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誤會
氣憤。氣憤。還是氣憤……陳曉東緊緊咬着牙。額頭的青筋爆起。他大步走到牀邊。將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硬生生地分開。由於力度過猛。洪靈整個人被他一把掀倒在牀上。查義則一下子從牀上跌下牀去。
洪靈傷勢並不重。沒有傷到骨頭。身上大部分都是擦傷與大面積的淤青。被陳曉東這猛力地一推。一時間竟眼花繚亂地搞不清楚狀況了。待視線從模糊恢復到清晰。她纔看清剛剛用力推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陳曉東。
她有點納悶。剛剛他不就坐在牀邊的麼。
查義慢慢吞吞地爬起來。他不像陳曉東那樣結實。這一推差點摔斷他的尾椎骨。他慢慢地坐回牀上卻被陳曉東一下子拽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厲聲警告:“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洪靈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眼花把查義錯以爲是陳曉東。從而造成了現在的誤會局面。她想解釋。可還沒開口。就見陳曉東粗暴地揪着查義的脖領將他拽出了病房。
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到查義的慘叫聲……
洪靈有些心慌。她倉惶地下了牀。想衝出去向陳曉東解釋。剛走到門口就被於浩攔了下來:“洪小姐。你身上有傷應該好好休息。”
“可是……”
“請躺回牀上去。”於浩面目冰冷。語氣緩和卻又透着不容商量的篤定。
洪靈無言以對。果然是陳曉東**出來的人才。連脾氣秉性言談舉止都那麼像他。
一步三回頭地上了牀。直到外面的慘叫聲停止了。洪靈緊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不一會兒就看到陳曉東邁着大步走進來。他在門口駐足一會兒。從於浩手裡接過一張手帕擦了擦手。洪靈發現陳曉東走進來的時候右手上全是血……
“你對查義做了什麼。”
陳曉東睨她一眼。不說話。將手帕塞回於浩手裡。這纔不緊不慢地走到牀邊。雙手揣進褲兜裡。身體站得筆挺居高臨下地看着洪靈。薄脣一張一闔。聲音冷冽帶有磁性:“你說呢。”
“剛纔全都是誤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們並沒有怎麼樣……”
“住口。我都親眼看到了。不要狡辯。你越狡辯我會越氣憤。”說完這話。陳曉東憤怒的奪門而去。於浩趕緊跟上他。兩人就這麼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趁他們走了。洪靈下牀出了門。只見查義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她叫了醫生和護士。幫着把查義擡進了屋。好在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昏迷。
一場誤會害查義被陳曉東打傷。洪靈心有愧疚。在他身邊守了很久直到他醒來。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害你變成這樣。”洪靈一臉的抱歉。
查義卻是笑笑:“沒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皮厚。不疼。”
明明半邊臉都腫起來了。還說不疼。
“醫藥費我來付。”
“不用。不至於這點醫藥費還讓你付。不過。陳先生呢。”查義好像絲毫沒有怨恨陳曉東的跡象。這一點讓洪靈頗爲吃驚。一般人被打成這樣。一定會非常氣憤的吧。可是查義沒有。還衝她沒心沒肺的笑。
然而一提起陳曉東。洪靈的情緒瞬間就低落下來。她現在完全搞不清楚陳曉東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剛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溫文爾雅。有禮貌又非常善解人意。可是現在。他跟禮貌善解人意根本挨不上邊兒。反而變得越來越戾氣。第一時間更新
“他走了。”
查義難以置信:“走了。”
洪靈深吸一口氣。衝查義淺然一笑:“算了。不提他了。他愛去哪就去哪。我才懶得管他呢。說說你吧。上次的拍賣會舉辦會是不是舉辦得非常成功。”
查義回予一笑:“辦得還不錯。那一筆鉅款可以建好多所希望小學了。”
聽查義說這些話。洪靈覺得心中暖暖的。他偶然間聽人提起過查義。據說他父親留給他一筆不小數額的遺產。他用那些錢辦了一個慈善中心。經常到各地去考察民情。還會爲許多窮苦的人集結善款。平時也經常參加義工的活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後來又加入到了希望工程的建設當中。那場慈善拍賣會正是爲了希望工程而舉辦。
“你是個好人。”洪靈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對查義的欽佩之意。只能用這最純樸的幾個字來表達。
查義臉頰微微暈起紅暈。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我代陳總裁跟你道歉。”洪靈非常認真。查義微微一愣:“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爲什麼稱呼他陳總裁。這不是很見外了麼。”
“哦。只是有點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兩人正聊着。於浩突然大步走進來。非常恭敬地向洪靈鞠了一躬說:“洪小姐。車已經找來了。請上車吧。”
洪靈看了一眼查義。對方向她點了點頭。笑着說:“去吧。好好跟他解釋一下。”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你不用管我。我朋友他們等下會過來接我。你去吧。”
“真的沒事嗎。”洪靈有點不放心。
“真沒事。你去吧。”
洪靈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衛生防疫站。外面停着一輛保時捷。後座的車窗是搖下來的。陳曉東面色陰沉地坐在裡面。看都不看她一眼。
洪靈腳步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坐在陳曉東身旁。她感覺有一座山像是在不斷地向她壓倒過來。她感覺壓力過大。甚至有點喘息困難。跟陳曉東在一起的日子越來越像是被陳曉東當成一個玩偶一樣。時時刻刻任何事情都要按照他的思路他的心情去辦。她好像沒有了一點自由。沒有自由談何快樂。
是啊。她越來越不快樂了。
回程的路上。各自沉默。除了陳曉東接了兩通電話之外。車內安靜得令人窒息。好不容易到了別墅門外。車一停穩洪靈就迅速地下了車。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她覺得自己暫時活了過來。
“你回去吧。”陳曉東冷冷地對於浩說。於浩微微頜首。待陳曉東下了車。他將車停在車庫後。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別墅。相繼無言。
“坐。”陳曉東打破了沉默。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表情淡淡地對洪靈說。
洪靈按照他說的。在他旁邊坐下。然而剛剛坐定。他的吻就迎了上來。氣勢洶涌。猶如脫籠的野獸一般狂野。她眉頭緊緊地皺着。嘴脣突地疼了一下。舌尖觸到甜腥。脣似乎被他咬破了。而他並沒有因此放開她。而是用力吸吮着她滲出的血液。
他強硬的攻勢弄疼了她。她反抗起來。用力推着他的身體。卻怎麼也推不開。
他上下其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耳邊只聽得到一聲接着一聲布料被撕爛的聲音。她惱羞成怒。拼了命地掙扎起來。她越是反抗越是掙扎。對方就鉗制得更緊。最後使得她身體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被他有力的臂彎攬在懷裡。
他的呼吸很粗重。有溫熱的氣體吹到她的臉上。夾帶着淡淡的菸草氣息。
身體被他放倒在沙發上。他欺身而上。非常暴戾地分開她的雙腿。就那麼硬生生地挺入。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她用力攥緊了拳頭。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
他的身體在前後快速地抽動。而每一下都讓洪靈覺得痛不欲生。這是醉後一夜的首次纏歡。可是她感覺不到一絲的舒服。反而被對方弄得渾身都痛……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發出一聲歡愉的嬌慎。因爲她並不愉快。反而有一種被人欺凌的感覺。溫熱的淚水順着臉頰滑下。瞬間就變得冰涼。
不知道他壓在自己身上持續了多久。直到他沒有力氣。從她身上起開。提起褲子進了浴室。她才緩緩地坐起身來。將被撕扯得衣不蔽體的衣物重新穿好。眼淚無聲地滑落。這一刻她心中涌起一股收拾行李離開這裡的衝動。然而。她剛剛起身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陳曉東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他只圍着一條浴巾。完全視她爲透明。轉身又進了臥室。用力地將門關上。
洪靈呆愣半晌。陳曉東這是什麼意思。事辦完了就這麼隨意地把她丟棄在一邊兒不聞不問了。她好歹身上都是傷。他不讓自己好好休息就算了。還那樣對她。簡直是惡魔……
洪靈越想越難以忍受。她覺得自己完全不是自己了。看陳曉東的臉色。怕惹他不開心。那麼自己的情緒又要擺在什麼位置呢。
她躺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那麼緩緩地入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被誰扔到了她的臉上。她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的東西也因此滑落到腿上。
是條冰溼的毛巾。再看站在沙發旁的人。不是陳曉東還會是誰。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面上沒有絲毫表情。那雙漆黑的瞳眸中沒有一絲星光。黯沉深邃。
“快到晚飯時間了。我突然想吃牛排。去做。七分熟。紅酒汁。配菜不要放洋蔥。”一字一句地說完。轉身又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