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醜聞,你也不在意嗎?”衛然看着衛子戚平靜的面龐,她有些不確定了。
“看就看去,我說我在跟妹妹玩兒,他們就算懷疑又能怎麼樣?”衛子戚淺淺的笑着,突然親了下她的鼻尖兒。“不許兄妹倆感情好嗎?”
衛然猛然間一個‘激’靈,怒道:“可是誰都知道,我們倆不是兄妹!”
衛子戚無視她這話,說:“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帶走,會怎麼樣?其他人都以爲你去上學了,即使你跟着我出去一天,也沒人會知道。我想晚上我把你帶回來,你也不會說出去吧!你一定不想讓我媽擔心的。”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這該是多大的打擊啊?”衛子戚笑的輕描淡寫。
“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在乎嗎難道!”衛然掙扎着,卻不敢大聲說話,真的被衛子戚說中了,不敢把林秋葉引出來,更不敢引起鄰居們的注意。
雖然這是獨棟別墅,又自帶‘花’園的,可是到底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也並非大到什麼聲音都注意不到。
“你在乎就行了。”衛子戚輕笑,將她摟的更緊。
衛然驚恐的倒‘抽’一口氣,哪想到他在這大白天的,在外頭就這麼大膽。
“放開我!鬆開我!”他說。
衛子戚也放開她,讓她雙腳重新落地。
他脖子的牙印上都‘蒙’上了鮮血,就連衛然的牙齒上也‘舔’到了鮮血的腥甜味道。
可衛子戚渾然未覺似的,任由鮮血沾染上他的襯衫,將他的襯衫領子給染紅。
他拇指撫上衛然的‘脣’腹,上面也帶着他的血。
她這年輕青澀的模樣,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可‘脣’腹上鮮紅刺目的血,卻給她添上了一份妖‘豔’。
他輕輕擦去她‘脣’腹上的血,又把沾着血的拇指放進自己的口中,‘吮’去指腹上的血。
“放心,今天不會帶你走。”衛子戚把拇指從嘴中拿出來,輕撫着衛然的臉頰,“去了學校,要是見着了齊承積,就代我問聲好。”
衛然愣住了,數秒之後,她眯起了眼。
“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衛然眯着眼,滿是懷疑地問。
“嘖嘖嘖!”衛子戚輕搖着頭,“小然,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疑了?”
“跟你在一起,遇事兒不多想想,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衛然不屑的說,她嘴角扯了扯,“你一直都是反對我跟他在一起的,尤其是你對我……那樣之後,你會那麼痛快的讓我跟他見面,還代你問好?”
衛然雙‘脣’緊緊地抿了一下,冷臉說:“衛子戚,你到底做了什麼!”
“嘖嘖嘖,你這種態度,可讓我怎麼是好?”衛子戚搖頭,輕聲說,“你可是誤會我太深了。”
“不是我誤會你太深,而是我認識你不夠深!”衛然冷嗤,“你對齊承積做了什麼?”
衛子戚搖搖頭,看看腕錶,說:“小然,你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
衛然抿了抿‘脣’,說了句:“我會知道的!”
而後,便上了等在院‘門’口的車。
當衛然重新走入校‘門’,免不了又收到了許許多多好奇的目光。
雖然在“稷下學府”的都是世家子弟們,可是出奇的,在這裡上學的如非必要很少請假,即使請了也不會太長,像衛然這樣的,實在是沒有過。
不過這也不是其他人注意她的主要原因,那些指點着她的目光,讓衛然知道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
那些人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譴責,又像是幸災樂禍。
她想着,自己請假的理由只是生病,也不至於能讓他們這樣。
就這樣,在一路並不友善的注目下,她穿過走廊進了教室。
教室裡已經有大半的人,不過大都沒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三五的聚着,看似熱鬧,聊的話題卻遠非普通學校裡的學生那樣。
其中一個男生拿着手機,卻不是在上網看微博微信之類,卻是在研究着股市的走向。
“今天開市,我看着走勢有點兒不太對頭,到了下午,估計是要跳水的。”
“我家大佬也收到了消息,沒明說,不過暗示有幾個莊家準備今天出手,他們準備了很久了,所以你今天最好盯着點兒。”
“他們是打算拱起天利那隻股嗎?”那名男生立即機警的說,“我知道‘天利’剛剛上市,需要一些造勢。”
“哦?”另一人挑高了眉‘毛’,“你這話,跟我家大佬說的差不多,他說這隻股在短期內能成牛市。”
那人笑笑:“懂了。”
“隔壁班有‘天利’老總的侄子,倒不如去問問他。”
“他也未必知道那麼多,知道了也不敢放出風聲來,這要是讓人知道了,罪名也不輕。”
“我們也不讓他透‘露’別的什麼,單隻問他叔叔跟那幾個莊家的關係就行,若他們真都說好了,彼此的好處也不會少。”
那人點頭:“這倒是,現在就走吧,一會兒就要上課了,這一堂課下來,可耽誤不少時間。”
“走吧!”
兩人說着,轉身卻正對上走進來的衛然。
前後也相差不了多少時間,班級裡都安靜了下來,全都看向衛然。
可也安靜了沒有一分鐘,便又都重新回到原來各自的話題與事情,不再去看她。
衛然默默地走向座位,許久沒來,桌椅都‘蒙’了塵,她拿紙巾清理乾淨才坐下。
剛剛把課本拿出來,陸南希就來了。
陸南希一向來的不早,只要不卡着上課的鈴聲來,對她來說就算是早的。
見到一直空着的座位上多了衛然,她驚訝的愣了一下,有點兒誇張的瞪着眼睛。
而後,一個箭步衝回自己的椅子,把書包往桌上一甩,便回頭跨坐在椅子上,面對着衛然。
“衛然,你終於回來啦!到底什麼病啊,拖這麼長時間!”陸南希問道。
衛然把桌‘洞’裡,她不在的時間裡發的卷子與各科的資料課業拿出來整理。
邊整理邊說:“沒什麼大病,就是發燒,也不知道怎麼了,白天退了燒,晚上就又燒起來了,就這麼一直反反覆覆的,好不容易纔好的。家裡不放心,就讓我在家裡多休養一段日子,才準我來上學的。”
這理由,和衛子戚給學校的一樣,而且陸南希也並不算清楚細節,只知道衛然生病請假,聽她這麼說,也不是什麼大病,也就放心了,沒有再往深追究。
“對了,你知道齊承積的事情嗎?”陸南希就是藏不住話,尤其是愛跟衛然八卦。
衛然本身就不是愛打聽事情的人,八卦主動傳進她耳朵裡,她就聽。
如果沒人說給她聽,她也不好奇,就是有辦法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壓根兒不關心外面的事情。
也正因爲如此,陸南希才更願意跟她說。
總覺得把八卦灌輸給不愛八卦的人聽,是件特別有快。感的事情。
而且,衛然和齊承積又是差點成爲男‘女’朋友的關係,關於齊承積的事情,衛然總會很關心的吧!
果然,衛然聽到與齊承積有關,立即緊張了起來。
她也不整理資料了,看着陸南希:“他出了什麼事?”
“你別緊張!”陸南希說,揮揮手,“他沒出事,就是他出國了,你知道嗎?”
“什麼?”衛然怔住,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半晌,她才哆嗦着嘴‘脣’,喃喃的唸叨着:“出國?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出去……是幹什麼?”
“留學啊!”陸南希說道,覺得衛然這問題問的有點兒傻,“就是你請病假之後,沒幾天的事情。”
“當時,學校裡討論的可兇了,你請假之後,齊承積也經常請假,大家都懷疑你倆這是背地裡在幹什麼呢!難不成在準備‘私’奔嗎?都一起請假!到後來,齊承積直接就不來了,傳言自然鬧得更兇。”
陸南希喝了口水:“不過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去美國留學了。”
“他不是還沒畢業嗎?”衛然皺眉問,心裡冷得要命。
“聽說是出去上會兒預科班之類的,然後直接參加那邊兒的高考,齊家是想讓他上耶魯。這會兒估計應該就是在康涅狄格州。反正有‘稷下學府’給他背書,他去了是沒有問題的。”陸南希解釋說。
“這件事,除了齊家人,宋羽應該是最清楚的,齊承積走之前,沒跟任何人聯繫過,突然這麼毫無徵兆的走了,可把我們嚇了一跳。”
陸南希說着,好奇的看着衛然:“這件事兒,你真就一點兒都不知道?”
衛然搖頭:“我聽都沒聽說過,從我生病,就在也沒見着他。”
說着,衛然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其實一點兒用都沒有,她知道里面不可能有齊承積的任何信息,可還是來來回回的,又把記錄給翻了個遍。
齊承積喜歡她,比她喜歡他要深得多。
如果他要走,不可能不給她留隻言片語。
除非他沒法兒留。
衛然緊握着這部衛子戚給她新換的手機,不知道這手機在衛子戚的手裡留了多長時間。
在齊承積走的那段時間,她手裡是沒有可供通訊的工具的。
她想通了今早衛子戚的話,他早就知道齊承積出國了。
是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衛然撇撇嘴,說不定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衛然緊咬着牙,胃裡一陣噁心,翻滾‘欲’嘔。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質問衛子戚,不過上課的鈴聲阻斷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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