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笑着說“我回來了”(上)

——東流魂街18區

這是一片除了五十多年前發生過一場“大虛襲入”後就安寧下來的區域,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街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歡聲笑語充斥。

一位看似12歲年齡,留着淡紫及肩發的少女毫無淑女氣質的“嘭——”的推開一間房屋的門, 笑着朝着裡面大喊:“我回來了!”

可卻沒有任何迴應。

奇怪的眨眨紫色的眼眸, 小小的紫色身影已經衝入了裡面。

我看着所有沒變的一切, 還是那些傢俱, 還是那些用品, 可那時候應該站在門口歡迎我的蒼老身影早已消失,“去世了嗎?”嘴角的弧度透着澀然,那雙紫色的雙瞳水汽氤氳。

微顫的手撫上積了一層灰的桌面……

爺爺奶奶, 對不起!

對啊,整也是會消失的, 當自身沒有的力量徹底消失, 那麼將會什麼都留不下, 灰飛煙滅,或許會像中國故事裡的魂魄一樣重新投向新的命運道路吧。

「我就說你這麼早趕回來也看不到他們的, 只是徒增傷感罷了。」火鳳的聲音響起在腦海。

我坐在門檻上,眼目黯然,「是呢,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吧……」到最後都沒見到他們最後一面。

「他們可不想看到傷心的你。」火鳳溫柔的安慰着我。

其實,“呵呵, 我就回憶一下當時和爺爺見面時的情景啦, 所以表情有點呆滯。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如果此刻有人經過一定以爲坐在門檻上的少女得了失心瘋, 因爲她現在一下忽的站起手舞足蹈, 一下又坐下低着頭, 一下傻笑,一下又笑的狡黠。

肢體語言, 表情何其之豐富啊!

「噗嗤,別人會以爲你是神經病的哦。」笑聲在心間傳來,她其實知道,她的心在哭,心在流淚但臉上卻還是笑着,她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麼了,卻還是失去了曾經珍貴的人……

我聽到火鳳的話,擡頭還真看見幾位呆呆看着我的小孩子。

“是嗎?”我不以爲然的仍是坐着,嘴角禽笑。

夕陽西下了,紫發少女卻仍是坐着,彷彿沒有動過。

忽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站起,猛地轉身朝着那間房屋放聲喊道:“爺爺奶奶,我要走了!以後還是會回來的,這邊永遠是我在死神世界的第一個家。”

然後是那紫色裙角揚起的弧度,帶着留戀。

地上有一片溼溼的地方見證着少女流下淚。

“哎呀,已經要傍晚了嗎?我看我還是先睡一覺再回靜靈庭吧!”本來已經遠走的身影忽的又回到房屋前,毫不客氣的推門進去了。

「捨不得就直說,沒人會笑你的!」火鳳輕輕的在心中低喃,在我聽不見的角落。

——一番隊門口

「我忽然出現他們會不會嚇一跳!」愉悅的上揚音調,我眨着那雙紫色的雙瞳。

「試了就知道了!」火鳳也是擺着湊熱鬧心情。

「啊,都是月老啦!回來就回來了,還要什麼去一番隊報道!切,那個山本很奸詐的我好怕我鬥不過他哦~」走在一番隊的路上,身上早已換上了死霸裝。「火鳳!」我一個在心裡驚呼。

火鳳嗯了一聲就聽到令她吐血的話,「我懷疑月老和山本老頭有那什麼JQ!還真是沒想到啊,原來月老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是因爲喜歡那種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主啊,真是沒想到啊!」心裡想着,表面的我也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

火鳳在心裡笑的那個叫歡啊,不知道死老頭聽到後會不會昏倒!一定不會,也會調侃幾句吧。

在那段爲影線重新制造眼睛的日子,他和影線的相處總是充斥着爭吵和嬉鬧,沒有悲傷只有歡笑。

是快樂的,是絕對快樂。

影線在他的身邊是快樂的,或許在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想起某人,或許一個人時候還是想要快點回來。但她是明白的吧,月老傾注在她身上的疼愛,如父般的愛。

“報道!死神煙渺重返靜靈庭!”在山本房間的門口說出月老要我說的話。

“進來吧。”還是和從前一樣威嚴的聲音,可此刻卻比之以前更爲蒼老。

我開門走進去,直接坐在蒲團上,笑着問道:“有事情發生了?”

“你聽了一定會生氣的。”蒼老的面龐,那雙從前睜開的犀利眼眸緊緊的閉着,聲音透着疲憊。

“什麼?”我還是笑容如初。

“你認識朽木露琪亞吧?”

“朽木、露琪亞!”我皺皺眉,“她姓朽木?”已經默認自己認識這個人了。

“在你成爲死神之後她就到朽木家生活了,早期被朽木隊長認作了義妹。”山本說着,卻不知不覺的讓我的心吊起。

“她出事了?”

“在你回來的十天前,朽木露琪亞被判第一級重禍罪,將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後,於真陽刑場處以極刑,這是屍魂界的最後決定!”說到這裡又停住了,我忍不住怒喊出聲,“有話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把一切都說出來,我聽着呢。”沒有一點在獅子頭上拔毛的危險自知。

“和我這麼說話的也就只有你了!”山本的細長眼眸剎那睜開,一瞬間巨大的靈壓襲向我。

我也不是蓋得,在天上可是恢復了好多法力。雖然還是不及從前的十分之一,但也不是好欺負的,“定!”我一聲。

山本的身體就動不了了,也就在瞬間他笑了起來,“和他一樣的性格啊,你的實力又強了!”一抹及淺的笑出現在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喂喂,你就算再怎麼笑我也不會愛上你哦。”我用手擋臉,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

“聽好了,事情是從……”一聽到他要講重點了,我馬上神色嚴肅起來,看着他。雖然他一點都不帥,我也不想看,但人說話的時候看着對方是一定的禮貌的說。

“爲什麼?”我的聲音透着怒氣,在聽完所有的一切後。

站起身手撐着桌子,“不就是把能力轉讓了嗎?大不了在恢復不就可以了!”

“屍魂界有屍魂界的規定,所以……死神煙渺,我命令你不可插手這件事!”靈壓一下撲面而來,我不甘示弱的回道:“不要!”

“你不是知道我的答案嗎?”

“我再說一遍,我以十三番番隊總隊長之名命令你,死神煙渺,不可以插手此事!”在他說完後,我笑了起來,“呵呵,你就要告訴這件事嗎?那我先走咯,掰掰,不勞駕您送了!”

身影已經到了門口,忽的朝着仍舊坐着的山本展顏一笑,“你說的死神煙渺吧,我現在以煙緲影線的身份說我管定了這件事!要煙緲影線放手,沒門!”傲然揚起頭,轉身就走。

「嘻嘻,火鳳,剛剛我很酷吧。」我心裡調笑,臉上卻是肅然。

「很酷哦,酷到如果他不念死老頭的情砍了你那就更酷了!」

「哼,到時候不知道誰砍誰呢!」

“哎呀呀,快點去見玲奈修兵了,要不然他們會揍我的!”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進山本的耳中,他的眸閉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是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他們嗎?」火鳳的話裡藏不住的笑,還說要在百年後才見他們,後來不是忍不住每個月都寫封信讓月老偷偷下界放在他們的枕邊。

真是口不對心的人……

——三番隊

“喲喲喲,修兵也在啊!”戲謔的嗓音從門口響起帶着久違的上挑音調,好久好久,久到都快要瘋掉。

“呀,玲奈我要被你勒死了!快放開,我翻白眼了!”還沒進來就被抱進一個懷裡。

好溫暖,好溫暖……

玲奈剛剛放開我,修兵又撲上來,“修兵,你怎麼也來這套,我真的要死了!”假意的翻翻白眼,惹來兩人的陣陣笑聲。

“你還知道回來啊,說!到底去做什麼了!”玲奈一說完忽然把我的臉掰正,她睜着淡棕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的臉,“呀呀呀,玲奈,我不搞GL的,快放開!你就算誘惑我也沒用,我的心早已被某人佔去了!”咋咋呼呼的喊聲字字句句不停地吐出。

“你的眼睛怎麼了?”玲奈的聲音充滿愕然和怒氣。不是紫藍的,是紫色的,是單純的紫色,再不見那抹藍。

“呃,這個……信上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親人把我接回家就是在努力治好我的眼睛,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你是華月玲奈!你是佐檜木修兵!”我訕笑着指着玲奈和修兵,以事實證明我沒事。

“你信上只說自己被親人接回家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回來吧!”修兵陰森森的露處牙齒,一副恐嚇狀。

“哈哈。”我乾笑,“那……我是怕你們擔心我嗎?現在不是好了嗎?”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定定的站着,露出燦爛到使太陽都爲之失色的笑顏:“我回來了!”

玲奈和修兵看着我的笑,聽着我的話,也展現溫暖的笑容:“歡迎回來!”

“呀!痛!”剛剛還很淑女的玲奈瞬間就改變形象變成暴力女用拳頭打我的腦袋,“好痛哦!”我委屈的看着玲奈。

“還說,消失那麼久以爲說句「我回來了」就算了嗎?精神補償費,眼淚費,通通拿來!”玲奈現在是絕對的地痞女流氓形象。

“對啊,拿來拿來!”修兵一副女王身邊的“狗腿子”形象。

“嘻嘻,我要去見我的愛人了,下次再見吧!”馬上消失在了原地,遠處依舊是綿長的咯咯笑聲。

玲奈和修兵呆呆看着瞬間消失的身影,相互無奈的對視一眼,齊聲道:“被她逃了!”

然後便是笑,把這五十年來的擔憂全部甩掉,把這五年來積蓄的疑慮統統拋掉,只要她平安的回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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