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她朝着李老闆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了一張黑色的信用卡...
站在一旁的林宇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纔剛剛進入富人的圈子不到半天的時間,林宇便有了一種三觀盡毀的感覺。在這些超級富豪們的眼裡,錢似乎並不是錢,而僅僅是一個數字,他們完全可以爲了自己一點點喜好而一擲千金。
wωω ★ttk an ★¢Ο 就像是僱傭自己的夫人,她之前一直沒有出手並不是嫌黑金魚子醬貴,而僅僅是覺得沒有達到她預期的口味。現在有了更加罕見的白金魚子醬出現,她就不惜加價十萬美金將它收入囊中,也就是說爲了品嚐到這種所謂可遇不可求的食物,夫人一下子就花掉了四百六十九萬人民幣。
這一次的魚子醬品鑑會可謂是皆大歡喜,每一名富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供應商也把自己帶來的所有魚子醬全都成功售賣掉了。在離開會所的時候,夫人問了林宇一句,想不想跟她一起去聽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是在晚上,林宇本來就只有今天下午有課,想着既然都已經逃課出來了,就乾脆一次性奉陪到底,更何況林宇平時也喜歡聽歌,能夠免費去聽音樂會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晚飯是在一家高檔西餐廳解決的,只不過管家成了侍者的角色,他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餐桌旁邊侍奉夫人進餐,而林宇卻是坐下來和夫人一起用餐的那個人。
這樣的狀況讓林宇一開始有些不適應,畢竟從身份上來說,自己只是一個男傭,而管家纔是他的頂頭上司,所以侍奉夫人的工作本應該由林宇來做纔對。但夫人剛剛落座的時候,就對着林宇吩咐了一句,“你陪我一起吃吧。”
林宇本來還想推脫一下,可是看到管家對自己使出了眼色,裡面就寫着必須聽從夫人命令的意思,林宇也就只好乖乖坐在了夫人的對面。
西餐廳提供的當然都是林宇沒有吃過的食物,除了最上等的牛排,還有鵝肝、法式甜點和一隻澳洲大龍蝦。當管家將一盤又一盤菜從餐廳服務員手中接過,然後小心地擺在兩個人面前,而夫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宇聊起了他的大學生活,林宇開始漸漸明白自己在夫人面前充當的角色。
雖然自己是以男傭之名招進來的,但有管家跟隨的夫人並不需要多一個人侍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更多的是像現在這樣,僅僅是陪夫人吃飯聊天而已。
也許是管家的年齡太大,又或許是夫人已經對管家有了足夠的瞭解,夫人在他身上可能已經找不到任何值得談論的話題,但是自己卻完全不一樣。自己生活的圈子和夫人有着天壤之別,同時又是一個完全不瞭解的陌生人,夫人才會對自己有更多的好奇心。
兩個人從林宇的學業聊到了他的家鄉,在這位超級富豪面前,林宇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出身的那個貧困山村,前不久他纔剛剛回到了家鄉一次,就算那裡的人們都只維持在溫飽線,和夫人這種花四百六十萬買一盒魚子醬的生活完全不能相比,但林宇仍然爲自己的家鄉感到自豪。
“對我來說,我的家鄉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那裡的村民永遠與世無爭,過着悠閒自在的小日子,儘管手上沒什麼錢,但我覺得他們比很多城裡人都幸福,”林宇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不知道夫人聽了之後會怎麼看待自己,也許會覺得自己沒什麼上進心吧,畢竟對她這樣的女強人來說打拼事業纔是最重要的事。
沒想到夫人把就要放進嘴裡的鵝肝放了下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中竟然露出了讚許的神色,“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覺悟,真不簡單,當年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以爲只要變成有錢人就可以擁有一切,可是現在等我真正有錢了,卻早就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
林宇明顯的看到了夫人眼中的哀傷,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過着錦衣玉食生活的有錢人也會這麼的不快活,也許幸福本來就和錢財無關,越簡單的生活反而能夠離幸福越近。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農村出身,現在想想,小時候的那段日子好像纔是最快樂的,”夫人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似乎在回憶自己童年的時光,“只不過我都有半輩子沒回去了,再跟我說說你的家鄉吧,那裡也一定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晚餐在越來越融洽的談話氣氛中結束了,經過了和夫人的交談,林宇發現自己和夫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她在自己眼中完全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老闆,而是一個同樣會喜怒哀樂的普通人,唯一的區別就是,除了擁有普通人的情緒她還坐擁着鉅額的財產。
夫人如果知道她將不久於世會有什麼反應,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又是什麼?和夫人一起坐在勞斯萊斯幻影豪車裡面,林宇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死神遊戲任務,而夫人微閉着眼睛正在打盹,神態安然,完全不會想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一位死神。
管家將車停在了一座大型劇院的前面,這是整個羊城最有名的私人劇院,一般高規格的演出都會選擇在這座劇院進行,當然劇院的門票價格也不菲,並不是普羅大衆可以消費得起的。
在管家的帶領下,林宇和夫人通過貴賓通道走到了一個二樓的包廂,這裡不僅擁有最佳的視野還有一對一的專人服務。林宇從來沒有想過聽音樂會還能有這樣的待遇,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了一杯剛剛沏好的熱茶。
只不過當林宇的目光看向舞臺的時候,他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地坐着不少演出隊伍,有大小提琴、長號圓號、軍鼓,還有一名穿着一身燕尾服頭髮一甩一甩的指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