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相宅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都快到了飯點兒,一看於秋萍和蘇言還在家裡,相夫人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相夫人一聽張嫂說相逸臣帶着伊恩和睿睿來了,總算是露出了笑臉。
“二嫂,你們之前也不先打聲招呼,突然就來了,我也沒個準備。你們來了之後,我就給逸臣打電話了,可是他們夫妻倆正在幼兒園參加睿睿的運動會呢!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畢竟孩子的活動雖然不是大事兒可也很重要,再說逸臣他們夫妻倆,可是很重視孩子的事情的,伊恩甚至連公司都不去了,就是爲了參加睿睿的運動會。”相夫人說道。
於秋萍聽着當下就有點不樂意了,就連臉上的假笑都有點掛不住。
心道宋麗倩說這話不就是說她沒禮貌,要來也不打聲招呼嗎?而且怎麼的,一個小屁孩兒的事兒都比她重要,有這麼說話的嘛!
“我這不是在家沒事兒幹嘛!就想着你也是在家閒着,就過來串串門子!以前我們住在b市,兄弟幾個走動的不勤,好不容易現在要在t市住一陣子,就想着跟你們家多親近親近不是?”於秋萍說道。
“奶奶!”說話間,小傢伙頭一個竄進了屋子,還帶着運動會的那股興奮勁兒,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
“哎!”相夫人一反面對於秋萍的不耐煩,立刻笑眯眯了眼,將小傢伙給抱在了懷裡。“睿睿今天運動會開得怎麼樣?”
“很好哦!”小傢伙一臉的驕傲,“我拿了好多第一名,贏了好多獎品!還有爹地媽咪跟我一起參加的項目,他們都好厲害,別的小朋友的爹地媽咪根本就比不上!”
於秋萍和蘇言在一旁看着,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於秋萍是覺得相夫人過的未免太悠閒幸福了,什麼都不用操心,每天就含飴弄孫,這麼悠閒的生活誰不想?
再說就算她不樂意也得承認,小傢伙確實得人疼,生的好看又聰明,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誇一句。
蘇言心裡就不斷地冒着酸水兒,要是沒有伊恩,恐怕這時候她就跟相逸臣結婚了,也早生了孩子,現在站在相夫人那一邊的就該是她了。
也不用在家裡看丈夫和婆婆的臉色。
“這就是逸臣的兒子吧!上次結婚匆匆的見一面兒,也沒能好好地打個招呼。”於秋萍笑道,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聽到於秋萍的話,小傢伙看着於秋萍和蘇言的目光立刻變爲了生疏,冷着一張小臉叫道:“二奶奶,二伯母。”
蘇言被這聲二伯母給叫的臉一僵,好像這一叫就把她給叫老了似的。
相夫人可真是滿意小傢伙的表現,臉都樂開了花。
“二伯母,二嫂。”相逸臣叫道,伊恩也跟着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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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嘴角苦澀的撇了撇,這“二嫂”叫的可真自然啊,他都一點都不覺得心裡不舒服?
旁邊於秋萍一直注意着蘇言的反應,看到蘇言臉上悽哀的表情,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是蘇言全副的注意力都在相逸臣身上呢,根本就不知道於秋萍在瞪她,最最可氣的是,於秋萍還看到相夫人嘲諷的看着她,嘴上雖然沒說,可是那眼神就是在嘲諷她:管管你的兒媳婦,別讓她在我們家發花癡!
於秋萍的手在蘇言的身側,偷偷摸摸的,惡狠狠地使勁的掐了一下蘇言的腿,蘇言吃痛,臉色陡變,剛想叫出來,卻突然意識到掐她的人是婆婆,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相逸臣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沒管這兩個女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對相夫人笑問:“媽,爸呢?”
“他在外面跟人下棋呢!你還別說,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不怎麼跟鄰居來往,所以都不清楚,結果這裡有不少都是把公司放手交給兒子,自己退下來享清福的。你爸天天沒事兒就在外面澆澆花,種種草啊,這麼着就認識了不少鄰居,結果幾個老頭子就好上了,成天在一塊遛鳥下棋的。這會兒正跟剛退下來的吳市長在一塊呢!他們倆人這棋一下起來就沒個頭。兩人一邊下一邊打,一邊打還一邊下,真是服了。”相夫人笑着搖頭,要不說老小孩老小孩麼,不見了還想,一見面就吵架,說的恐怕就是那兩個人。
“媽,你看這不我今天帶來的東西可真是巧了。”伊恩說道,拿出一個大方盒子來。
盒子很重,而且很厚,看起來包裹的極爲嚴實。
“喲,這是什麼?”相夫人笑問。
“您看看吧!前陣子聽說爸開始下棋了,正好看到這個就買了下來,沒想到現在爸成了棋迷,那這個可就真買對了。”伊恩笑道,將盒子打開。
裡面是一副棋盤,翠綠的棋盤畫着分明的楚河漢界,在棋盤之上,則公公正正的擺着羊脂玉的棋子。
棋子白的通透,彷彿內有水霧,入手沁涼,相夫人是個識貨的,一看就知道這麼一副下來,定然不便宜。
“伊恩,我這可就得說你了!咱們一家人,你也成天往這邊跑,哪能次次都帶東西來?你要是帶點吃喝的也就罷了,還帶這麼貴重的,我們看着都心疼啊!”相夫人說是這麼說,可是便說這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伊恩心想臨出門前決定把這個帶來這個決定可真是做對了。
聽到於秋萍和蘇言來了,擺明了是上門來找相夫人示威來了,相夫人把他們急急忙忙的叫過去,不就是想別輸了陣勢嗎?
那麼伊恩把這副棋帶過去,絕對能把相夫人的面
子給掙回來。
現在她也差不多摸透了香夫人的脾氣,相夫人好面子,只要你能夠把她的面子給撐足了,那麼什麼都好辦。
反正這副棋也是留着想等相明輝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現在就當提前送了,還能讓婆婆高興,打擊打擊於秋萍,一點都不虧。
“您疼什麼啊!我孝敬你們不是應該的嘛!”伊恩笑着說,“爸平時也難得有這麼個愛好,正好讓我看到這個,當時立馬就想到了爸,趕緊買了下來。”
“呵呵呵呵呵!”相夫人樂得啊,那笑聲都快趕上巫婆了,“瞧你說的這麼輕巧,這可是羊脂玉,這東西的價值可太高了,尤其是又整出這麼一副完整的棋來,這價錢我都沒法估了。我可得把這個好好的放着,不能讓你爸拿出去臭顯擺。”
話說是這麼說,可相夫人還是非常故意的,把盒子的口敞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讓於秋萍一低眼就能看見。
於秋萍臉當下就有點黑,相夫人又說道:“你說我這個兒媳婦讓我怎麼說好?給我們買下這個別墅,我們就夠心疼了,想着她賺錢也不容易,哪能這麼花啊!可是又想啊,這都是爲了我們,心裡雖然過意不去可還是覺得很感動。這還沒幾天呢,就又送了一副羊脂玉的棋來,弄得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動纔好了,感動太多了也是負擔啊!”
說着,相夫人又萬分懇切的看着蘇言:“二嫂,我看你們家是不是就沒有這方面兒的困擾呢?”
於秋萍差點罵出來,你先擺酒顯擺吧,還裝的一副不甘願的樣子,瞧這副賤樣!
“我們又不缺這些東西,明輝也沒有什麼嗜好,蘇言就是想送都找不到切入點啊!”於秋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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