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匿名照片
可她仍哭的厲害，他只能無奈的問：“你到底在哭什麼？”
“嗚嗚嗚嗚嗚……”衛然哭着，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衛子戚嘆口氣，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像抱孩子似的，將她擁進懷裡，讓她的臉枕着他的肩膀鈐。
漸漸地，她的哭聲開始減弱，眨着溼漉漉的睫毛，盯着他的雙脣。
她恨不得咬死他，而她也真這麼做了，衛子戚也不禁感到有些疼，沒想到她今天的口味兒這麼重。
卻不知道，衛然是存了報復的心思，讓他過去那麼不乾淨，女人一堆一堆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親過了，她非得都咬回來。
那股子嫉妒，便怎麼也壓不住。
衛然怒的，雙眼都冒火了。
只是她低着頭，衛子戚看不見。
她突然捧住他的臉，以一種近乎心碎的目光看着他。
這目光使勁的砸在了衛子戚的胸口，讓他有些心慌。
可他表面依然鎮定，沒有表現出來，看着她眼裡盈盈的淚水，他在它們流出來前，便先吻進了嘴裡。
衛然轉過臉，也在他的臉上落下細碎的吻。
她輕輕地抽泣，又摟緊了衛子戚的脖子。
衛子戚終於明白過來，她這樣的反常，恐怕是因爲不安。
或者說，不安是她這樣反常的原因之一。
衛子戚不再說話，一直到衛然疲憊的眼皮打架，閉上眼，傳出淺淺的呼吸聲。
長指撥開她黏在臉上的汗溼的發，露出她疲憊的睡過去的平靜的臉。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把一張小臉都給哭花了。
他把她臉上的淚痕擦乾，起身將她抱回臥室。
把衛然抱到牀.上，衛然依舊沒醒。
衛子戚把她放下的時候，她是仰躺着。
而後，她翻了個身，便彎着身子側躺，又有些長髮蒙上了她的臉，掃的她的臉和脖子都癢癢的。
衛然皺皺鼻子，擡手要把長髮移開，可是總也移不乾淨。
衛子戚笑笑，輕輕地將她的頭髮都撥到腦後，披散在枕頭上。
細細的髮絲如雲一般的，柔順的落在枕頭上，像畫一樣好看。
沒了頭髮的作亂，她的小臉乾淨的露了出來。
她是真累了，再加上哭的厲害，鼻子有些堵，呼吸不暢通，所以便張開嘴呼吸，這動作看着像個孩子。
衛子戚彎腰，替她將薄被蓋上。
她現在身上不着寸縷的，即使家裡沒人，讓她這麼露着，他也依然不放心。
將被子蓋到她的肩膀，她睡的熟，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衛子戚又在她的臉頰輕吻了下，才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去公司。
他一來到公司，賀元方便立即跟他進了辦公室。
衛子戚坐下，賀元方隔着辦公桌站着，卻表情詭異的盯着衛子戚看。
衛子戚本來還能忍忍，可是賀元方一直那麼看着，衛子戚便皺起了眉，“你看什麼呢？”
賀元方可是不能不看，衛子戚這張臉現在可真是精彩極了。
臉頰上的那道指甲劃痕還沒完全消掉，結果下脣就多了明顯的咬痕，上面還掛着血紅的痕跡呢。
而且他的右耳垂上，也被咬了一下，看樣子咬的挺狠，兩個門牙印子還在上面掛着，紅紅的滲出了血，那血紅的顏色深的，好像當時差點兒沒把他的耳垂給咬下來似的。
順着耳垂往下看，他的頸側，還有一顆暗紫的吻.痕。
衛子戚這張臉，現在可謂全是傷啊！
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賀元方不禁同情的想着，衛子戚到底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生活。
猛然間，他想到，昨晚衛子戚是跟着葉家走的，心裡頓時生出了一個不妙的想法。
賀元方心疼衛然，便忍不住問：“戚少，你昨晚一直陪着葉念安嗎？”
“戚少，也許你念着葉念安的好，也可能，你也挺喜歡她的。可畢竟，還有衛然，衛然她——”賀元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突然瘋了似的，就衝口而出。
可是當看到衛子戚警告的目光，他戛然收住聲音，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你跟進來，就是爲了關心我對衛然怎麼樣？警告我，要我記得她是我妻子，要我對她好？”衛子戚冷聲說。
他嘴角撇撇，說道：“元方，要不是你跟了我這麼些年，我真想把你炒了，要個不管閒事兒的。”
賀元方閉緊了嘴巴，着實是爲衛然抱不平。
從以前，衛子戚就對衛然表現的曖.昧不明的，讓衛然吃盡了苦頭。
以爲衛子戚跟她結婚了，心裡肯定是喜歡她的。
賀元方甚至還想，說不定衛子戚早就看上了衛然，就等着她長大娶她。
說不定，衛子戚心裡對衛然的感情很深。
可是結了婚，他又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還是那麼一副不在乎衛然的樣子，好像是他的妻子誰做都一樣。
尤其是當葉念安醒來，他對葉念安百般的容忍，他從不曾對誰這樣過，這不得不讓賀元方覺得，衛子戚恐怕就是拿衛然當個暫代品。
賀元方是真心心疼衛然，從八歲的時候，他就看着衛然，這小姑娘惹人疼，尤其是她的身世可憐，初來到這陌生的家庭，無依無靠的，賀元方便像對待妹妹一樣的照顧她。
久而久之的，他就真把衛然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
尤其是他只有兄弟，沒有姐妹，便更是喜歡那樣的妹妹。
看着衛子戚對衛然忽冷忽熱的，他都心疼衛然。
衛然才十八歲，哪受得了這樣的折騰。
可衛子戚開口了，他便知道，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你跟進來，如果就只爲了說這些的話，那你可以離開了。”衛子戚不悅的說。
“戚少，是有重要的事情。”賀元方說道，將一個牛皮色的信封交給衛子戚，“這是今天早晨收到的匿名件。”
賀元方遲疑了一下，才說：“是……關於衛然的。”
衛子戚立即皺起眉，盯着手裡的信封。
賀元方的表情變得忐忑不安，一雙眼緊緊地盯着衛子戚的手。
裡面的東西他看過了，畢竟是匿名件，他需要檢查一下。
不過爲了避免泄露出去，他又放回了信封中。
衛子戚將信封打開，因爲被賀元方打開過一次，所以上面並沒有封口。
信封很薄，裡面的東西也很薄，像是紙張，但是很硬，所以在拿出來之前，衛子戚就猜測，應該是照片。
衛子戚終於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當手指感覺到雖然光滑卻有很大阻力的觸感時，便知道是照片沒錯。
照片拿出來的時候，是背面朝上，上面還用藍色的記號筆寫了一串號碼。
衛子戚將照片翻過來，便眯起了眼睛。
照片的像素着實不怎麼樣，烏漆抹黑的。
而且因爲是明顯把原有的照片又放大了，所以畫面上出現了很多花，就像是信號不好的電視節目。
倒是可以辨認的出這是在馬路邊，而且身後的建築，就是“七號院”。
路旁還有路燈在亮着，一輛漆黑的車停在路邊，因爲畫面放大，所以車牌子並沒有出現在畫面中。
只看到後座上一男一女在擁抱，爲了讓人可以一眼看到，這對擁抱的男女，還被人用紅色圈了出來。
依稀可以辨認的出，女人是衛然，因爲衛然的臉最靠近鏡頭，雖只是側臉，也很好辨認。
相反把男人的臉擋住了，倒是認不出男人是誰。
不過衛子戚毫不懷疑，那個男人是齊承積。
衛子戚盯着照片，手摸着下巴想着，賀元方心裡着急，卻不敢打擾。
衛子戚肯定，最近衛然可沒機會晚上單獨出去，更別說和齊承積見面了。
唯一的一次，就是婚禮當晚，他被葉念安纏住了，所以讓衛然自己一個人出去了挺長的時間，也是那一晚，齊承積露面了。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那天晚上，齊承積竟然還動手動腳了！
要不是今天早晨，衛然對他那麼熱情，讓他的心情不錯，不然他現在非得掀桌不可。
衛子戚翻過照片，查看照片背面的電.話號碼，號碼是八位數的固定電.話號碼。
還未等衛子戚出言要求，賀元方就說道：“我查過了，這是易訊網娛樂版的辦公室電.話。”
衛子戚靠後倚在椅背上，“打過去問問吧，看他想做什麼？”
“是！”賀元方說道，直接拿出手機，當着衛子戚的面撥通了電.話。
沒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賀元方打開揚聲器，讓衛子戚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是賀元方。”
出乎他意料的，對方卻十分客氣，“賀先生，你好，我是易訊網娛樂版的總監。”
“今早收到的東西，是你寄的？”賀元方冷聲問，沒有因爲對方客氣的態度，就緩和了語氣。
“是的。”總監說道，“抱歉，以這麼冒昧的方式。賀先生放心，我不是在要挾什麼。事情是這樣的，這張照片是我們部門的一個記者照的，是準備要放在我們網站娛樂版的頭條上進行滾動的。”
“交給我審批的時候，我發現了，便暫時先把這條新聞hold住了。”總監說道，“我們畢竟是網站，不是報紙，所以靈活度比較高。像報紙那樣印刷出來，可就撤也撤不下來了。”
“至於具體的事情，賀先生，不知道戚少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當面談。”總監說道。
賀元方看向衛子戚，見衛子戚無言的點頭，他才說：“可以，今天十點的時候，戚少有時間。”
“好的，我會準時過去！”總監立即說道。
掛斷了電.話，賀元方仍是納悶兒，“戚少，他到底想幹什麼？聽他的語氣，也不像是要拿着照片威脅我們什麼。”
“來了就知道。”衛子戚淡淡的說。
十點的時候，總監準時到了衛子戚的辦公室門口，賀元方見總監領進來，總監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衛子戚，恭敬地雙手遞上了名片。
“戚少，你好，這是我的名片。”總監說道。
“坐吧！”衛子戚比比辦公桌前的椅子。
總監坐下後，又說：“抱歉，先前實在是冒昧了些。”
衛子戚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易訊網娛樂總監，徐厚仁。
“徐總監。”衛子戚淡淡的叫道，“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戚少大婚那天，幾乎全城的媒體都到了，不少媒體也都跟到了‘七號院’去拍。”徐厚仁說道。
不過，因爲戚少和衛然回了家，大家覺得也挖不到什麼新聞，也就撤了。
“但是我手下有個記者，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在那裡蹲着。”總監說道，“之後，他就拍到了一些照片。”
總監又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張相機中的存儲卡，放到桌上。
“這是全部的照片，都在這兒了，我們手裡並沒有再留其他的照片。”總監說道。
衛子戚拿出一個讀卡器，將存儲卡放在裡面，鏈接電腦。
出現在電腦的第一張照片，便是先前收到的那張照片未放大前的原照。
照出了車的標誌與車牌號，也因此，裡面的人就看的不是太清楚了。
但是車牌號他清楚，正是齊承積的車。
自從齊承積回來，衛子戚就讓賀元方去查，齊承積在美國的過去有些麻煩，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
但是像是車牌號這種細節上的小事，他已經相當清楚。
衛子戚扯扯脣，看來原先想的，若是對方要威脅他，他可以直接咬定那個男人是他這點是不能用了。
當他繼續往後翻，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葉家的車，正在進入小區。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衛然與齊承積見面之前拍的。
因爲那時候，路邊並沒有齊承積的車，馬路邊空蕩蕩的相當乾淨。
衛子戚眯起眼睛，他可記得那天晚上，葉念安說是自己來的。
他當然不信她的說辭，不過現如今連證據也都擺在這兒了，仍然免不了生出被算計的不悅。
衛子戚的表情愈冷，葉念安還真覺得，他挺好騙的？
“嘁！”衛子戚嗤笑一聲，沒有着急把照片刪了。
他身子往後靠，雙臂的手肘擱在轉椅的扶手上，雙臂橫在身前，雙手在在胸前交匯，兩隻手的五指相互抵着。
“徐總監，給我看這些照片，有什麼用意嗎？”衛子戚直接問道。
“戚少，實不相瞞，這新聞登了，是可以增加點擊量和話題，但是也得罪了衛家。戚少你的怒火，我自問我們公司是不夠承受的，損失不會小。”
“與那些不會持續太久的點擊量相比，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徐總監說道，“所以，我乾脆就全交出來了。我手下的記者都是年輕人，畢竟是跑娛樂版的，平時各種各樣的辛苦，年紀大的應付不了。”
“也因爲娛記的名聲不太好，大多數人拿這個當跳板，幹一陣子就不做了，流動性太大，這樣一來，肯定就全是年輕人了。”
“年輕人有衝勁兒，可難免的就會考慮不周，被一時的成就迷了眼。”徐總監說道，“我主動把這些照片交出來，並且保證，我們網站不會登這些新聞。所以也請戚少高擡貴手，看在我主動的份兒上，別跟那年輕記者一般見識。”
“那個孩子，我還是挺看好的，肯吃苦，有前途。”徐總監說道。
“徐總監，這話你可沒有說死吧！”衛子戚淡淡的說道，“雖然你承諾，你們網站不會登這些照片和新聞，但是其他的媒體呢？”
“就算你自己能夠擔保，但是你能保證你手下那名記者，不會因爲他的新聞被抽走，而把這些照片備了份交給其他的媒體？如果是獨家，可是能買上不錯的價錢。”衛子戚說道。
“這——”徐總監面色有些爲難，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戚少，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我就全說了吧！我跟那名記者談過了，他最後也終於承認，是有人付了他錢，讓他在那兒等着，說是會有好的畫面讓他拍。”徐總監說道。
他搖頭苦笑，“在問出他這話之前，我就奇怪，那麼多有經驗的記者都撤離了，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後來會發生具有話題性的事情之前，他一個工作才半年的新人，怎麼就能從這麼多前輩中脫穎而出，拍下了這樣的照片？”
“後來，他才吱吱嗚嗚的承認了。”徐總監又看着衛子戚，面有難色地說，“而那個人，是齊承積。”
“既然我手下記者收了他的錢，即使網站不登出來，恐怕照片在齊承積那裡還會有一份，至於齊承積會怎麼做——”徐總監搖頭，“這點我們是真管不了。”
“不過我能保證，我手下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那名記者，都不會把這些照片賣給其他的媒體！”徐總監說道。
衛子戚撇撇嘴，心裡清楚地很，這徐總監雖然這麼說，可是就算別家的媒體真的登出來了，他也可以推說是齊承積乾的。
反正他這一招挺漂亮的，推得一乾二淨的，主動把照片交了出來，還算是幫了他一個忙。
徐總監不太確定的笑笑，站起身說：“戚少，我來的目的，都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擾了，我先告辭。”
“徐總監今天幫的忙，我記下了。”衛子戚說道，“元方，送徐總監出去吧！”
“戚少客氣了！”徐總監笑道，轉身出了辦公室。
衛子戚把讀卡器拔下來，和存儲卡一起收好。
下了班，衛子戚便直接回了“七號院”。
趙嬸兒正在廚房裡做飯，他一進門，就聽到了炒菜的聲音。
廚房裡抽油煙機和炒菜時油的“滋滋”聲，把衛子戚進門的聲音蓋過了，所以趙嬸兒也沒發現他回來。
衛子戚經過廚房的時候也沒歪頭看，直接朝着客廳走。可進了客廳，沒見着衛然的人，他又去找了臥室和書房，也沒見着衛然。
他就琢磨着，會不會是在健身房。
原本健身房是隻有一些他用的健身器械，像是跑步機，綜合型多功能器什麼的。
但是考慮到衛然喜歡做瑜伽，而且健身房又足夠大，他便把這些健身器材整理集中在一個區域，空出大部分的地方，讓衛然能做一些有氧運動。
原本要出門和陸南希相約做瑜伽，路遠不說，時間也有侷限。
現在在家就能做，所以衛然也能保持一週有四五天的時間，每天花九十分鐘來做瑜伽。
衛子戚就想，或許她現在就在健身房練瑜伽，便又去了健身房。
可是健身房也空蕩蕩的，沒有衛然的身影。
衛子戚皺着眉，趙嬸兒已經在廚房做飯了，這吃飯的點兒，她不會離家纔對。
衛子戚便又往廚房走，廚房的門關着，他推開門剛要問趙嬸兒，知不知道衛然在哪兒，結果就看到衛然和趙嬸兒一起，兩人看着ipad，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看了會兒，趙嬸兒就往碗裡倒了些調料攪勻，衛然也拿着湯碗不知道在拌什麼。
衛子戚嚥下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話，推門進去。
門因爲抽油煙機抽.出的巨大的風力，在推得時候遇到了些阻力。
“你們在做什麼？”衛子戚問道。
結果他一出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趙嬸兒差點兒把調好的調料汁兒灑出來，衛然差點兒把湯碗掉到地上。
看着兩人這嚇了一跳的驚慌模樣，衛子戚挑起了眉。
“你倆這是做什麼呢？”衛子戚又問。
他除了挑眉，臉上在沒有別的表情，看的趙嬸兒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衛子戚責怪她偷懶。
她是被僱來打掃衛生和做飯的，結果這家的女主人和她一起做飯，在衛子戚看來，這肯定是她的失職。
“這……先生……”趙嬸兒站立不安，雙手慌亂的在圍裙上上上下下的抹着。
“我在看食譜，發現幾道看起來挺好吃的菜，就讓趙嬸兒教我做。”衛然說道，“反正現在放假，我在家裡閒着沒事兒做，偶爾做做菜，也挺有意思的。”
衛子戚聽了，不由心情大好。
衛然這樣子，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做妻子的角色中，甚至還給他做飯。
一個女人，肯爲男人下廚房，多多少少，也是喜歡他的吧！
衛子戚笑笑，語調輕鬆，“不用緊張，我又沒不高興，你們繼續。”
他往前走了幾步，瞥了眼先前被衛然放到桌上的ipad，上面還有成品的圖片，又看了看她手裡拿着的湯碗，裡面正在拌着的肉餡兒。
“那我等着嘗你的手藝了。”衛子戚說着，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當着趙嬸兒的面兒，衛然的臉***辣的紅了。
衛子戚一出現，她就想起今天早晨的荒唐。
事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個飢.渴的女人似的，發那麼大的瘋。
而且，她對他所表現的佔有慾那麼明顯，衛子戚一定察覺到了。
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心思，在未確定他的心思之前，她並不想屈居下風，不想給衛子戚傷害她的武器。
現在，她連看都不敢看他，以看到他帶着微微弧度的脣角，她就渾身躁動不安的。
剛纔開口出聲，她都震驚於自己竟然都沒有顫抖。
衛子戚利落的轉身離開廚房，還幫她們把門關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廚房內抽油煙機發出的“轟轟”聲，與炒菜的油滋聲都消失了。
衛子戚聽到衛然在客廳喊道：“吃飯了！”
衛子戚走過去，見桌上的菜着實吸引人。
板栗老鴨湯，醬油黑椒蘑菇，蜜汁排骨和芥藍湯葉球。
清淡和濃郁的味道都有，散發着的香味兒，確實勾.動了衛子戚的食慾，讓他感覺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這時，趙嬸兒拿着包，說道：“先生，太太，那我就先走了！”
“趙嬸兒！”衛然趕緊叫道，“忙活了半天了，坐下一起吃吧！”
趙嬸兒連忙擺手，認真的神色，一點兒都不是表面的客套，“這怎麼行！你們纔剛結婚，正好是新婚甜蜜的時候，我這個老太婆在這裡，多破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