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摸索着向前走,卻被官青寒一把給拽了回來“跟後面去!”若不滿的做了個鬼臉,但還是乖乖的跟在後面。看着紳士般溫和微笑的柴夕,白若苦哈哈的低下頭。官青寒可沒心思去理會她小女孩的心思,剛剛那個聲音……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隨着一聲聲虛弱的呼喚,衆人立刻警惕起來,官青寒小心的將白若藏在身後,雖然動作有些粗魯,但白若的臉上還是露出滿足的笑容,呵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
“我去看看!”柴夕冷靜的說道,話音一落,人就已經探身走到前面。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家都看見那個受了傷的女人,那個衣衫單薄,髮絲凌亂的女人,沒有生氣的歪倒在樓道邊上,看上去傷勢還不輕呢!
“天啊!受傷了嗎?喂——你們怎麼都站着,快幫她啊!難道讓她流血死掉啊?”白若推了推一動不動的官青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些人啊!關鍵時刻怎麼都喜歡發呆呢?難道不知道救人要緊嗎?就在她剛蹲下身子準備替那個女人檢查傷口的時候,官青寒和柴夕一左一右的架住她……
“究竟怎麼了?你們都中邪了?”白若掙扎的問道。
柴夕搖頭道“別衝動,她很可能是中了腐屍毒,難道你也希望向她這樣嗎?”
“屍毒!?”白若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是屍毒呢?哪來的?她比官青寒他們進來的晚,根本就不知道有腐屍怪,幸好一路上來的時候,四周都是漆黑一片——,wap,更新最快.她急着上來救人,根本沒有時間看周圍的情況,否則以她地個性。看見那麼多被腐屍怪殘忍殺害的人,還指不定會出什麼狀況呢!“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她這麼痛苦下去吧?”白若巴巴的望着官青寒,她記得,曾經,對了!他們第一次相遇地時候,也遇見過殭屍。而且還來了一場殭屍大戰,雖然小邪及時出現救了她,但是她還是不慎中了屍毒,那個時候,上官不是也救了她嗎?沒有死掉,也沒有後遺症……
官青寒審視的打量着那個受傷地女子,爲什麼,她給他會是那種感覺?柔弱的身體,單薄卻又透着堅韌。雖然氣息不均,但卻沒有大礙,她正用哀求的目光注視着他們。在她的身上,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那一刻,他竟然固執地認爲。她就是她!那個給他的童年留下無盡的回憶,那個曾讓他痛苦萬分卻又不忍責怪的……
也許就是因爲眉宇中的那麼一點相像,官青寒一反往常的冷漠,半蹲了下來。受傷的女子的眼神猶如收驚的兔子一般,挪動着身體就想向後退去……
“別害怕!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可以幫你地!”白若焦急的說道。
官青寒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強行掰開女子捂着地左手,只見她白皙的右手臂上竟然有一道長長地青黑色地傷口,傷口周圍的皮肉都變成腐屍地顏色,裡面暗紅的肌肉向外翻起,血管已經乾枯了,幾乎沒有血流出,但傷口周圍卻冒着絲絲白煙……
白若駭然的掩住嘴巴,天啊!這……這就是屍毒嗎?這,這能治嗎?她有些不忍的別過頭,太殘忍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怎麼受得了這麼重的傷痛!?
站在一邊的柴夕略略皺眉,眼中的厲芒轉瞬即逝……
“怎麼樣?現在怎麼做啊?”白若心急如焚的問道。
官青寒皺了皺眉“先帶她出去!這裡的情況也要及時處理,腐屍怪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復原,至於那個樹精,它對你的式神早已懼怕三分,應該也不會出來,這個大樓估計得馬上做緊急處理,否則確實會有坍塌的可能,柴少……”
柴夕早已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她的目光在那個受傷的女人身上打量了一會道“她怎麼辦?”
官青寒別過頭,不知道心中在思索什麼,半晌說道“我會先幫她療傷,再來做處理!”
柴夕目光一頓,似乎在思考什麼,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別行動吧!這裡的善後工作估計會讓我有得頭疼了!還有……白若,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含義深遠的說道“我們以後會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她輕輕握了一下拳頭,臉上卻始終掛着紳士般的笑容,連番的戰鬥下來,她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早已變得破破爛爛,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她周身散發的貴族氣息,只不過剛剛那個小動作卻並沒有逃過官青寒的眼睛,他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個受傷的女子,她已經不省人事了……身爲頂尖的治療師,對於被屍毒侵蝕的傷者,她爲何……
“哎呀!這個柴少啊!怎麼走得這麼匆忙?後面有沒有鬼怪在追她,真是的!”白若嘟着嘴不滿的說道,不過看見身邊的官青寒對受傷的女子小心呵護的神情,她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比較複雜起來,那是一種她不熟悉的感覺,還是因爲上官平時的表情或者行爲都不是這樣的原因……白若搖了搖頭,想忘掉剛剛那一瞬間涌入腦海中奇怪的想法……
“出來了,他們終於出來了!”陳威驚喜的叫道,摟着佟童坐在一邊郭百也立刻驚醒了。
“沒事了嗎?姨姨——”年幼的佟童睜開朦朧的眼睛,彷彿睡夢中的話語一般,惹得白若一下子就忘掉了剛剛那個奇怪的感覺。
“嗯!應該是的了!不過這裡還是很危險,上官……”白若正想向其他人解釋,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去搜索官青寒的身影,卻發現他早已不知去向了,這時,她臉上的失落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
郭百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官這個就是這樣,估計是救人心切吧!他也跟過去了!”郭百口中的他然是陳威,不過,白若卻依舊有些無法釋懷,爲何明明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她的心卻依然七上八下,究竟因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