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此時、此地、此刻的我和他

我一笑, 就似自言自語,“事物在大多數時候都以膚淺的假象呈現在你面前,封印着的真實永遠在你未曾觸碰到的地方, 這就是所謂的人。”我擡頭看着那個弧形的月亮, 忽然想到了月老那雙笑着的眼睛, 沒想到我也是個挺有文人細胞的人嘛!

“我瞎說的。”我一吐舌頭, 他們是那種挺單純的人何必像我一樣活得那麼累呢。

兩隻錯愕, 然後日番谷發火,“你!……瞎說還說得這麼起勁!”

“這也是我的優點嘛!青青,對不對?”我朝坐在我旁邊的言青一靠, 完全的小媳婦樣,惹得日番谷一臉鐵青。

“你好像忘記什麼了吧, 小線線!”言青的眼睛撇向我腰間。

我也沒說什麼, 笑着把火鳳遞給了言青, 言青一邊欣賞一邊笑語,“小線線就算瞎掰也掰的很有水平啊!”。

“再次承蒙誇獎。”我一握拳, 豪氣狀。

惹得小桃的清脆笑聲,當然在言青觀賞火鳳的同時,日番谷和小桃也湊上前去品評了一番。

“很普通的刀呢。”言青語意平淡,他拔出刀刃,細看着, 語氣似乎包含着什麼。

“斬魄刀在沒解放時都這樣。”我解釋, 雖然不用解釋相信他也知道, 是想問些其他的吧, 我很好心的說道:“在靜靈庭的記載中沒有這把刀。”

“哇, 好厲害!”小桃一臉佩服,或許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吧。

小桃好奇的問道:“它叫什麼名字?”而日番谷裝作不屑,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也挺佩服我的。

“火鳳翎羽。”聲音溫柔,其實我一直叫她火鳳的,這個名字也就在解放時用用。

在他們三個都看好之後,言青遞還給我,“有機會讓我看看你的始解吧。”極其認真的難得一見表情呢。

我回他一眼,「有機會的話,一定!」

在繼續又談論了一絲雜事後,“好了,都去睡覺吧。”小桃很有大姐姐風範的催促衆人。

“我還想再坐會兒。”我笑看着都紛紛起身朝屋裡走去的三人,“哦,對了,青青你的屋子今晚是屬於我的。”

“小線線,我們同牀共枕不是更好。”又恢復平常樣子。

“我不想被你吃豆腐!”言外之意就是拒絕!

“那今晚我和冬獅郎睡!”

“什麼?!誰要和你睡!”

一連串吵鬧聲在房門關上的剎那間斷絕,話說玲奈和修兵肯定有很多疑問吧,到底什麼時候能全部告訴他們呢。

至少現在還不行,對不對?月老!

這邊的星空就如同那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很多事都是自然而然的,早已註定的,身不由己的。”這麼一句話從嘴裡冒出來,沒有理由,毫無原因。

或許我來到這裡在千年之前就已經決定了,又或許只是在某人的操控中,呀!我在想什麼呢,自嘲的笑笑。。

“你在這就是瞎掰你的歪理!”低沉訝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我剛剛沉寂的心間激起一絲漣漪。

嘴角拉起一如既往的微笑,可是沒有笑意的微笑還能稱作笑嗎?聲音卻不如往常的充滿笑意,顯得悠然長遠,“日番谷君,你明白嗎?”

似乎有些驚異我的變化,在幾秒過後問道:“什麼明白不明白?”他很自然的坐在我的旁邊,然後反應過來想要站起來時,我一把拉住他,“剛剛我說的話啊,你明白嗎?或者說是你相信嗎?”沒有玩笑的語氣,像孩子似地有些執拗地想得到答案。

被我一拉,冬獅郎倒是反常的坐定在我旁邊,“不明白!不相信!”

“是嗎?或許……我和你的見面就是很早就註定的哦,呵呵。”有些稚嫩的聲音在最後笑了起來,和平時一樣,但聽在冬獅郎耳中尤爲奇怪,心裡也不知怎麼的驚起震盪。

我看着有些呆呆地男孩,吐吐舌頭,“瞎說的。” 就算語氣輕柔也會引得人生氣吧。

“你!哼!”果然,不過雖然他鐵青的着臉,但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心裡有些高興。

“日番谷君,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你想聽嗎?”沉澱在過去的記憶似乎逐漸在浮出水面,只是我不想去承接。

日番谷安靜的沒有說話,意思是不是你願意聽呢。

“我是天上的仙人,而且還可以幫人牽姻緣線,……你信嗎?”

“不信!”很直接的回答,一點都不懂婉轉點的說。

我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他肯定不會信的,不過是真的呢,有一天你就會知道你是我在這裡第一個告訴的人,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心情。

喂!煙緲影線,你在期待什麼嗎?!清醒點!“那我說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很久遠很久遠的,距離現在很久以前的故事。”眼前的星空很漂亮,月老你也在看嗎?

“隨便。”

連着這這句“隨便”的話是一個陳遠的故事,“傳說天上有一位月老,在人們的印象中和編織的童話中月老是一個幫下面世界的人牽姻緣線的老頭。

可是真正的月老卻是位長得挺帥,喜歡美人的青年。

他因爲自己懶得一天都呆在房中牽線,所以用自己的一點點精血、仙骨造就了一位幫其繁忙時牽線的孩子,那個孩子認爲人間只要有情什麼阻礙都可以消去,可是……

有人常說‘有緣無分,有份無緣’,那麼她還幫他們引姻緣線是不是違背了上天的意旨,搗亂了人間已定的軌道,更是破壞了原先的原則呢?

所以天上最大的神爲了懲罰她讓她輪迴十世,其實有一些那位神並沒有說清楚,她要那孩子嚐盡人間疾苦,但還是不會忘記自己原先的職責,爲人牽線搭橋。

就算自己不幸福得不到一切,就算自己得到的都是不幸和災難,就算自己得不到應得的情感,但那件事是必須做的,深刻在她腦海的……

月老是知道的,但他並不能爲那孩子做什麼事。

所以在她輪迴第三世的時候請求神送那孩子去一個未知的世界,一個新創造出來的世界,履行原本的職責。”

沒有激盪人心的詞彙,沒有感人至深的感情流露,講述的是平淡沉穩的語氣,一切就像原本就只是一個故事,只是這個故事中的主人公是正在述說着的人罷了,而坐在旁邊傾聽着的人並不知道。

“……說的一點都不好聽,就算是故事也應該投入感情進去。哼!”還是一哼,日番谷皺皺眉,使用他一貫的“口不對心”作風。

“呵呵,因爲不能投入感情進去,否則我會……陷進去的哦。”擡頭的月亮有些遮掩住了,就如同月老那似笑非笑般,狡黠的眸子。

“那你還說幹嘛!?”

“因爲……”因爲什麼?我想說什麼?因爲是你在我身邊嗎?怎麼可能……或許是今天有些太放鬆了,神經放鬆到極致就想要發泄一下,所以……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月老……這這問題真的有些難呢,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影線,你不明白嗎?」感受着她那迷茫的心緒,火鳳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帶着惆悵。

在我的腦海深層她想問,可是最後只能化作點點思緒,……現在還不是時候。

或許有一天你就能明白,或許在不久後。

心中不禁回憶起,就像我在離開他的那一剎那,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消失一剎那。

失去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最想得到什麼……

“因爲什麼?”日番谷看向我擡眼的目光,有些好奇。

“嗯?因爲……”我馬上換了剛剛的心思,那種心情如果非要弄懂,只會自尋煩惱,我可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

轉回頭帶笑的紫藍色眸子看着日番谷,有一絲戲謔流過,“因爲我怕自己太深情了,日番谷君會被我的那種迷人的表情給吸引住的。

其實日番谷君應該早就被我吸引了,恐怕到時又會增加了幾十個百分點。”又自戀似的調笑着,眨着那雙眼睛。

日番谷臉先是一陣紅,然後轉青,最後轉黑,“你又耍我!”帶着濃濃怒火和滿腔無法泄憤的無法。

最後只能深深的嘆口氣,但還是壓抑不住裡面的火氣,逼問道:“耍我很有趣嗎?”

我搖搖頭,很“純真”的看着他,“不是很有趣,是……非常有趣。”我可沒有漏看掉他在我說完後那一下的惱羞成怒的表情和緊皺的眉。

心裡有些怪怪的,在被我說下去說不定真的要有皺紋了。

“好了,不要再皺眉了。快變成小老頭了。”我停下調侃的語氣,出乎意料有些微無法忽視的寵溺。

“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嗎?”日番谷讀懂我的口氣,有些氣惱,爲什麼在她面前永遠保持不了冰冷的樣子,總會情不自禁的發火。

“沒想到日番谷君的話也挺多呢。”輕到,輕到只有坐在旁邊的他可以聽到的程度。

“哼!別想轉移話題!還有!我這就去睡覺了,你一個人對着月亮繼續笑吧。”他連忙起身像是要反駁剛剛我說出的話以及掩飾有些慌亂的心情。

“再坐會兒嘛!我不會再亂說了,一個人很無聊的。”耍賴,真的會很無聊的,無聊到我會情不自禁的瞎想……

然後墜入黑暗……

“無聊就去睡覺!”雖然說是要走,但還是有些彆扭的停下來,低頭看我,我笑看他那舉動,真是彆扭的可愛啊。

“可是我不想睡呢。”雖然臉上還是笑着沒心沒肺一般,可那種心情是害怕吧。

害怕昨晚的那個夢,不能掙扎,不能做什麼,只能承受那種疼痛,像是有什麼怪物藏在我的眼睛裡,馬上就要破籠而出,可好像又對我沒有人和危害……

她不會是會做噩夢吧?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是想到什麼了嗎?

他是不是該慶幸終於找到她一條弱點了,可爲什麼……爲什麼心裡一點都不開心。

那個算是噩夢嗎?那種感覺尤爲的真實呢……真實到會有一天一定會實現,這種想法。

“我要去睡覺了,怕做噩夢的煙緲影線。”日番谷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

我驚異的轉頭,他剛剛叫我名字了吧,前提是如果沒有那幾個字會更好。

“日番谷君!”我朝那個背影接着一喊,“做個好夢!”日番谷在回房的途中不禁想道:「好夢!那個關於冰原的夢是好夢嗎?」。

「我也想去睡覺呢,可是……火鳳,我昨晚做的夢你知道嗎?」

「夢?什麼夢?」火鳳有些遲鈍的奇怪道。

她不知道嗎?也是,是我在做夢,火鳳知道的只是我和她交流的想法和我在外面與別人交談的東西。

還是不要告訴她吧,要不然會擔心的……算了,去睡覺吧,希望那次只是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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