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話一出,雷志遠和肖匯強真真是‘露’出了被雷劈到的表情,張大嘴巴,全都傻了。
衛然真是又羞又臊的停下,回身看衛子戚,一副“你不準跟過來”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而後,頭也不回的,一路的疾走。
幸虧她今天穿的鞋跟兒不高,所以才能走的那麼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衛然總感覺經過的人都在笑她似的。
衛子戚無奈的轉而面對雷志遠和肖匯強,要不是眼前這兩個人在這兒攔着,他早就能跟過去了。
面對壞了他事情的兩人,衛子戚沒有一點兒好臉兒。
他眼睛懶散的半睜着,帶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兩位,找我有事兒?”衛子戚‘脣’角帶着慣有的嘲‘弄’,輕輕地撇着,就連聲音都帶着明顯的嘲諷,完全沒了剛纔的好心情。
雷志遠和肖匯強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誰知道這小子變臉變得這麼快,當着老婆和揹着老婆完全是兩個人。
當着老婆,那完全就是眉眼兒帶笑,脾氣好的不行。
老婆一不在,就立即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衛然其實也只是找了個藉口而已,並沒有真的想來洗手間的意思。
只是看着雷志遠和肖匯強走過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
她便拿出‘脣’膏補了一下。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蛋兒依然嬌‘豔’,不禁就想到剛纔衛子戚看着她的樣子,想到他對岑曼榕的態度。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笑的特別的暖。
雖然只離開了一會兒,恐怕連一分鐘都沒到,衛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到衛子戚身邊了,總覺得待在他身邊才踏實。
她擦乾了手,因爲被涼水衝過,手也變得涼絲絲的。
衛然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完全放鬆,便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
剛剛走出,走了還沒有兩步,她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走廊深處的一個房間竄了出來。
一身的漆黑,一絲不苟的頭髮,跑的乾脆利落的人,不正是杜麗琪!
緊隨其後的,也竄出來一個男人,雖穿着西裝,可發足跑起來的樣子,特別的兇狠。
衛然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男人生出了歹意,想要對杜麗琪做些齷。齪事情。
可這別墅裡還開着宴會呢,總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
因爲事情突然,她也沒辦法仔細的觀察那個男人的面貌,只是大體的一瞥之下,他深‘色’的皮膚和扁平的五官,似是東南亞人。
正是曾志恆和乍侖旺手底下人會有的模樣。
就在此時,杜麗琪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衛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接應,必要的情況下她會大喊,想來這男人也不敢‘亂’來。
可誰知,杜麗琪衝過來的時候,腳步未停。
非但如此,她甚至伸手揪住了衛然的衣領,順勢就將她往後一拽。
她又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一下子便撞上了堅硬的‘胸’膛。
身後傳來一股類似於冬‘陰’功的刺鼻味道。
隨着這一下的衝力,衛然將那個男人也一起撞倒了。
這麼一來,就給了杜麗琪逃跑的時間。
哪怕只是短短的幾秒,以杜麗琪的身手來說,也夠了。
讓衛然驚訝的是,杜麗琪沒有往人多又安全的客廳跑,反而是衝進了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反鎖。
緊接着,她就聽到洗手間內傳來“砰”聲,似乎是窗戶的撞擊聲音。
身後,那個男人突然憤恨不甘的說:“桑管帶!”
衛然皺眉,聽起來像是泰語。
緊接着,男人站起來,又拽着她的衣領,把她也拽了起來。
“啊……”衛然立即放聲尖叫,他的粗魯給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叫聲才發出半秒不到,就被男人的手捂住。
這次,是冬‘陰’功夾雜着汗臭的味道。
“唔……”衛然皺着眉,鼻子嘴都被他捂着,讓她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嗚嗚……”
而後,她又聽到男人拿着對講機,說出一串她聽不懂的話。
“胡隱挑爲因奧白乾轟那!”男人惡聲惡氣的說,“又忒!”
說完,男人丟掉對講機。
衛然掙扎着,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進他的‘肉’裡。
“唔……”衛然努力的發出聲音。
突然,她的右太陽‘穴’一陣冰冷,有股金屬硝煙的味道傳過來。
衛然立即僵住不動,瞳孔在眼眶內慢慢的向右滑動,便看到了堵在她右太陽‘穴’上的槍管……
賀元方正在車裡等着方博然的消息。
他看看錶,還有十分鐘就一個小時了,方博然應該不會超過這規定的時間。
再次擡頭,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別墅一側的小窗口跳了出來。
身手十分利落,落地的時候穩當,毫不拖泥帶水。
在落地的同時,後‘腿’一蹬,便繼續向前。
因爲到底車距離別墅也是有一段距離,人影很小,可賀元方隱約覺得那個身影特別像杜麗琪。
即使只是一面,賀元方也能記得住。
而且,本來他也推斷杜麗琪會武,且身手不錯。
所以對於這個人影的身份,賀元方並不懷疑。
他立即打開車‘門’準備要下車跟上去,不過以杜麗琪的速度,他覺得等他到了,也失去了杜麗琪的身影。
剛剛打開車‘門’,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賀元方匆匆一瞥,發現是方博然的號碼。
他便邊下車,王杜麗琪消失的方向去,便接起手機。
“怎麼樣?”他問道。
“很完美。”方博然說道。
“什麼意思?”賀元方‘精’神倏地繃住。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確實查到了杜麗琪這個人。只不過查到的背景資料,太完美了,沒有一點兒瑕疵和漏‘洞’,完美的不像真的。”手機那頭,方博然頗爲懶散的靠在轉椅上,面對着電腦屏幕上的內容,眼裡帶着來了興致的笑意。
“她對你說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也查到了她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確實也都在泉州。而她在美國唸書,高考成績滿分2400分,她考了2350分。進大學之後,年年都拿獎學金。”
“在毒品充斥的美國大學校園裡,她從來沒碰過一點兒,這在那種環境中,可是極爲不正常的。”方博然說道。
“你說她會武,可是照資料來看,她的體育成績最差。”方博然說道。
賀元方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表情沉下。
與此同時,在衛然離開客廳去洗手間不久,雷志遠和肖匯強便不堪壓力,無法再與衛子戚站在一起,轉身又回到原先的人堆兒裡。
客廳裡的音樂都是管絃樂隊現場演奏,不過由於空間問題而簡化,樂隊的樂器演奏不如演唱會那樣齊全。
只有一個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大提琴手,一個英國管,單簧管和一個圓號。
演奏的音樂輕快,聲音雖然不震耳,卻也將場中的低語‘交’談都掩蓋了。
隱隱的,似乎有淺淺的尖叫聲傳來,只有半秒鐘,又立刻被音樂聲掩蓋住。
那些專注於談話,並且在場中心機深沉的察言觀‘色’的客人們,心思都不在這上面兒,所以也沒有分神聽到這短暫的尖叫。
只有衛子戚,百無聊賴,同時又在觀察着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也擔心會有什麼‘陰’謀蹦出。
最主要的,是一顆心思都在衛然身上,不時的看看腕錶,想着衛然怎麼還不回來,可實際上,衛然也只離開了兩分鐘而已。
所以當這隻有半秒鐘,極容易被人忽略的尖叫聲響起時,衛子戚立刻就聽到了。
衛子戚臉‘色’陡變,即刻便聽出,這是衛然的尖叫聲。
他毫不遲疑,立刻就往尖叫傳來的方向衝。
可是客廳里人多,他站在臨近‘門’口的地方,而其他的客人爲了離他遠點兒,基本都擠在裡面。
衛子戚往裡衝,便遇到了重重地阻力。
他毫不遲疑的撥開擋路的人,那些人被他撥的踉蹌,動作狼狽,便都不悅的看着他。
即使是衛子戚,也不要太過囂張了。
可衛子戚現在可沒工夫處理他們的不悅,他也不在乎,只是覺得這些擋路的人實在是太讓人生氣。
他一顆心都記掛着衛然的安危,只想儘快的去到她的身邊。
層層的人羣減慢了他的動作,衛子戚的一顆心都急出火了,眼看就要衝出人羣的時候,突然一隊人衝了出來。
他們穿着漆黑的西裝,皮膚黝黑,帶着典型的東南亞的面孔。
並且,手上都帶着槍。
這些人迅速的將客廳的人羣圍住,讓賓客們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甕中的鱉。
就連衛子戚也被圍在了裡面,他眯起眼,看着突然衝出的這一羣人。
“都不許動!”有人說道,“把雙手舉高到耳朵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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