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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取了石敏的靈魂,看着莫北將石敏的靈魂帶走之後,洛曉妍才懷着複雜的心情回去上課。不過,即便是在課堂上,洛曉妍也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在石敏的新家之中,石敏最後所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洛曉妍的心頭。
死而復生,對於很多人而言,應該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在石敏看來,卻成爲了她見不得光的原因所在。甚至,石敏的復生,也並不開心吧。在這一刻,洛曉妍很想知道,以前在d市見到的,那位死而復生的女生,是否也像石敏這樣,生活得躲躲藏藏?是否又有在爲那道黑霧,或者是將她復生的那人在奔波做事?
不過,這一切,都不會有答案了。轉眼之間,一天便匆匆而過,洛曉妍初次看着死神筆記本,覺得這並非僅僅只是能夠奪人性命的東西,而在有些時候,對於有些人而言,是一種解脫也說不一定。
近乎半夜時分,李茆才從外面回來,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沉默了整整一天的洛曉妍,在見到李茆的瞬間,便將她給叫住了。
“我今天都跑到了校外送貨了,快累得魂都散了,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李茆並未靠近洛曉妍,只是擺了擺手,徑直趴在了牀上,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了。
“李茆,你覺得做人好還是做鬼好?”可是,洛曉妍並沒有就此放過李茆。而是繼續追問道。
一直沒有動靜的李茆,倒是偏頭看了眼洛曉妍,眼神之中帶着興奮的光芒:“你想自殺嗎?那我覺得做鬼好,你死了還能多一隻鬼陪我送貨。”
洛曉妍毫不客氣地白了李茆一眼:“你要是懶得四處跑,可以低價聘請那些孤魂野鬼幫你做送貨員,不用讓我死了來陪你。”
“這個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去找。”李茆翻過身來。心情瞬間便好了。也不覺得累了。不過,對於洛曉妍剛纔的問題,李茆卻是選擇了直接忽略。
而洛曉妍也並沒有繼續詢問。翻了個身,面朝牆壁自己思索着。李茆則真的開始盤算着要聘請孤魂野鬼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洛曉妍的舉動,只當洛曉妍已經睡去了。
一夜無眠。清晨纔好不容易睡着的洛曉妍,還沒睡上多久就被晃醒了。並且那雙手還帶着冰冷的寒意。可是李茆早在天還沒亮時就已經離開了寢室,而且靈魂並無法觸及到她的身體,所以來人並不會是李茆。
“死神筆記本找到了?”隨着洛曉妍被嚇得突然間從牀上坐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在了洛曉妍的身邊。
雖然並不是平時的老者聲音。而是轉換爲了少年的聲音,可洛曉妍還是從聲線以及打扮聽出了來人的身份——死神祁。洛曉妍雖然還有些迷糊,卻還是立即點了點頭。並沒有直接倒下去。
“既然如此,可以將玉珏還我了吧?”死神祁說着。直接伸手,並沒有像是平時一樣戴着手套。大概是平時都戴着手套的緣故,死神祁手部的皮膚很白皙,卻並不像是死神幽那樣戴着病態的白。而且,死神祁的手很好看,手指很細長,骨骼分明。
提到了玉珏,又看見了死神祁露出來的手,洛曉妍的睡意早已徹底的消失,眼神震驚地盯着死神祁的手,視線都不帶轉移的。
“別告訴我,你找回了死神筆記本,卻將玉珏給弄丟了。”看着洛曉妍的樣子,死神祁的語氣之中都帶上了不滿與不可置信,不過這都是因爲他根據洛曉妍的表情而做出的猜想。
“你是……顧啓學長?”可是,洛曉妍的視線仍舊是盯着死神祁伸出的手上,緩緩出聲,卻是讓死神祁徹底的愣住。
死神祁愣了一會兒之後,便立即將伸出的手立即收回,並且還拉下了袖子遮擋上了手,這纔再度看向了洛曉妍。聲音雖依舊冰冷,卻比之前似乎要多了些不一樣的意味在其中:“你認錯人了。”
洛曉妍盯着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死神祁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笑道:“雖然你的眼睛很像,手也很像,可顧啓學長沒你的皮膚白。而且玉珏就在顧啓學長那裡,你要真是顧啓學長的話,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看着洛曉妍,死神祁沉默着,並沒有出聲。
“七殿,你和幽之間的賭約到期了嗎?以後是換你來管我是嗎?”大概是死神祁和顧啓之間有了太多想象的地方,洛曉妍也不再像是以前那麼害怕死神祁了。至少,對話還是可以進行下去的。
“六殿的事情解決了,他就會回來。”死神祁的聲音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冰冷,“不過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可是,洛曉妍卻並未在意,繼續平靜地說道:“那七殿,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同一市會安排兩本死神筆記本嗎?”
“理論上不會。但十殿的死神筆記本自主投放,即便是投放在了同一市,也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死神祁說着說着,聲音便又變成了老者的沙啞聲,帶上了幾分的嚴肅,“在本市的另外一位擁有者,是二殿的人,你最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去招惹。”
“爲什麼?之前不是還在冥界召開了死神的聚會嗎?彼此認識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於死神祁略帶警告的話語,洛曉妍卻是很不解。甚至,二殿,在洛曉妍看來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殿主,卻不知爲何死神祁卻像是對二殿忌諱莫深的感覺。
死神祁沉默了一陣,再開口時,卻是什麼也沒解釋,再度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警告:“那位擁有者,你沒必要去認識。對於其他的擁有者,你若是遇見了,也最好當做不認識爲好。”
說完了這句警告,死神祁便離開了寢室。洛曉妍呆呆地坐在牀上,看着空蕩蕩的寢室,只覺得腦海之中思緒越來越混亂,所有的一切,似乎並非像她所想,所理解的那麼簡單。在這之下,似乎還隱藏了什麼,是如今的她,所不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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