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惚佑介。”朽木白哉冷冷的望着被反膜罩住的身影,懷抱着身體極爲虛弱的朽木露琪亞勉強的支撐着自己,清冷的嗓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顫,“告訴我,貓的死亡,是不是也是你的計劃之一。”
“貓啊,那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嗎?”望着底下那些憤怒的望着自己的死神們,藍染沒有了眼鏡的雙眸顯得更加的銳利,而此時的他,卻微笑了起來,“那個孩子,在我讓她親手殺死志波海燕的時候,可是哭着求我,讓我放過她。”
“那個孩子太過乾淨了,所以我在想,如果讓那孩子成長,讓那孩子親手殺了她最在意的人的話,一定很有趣。”
“藍染惚佑介,你還有沒有人性,貓根本沒有招惹你什麼,你竟然讓貓……”志波空鶴憤怒的看着藍染,怒吼着,在她的記憶中,那個少女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乾淨,被她的大哥那樣的愛護着,可是卻被藍染……
“志波海燕的妹妹嗎?你難道不恨那孩子嗎?爲了那孩子,我可是親手將我的鏡花水月交給她的,志波海燕並不是朽木露琪亞殺得,真正殺了志波海燕的,可是那個孩子。”
“藍染,貓,現在在哪裡。”朽木白哉望着那高踞的站在最上面的男人,沉聲問道。
“你真的相信嗎?那個孩子或許活着,或許已經消失了,誰也說不準,不過,或許在虛圈,也說不定。”
“呵,真期待啊,你們看到她的樣子。”
“說錯了呢,藍染大人~”看着沉默着的衆人,市丸銀眯着眼說起了他的關西腔,“小貓,從來都是我們的~啊啦~你說對不對呢?藍染大人?”
“撒,誰知道呢~”
當反膜閉上的那一刻,藍染看見了朽木白哉眼中的震驚,那雙銳利的眼眸漸漸的閉了起來,優雅的微笑,漸漸的變了味。
“銀,在意她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出現了這麼多。”
“是呢~原本只是想讓她長大,想讓她記起來的。”
“不過不論如何,真正能夠保護她的人,永遠都只有我們。”
“是呢~不過今後,我不再希望你去傷害她。”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反膜再一次開啓,藍染和市丸銀,東仙要陸續的踏了出來,而迎接他們的,則是藍染最信任的手下,□□奇奧拉•西法,那個在藍染和市丸銀並不知曉的情況下選擇信任的手下。
身披上□□奇奧拉遞過來的白色虛夜宮服,藍染那失去了眼鏡的眼眸中沒有了曾經的溫柔和善,原本溫潤爾雅的面容也顯得更加的霸氣,他穿上衣服,慢慢的踏出腳步,一步步的……踏上了屬於他的高坐,俯視着座下一干的破面們,藍染慢慢的開啓了薄脣,“至今以後,吾將帶領汝等一同立於頂端。”
“而汝等現在唯一要做的事,便是隨着吾等一同毀滅屍魂界。”
“而吾等的前方,將絕無敵人。”
藍染的一番話在空曠的大殿上響起,而站在屬於自己位子上的衆位破面們,皆被那股王者般的氣勢所折服,慢慢的,低下了頭。
這樣的王者,他們甘願臣服。
而凡事都會有一個例外,那邊是……那擁有一雙如同天空般湛藍色的雙眸與一頭冰藍色的短髮,桀驁不馴的臉上在聽見藍染的話時卻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笑話,立於頂端?”那張狂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室內響起,葛力姆喬帶着恨意的雙眸望向坐在高座上的男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那個蠢貓怎麼會在他們一點點的消失,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那個蠢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個男人造成的,一切,都是這樣。
葛力姆喬從來都不屈居於任何人,即使比自己強大,他也會帶着一聲傲骨消失,但是他卻可以爲了那隻蠢貓來到這個地方,成爲藍染惚佑介那個男人的下屬。
葛力姆喬是個天生的王者,是自己的王者,亦是這個虛圈未來的王者。
“葛力姆喬,吾等的前方,是不會存在敵人的。”如果你願意當那個敵人的話,那麼你的下場……便是如同那些被放棄的實驗體一般的……消失。
巨大的靈壓隨着藍染的話一同釋放了出來,而靈壓所散去的方向,便是那道孤傲的如同浮雲般的男人。
強大的靈壓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即使沒有那個男人強,即使此時的他在他的眼中如同螻蟻,但是身爲葛力姆喬•賈克傑克的驕傲卻不容許他這樣等待着被那強大的靈壓壓碎。
在準備動手反抗時,葛力姆喬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待回過神,那湛藍色的眼眸望見那抹纖細的背影時,他可以感覺的到,他的瞳孔正在緊縮,那個身影不論過了多久,不論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忘記的,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身影……
“蠢貓……”
“不要在我的面前,傷害我最重要的人。”那一字一句的話語讓那幾個在意我人不由得爲之一愣,空靈柔和的聲音有着無法比擬的堅定,一點一點,慢慢傳入在場者的耳中。
“藍染惚佑介,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準再傷害我所珍視的人,曾經的我因爲無能害死了他,現在,不論我是否強過你,不論我的能力如何弱小,我也不會……再讓你們傷害他們。”
“不論是葛力姆喬還是□□奇奧拉,我都不允許。”轉過身緊緊的握住小葛的手,我擡頭定定的望着坐在高座上離我那樣遙遠的小介,血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便慢的移開了眼,“如果真如你們所說在意我的話,就不要再去傷害他們。”
“貝拉……”沉默了半晌後,我看着小介的脣角依舊是那抹霸氣的微笑,可是他的眼神,卻讓我陌生的想要退後,“貝拉,原來你和葛力姆喬他們認識。”
“……”沉默的撇開眼,我只是緊了緊抓着小葛的力道,冰涼的手與小葛的手交握着,這樣的觸感,讓我想起了那一天,那個我決定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的回憶與那雙……與我十指相扣的手。
我們兩的手都那樣的冰冷,卻因爲我們有了彼此而變得溫暖,即使那個溫暖並沒有到達我們交握的手上,卻深深的傳入了我們的體內,鑽入了骨髓。
想到這裡時,我緊握着小葛的手僵了僵,隨即視線便慢慢的移動,轉到一邊從史塔克的位置開始數起的第四個位置,然而當接觸到那讓我覺得心悸到難以忍受的視線後,血紅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黯然,是呢,我還在期待着什麼,早就在那一天一夜過去的那一刻開始,我除了那個時候的回憶就什麼也沒有了。
□□眼中雖然迷茫卻專注的視線,□□那雙冰涼卻被我緊緊握住的手,□□那個時候那樣溫暖的撫摸着我的手,無論是哪個,我從來從來……都沒有留住過什麼。
豎立的耳朵慢慢垂了下來,我低垂着頭,慢慢的拉着小葛的手轉身,“小介喵~我和小葛請假。”
“等一下,貝拉。”我聽着小介喊着我的名字,那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可是聽在我耳中,卻是那樣的寒冷,纖細的身體不自覺地顫了顫,在感覺到手中的握力時,我擡起了頭。
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有着我所不瞭解的情緒與憤怒,我拉緊了小葛,對着小葛搖了搖頭,脣角慢慢的揚起一抹笑,轉身等待着小介的話。
“貝拉,過來我這兒。”
“小介……”我睜了睜眼,卻並未踏出腳步半步。
“貝拉,聽話,到我這兒來。”
本能的想要搖頭,可是我卻感覺到了另一股熟悉的靈壓,側頭望向站在一邊的小銀,我的瞳孔再一次縮了縮,小銀,你是在幫我嗎?你是在幫我嗎?如果你真的是在幫我的話,爲什麼,爲什麼不在我將鏡花水月插/到燕子身體中的時候出來幫我,爲什麼不在我無助的時候幫我,爲什麼不在我覺得冷的快要消失的時候幫我。
眼底的苦澀誰也沒有看出,我背對着小葛,慢慢的鬆開了手,小葛,我從來都知道你是最在乎我的一個,可是正是因爲你的在乎讓我忽略了你,傷害了你。
在□□和小葛之間,我從來都知道小葛是最瞭解我的人,在沒有遇到□□之前,我就與小葛生活在一起,我們就如同半身的同一個生命體,如果要捨棄其中的一個,我寧願那個是我。
所以小葛,這一次,由我來保護你,現在的你還無法與小介匹敵,不要……做讓我覺得後悔的事,好不好?
我一步步的朝着小介的王座走去,因爲無法回頭,所以我忽略了小葛朝我伸出的手,忽略了小葛眼中更深的恨意與不甘,吶,葛力姆喬,下一次如果你依舊不甘的話,就由你來保護我吧。
“諸位,從現在起,艾爾貝拉將是十刃之中唯一的零號。”
當我聽見小介說的話時,我只是被小介那樣攬着沉默的靠在他身上,投注在我身上的視線是那麼的炙熱,炙熱到……我幾乎忘了那些視線中兩道不同的含義……脣角略顯哀傷的微笑讓我覺得想要哭泣。
“貝拉是這個整個屍魂界唯一也是第一個出生的破面,早在出生不久的第三十一天,她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虛刃,而艾爾貝拉整個人,並不是爾等可以觸碰的,即便吾將貝拉封爲零號,也並不代表,她不能代表吾,諸位,聽明白了麼。”
我不知道小介說完這些話後他們有什麼反應有什麼話有什麼樣的眼神,我只知道,對於小介來說,我依舊是如同棋子一樣的存在,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明明害怕卻還要靠近,明明虛無告訴我他們不可信卻還要靠近。
小介,小銀,你們究竟是誰,和我究竟有什麼關係,我真的……好想知道。
“啊啦~小貓恢復過來了呢~真是久違的耳朵和尾巴~~”
“小銀……”懷抱的主人再次轉成了小銀,我被小銀那樣攬着,那樣甜甜的味道,我似乎很久都沒有聞到過了。
小銀,你與小介,你們都說着一切是爲了我,可是爲什麼總是要那樣對我,爲什麼。
再次回過神時,我已經被小葛帶到了他的房間,望着熟悉的擺飾,望着小葛的身影,我卻緊緊的抱住了他,那一刻我只是覺得,我彷彿失去了所有,什麼都沒有了一樣。
我多想回到以前,那時候我不會說話,可是卻有着小葛,雖然小葛總是很兇的對待着我,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遇見□□,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不,我不後悔遇見□□,即使他不記得我,即使他對我拔刀,可是我卻不後悔認識□□,因爲認識了□□,所以我覺得,我能夠變成破面,是很幸運的事。
“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這個蠢貓來保護老子了。”
“老子不會弱到要你來保護,所以蠢貓給老子聽好了……”
“從今以後,不要總是一個人逞強,不要總是一個人呆着,不要老是想着□□奇奧拉那個混蛋,不要老是一個人想着要如何保護老子和那個混蛋,也不要一個人面對藍染惚佑介和那隻關西狐狸……”
“老子要你認認真真的聽好,老子從今以後,會一直保護你的,蠢材。”
那一刻,我真的很希望對我說出這些話的是□□,我知道我很殘忍,可是我卻在那一刻發現,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我喜歡上了□□,而小葛的話,我卻是那樣的感激着,小葛……
不論你是不是要保護我,我夠會在心裡對着你說……
如果當初沒有遇見□□奇奧拉的話……
我便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