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你要是不對不起我，我就不會對不起你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這一次，衛子戚卻沒有被她隔在外，抓不住她的感覺。
他仍能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她就屬於他。
怕她又被頂的撞到頭，衛子戚特意把她往下拉，遠離牀頭洽。
她的臉也擡起，耳朵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節奏有些快的心跳，好像希望能從中聽到他的心意。
衛子戚低頭，不明白她這突然地舉動，不過她的小臉貼着他胸口的感覺真好，自己的心跳聲傳遞進她的耳朵，她的臉則把他的胸口貼的溫熱鈐。
當手指碰觸到她的鎖骨時，卻發現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半天，他纔想起少了什麼。
衛子戚擡起頭，看着她空蕩蕩的頸子，表情微沉，低聲問：“我送你的項鍊呢？”
衛然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頸子，她臉上不見一點兒慌張，泰然道：“剛纔洗澡的時候，和戒指一起摘下來了。而且我想……”
衛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迅速的瞥了他一眼，立即又把目光收回。
“既然要跟你……戴着那個恐怕也不太方便，所以也沒有戴回來。”她小聲說道。
衛子戚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他的指尖輕輕的摩挲着她鎖骨之間的凹陷。
他指腹微微粗糙的感覺，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形成一陣酥.麻。
“你等一下。”衛子戚說道，便起身離開她。
衛然奇怪的看着他下.牀，走出了臥室。
她眨眨眼，看着他赤.裸的背影消失，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他這樣赤着身子到處走，變得這麼習慣。
甚至，還會貪戀的看着他。
衛子戚拐個彎，便進了剛纔衛然用的浴室，一進去，便看到項鍊和戒指都擺在洗手檯上。
他將項鍊和戒指都拿起來，便又回到臥室。
衛然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躺着，甚至連被子都沒蓋，恐怕不是不想蓋，而是實在沒有那個力氣伸手。
她的頭轉向房門的方向，看着他走進來。
他把戒指放到牀頭櫃，手裡拿着項鍊，又重新上.牀，控制着力道壓在她的身上，貼近她又不至於把她壓疼了。
他爲她戴上項鍊，少了肌膚的溫暖，項鍊重新變得冰涼。
尤其是又在大理石的水臺上放着，便比平時更加的冰了。
冰涼的項鍊剛剛觸及她仍然有些發燙的肌膚，立即讓她涼的瑟縮了一下。
可是瑟縮過後，便又習慣了項鍊的溫度。
衛子戚將項鍊戴好，才說：“以後一直戴着。”
他說道，手指沿着項鍊滑到墜子，想起齊承積送給她的那條。
他知道，她雖然沒戴了，但是還一直放在抽屜裡。
他也沒想讓她始終堅持戴同樣的項鍊，反正往後她還會有更多的款式，但是他就是想找一件東西去取代齊承積曾送的。
這項鍊的意義，恐怕也不亞於齊承積的那條吧！
“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摘下來。”衛子戚說道，“我喜歡看到我送你的東西，一直被你貼身戴着。”
衛然目光看着衛子戚，手摸索到墜子上，輕輕地觸摸。
“好。”她輕聲說。
衛子戚輕輕地勾脣，露出微笑，低下頭，便在墜子上印下一吻。
他的脣貼着墜子，壓着墜子也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
同時，他雙脣有一部分也印在了她的肌膚上。
衛然的心突然“砰砰”跳的厲害，他這樣子，就像是做出了某種承諾似的。
“休息夠了嗎？”衛子戚擡頭，第一句便這樣問。
“還沒，我……唔……”衛然的話沒說完，脣便被他堵住。
……
……
本來衛子戚回來的就晚，又折騰了那麼久，等衛子戚折騰完了，都已經天亮了，看看錶，也快六點了，而衛子戚一副還沒過足癮的樣子。他掰着指頭說：“昨晚我回來晚了，所以都沒做完，剩下的次數要保留着。”
衛然骨頭都散架了，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就想要擡手捶他的胸膛。
可胳膊剛剛擡了一擡，就顫的厲害，抻筋動骨的疼。
“你自己回來的晚，怪誰啊！”衛然不客氣的說，“反正，我只答應了這麼一次，都說清楚了只有一晚上！你昨晚要是早回來些，按照平時的時間，你何止還能再做兩次啊！”
“你這是怪我了？”衛子戚挑眉問。
“當然是怪你！”衛然想也不想的說。
“你要是不惹我生氣，也不用這樣。”衛子戚又說。
“是你不跟我說實話的！夫妻倆，不就應該實話實說嗎？每次，你都逼着我把我心裡想的什麼，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要告訴你，一樣兒都不準瞞，可你倒好了，瞞我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怪我呢！”衛然說道。
“你知道，當我從最討厭的女人嘴裡聽到真相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有多難受嗎？”衛然來了脾氣，昨天沒想到的理由，今天早晨好像突然就通了腦子，全都想到了。
“你爲什麼不想想，如果換做是我騙了你，我去了t市，卻騙你說我是去的j市。然後帶了一個男人回來，而這件事，又是齊承積專門找到你的面前，跟你說的。”
“說完了，還嘲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所以才騙你的。我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呢！喜歡你一段時間就膩了，然後就跑去找別的男人了。你是什麼心情？”
“難道，你還能笑笑的說無所謂，相信我嗎？你可別這麼說，我可不信！其實你啊，對我也是沒多少信任感的，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動不動就懷疑我！”
“你總說我多疑，可你做的就好嗎？每次我想起什麼事兒，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非逼我說出來，不說，你就覺得我是在想齊承積。跟我相比，難道，你就信任我嗎？”
“在聽了那些話之後，你難道就不會立即找我來質問，立即找到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嗎？恐怕，不只是找找那麼簡單，你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吧！”衛然一鼓作氣的說道。
衛子戚不無鬱悶的想着，這些倒真是讓衛然說中了。
他會先把衛然鎖起來，再把那個男人宰了。
如果衛然還沒有真正的被那個男人碰過，也就罷了。
可要是真的碰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衛然。
以前的那些女人，他也都不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可他不在乎。
但是擱在衛然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樣。
又舍不捨得教訓她，不要她。
恐怕到時候就算是氣急了，他也依舊會把她綁在身邊，只是那種矛盾的心情，會不會讓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就真不好說了。
隨即，衛子戚又搖頭輕笑。
想想自己想這種問題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他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
當年跟齊承積，還沒萌芽就被他扼死了。
現在衛然的一顆心又在他身上，而且人也在他身邊，他又怎麼可能給她這機會？
衛然不明白衛子戚這番變化，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突然沉重，隨後又自嘲的笑了起來，還搖了搖頭。
先前的氣勢早已弱了下來，衛然小聲問：“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你要是真對不起我了，我要怎麼對你。”衛子戚淡淡的說，嘴角還掛着淡笑。
可是這話聽在衛然的耳朵裡，卻滲得慌。
“你要拿我怎麼辦？”她還是好奇的，忍不住問。
衛然緊張兮兮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衛子戚卻說：“你會對不起我嗎？”
“你要是不對不起我，我就不會對不起你。”衛然立即說道。
“你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他輕笑一聲，輕拍了下她的屁.股，“困嗎？”
雖然一宿沒睡，可他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困。
被衛然餵飽了，精神別提多好了，簡直是比睡一覺來的還要舒服得多。
其實衛然也不困，即使骨頭痠疼的一動都不想動，可是精神竟然好着呢！
不過她可不敢跟衛子戚實話實說，萬一說她不困，衛子戚一高興，再來一回可怎麼辦？
於是，衛然點頭，還掩嘴打了個呵欠，“困。”
“那就睡吧！”衛子戚翻個身，把她擁進懷裡，“你今天有課嗎？”
衛然把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臉頰貼上他溫熱的胸口，又嗅了嗅他的味道。
因爲之前的生氣，衛子戚現在的關心讓她特別的高興，不禁就像小動物似的撒着嬌。
“有三節課。”衛然因爲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低低的，說話間吐出的氣撒在他的胸口，搔的他癢癢的。
衛子戚揉揉她的發，止住了癢意，說道：“要是太累了，今天就請個假，別去了。”
“好。”衛然點頭。
“睡吧。”他說。
衛然聽話的閉上眼，卻睡不着，睫毛時不時的輕顫着，在衛子戚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掀起眼皮看他。
衛子戚也閉着眼假寐，衛然以爲他睡着了，卻忘了自己的臉頰緊貼着他的胸口，當眼皮掀起，或者睫毛輕顫的時候，睫毛都會掃到他的胸膛，癢癢的，讓衛子戚知道她還醒着。
他垂眼，也微微的掀起一點兒眼皮，眯着眼看到她的眼皮底下，眼球還在轉動。
衛子戚好笑的勾起脣，沒有拆穿她小小的謊言。
對於她爲什麼說謊，他十分能理解，她雖不困，可實在是太累了。
他手掌輕輕地貼在她光滑的背上，反正她沒睡，他也不怕吵醒了她，便一下一下的按着她後背略微有些僵硬的肌肉。
手掌慢慢向上，又揉.按着她的後頸，感覺到她的肌肉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衛然舒服的，又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雖然睡不着，可是被他這麼按着，卻是特別的舒服。
衛子戚的另一隻手，卻慢慢沿着她的腰側往下滑。
衛然終於裝不下去了，癢的身子顫了起來，她睜開眼，帶着笑意的嗔道：“別鬧了，我骨頭都要散了，可再經不起你折騰了！”
她邊說，手便抓住他的手，要把他的手移開。
“終於不裝睡了？”衛子戚笑着問。
衛然擡頭，就對上他一副逮到她的笑臉，嘴硬道：“是你搗亂，我纔沒睡着的！”
“嘁！”衛子戚輕嗤一聲，“不用擔心，不折騰你了，我給你按按，放鬆放鬆。”
衛然這才慢慢的把手拿開，由他給她按摩。
衛子戚剛開始用力的時候，她的腿痠的不行，立即跳了一下，便痛呼了出來，“啊！”
“你平時不是練瑜伽嗎？筋應該挺開的啊！”衛子戚說道。
“我這不是最近事兒多，好久沒練了嗎？”衛然咕噥道，“這東西要堅持，一停下來，筋就又收回來了。”
衛子戚一下一下的按着，等衛然熟悉了他的力道，漸漸地也就不那麼疼了。
衛子戚按着按着，就不規矩了起來。
“衛子戚！你說只是給我按按的，可不許這麼故意！”衛然羞惱的說道。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的。”衛子戚說道，可是他這語氣，怎麼聽也不像是不小心。
“哎呀！”衛然羞惱的叫了一聲，立即往後挪了挪，“我不要你按了，簡直就是趁機佔便宜！我那兒都疼了！”
“疼了？”衛子戚驚訝的問。
“你要那麼多回，一直磨啊磨的，能不疼嗎？就是身上皮厚的地方，磨多了還疼呢，更別說那兒了！”衛然睇了他一眼，“光顧着自己痛快，都不知道想想我。”
衛然還沒反應過來，衛子戚突然就把被子給掀了。
她嚇了一跳，忙要抓住被子掩住自己，衛子戚攔住她，“別動，我看看。”
“看什麼呀，別看！”衛然立即伸手擋住。
“你都覺得疼了，肯定是腫了，我看看。”衛子戚皺眉，頗有些不捨與後悔，“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真的腫了。”衛子戚皺眉說道。
衛然顫了一下，不讓他看了，這感覺太奇怪了。
“別動，現在手頭上也沒有藥可以給你擦擦。”衛子戚說道，“很疼嗎？”
衛然有些不安的扭動着，“其實……也不是很疼啦……”
剛纔以爲衛子戚又要再來一次，說以她的指責多少有些誇大。
她完全沒想到，會讓衛子戚這麼重視，早知道就不要說的那麼誇張了。
“可是看着很嚴重。”衛子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像是在做研究似的，看的特別專注。
在他這專注的目光下，衛然就更尷尬了，她越來越不安。
“只是看着而已，我的皮膚本來就很容易看起來很嚴重，那兒當然也不例外。”衛然想要坐起身子，把衛子戚也拉起來，可是他雙手緊緊地固定着她的腰。
她雖然坐起來了，可是位置卻一點兒都沒變。
“真的啦！”衛然抓住他的肩膀，要把他往上拽，“真的沒有那麼疼啊！好嘛，我承認，只是害怕你又要再來一次，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稍微誇大了一點兒。”
“是有點兒疼沒錯，但是隻有一點點，沒看着那麼嚴重。”衛然說道。
正說着，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衛子戚終於擡頭，看看時間，說道：“應該是趙嬸兒來了。”
他起身穿上已經被弄皺的長褲和襯衫，“我過去看看。”
他邊繫着襯衣的鈕釦，邊走出了房間，走到客廳的時候，襯衫的鈕釦被繫好了，但是衣襬還露在褲子外面。
衛子戚也懶得打理，反正趙嬸兒年紀這麼一把了，看到他這樣子也沒有關係。
趙嬸兒把包放在椅子上，聽到聲音，便看過來，“先生！”
衛子戚點點頭，說道：“你做完早餐就回去吧，今天給你放個假，晚上也不用過來了。”
趙嬸兒一聽到有假放，自然高興，爽快的點頭，“好的！”
“先生今天早晨想吃什麼？”趙嬸兒問道。
以往她來的時候，衛子戚和衛然都沒有醒，或者醒了還在屋子裡收拾。
她不想打擾兩人，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準備的早餐。
難得今天早晨，衛子戚竟然醒了，便問問他的想法。
剛纔看到他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想到小倆口正新婚，還年輕，自然是***的，所以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有些驚訝衛子戚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衛子戚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專門去學過烹飪吧？”
“是啊，而且中西餐都學了些。”趙嬸兒說道。
現在不止好的阿姨難找，僱主也難伺候，要求多。
能滿足他們要求的阿姨難找，所以才搶手。
因此，趙嬸兒便多學了些，這樣一來也纔有競爭的優勢。
“也不難，就做點兒三明治就行，至於是什麼口味的，你看着辦吧！”衛子戚說道。
他考慮要是中式的早餐，衛然要是動作慢點，或者又想睡個懶覺，出來早餐就該涼了。
倒是三明治這些西式的早餐，就是涼着吃的，所以也沒關係。
“好的。”趙嬸兒說道，便麻利的把圍裙繫上，從冰箱裡拿材料。
平時趙嬸兒就各式各樣的材料都備着，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衛子戚也是不在乎這些，給了她極大地自由。
她從冰箱裡拿出了火腿，生菜，西紅柿，奶酪，美乃滋，金槍魚罐頭，打算把三明治做的袖珍一點兒，口味多一些。
“忙完了你自己走就行了，不用跟我們打招呼。”衛子戚說道。
“哎，行！”趙嬸兒點點頭，便忙她的去了。
衛子戚回到臥室，沒看到衛然，聽到浴室裡有聲音，便拉開門進去看，發現她在裡面泡澡。
一見到他，她還是下意識地遮掩了一下。
衛然現在真是對跟衛子戚同處浴室有陰影了，一見衛子戚進來了，就特別緊張。
衛子戚覺得她的反應也太好笑了，便說：“你不是渾身酸的不想動嗎？怎麼有力氣起來洗澡了？”
“不想動也得清理一下啊，渾身粘糊糊的，多不舒服。”衛然身子往下躺，把脖子也沒進了水裡，只露出一顆腦袋來。
她把頭往後靠上浴缸壁，舒服的呼出一口氣，“用熱水泡泡，即使還是痠痛，可也感覺輕鬆不少。”
“你慢慢泡，我去隔壁衝一下澡。”衛子戚說道，“對了，你手機裡有你輔導員的電.話吧？”
“嗯，怎麼了？”衛然問道。
“打個電.話給你請個假。”衛子戚說道。
“我自己請就行了啊！”衛然立即說道，“你打過去，多尷尬啊！”
“尷尬什麼？我是你老公，難道還見不得人嗎？”衛子戚挑眉說道。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誰敢說你戚少見不得人啊！拉出去別提多威武霸氣了！”衛然說這話，就連衛子戚聽着都有點兒臉紅，她實在是誇得有些誇張了。
“這不是學校裡就我一個結了婚的嘛！你打過去，跟輔導員請假，她再問你跟我是什麼關係，你說是我老公，這聽着……”衛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份兒心情，乾脆雙手捂住了臉。
“那怎麼了？我們的關係是合法的，難道還不能說？就算說了，還能有人拿你怎麼樣不成？”衛子戚撇撇脣，“難不成，你還想搞隱婚那一套？”
“怎麼，你難道是覺得我們的婚姻給你帶來了不便？你是想左右逢源呢？還是另有更好的打算？”衛子戚問道。
“其實我才更有隱婚的理由吧！”衛子戚說道，“讓人知道我結了婚，身價可就跌了。”
衛然氣的，雙手撩起水便潑到了他的身上。
“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尷尬而已！不，也不能說是尷尬，其實是不好意思！”衛然說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學校裡肯定也都知道你結婚了。”衛子戚說道。
衛然想想也是，經衛子戚鬧了那麼幾次，學校裡很多都知道了。
八卦傳得快，學校雖大，可傳着傳着，也就傳遍了校園了。
衛然放棄了掙扎，無力的說：“那你打吧！”
衛子戚笑笑，便出了浴室，找到衛然的手機，找出她輔導員的號碼，便用衛然的手機直接撥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響起女人的聲音，帶着點兒南方口音。
“你好，我是衛子戚，衛然的丈夫。”衛子戚淡淡的說道。
對方顯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學校領導也特別關照過，尤其是她負責的學生裡，又有衛然，爲此，校領導還專門找她談過話。
一聽到衛子戚自報了姓名，輔導員腿一軟，差點兒沒把手機給摔了。
之前手機鈴響的時候，她還在埋怨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眼力勁兒，大清早的就來電.話，看到號碼顯示的是衛然，她接起來的時候才剋制住，用比較禮貌的聲音接聽的。
現在聽到是衛子戚，她的聲音更是緊張的發顫。
“戚少，你好！有什麼事嗎？還是關於衛然的？”輔導員忐忑的問。
不會是衛然在學校裡受什麼委屈了吧？
衛然在學校的名聲還挺大，可這是大學，又不是小學初中高中，老師都得緊盯着，她負責的學生那麼多，而且這些學生又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誰會沒事兒總盯着。
“沒什麼，衛然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替她請個假。”衛子戚說道。
輔導員一聽，這才鬆了口氣，這纔有心情佯作關心的說：“她沒事吧？嚴不嚴重？”
“沒什麼大問題，休息一下就好。”衛子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行行，這沒問題，讓她好好休息！”輔導員連忙說道。
“嗯。”衛子戚冷淡的應了聲，便掛了電.話。
他去隔壁的浴室迅速的衝了個澡，便圍着浴巾出來。
沒見着衛然，便又拉開了浴室的門，見她還在裡面泡，閉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他走過去伸手試了下，水已經變溫了，用手來試溫度還好，但是對身體來說，這個溫度就有些偏涼。
衛然懶洋洋的眯起眼睛看他，衛子戚洗完澡，已經變得清清爽爽的了，只是頭髮還溼着，可這又多了份親暱的性.感。
“還泡着，不冷嗎？”他問道。
衛然想要伸手，可是動了動，胳膊也沒擡起來，“太疼了，就想在裡面泡着，不出來了。”
衛子戚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將她從浴缸裡抱出來。
而後，便像抱孩子似的，單手託着她，另一手拽下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才重新雙手抱着她。
把她抱到牀.上坐着，用浴巾把她的身子擦乾淨。
“你等一下，剛纔趙嬸兒來了，我讓她做完早餐就回去，今天給她放假了。”衛子戚說道，“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沒。”
“好。”衛然說道，任半溼的浴巾披在身上，把它當披肩一樣裹着。
衛子戚來到餐廳，三明治已經擺上了桌，旁邊放着還沒有倒出來的果汁，牛還和豆奶，還有兩個空杯子，看來是讓他們自己選擇。
趙嬸兒的包不見了，看來是走了。
衛子戚掃了一眼，發現果汁盒子底下壓着一張紙條，他拿起看，是趙嬸兒留的：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我走了。桌上的飲品，因爲不知道你們想喝哪種，我就都拿出來了。廚房的吧檯上有咖啡機，我把咖啡也拿了出來，如果想喝咖啡可以煮。
衛子戚把紙條放下，便又回到臥室。
衛然還保持着他離開的動作不變，甚至連衣服都沒換，重新躺了回去。
“要再睡會兒，還是起來吃飯？我讓趙嬸兒做的三明治，所以你晚點兒吃也沒問題。”衛子戚彎腰對她說道。
“反正也睡不着，就現在吃吧！”衛然說道，朝他伸出一隻手，“拉我起來，我得穿衣服。現在實在是起不來了，剛纔躺下去，肚子都好像做了好多仰臥起坐似的那麼疼。”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搞成這樣。”衛子戚奇怪的說道。
“真不知道？”衛然睨了他一眼。
衛子戚笑笑，“起來吧！”
不過，他沒拉她起來，而是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便往臥室門口走。
“等一下！我還沒穿衣服呢！”衛然立即叫道，身上除了一條單薄的浴巾，什麼都沒有。
“沒事兒，我也沒穿。”衛子戚輕巧的說。
“你知道我又不是指這個！”衛然沒好氣的說，“我真懷疑，你現在是以曲解我的意思爲樂了。”
衛子戚挑挑眉，心情頗好的說：“被你發現了？”
說話間，她人已經被他抱出了臥室。
先前一直跟他說話，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衛然現在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說道：“你別走了，帶我回去啊，我要穿衣服！”
“家裡就我們兩個人，平時在牀.上也沒穿衣服，怎麼出來就得穿衣服了？”衛子戚說道。
“我又不跟你似的裸.慣了，這樣子，要是被對面樓上的人看到怎麼辦？”衛然下巴努了努陽臺的窗戶，就連餐廳都有一個陽臺，能看到對面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