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夢想的曙光

廣播臺不斷地重複着這條令所有死神興奮不已的消息。

已經甦醒過來的浮竹十四郎正接過副官清音遞來的藥, 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張大眼睛:“只剩下最後一項了嗎?”

清音還沒說話,披着花衣裳風流的要死的八番隊隊長就閃身走進浮竹的病房:“是啊……真的是讓人有些出乎意料呢……”

浮竹低頭喝了一口藥, 說:“只剩下最後一項物品……你知道是什麼嗎?”

京樂春水坐在牀邊, 壓低了帽檐, 只露出一雙眼睛:“啊, 是山本老頭子的斬魄刀。”

浮竹被藥嗆了一口, 拍拍胸口:“什麼?!山本總隊長的……斬魄刀?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他從未把自己的斬魄刀拿出來參與過這種比賽啊?”

“是啊……”京樂的嘴角微微勾起, “所以今年的比賽才分外有趣,尤其是那個元淺艾, 已經成爲靜靈庭家喻戶曉的人物了呢。”

浮竹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被壓斷肋骨的地方, 有些擔憂的說:“就算是已經拿到了五個物品, 但是這最後一個,卻是着實難度不小啊, 而且,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

“我說老弟……”京樂眼睛瞟向他,“你該不會是想把那個元淺艾納入自己的番隊吧?”

浮竹淡淡的笑:“呵呵,被你看出來了……雖然她作風上有些不好,但是我覺得剔除掉那些不好的部分, 元淺艾還是很有發展空間的。”

一旁的清音聽出了端倪, 大叫一聲:“隊長!你該不會想讓那個瘋女人加入我們番隊頂替副隊長的空缺吧?”

浮竹有些訕訕的笑:“也不是一定要做副隊長……”

京樂又看了眼浮竹, 眼神意味深長, 站起身來:“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先走了,隊裡還有些事要交代給小七緒去做……小七緒, 小七緒?你又跑到哪裡去了……”說着就毫無形象的奔了出去。

浮竹看着京樂走出去,微微沉寂了下,看着面前的藥碗,只是靜靜的思考着不說話。

京樂隊長,莫非你也有跟我一樣的打算嗎?

與此同時的三番隊。

市丸銀推開自己辦公室內間休息室的門,看見副隊長吉良井鶴正皺着眉頭立在外間,便眯眼笑了:“吉良啊,怎麼還在這裡?我記得已經說過這裡有我處理就夠了。”

吉良聞言有些不安,但還是說:“隊長,屬下覺得……不應該把她收留在這裡……應該送去四番隊那裡醫治。”

市丸銀緩緩地邁步過去,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危險:“啊勒,你是在懷疑我這個做隊長的做出的決策嗎?”

吉良額上冒出冷汗:“不是的隊長……很抱歉!我這就去辦公!”

說罷,匆忙走出隊長室,對着市丸銀鞠了一躬,然後迅速關上門。

市丸銀走回裡間,緩緩地關上門。

轉頭看向躺在牀上的女孩子,皺着眉頭睡的貌似很辛苦的樣子,他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按上她的額頭。

也皺的太緊了吧?一副難看的樣子……

他用力想撫平那些皺紋。

這時手下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幾下,然後豁然睜開雙眼。

我刷的睜開雙眼,面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下意識的問:“我死了嗎?”

面前的人輕笑一聲:“小艾已經是死神了,要說死,也只是身體被分解變成這周圍的靈子罷了。”

我一個激靈就彈了起來,對着眼前的人舌頭打結:“市市市……市丸銀?”

市丸銀表情刻意裝的有些驚訝:“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把拉了過去,扳過他的頭,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着。

市丸銀的一雙眼睛被額前的劉海擋住:“……怎麼了?”

我膽戰心驚的檢查了一圈,才終於舒了口氣,拍拍胸口:“還好你沒受傷……”

市丸銀好像愣了一下,頓了頓,又笑了:“小艾原來這麼關心我啊?”

我指着他的鼻子罵:“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市丸銀!以後我打架,你別亂插手!更木劍八那是什麼人?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啊!雖然你也是隊長,但是如果受傷了,你叫我怎麼辦啊?我——”我還不得被一羣銀粉打死啊?!

想起今天那羣什麼什麼“正義藍染愛”追殺我的情景,我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於是偷偷瞄他:“那個……靜靈庭有沒有什麼類似於‘正義市丸愛’之類的組織啊?”有的話,我以後可得加倍小心。

市丸銀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笑着不說話。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別亂動!我的髮型都亂了。”

又想起什麼:“對了,更木劍八他沒事吧?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擡頭瞧了瞧四周,跳了下牀。

“小艾都不關心自己的麼?難道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了?”市丸銀拉住四處亂竄的我。

我撓撓頭,想了半天,腦袋上隱隱的疼,這才瞪大眼睛:“對哦!我怎麼忘了?貌似……貌似我被誰在頭上砍了一刀……”說罷趕緊去摸額頭,可是奇怪了,怎麼沒有傷口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市丸銀笑了,在我耳邊低聲說:“小艾,你這具身體是破面的哦……所以你說,我爲什麼要來救你呢?”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赫然驚醒,對啊!我是破面!這一身的硬皮,一般是不會受傷的,可是如果我跟更木打架,被他發現全身都像金鐘罩一樣怎麼砍都不會受傷的話,那不就露餡了?

拍拍腦袋,還好,還好市丸銀救了我。

不由得感激的看向他:“……謝謝你啊。”

可是下一秒又想到另外一個緊急的問題:“我睡了多久了?!”

市丸銀笑着說:“啊,今天是試煉大賽的最後一天了。”

“什麼?!”我大驚,拔腿就往外跑,“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怎麼能睡這麼久!”

“小艾。”市丸銀拉住我的手,制止住我的要往外跑的動作,那雙狐狸眼眯成一條縫,“其實小艾不用那麼辛苦,就算比賽失敗了,我也可以讓你加入三番隊哦。”

我愣:“哈?可是……”可是藍染大人是要我去六番隊啊?

搖搖頭:“時間還沒到,我就還有機會!不說了,我先走了,BYE BYE啊!”

眼前的人慌慌張張的跑掉,市丸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血紅色的眸子張開,市丸銀臉上刻畫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

我簡直就像一陣風一樣飛奔到松下家門口,見有兩個大叔正坐在門外的迴廊上嘆氣,本來想直接衝過去的我卻突然剎住了腳,站在暗處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唉……其實能走到這一步,我池田已經很滿意了。”

“是啊,老大也不容易,那個三番隊的隊長不是說她現在還在治療當中嗎?老大爲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失敗,我也決定以後一直追隨她!”

“我也有這個打算!老大雖然是女人,可是比我們這羣男人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池田君,以後我們就追隨老大,雖然沒有番隊,雖然不是正式死神,但是我們依舊可以和老大一起懲奸除惡!”

“好!”

“你們在胡說什麼?”松下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

我剛想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老大雖然受傷,但是我們沒有受傷啊!時間還沒到,我們就要這麼輕易放棄嗎?老大平時都是怎麼教我們的?你們這麼輕言放棄,現在老大如果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兩個大叔沉默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傳來衆大叔嘈雜的聲音:“松下!我們跟你一起去!就算知道是死路一條,也會像老大那樣,不輕言放棄!”

一人出了聲,大家都慢慢鼓起了勇氣,士氣昂揚,看起來是打算在沒有我的情況下,憑蠻力去搶山本總隊長的斬魄刀了。

我輕輕轉過了身,擦了擦眼角的溼潤,然後拔腿,向一番隊的方向飛奔而去。

松下,其實我根本沒你說的那麼堅強,能夠不輕言放棄,我也沒什麼能力,鬼道那些的也許不如你,但是爲了你們這些話,我元淺艾,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要去試上一試!

風劃過我的臉頰,將一顆顆淚珠帶落到地面,那記錄着我所有的感激和幸福。

第一次,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不覺得那麼孤獨了。

我扯出一絲飽含信心的笑容,拔出腰間的斬魄刀,向一番隊衝去。

那照耀在眼前的,燦爛的,不是陽光,而是勝利的念想。

——《靜靈庭死神大事紀》第三千六百零九卷,第二十二頁記:已經舉辦了無數屆的“死神試煉大賽”,終於出現一隻隊伍,打破此比賽由古至今從未有人成功的慣例,獲得不通過選拔而直接加入番隊的特權。此隊伍人員共十五人,隊長元淺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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