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感謝“闡教大師兄”1888起點幣的打賞,今天會三更,這是第一更,晚上還會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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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海把聚會地點訂在了花園路上一家叫天香魚的飯店裡,麪店不小,上下兩層足有一千多平米,一樓是散臺,二樓是包廂。
當出租車把車停在飯店門前時,王笑趕緊付了車費,有些尷尬地下了車。
“哥,我真的不介意你剛纔提的問題,真的,我早已經麻木了,從上大學到現在,我一次都沒有回去過,對我來說,他們已經不存在。”呂妙莎下車後,見王笑仍然無法釋懷,便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王笑望着她的眼睛,嘆了口氣道。
呂妙莎疑惑地皺了皺眉,笑道:“爲什麼?”
“因爲我不停地再想,這麼多年你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不敢想,可是我又停不下來。”王笑坦誠道。
一個女孩兒,對她的家庭和父母這麼絕望,那對她來說將會是一場怎麼的災難?
王笑真的不願意去想,因爲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活潑開朗溫柔可愛的女孩兒,竟然會有這麼不堪的家庭背景。
“我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我甚至覺得我是幸運兒。”呂妙莎若無其事地笑道,笑得很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和勉強。
王笑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很好奇呂妙莎是怎麼做到的。
“好吧,咱暫時不討論這個話題了。”王笑說道。
這個時候,曹德海從飯店裡走了出來,看到了他們兩個人。
“你們倆個怎麼回事兒?到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還在包廂裡等你們呢!”曹德海一邊朝他們走過來,一邊笑着說道。
“我們剛下車,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呢!”王笑解釋道。
“咱進去再聊吧。”曹德海說着,帶着他們兩個進了飯店,上了二樓。
王笑跟着曹德海進了包廂之後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只有我們三個?”王笑疑惑地問,因爲呂妙莎在電話裡說過,曹德海還請了其他朋友過來。
“還有兩個朋友沒到,估計也快了。”曹德海解釋道。
“不會就我一個女孩兒吧?”呂妙莎望着曹德海,笑着問道。
“呵呵,你要是感覺不自在,我可以隨時叫來幾個女孩兒陪你喝酒。”曹德海調侃道。
“不用,有我哥在就行。”呂妙莎淡定地道。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兒堵車,來晚了。”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高個子男生一進來,看到除了曹德海之外還有一對陌生男女,趕緊尷尬地笑着解釋道。
“我們也剛到,‘賤男春’還沒到呢,你這把‘賤骨頭’來得還不算晚。”曹德海對那個高瘦男生調侃道。
“那貨估計被路上的美女給迷住了,連他老爹的飯店都找不着在哪兒了。”那個被曹德海調侃爲“賤骨頭”的高瘦男生笑道。
“那個花花公子,不說他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好朋友,王笑。這位大美女,是王笑的女朋友。”曹德海故意把呂妙莎乾妹妹的身分說成了女朋友,就是想逗一下她,活躍一下氣氛。
結束,呂妙莎沒什麼反應,也沒有急着解釋她只是王笑的乾妹妹。
曹德海有些意外,王笑也有些意外。
其實,呂妙莎只是懶得解釋,她知道,如果她急着澄清她只是王笑的乾妹妹,反而會讓人懷疑她這麼急着澄清,是因爲她真的是王笑女朋友。
尤其是曹德海的那兩個朋友,無論她解釋不解釋,對他們的印象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直接不解釋還省事一些,而且這樣的話,等會兒也可以避免被人灌酒。
沒幾個男人敢對同認識的哥們的女朋友灌酒吧?但是如果是乾妹妹的身份,那就不敢說了,可能會爲了看看王笑會不會像護女朋友一樣護着她,故意灌她酒。
所以,呂妙莎直接選擇了沉默。
“這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叫竇志隆,家裡經營着一家豆製品加工廠,等會兒咱們要是吃到豆製品一類的東西,就是他家廠子裡生產的。不過,他有個綽號,叫‘賤骨頭’,跟他的體形很貼切。”曹德海調侃道,向王笑和呂妙莎介紹那個高瘦男生。
“賤骨頭”這個綽號對於竇志隆來說,確實非常的貼切,他近一米九的個頭,體重卻只有一百三十斤,瘦得皮包骨頭,光着膀子的時候,胸前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清晰可見。
呂妙莎聽到曹德海介紹竇志隆的綽號時,忍俊不禁地抿嘴偷笑。
“別光說我,你不是也有個綽號?別忘了咱倆和‘賤男春’在高中的時候,人稱三高校園‘三賤客’,在三賤客之中你可是頭一份。”竇志隆調侃道。
“是嗎?我倒是沒聽曹德海說過他還有綽號,是什麼?”王笑好奇地笑着問道。
“我也想知道。”呂妙莎望着曹德海竊笑道。
曹德海笑了笑,說:“從小學到高中,我們三個死黨都愛搞惡作劇,所以被同學和老師冠以‘三賤客’的稱號。竇志隆是因爲身材才被冠以‘賤骨頭’的綽號;蔡偉強是因爲老是調戲女生,被冠以‘賤男春’的綽號,至於我嘛!嘿嘿……”
“你怎麼了?”呂妙莎見曹德海突然停頓下來,好奇地連忙追問到。
“他?哼,因爲跟我和‘賤骨頭’打賭五十塊錢,敢在課堂上衝上講臺在美女生物老師面前大跳脫/衣/舞,被冠以‘賤人王’的綽號。也就是他那段驚天地、泣鬼神,把我們美麗的生物老師氣得掀桌子的全/裸/舞,讓我們‘三賤客’的名號迅速傳遍整個三高校園,一舉揚名。”一個胖胖的男生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眼睛瞅着曹德海,竊笑着調侃道。
“你總算來了。”曹德海說着,轉而對王笑和呂妙莎介紹道,“這位蘋果臉冬瓜身蘿蔔腿的傢伙就是蔡偉強,綽號‘賤男春’,標準的花花公子。這家飯店就是他老爸開的,三十多名女服務員,沒有幾個沒被他騷擾過。”曹德海調侃道。
看得出來,曹德海跟這兩個人平時調侃習慣了,縱使王笑和呂妙莎在場,他們仍然不介意對方肆無忌憚地揭短和調侃。
曹德海又向蔡偉強介紹了王笑和呂妙莎,然後開始拿着菜譜讓王笑和呂妙莎點菜。
“放心點,使勁點,越多越好。”蔡偉強說着,幽幽地看了一眼曹德海,接着調侃道,“反正‘賤人王’掏錢,我只負責打折。”
菜確實點了不少,冷盤加熱菜總共十六道,再加上一盆天香魚,足夠他們五個人吃兩頓了。
“王笑,你想喝什麼酒?”點完菜之後,曹德海徵求了一下王笑的意見,雖然他知道王笑白的啤的都能喝一些,但是考慮的呂妙莎在場,他還是覺得問一下比較好。
“我隨便,白的啤的都行。”王笑說道。
“給我一瓶果汁就行。”呂妙莎也跟着說道。
“好吧,咱們就喝白的吧!老白乾怎麼樣?”曹德海說道。
“老白乾就算了,今天爲了慶祝你終於辭了那個垃圾工作,我特意偷了兩瓶我爸藏起來的好酒,剛纔忘在車上了,你們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拿。”蔡偉強說着,迅速起身衝出了包廂,朝樓下跑去。
很快,他又跑回來,把兩瓶茅臺放在了桌子上。
“嗨,夠義氣。”賤骨頭竇志隆興奮地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確認不是假貨後,終於動手打開了酒瓶。
王笑則無意中發現“賤男春”蔡偉強時不時地拿桌子上的紙巾擦鼻子,而且他的臉頰還有一片潮紅,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是真貨。”竇志隆嗅着從瓶口飄出的酒香,興奮地道。
“少廢話,趕緊倒酒,有幾天沒喝了,早就饞死我了。”蔡偉強催促道。
有幾天沒喝過了?
王笑聽到蔡偉強說這句話,再加上他的面色不佳,不斷的悄悄擦拭鼻子,從而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病了。
王笑爲了確認一下,便朝呂妙莎身邊探了探身子,一便以更好的角度看到蔡偉強的眼睛。
果然,當他盯着蔡偉強的眼睛看上幾秒鐘後,終於看到了四天前他就得了重感冒的信息,而且更讓王笑震驚的是,十三分鐘後,蔡偉強還會發生頭孢類抗生素的嚴重過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