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天跟着衛子戚的霍正剛,一個大老爺們兒,做出這種味道來,倒也挺正常。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衛子戚一聽自己做的那麼失敗,哪裡會承認是自己做的,這不是太丟臉了。
他直接把衛然的這個問題無視了過去,不承認也不否認,說道:“早餐還有不少,如果吃不了就扔了吧。不好吃,就別難爲了自己的胃。”
衛然聽着他這話,也不像是諷刺。
“扔了多浪費,不管是誰做的,都是一番心意。我今天去買了豬骨,回來熬了鍋骨頭湯,正好兒小米粥也太濃稠了,用豬骨稀釋一下,再擱點兒蔥花和鹽,就沒有怪味兒了。”衛然說道。
衛子戚聽着,真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衛然以前從來沒做過飯,但是這方面兒的天賦倒是挺不錯的。
他想起那次她在趙嬸兒的指導下完成的晚餐,味道是真好。
在他覺得,甚至是比“王朝”的飯菜還要合他的口味。
經衛然這麼一說,他是真想念那個味道。
怕是碗簡單的粥,還是吃剩的,還是原本不怎麼好吃的,他都想去嚐嚐衛然改良後的味道。
“你找我,就是這件事嗎?”衛然問道,。
這句話,又提醒了衛子戚他最初的目的。
衛子戚抿起了脣,聲音也沉了下來,“齊承積找過你,邀請你當他的女伴,陪他參加宴會,你答應了?”
“你怎麼知道的?”衛然下意識的就問,也沒想到自己這問題,問的有些不清楚。
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是“你怎麼知道我答應了?”
問完了,衛然一下子便發現了不對。
剛要解釋,就聽衛子戚說:“齊承積剛給你電話的時候,就在我的辦公室裡。”
他嘲諷的冷嗤,讓衛然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就是當着我的面兒找你,專門來刺激我的。”衛子戚冷聲說道。
衛然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一個答案。
沒聽到衛然的回答,衛子戚便催促道:“你答應了嗎?”
“衛子戚,如果我答應了,你會怎麼樣?”衛然靜靜地問。
她沒答應,可是她就是想知道他的反應。
要是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立即過來找她,把她帶回白市,看牢她,懲罰她。
不讓她去參加,也要讓她知道害怕,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決定。
可是現在,她隱約覺得衛子戚變了。
只是他到底變了多少,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她不知道。
“爲什麼?”他的聲音也跟衛然一樣平靜。
“爲什麼答應他?你知道你的身份,跟他出席這種場合不合適,不需要我告訴你,你也清楚得很,理應立即想到這一層。他跟我說要邀請你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我信誓旦旦的告訴他,你不會答應他。”衛子戚說道。
衛然張開嘴,可嗓子眼兒卻像是卡住一樣,一聲兒都發不出來。
“你如果真答應了,那麼我在齊承積的面前,就成了一個笑話。”衛子戚說道。
衛然沒答應,可是單單想這麼一個可能,他那麼驕傲的男人,卻在齊承積這個在他看來仍然未成熟的男人面前,成爲一個笑話。
別說是衛子戚了,就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想,你也不會因爲這個理由就答應他。”衛子戚說道。“還是,你就那麼想要接近岑曼榕,想要認識她?”
衛然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平時不覺得。
可是現在,岑曼榕三個字從衛子戚的嘴裡說出來,她聽着那麼不舒服。
“是,我是特別想接近她,特別想要認識她。”衛然索性大方承認。
“我就是想要看看,讓你衛子戚心心念唸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兒。當初,她會吸引你,讓你那麼喜歡她,跟她在一起那麼高興,甚至,還笑的那麼溫柔,露出那麼柔和的表情,。”
“我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又哪裡那麼吸引你。能讓你爲了她,甚至只因爲我小時候長得跟她有點兒像,就把我帶回來了。”
“在她結婚的那天,你甚至不顧安危,失去理智的跟那些幫。派混混拼命。我想知道,她憑什麼,得你衛子戚那麼看重。”
“她甚至連自己的幸福都不去爭取,既然你倆當初那麼相愛,她還是那樣輕易的就放棄你,聽從家裡的話,去嫁給別人。我想知道,這樣一個女人,憑什麼讓你那麼愛她!”
“我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特質讓你這麼着迷,我想認識她,我想跟她說話,我想更瞭解她。我也想知道,現在我們倆還有沒有點兒相像!我是不是,還那麼像她。”
“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我甚至想要像瞭解自己那樣,瞭解岑曼榕。”衛然說道,聲聲有力。
“但是我沒答應齊承積。”轉而,衛然又低聲說道,“放心吧,你沒在他面前丟臉。”
“既然他是當着你的面兒找我的,那麼你肯定知道,在他第一次提議的時候,我就立即拒絕他了。理由,就是因爲我還是你的妻子。我還要顧及你跟衛家的顏面。”
衛然深吸一口氣,“然後,他就說出了岑曼榕也會去。我承認,我是心動過,我心裡邊兒也動搖了。我真的很想認識她,去跟她接觸。”
“我也知道,這種機會並不多。”衛然輕聲說道,“我也沒拒絕他。因爲我也知道,我拒絕了,他還會想別的辦法讓我答應,他會一直找我。而我……因爲欠他的,我不能說什麼。”
她欠了齊承積太多。
不只是這一次,他幫她跑了出來。
他去美國,也是被她連累的。
他遭遇爆炸,甚至到現在連容貌都改變了,也是爲了給她買禮物。
她好像一直都在欠他。
“所以,我跟他說我會考慮。我只想拖着,他那麼聰明,肯定也知道。”衛然說道,“總之,我是不會陪他出席宴會的。這點,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跟家裡丟臉。”
“你就那麼想見岑曼榕?”衛子戚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衛然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的沉默,明顯的就是默認。
“我陪你去。”衛子戚突然說道,“這樣,你不必跟齊承積一起,也不會招人話柄,還能見到岑曼榕。”
衛然吃了一驚,沒想到衛子戚這一次,非但不責怪她,懲罰她,把她關起來。
反而是要幫她去見岑曼榕!
他這是怎麼了?
吃驚歸吃驚,衛然卻沒有因此,興奮地就立即答應了下來。
“齊承積爲什麼要當着你的面兒邀請我?”衛然皺眉問,“我想,不單單只是想要刺激你那麼簡單吧!”
衛子戚垂下眼,微微頓了頓,說道:“誰知道呢?他那麼傻。逼的人,說不定還真就只是想刺激我。讓我知道你跟他的關係好,他知道你在哪兒,而我卻不知道。”
“他就是想讓我着急上火吧。”衛子戚說道,“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去找過你,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你住在哪兒了,好看的:。”
衛子戚垂着眼,說着與事實截然相反的話。
衛然睫毛輕輕地掀動,“衛子戚,你不生氣嗎?”
“我會跟傻。逼一般見識嗎?”衛子戚輕嘲道,“齊承積參加的宴會,我也收到請帖了。你跟我去,也一樣。”
“我……”不知爲何,衛然隱隱的,還是覺得不妥。
之前,或許她還覺得這只是場單純的宴會。
可自從聽衛子戚說了,齊承積竟然專程去找過他,當着他的面兒邀請她。
她就覺得,這事兒不這麼簡單了。
齊承積就是再想刺激衛子戚,也不會做出這麼無聊的舉動。
定然是有某種目的的。
所以,她就是再想見岑曼榕,也謹慎的並不想去參加這場宴會,更不想讓衛子戚去。
見岑曼榕的機會,以後還有。
可是衛子戚不讓她把話說完,便斷了她,“就這麼說定了,我那天去接你。反正我原本也是要參加的,再帶上你就是了。”
衛然皺眉,“衛子戚,你真要參加那場宴會?”
“當然。”衛子戚語氣輕鬆的說。
衛然雙脣抿緊,半晌,才說道:“你見着岑曼榕,就不會不舒服嗎?尤其是她跟齊承澤在一起,你心裡膈不膈應?”
衛子戚真被她這話惹惱了。
這話說得,好像他對岑曼榕舊情難忘似的。
“到時候,你親眼看看不就清楚了?”衛子戚輕聲的嘲弄道。
“上次齊承積回來,齊家的宴會,在‘王朝’門口的時候,你們不是見過面嗎?那次,你表現得可不怎麼好。”
“我當時什麼表現?”衛子戚挑眉。
“你根本連看都不看她,連對陌生人都不如。衛子戚,你心裡是恨她的吧!即使不恨,至少也是怨的,所以你纔不看她,表現的那麼冷淡。”衛然說道。
衛子戚真是被衛然給氣笑了,這真是欲加之罪。
“嘁!”他嗤笑一聲,“我對誰不都是這樣愛答不理的嗎?我要是對她有禮熱絡,你是不是還要說我對她舊情難忘啊!”
衛然被衛子戚這一句話就給堵了回來,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是衛子戚稍稍對岑曼榕點個頭,她都能覺得那是舊情難忘。
反正,她就是擔心衛子戚會記岑曼榕一輩子。
畢竟兩人曾經是真的相愛過。
而且,岑曼榕應該也算是衛子戚的初戀吧!
陸南希說過,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
雖然不知道這個結論,陸南希是哪兒聽來的,但是在這方面,陸南希還真就是鮮少說錯過。
突然,她就不想讓衛子戚見岑曼榕了。
她不想讓他們倆見面,不想讓他們倆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