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齊承積的懲罰
尷尬的瞥了眼前面的司機，這車前後座之間可沒有擋隔板，後面的情況，司機只要看看後視鏡，就全都清楚了。
雖然現在司機目不斜視的開車，可衛然總覺得司機都看見了洽。
她和衛子戚也沒怎麼樣，可是她剛纔也算是直接把他撲倒了，形象什麼的全完了。
現在衛然起來了，衛子戚反倒是不讓了。
他也跟着起來，又黏糊到了衛然的身上鈐。
車裡就那麼大點兒空間，衛然躲也沒處躲去，衛子戚長臂一伸，胳膊就圈住了衛然的肩膀，又把她拉了回來。
衛然都尷尬死了，低着頭，臉紅的快爆炸了，也沒心思跟衛子戚你推我躲的，任他這麼攬着。
剛纔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分明就是這男人故意引着她，她也傻乎乎的上鉤了。
現在他主動回來了，她纔不理他呢！
可是，衛子戚是你不理我我就什麼都不做的人嗎？
衛然越是不理他，他反而越是要往上湊了。
低頭就在衛然的脣上“啵兒”了一下，聲音大到司機肯定就聽見了，人家又不是聾子。
這下，衛然更來氣了。
你說剛纔我想親你吧，你往後躲。
現在我不想了，你又往前湊了，而且，還讓司機也看着。
衛然的臉色有點兒黑，毫不遲疑的瞪了他一眼，“幹嘛啊！”
“親你啊，還能幹嘛？”衛子戚完全無視掉衛然的黑臉，湊上去又是一啵兒。
“別鬧，早幹嘛去了？”衛然捂住自己的嘴，語氣裡有點兒小怨念，“剛纔你一個勁兒的躲，害得我……害得我……”
衛然說不下去了，反正丟死人了。
她乾脆不看衛子戚，自己這麼主動，衛子戚竟然還往後躲耍着她玩兒，她真是挺受傷的。
有點兒委屈的撇開頭，看向窗外。
衛子戚攬着她肩膀的手卻是緊了緊，“生氣了？”
衛然的肩膀動了動，顯然是想把衛子戚的手甩開，不過甩不開，她便也不再堅持了，只是那雙脣翹的老高。
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睛也水汪汪的，還真是挺委屈的。
“真生氣了？”衛子戚又問，終於收起了調.笑的心思，也有點兒後悔自己是不是玩兒的太過了。
她那麼主動，自己卻一個勁兒的躲，現在想想，要是換成他，也確實是挺無力，也挺受傷的。
“別生氣了，我逗你玩兒的。”衛子戚軟語哄着，手掌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肩頭，“剛纔我也是特別想看你爲我失神的模樣兒，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往後退了。”
“可惜是沒有鏡子，不然你也能看看你剛纔那樣兒有多可愛！我啊，不就是想多看會兒嗎？難得你爲我癡迷成那樣子，是不是？”衛子戚說道。
“誰爲你癡迷了，真不要臉。”衛然氣兒還沒消，衛子戚往前湊到她的眼前，她就又別開頭。
“沒有你氣什麼？來來，彆氣了，這回我不躲了，讓你親就是了。”衛子戚說道。
衛然別開臉沒看他，連眼珠都沒轉一下，直直的望着窗外，所以也不知道衛子戚現在到底擺的是什麼動作。
只是聽到他這麼說，她的氣兒啊，就不打一處來了。
“你說的怎麼就跟我——”衛然轉過頭來，還沒說完的話生生的卡住了，看到眼前的畫面，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憋着沒有笑出來。
衛子戚把頭伸過來，跟她臉對着臉，還捱得特別近。
眼前，他的臉就顯得特別大。
這也就算了，衛然也不至於憋不住笑。
可是衛子戚仗着自己是背對着司機，司機看不見他，就把嘴撅的老高，長長地伸了出來，特別的有損他的形象。
再配上他的話，“來，親吧！”
衛然真是哭笑不得，不過氣卻也因此消了下去。
“去你的，你說親就親啊！你要親，我還不親了呢！”衛然雖然這麼說，可是因爲是笑着說的，衛子戚也就知道她消氣兒了。
“來吧來吧！”衛子戚撅着嘴巴說道。
“別鬧，司機還在呢！”衛然小聲說道，不敢讓前面的司機聽見。
“沒事兒，他看不見。”衛子戚不住的催促，“快點兒啊，這次說什麼我也不躲了。”
“你說的？”衛然挑挑眉。
衛子戚一聽她鬆了口，自然是高興，滿口答應下來，“嗯，我保證不躲。”
“好吧。”衛然說道，可是臉也沒往前湊。
衛子戚當她害羞，也沒催。
誰讓這禍是自己埋下的呢，這回怎麼的也得小心着點兒，不能再惹衛然生氣了。
卻沒想到，衛然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直接對着他的臉“咔嚓”一下，把他現在這好似精神分裂的樣子照了下來。
任衛子戚再怎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經不住這樣的自黑。
爲了讓衛然高興，他可是都豁出去了，把自己弄得跟白癡一樣，卻沒想到這麼精彩的畫面，就被衛然捕捉到了。
衛然照完了，點進相冊一看，那真是……拍下來的照片兒可比剛纔親眼看着震撼多了。
親眼見着，頂多就是衛子戚的臉在眼前放得特別大。
而照片兒裡，則是衛子戚的臉在眼前放的特別醜。
那張臉，都變形了，高高撅出來的嘴竟然佔了一半的屏幕，哪還能看出他原來好看的脣形啊！
衛子戚這次，自毀的可夠嚴重的。
估計長的再好看的男人，做這麼二比的表情，也會變成了逗比。
可是衛然看着卻是特別的樂，衛子戚湊過來看清了照片兒，臉抽了抽，立刻就要把手機搶過來，“太醜了！”
“不要！”衛然緊緊地把手機攥在自己的身後，“看着這張照片兒，我就不生氣了。”
衛然都這麼說了，衛子戚當然不能真搶過來強行刪掉，一張照片兒的事而已，他一個男人，其實也不是特別在乎自己的臉好不好看。
只是這張臉湊巧就天生那麼好看而已。
“你也不怕看這照片兒把自己嚇着了，成天看自己男人變得這麼醜，不怕心裡有陰影？”衛子戚挑眉問。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看照片兒睹物思人，你的真人就在我眼前，我能有什麼陰影啊！”衛然笑着，將照片兒單獨放在了一個文件夾裡保存好。
“倒是難得能拍到你這樣的照片兒，這可是稀世珍品。”衛然笑嘻嘻的說道。
“還稀世珍品呢！”衛子戚哭笑不得的，又親了下她的脣，這才坐好。
因爲這麼一路的鬧騰，已經快到家了。
車子在衛家的門前停下，衛子戚跟衛然下了車，進了屋，小蓮在玄關迎着。
他們一進門，小蓮就小聲說：“少爺，小姐，齊少爺來了，大的。”
小蓮怕他們誤會，才補充了句“大的”，顯然，來的就是齊承之了。
齊承積的事情，衛子戚也一直沒騰出空來處理。
而且，他也有意給齊家一個面子，讓他們先自己處理。
這麼決定以後，他就業沒管齊家那邊兒的態度，到底怎麼處理的，他也沒讓賀元方去查。
結果一直到現在，齊家那邊兒也都沒表態。
因爲最近太忙，衛子戚顧不上，也就先把這件事兒暫時擱下了，還有點兒忘了。
今天齊承之一來，便又提醒了衛子戚。
此時，衛然也是看向了衛子戚，低聲問：“是齊承積的事兒嗎？”
“應該吧，我想不出他來，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衛子戚牽住衛然的手，“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衛然由衛子戚牽着，去了客廳，便見齊承之在沙發上坐着。
見到他們兩人，齊承之便站了起來。
今天來，因爲齊承積的事情，他是不佔理兒的，即使跟衛子戚再熟，也不能像往常那樣的態度了。
衛子戚笑笑，卻沒有趁機爲難齊承之，“坐吧。”
齊承之重新坐回去，動作就像表情一樣的沉重。
沒有等衛子戚先開口，齊承之便說道：“我這次來，是爲了承積的事情，來跟你道歉的。”
齊承之說的誠懇，也沒端拿着什麼態度。
從出了事，衛子戚一直沒有找齊家的麻煩，齊承之知道，這是衛子戚在給他們面子，給他們機會，也給他們時間，自己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衛子戚已經給了他們主動權，如果再不知趣，那就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之前一直沒過來，也是知道點兒你們家的情況，恐怕也顧不得我們家的事情，就打算等你這邊兒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時間空下來，再過來。”齊承之說道，把之前一直沒反應的原因也解釋清楚了。
他說的這麼誠懇，就連衛然都怪不起他。
衛子戚沒說話，看齊承之的樣子，似乎也是料到了。
他繼續說：“關於承積，他這次闖了大禍，我們自然也饒不了他，不會放着他繼續在這兒當他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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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入伍了，會分到X沙那邊兒。”齊承之說道，“如果你覺得不滿意，L國那兒也有，我可以把他分到那裡去。像那種艱難的地方，要去那邊兒不會太麻煩，只要自己有這個覺悟，主動申請，就絕不會拒絕。”
像那種艱難的地方，沒有人願意去，大都是強制的，如果真有自發要去的，恐怕還真不會攔着。
不過不用說那麼動盪的L國，就是X沙，也夠齊承積受得了。
那邊兒連個電.話信號都沒有，哪怕是寄信，也得去島上找那一家唯一的郵局，就更不用說駐守在那裡，補給有多艱苦了。
就連吃喝大都是用罐頭和壓縮食品解決，有些蔬菜，可能也會有海產，但是肯定不多。
平時吃慣了“王朝”的齊承積，哪受得了在那種艱苦的條件下做出的沒有什麼美味可言的大鍋飯。
更不用說平日的艱苦訓練，除了那一身制服沒別的可以換，不能打電.話，更遑論上網，完全就是跟外界隔離了。
每天睡上三五個小時，根本沒法像現在這樣自然醒，有着多姿多彩的生活。
齊承積一個少爺，哪怕就是在美國的時候，加入了Redeye，其實在生活品質上，也沒有什麼下降。
RedRye，因爲不乏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所以對組織內的特工的福利都是很好的。
齊承積在美國的時候，生活的可一點兒都不比國內差。
恐怕一些玩樂，國內還比不上他在美國見識的多。
現在讓他去X沙，那真算得上是十分嚴厲的懲罰了，甚至稱得上嚴酷。
在那兒的生活，可是夠這位養尊處優少爺哭的了。
從這點兒，也看得出齊家的態度和誠意。
衛子戚差點兒賠上一條命，把齊承積發到X沙去，雖然艱苦，卻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齊家就是這麼安慰自己，尋找平衡的。
這些，衛然知道，衛子戚當然瞭解的更加清楚。
齊家的誠意都擺在這兒了，畢竟齊承積那是齊家正妻嫡出的公子，能把齊承積發配到X沙已經很不容易，衛子戚也不至於真的把齊家往絕路上逼，非得讓齊承積去L國。
“去X沙就行，到底是你的弟弟，我也不能把他送到L國去送死不是？咱們兩家的關係，我當然不能做的太絕。”衛子戚笑着說道。
齊承之沒笑，但也任由衛子戚在這裡賣乖。
“不過，你打算把他放在X沙多久？”衛子戚沒有忽略這個問題。
這要是把齊承積發配到那兒幾個月就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你想幾年？”齊承之反問道。
衛子戚想也不想的比出四根手指，顯然早就琢磨好了，就等着齊承之這話了。
“至少也得四年吧！”衛子戚說道，“你看，他在美國大學都還沒上完，出了意外以後，進入Redeye外圍，Redeye連假身份都給他準備好了，光忙着訓練去了，肯定不能上大學啊！”“大學四年，不能荒廢了是不？就把他發到X沙駐守四年，就當是補了他大學的時間了。而且啊，他突然離開B市，好事兒的肯定也會八卦他這纔剛回來沒多久，又去了哪兒。”
“聯想到他跟曾志恆那件事情的關係，這肯定不能往好處想啊！”衛子戚分析道，“正好兒，他在X沙的這段時間，你就可以說他重新出國去讀大學了。四年的時間，剛剛好。”
當然，這只是個藉口。
哪怕齊家真這麼說，恐怕聽的人也不太會相信。
但是衛子戚這麼說出來，真有一點不要臉的感覺。
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的。
雖然在這件事上，衛子戚還真說不上是佔便宜。
不過聽他這話，齊承之也是有點兒堵得慌。
“行，就按你說的。”齊承之沉聲道。
他料到，衛子戚不可能這麼好打發。
原本，他只是想讓齊承積在X沙待上一兩年，等事情過了，淡忘了，就讓他悄悄的回來。
結果，衛子戚肯定是料到了他這一手，直接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
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
衛子戚滿意的笑，“好了，那這件事兒咱們就當揭過去了，以後咱們兩家感情好的還是跟一家似的。”
齊承之瞥了他一眼，“得了，差不多就行了，越說越噁心了還，咱們什麼時候親如一家過。”
“承積做錯了那也是我親弟，你別這兒給我犯堵了。”齊承之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我家啊，我可沒攔着你在這兒給我機會給你添堵。”衛子戚腿一擡，左腳的腳踝就橫在了大腿上，直接翹起了二郎腿。
齊承之搖搖頭，“這次是那小子糊塗，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他是個大人了，很多事兒我也管不太了，只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他長長教訓。”
齊承之有些無奈的嘆息，站了起來，“走了。”
衛然也沒像留其他人那樣留他，反正這時候齊承之也坐不下去，瞧衛子戚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刀刀往齊承之的心上捅，總拿齊承積擠兌他。
她也就沒開口讓齊承之留在這裡受罪。
“走好啊！”只是這最後一刻，衛子戚也不放過擠兌齊承之的機會。
齊承之擺擺手，也沒回頭。
直到走到玄關的時候，齊承之停了下來，轉身，有些矛盾的看着衛然。
難得齊承之也有欲言又止的時候，齊承積犯下的錯，也沒道理老是擠兌齊承之。
衛然便先開口，“怎麼了嗎？”
“你……”齊承之看看衛子戚，也覺得這要求有點兒不太合適。
可誰讓這是齊承積託他捎的話呢！
要是換了別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幫齊承積捎這麼不合適的話。
但是齊承積都要被髮配了，而且四年都回不來，雖說這件事情是齊承積有錯在先，可他還是挺可憐自己這個弟弟的。
如果不是一直活在自己的陰影下，恐怕齊承積也不會這麼極端。
真要說的話，齊承積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也擺脫不了責任。
而齊承積自己不來找衛然，也實在是因爲齊承積現在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他害的衛子戚受傷，甚至有要衛子戚命的心思，衛然肯定不原諒他，更別說跟他見面了。
恐怕，連他的電.話都不會聽。
齊承之心下嘆息，還是問出了口，“不管怎麼說，承積都要去X沙了，那麼艱苦的環境，他一待就要待四年。現在他心中也愧疚，所以一直不敢找你，也知道你恐怕不會原諒他，不會與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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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最重要的，別忘了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