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畢業的時候,和同學聚餐,我們也經常這麼喝,不過現在好久不練,一口氣喝不了那麼多了。”王笑調侃道。
他可不想一上來就跟唐萱萱拼酒,這不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沒關係,咱們不拼酒,按照自己的習慣隨意喝就行。”唐萱萱嫵媚地笑了笑,說道。
王笑雖然看得出來,唐萱萱絕不會是那種清純可愛型的女孩兒,但是也沒料到他們第一次吃飯,就會這麼隨便,而且還這麼豪放地喝酒。
他想到兩天之後,這個女人就會懷上別人的孩子,不禁有些懷疑她這麼做,是不是有意要勾引他。
“你不會是跟馬嚮明吵架了吧?”王笑疑惑地問。
唐萱萱搖搖頭,嘴角一勾,笑道:“吵架?不可能,我既然決定要嫁給他,我就不可能會惹怒他。不過,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會生男孩兒的,能告訴我嗎?”
“我不但能看出你會生下一個男孩兒,還能看出你一生的身體疾患。”王笑毫不避諱地說道。
“呵呵,你是逗我的吧?”唐萱萱輕聲笑道,說話的語氣和看王笑的眼神都有些曖昧。
王笑心裡已經有了數,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女人確實是想勾引他。
“要不要測試一下?”王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拿在手中。
“怎麼個測試法?”唐萱萱毫不掩飾地望着王笑,笑吟吟地問。
“先喝酒。”王笑舉杯道。
“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吧?”唐萱萱一邊去拿另一瓶已經開啓的啤酒,一邊笑眯眯地問。
“確實有這想法。”王笑調侃道。
“那咱就看看誰先灌倒誰,乾杯!”唐萱萱說完,再次對着瓶子吹起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一飲而盡,只喝了半瓶。
王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這一杯,也只相當於三分之一瓶,所以唐萱萱喝得並不比他少。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把熱菜也都上齊了。
兩人吃了幾口菜,然後又都放下了筷子。
“現在總可以給我展示一下你的法術了吧?”唐萱萱調侃道。
“算不上是法術,但是一般情況下都會很準的。過程很簡單,你盯着我的眼睛,看上幾秒就可以了。”王笑說道。
“呵,你這也太簡單了,下次應該讓女孩兒盯着你的眼睛,同時也要跟你雙手互握,這樣才能身心相通。”唐萱萱向王笑有意無意地拋了一個媚眼,調侃道。
“我這可不是泡妞的把戲,是真正的絕活,世上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不信的話,你試試就知道了。”王笑一本正經地道。
“好吧。”唐萱萱說着,雙肘放在桌沿上,雙手託着尖尖的下巴,溫柔地望着王笑的眼睛。
王笑也聚精會神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鐘,一邊看,一邊念着唐萱萱眼睛旁邊逐漸顯現出來的金色字體:“你三歲的時候出過水痘、九歲的時候患過一次嚴重的結腸炎,十三歲的時候……處/女/膜破裂,兩個月前你得過急性胃炎。”
王笑說到這裡,突然打往,略一停頓,收回目光,對唐萱萱說:“你患過結腸炎,前不久又剛剛患過急性胃炎,雖然已經康復,但是你的腸胃暫時還是比較虛弱的,所以你還是少喝一點爲妙。”
唐萱萱驚呆了,怔了半晌,才疑惑地說:“你是不是調查過我?”
她很難相信,一個人看別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個人曾經患過什麼病,而且在什麼時候生的病都能準確地說出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有些懷疑王笑爲了給馬嚮明挑選女孩兒,是不是曾經在馬嚮明的資助下對她們都做過長期的調查。
“呵,我可沒那個閒工夫。那天晚上在銘香泰,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和那些女孩兒,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對你們做跟蹤調查。再說了,你想想看,以馬嚮明那麼小氣的人,而且我倆之前還有一點兒小過節,如果我真的沒有這種能力,他會找我合作?”王笑說道。
唐萱萱想想也是,在此之前,她身邊的一些朋友和以前的同事,並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出來水痘,尤其是十三歲就破身的事兒,她更不可能對外人講,連她父母都不知情,王笑又怎麼可能打聽得出來?
她有些心虛,因爲她懷疑王笑肯定能看得出來她以前的種種劣跡,雖然他並沒有說,但是這並不表示他真的沒有看出來。
如果他把這些都如實告訴馬嚮明,那麼,她的貴婦夢還沒開花便要凋零了。
“你……你沒有把這些都告訴馬嚮明吧?”唐萱萱有些心虛地問。
“我爲什麼要告訴他?我跟他又不是朋友,也沒想要和他做朋友。”王笑說道。
唐萱萱這才稍稍放鬆下來,把剩下的那半瓶啤酒也默默地一口喝掉,然後臉色憂鬱地說:“不瞞你說,我也確實算不上是個好女孩兒,說我貪財也好,說我放/浪也罷,但是我曾經也真心實意地愛過,我也曾經想過和心愛的人,那怕再窮再苦也要白頭到老。”
唐萱萱說着,眼眶泛淚,停頓下來,默默地拿起啓瓶器又打開了兩瓶啤酒,猛灌了半瓶下肚。
王笑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他相信唐萱萱還會說下去。
唐萱萱緩了一會兒,又猛喝一口,直到瓶子見底兒,才放下手中的啤酒瓶。
“我愛他三年,我也傷了三年,我們都沒什麼文憑,我高中畢業,他只有初中文化,所以都不好找工作。可是我爲了他在飯店端了三年的盤子,省吃儉用,連最便宜的化妝品我都沒敢買過,有時候夜裡餓得我難受,我都沒捨得花錢買點兒零食。我就這麼傻傻地養了他三年,而他卻不思進取,在網吧裡浪蕩了三年,一天的工作都沒做過,我辛辛苦苦掙的錢全都被他花在了網吧。”
“你可真傻。”王笑見她停頓下來,插話道。
“呵,現在想來,那時的我確實很傻,他花着我的錢,天天泡網吧,經常一玩就是一個通宵,這還不算,後來還被我發現,原來養他的女人並不止我一個,還有個在KTV陪酒的小/姐跟他廝混,我想爭取他,他卻罵我多事兒,罵我小心眼,甚至還動手打我。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下去了,傷心地離開了那個城市,來到了金水市。”
唐萱萱說着,望着王笑,說:“現在你能理解,剛來金水市還沒有一個月的我,爲什麼會在那一晚勇敢地站出來了吧?我心已死,所以我不介意爲了更好的生活,爲了不再苦自己出賣自己的身體。女人,跟誰混不是混,如果他沒錢又不懂得心疼我,我爲什麼就不能找個給我錢花,可以讓我衣食無憂的男人?”
“那是你的自由,你又沒有違法,別人沒有權利對你指手畫腳。不過,爲了你的後半生考慮,我勸你還是努力讓自己愛上馬嚮明,這樣你可以少一些心理壓力,少一些道德上的負罪感,讓你自己過得更好一些。”王笑勸道。
唐萱萱望着王笑,緩緩起身,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一隻手試探性地放到王笑大腿根上,嘆氣道:“如果我愛過的那個男人,能像你這麼善良,我也不會這麼悲傷……”
王笑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唐萱萱故意往他身上靠,低胸長裙的領口內,一片白白嫩嫩的春/光幾乎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之內。
但是,王笑果斷地拿開了唐萱萱放在他大腿上的那隻手,身子有意往一旁挪了一下,直言不諱地說:“我喜歡美女,但我不會跟你上/牀,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兒認馬嚮明做爹。”
唐萱萱一怔,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對王笑說:“沒錯,我是想勾引你上/牀,但我並沒有想跟你生個孩子,我只是想讓你幫幫我,別讓我被馬嚮明甩掉。”
“還記得我開始的時候說的話嗎?現在我告訴你,三天後你就會懷孕,而且會是一個男孩兒,雖然我不知道會是你跟誰的孩子,但是絕對不會是馬嚮明的,因爲他根本就無法生育,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且醫院的常規檢查也很難檢查出來。”王笑實話實說道。
這一下,唐萱萱更加驚訝了。
“如果你怕馬嚮明拋棄你,我可以給你出個注意:二十天後,你就可以用現有的醫學技術確認懷孕,我可以把這個消息提前告訴馬嚮明,以證明我說的沒有錯,你確實會生下一個男孩兒。這時,你再向他提出要求,讓我幫你制定一份保險,你可以利用你肚子裡的孩子作籌碼,儘可能多地讓他把保費提到上限。馬嚮明那麼想要一個兒子,一定會聽你的,這樣的話,以後就算他發現兒子不是他親生的,要趕你出門,你至少還有一筆鉅額的保險,可以讓你的後半生安枕無憂。”
王笑向她建議道。
他這次來見唐萱萱,目的就是爲了向她推銷保險,對她的身體真的沒有興趣,因爲他一想起她是馬嚮明的女人,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唐萱萱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激動地說:“好注意,我找他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後半生能過得好一些。”
“你可以在投保的時候,要求把投保人也寫成你的名字,被保人也是你,受益人暫時空缺,等你的孩子一出生,立刻把受益人改成你兒子,而且最好選擇一次性交清保費。這樣的話,日後萬一你們離婚,不管他多有理,這筆保險他也無可奈何。”王笑說道。
“好,咱就這麼說定了,不但我要投保,孩子出生後,我也要找你來給他看一看未來會不會有什麼病,我的孩子也要投保。”唐萱萱激動地道。
王笑見唐萱萱同意了,便舉起酒杯,說:“爲我們的合作,乾杯!”
唐萱萱毫不猶豫地又開了一瓶,和王笑舉杯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