。小蒼，再見啊~”那小肉手握拳又伸展幾次，做着再見的意思。
“步，掰掰~。”
（二）
回到番隊後天天色正好入黑，其餘人都已經回了宿舍，擡頭望向隊長辦公室，果不其然亮着燈。
“白哉，我進來了。”
“啊。”
推門而入，感受到有別於屋外的溫暖，櫻田步笑着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件見底的茶杯，走到小桌上，重新泡了一杯。
從貴族那裡回到番隊後，朽木白哉開始處理起此次相關的資料，今天看來是要很晚纔回去了。
朽木白哉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擡頭看到盈盈微笑的女子，心中輕鬆起來。
“白哉，我去做晚飯吧。”
“啊，拜託了。”朽木白哉先是有些驚訝於自己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最後又釋然。
朽木白哉與櫻田步，櫻田步與朽木白哉，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介意，不需要介懷什麼了。
一小時後，兩人坐於沙發上，吃着熱氣騰騰的晚飯。
“白哉，味增湯的味道怎麼樣？”
“啊，很好喝。”
好吧，她就知道朽木白哉是說不出任何浮誇的誇獎的。“這幾道菜我加重了辣味。”
“嗯，步，……這道菜是什麼？”雖然在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驚訝或者喜歡感。
“這個是……”
屋內是兩人時不時的言語，甚是平淡而普通。
屋外又下起了雪，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地上還來不及融化就已被下一朵覆蓋，慢慢的，在庭間基起雪層，夜間，大地變成了白色。
吃好飯，在櫻田步幫着看文件的時候，朽木白哉道：“步，幫我把那邊第三個抽屜裡的文件拿一下。”
“嗯。”
櫻田步起身走到放文件的大文件櫃那裡，拿出文件的時候，手指忽然感覺到硬硬的某物，本不多的好奇心像是被微妙的某物指引般拿開了另外堆積其上的紙張，直至一本發黃的墨色小本子映入眼簾。
紫光潤年——本子上寫有四個漢字，筆法飄逸而連貫又不缺剛毅。
將文件放在桌上，還是忍不住問了：“白哉，這個是？”
朽木白哉剛要看文件的動作停住，擡頭看清楚那四個字後微微楞住了一瞬，隨後沉聲道：“這是我父親的筆跡。”
櫻田步着實驚訝了，剛想將本子放回原處就在聽到那平直的聲調沉緩道：“步，……我們一起看吧。”
結果，朽木白哉放下了手邊的事情少有的不務正業（……）和櫻田步看起了他父親朽木蒼純的手札日記。
朽木蒼純的名字櫻田步只在瀞靈庭發行的《瀞靈庭往事人物傳》中看到過，據說是個溫潤如玉的青年，其兒子朽木白哉冰冷淡漠的性格完全不像他。
日記中主要描述的大多是一些生活瑣事，當然還有對於自身的審視和慚愧，中間跳躍的時間線很大，有幾十年沒寫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是一百年，其中每每都會出現一人——田中廉矢。
似乎只是淡淡的敘述，但卻讓看得人品味到了屬於逐漸被陽光照耀的溫暖。
日記突兀的結束在某一天，之後十多張空白的紙，直到寫在最後第二張上的幾行字出現在眼前，「喜歡和愛，如果硬要選擇其一……在下筆之前明明想着的喜歡，可下筆之後出現在紙上的卻是愛。……我果然……」結尾是含糊不清的省略號。
最後一張紙上寫如下的話——
「給吾兒：
白哉，或許你永遠不會看到這些字，或許看到的那天你已經和你爺爺一樣千絲華髮了，更或許你是和你的妻子一起看着父親的這些字。想寫這些並沒有緣由，只是忽然來的興致。當我寫到這裡的時候，你正在外面練習劍道呢。雖然爺爺說你現在性格暴躁的不適合成爲朽木家族的當家，我想到你看着這信的時候——姑且稱這是信吧——你多大，脾性又是如何，但父親想說，果然還是暴躁直白的白哉比較可愛呢。
……
父親希望你是幸福的，更希望你看着這封信時身邊有人相伴，是一個愛你的，你同樣愛着的人。
最後，給你一句話，到手的愛不要輕易放掉。
朽木蒼純。」
思緒百轉千回，兩人都深有所感，卻都又默契不在那些事情上糾糾纏纏，屬於朽木蒼純的故事已經結束，已經埋藏在歷史中的各種事實並不需要真的瞭解清楚。原本對於父親，朽木白哉有很多疑問，但看了這本手札，疑問雖仍舊存在，但已經不重要了。
“白哉，你父親的性格真的和你大相徑庭啊。”朽木白哉合上小本子，聽到身邊的女子上挑着音調戲謔道。
“啊。”朽木白哉毫不解釋地應道。
“不過，……他是在叫你緊緊抓住我的手吧。”櫻田步擡眼，澈紅的眸中映着明亮的燈光。
“我現在不正是抓住了。”黑髮青年眼神柔和一瞬，咳了一聲後，義正言辭的說道：“櫻田六席，努力完成剩下的工作。”
“是。”櫻田步站定，恭敬道。
但不論如何，眸中的笑意怎樣都是掩蓋不了的。
（三）
婚禮倒計時第二天。
朽木宅邸。
從開始準備婚禮之初，田中廉矢就似乎年輕了幾十歲般，原本稍有細紋的臉上精神十足的模樣讓宅邸的所有僕衆不經感嘆管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清晨，以下是田中廉矢和自家大人在早飯時的對話。
田中廉矢正襟危坐，表情嚴肅更多的是帶着幾分喟嘆般感嘆，“白哉大人，後天步小姐就要進入朽木家族了，老朽很緊張。”
“……廉矢，你做好你的事便好。”其實對於田中廉矢時不時的抽風行爲朽木白哉只能以面癱表情來面對。
“咳，白哉大人，這是我爲你們小兩口設計的關於新婚蜜月旅行的企劃書，你看看吧。”這份企劃書可謂是他嘔心吐血（……）之作，花了他極大的心神，讓他覺得自己銀髮中又多了不少白髮（喂！），看着自家大人接過，雖然是一副沉默，一下又想到企劃案中將會真的實現……腦補的太劇烈導致了田中廉矢硬是沒聽到朽木白哉的聲音。
“蜜月旅行現在還不需要操心。……廉矢，我走了。”放下碗筷，將那本封面是粉色的蜜月旅行企劃案拿在手中繼而又放在桌上，朽木白哉道。
田中廉矢回過神的時候看到那本子還放在桌上，感慨道：“白哉大人的忘性也越來越大了啊。”
（我只是想說，廉矢叔……您老還是繼續如此讓人有愛的繞着白菜子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