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小子你的虛化姿態？”
山本盯着面前模樣並沒有太多變化的如月明，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一張略顯普通的面具，除了有着些許花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現在嚴重懷疑孽徒所說的掌握虛化，不過是個藉口，真正目的是爲了倒反天罡。
藉此機會摸清楚他的底細，待以後有合適機會出現，直接以下克上，奪得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之位。
山本眯起眼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可就太好了！
老夫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難道不夠帥氣嗎？”
如月明摸了摸面具，發出充滿磁性爆表的聲音。
“呵，醜東西。”
山本冷哼一聲，絲毫不給面子。
如月明震怒，當即準備便用這一身超絕的武力，將眼前這沒有一丁點審美的老頭轟殺至渣。
好在關鍵時刻，藍染將其攔下。
經過此次虛化事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後。
留下十刃打掃戰場外，其他人回到了虛夜宮中。
第一件事便是檢查如月明身體的各項數據，包括靈壓在內的相關數值。
山本見幫不上什麼忙，便是開始在虛夜宮中閒逛。
他很好奇，究竟是屍魂界存續百萬年的制度好些，還是崛起至今不過幾十年的虛夜宮更勝一籌。
沿途，風景宜人。
隨處可見奔走忙碌的破面，衆虛攀談之際，多有對現今美好生活的讚頌，同時在提及如月明時，更是表現出狂熱神色。
儼然一副狂信徒的模樣。
通過詢問得知，虛夜宮內製度完善，雖然極大程度上參考了屍魂界的法規，但更多的還是借鑑現世人類那邊的規則。
不過一圈走下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直到山本來到一處武鬥場附近，哪怕隔着數道厚厚的牆壁，依舊能聽到裡面傳來的熱血吶喊。
“幹得好呀，剛騰拜恩！”
“將那傢伙打至跪倒在地啊！”
“不愧是獲得序號的破面，強而有力口牙！”
山本恍然。
這不就是經常出現在十一番隊內的景象嗎？
果不其然，有那小子在的地方，風氣就不會正常到哪裡去。
他搖了搖頭，繼續沿着平整的道路向前走去。
…………
藍染盯着熒幕上不斷飆升的數值，眼角直跳。
常規狀態下的如月明，已經達到了一個尋常天才所不能及的水平。
當其釋放始解，靈壓就會提升一小截。
接着是卍解，靈壓再度開始飆升。
然後還有完聖體和聖文字，兩大BUFF一開，甚至超越了儀器的上限，直接爆表。
可這是設備的極限，並未是如月明的極限。
他還有虛化、鬼道紋路兩大底牌沒有拿出來。
藍染很難想象，坐在那裡腮幫子嚼個不停，宛如一隻土撥鼠的傢伙，會是可以輕鬆毀滅世界的可怕怪物。
簡直沒有一丁點強者應有的氣質。
之前虛化過程中，山本面對的，不過是喪失理智，完全憑藉本能去戰鬥的如月明。
這才使得能夠維繫長時間的戰鬥。
如果換做現在的話，誰勝誰負……
不，勝者一定是如月明。
藍染對於這逆子有百分之一百二的信心。
畢竟虛化狀態下，還是有不少底牌沒辦法用的。
經此一戰，山本的數據也大體收錄了，是時候製造一個對山本破面大虛，以備不時之需了。
雖然雙方已經攤牌，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做些後手準備比較好。
這還是從浦原喜助那裡學來的。
因爲要應對如月明隨時發佈的各種非人任務和要求，浦原喜助已經掌握了走一步看百步的可怕的技能。
某人要一個靈子對衝機，測試身軀在不同級別的靈子風暴下會有怎樣的表現。
浦原喜助能在此要求下，升級出改良版鬼道炮，一次性爆裂衝擊彈，包括但不限於流刃若火的模擬斬擊……
可以說，浦原喜助自加入十一番隊後，其科研水平呈直線上升，偶爾爆發一點小靈感，甚至能推動藍染感到棘手的研究項目。
導致這一切的最大功臣，非如月明莫屬。
“惣右介，如何？”
檢測儀器內，如月明咧嘴笑着，“是不是被我無敵的姿態震驚到說不出來話來？”
“其實，我能理解。”
“見到以往不如自己的摯友，如今搖身一變成爲了遙不可及的存在。”
“發生這樣的事情，換做誰都會有心理落差的。”
“你也不用太傷心了，畢竟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戲劇性。”
雖然言語間滿是安慰，可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卻將他內心深處的想法直接出賣。
看着某人醜惡的嘴臉，這一刻，藍染從沒有比現在更渴望變強……
…………
看着眼前驚人的一幕，哪怕頭頂懸掛着大太陽，六車拳西依舊感到渾身冰冷，身軀顫抖。
“必須馬上告知總隊長大人！”
不過很快，拳西憑藉着最近磨礪出來的頑強意志，強行讓自己恢復了平靜，臉上更是浮現出堅毅表情。
他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實驗室，然後和往常一樣，平靜地走出了十一番隊的隊舍。
“涉及到靈魂的禁忌試驗，被殘害的死神同僚……”
“如月隊長把所有人都矇在鼓裡！”
六車拳西眼中若有光，低聲呢喃着：
“犯下如此罪行，此人所圖甚大，必須揭穿他的真實面目，讓其陰謀徹底敗露。”
“守護屍魂界秩序，吾輩義不容辭！”
堅定了信念的拳西，馬不停蹄地向着一番隊的方向行進。
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後，浦原喜助回到隊舍，當他走進房間，一眼便發現了內部殘留的挪動痕跡。
“被發現了嗎？”
“應該沒什麼吧，反正兩界互通計劃已經提上日程了。”
“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不管了。”
浦原喜助撓撓頭，隨即從旁邊的操作檯上取出一碗粘稠的綠色液體，露出開心的笑容：
“嚴龍君，該吃藥了！”
…………
“禍事了！”
熟悉的發言，讓山本一度以爲某孽徒又來一番隊發癲。
可看着眼前一副乖巧模樣的如月明，山本開始懷疑屍魂界的風水出了問題。
他離開座位，一把將屋門拉開，面色不虞地衝院落中喊道：
“堂堂隊長，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六車拳西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潤，有些磕巴地解釋道：
“總隊長大人，我在十一番隊的實驗室發現了有關靈魂的禁忌試驗！”
山本目光一凜。
見狀，拳西忙不迭地將自己的發現和推測全部說了一遍，最後給出總結：
“我觀那如月明腦後有反骨，一肚子狼子野心，不如……”
話還沒說完，一顆腦袋便從山本的肩膀處探出，見到那人模樣，拳西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臉色煞白，心肺驟停。
“難道說……”
“桀桀，你沒猜錯，本王已經篡位成功，就連山老頭也折服於本王的無上武力之下。”
“現在的屍魂界，已經是本王的了！”
如月明雙手環抱在胸前，兇殘獰笑，將反派人物的自我修養詮釋得淋漓盡致。
眼見拳西的臉色從蒼白轉變爲鐵青，再到隱隱發黑，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山本無奈嘆息。
和虛夜宮那些破面比起來，死神隊長的心理素質還是太差了。
“其實，是這樣的。”
山本平靜解釋，將有關虛夜宮的情報透漏了些許。
一番講述下來，拳西恢復了少許鎮定，但眼中依舊滿是不信任的神色。
就在這時，房間內空間破碎，顯露出深邃漆黑，緊接着數道身穿白色制服的身影從中走出。
“這裡就是屍魂界嗎？”
葛力姆喬鼻子抽動，露出不屑笑容，“怎麼感覺還不如虛圈呢？”
經過改造，虛圈本就誇張的靈子密度增加了數倍有餘。
這也導致對比下來，哪怕是瀞靈廷的中心，依舊和流魂街八十區沒什麼兩樣。
感知着衆人身上傳來的虛的靈壓，以及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強烈壓迫感，拳西嚥了口口水，難掩心中震驚。
貨真價實的大虛！
再看到衆虛恭敬地圍繞在山本師徒二人的身邊，拳西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荒謬感。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以殲滅羣虛爲己任的死神總隊長，如今竟和大虛們混在一起？！
見六車拳西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如月明搖頭嘆息，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也算是經過十一番隊的特訓了，怎麼心理素質還這麼差？
是時候再給這位計量單位上上強度了。
以後他的特訓，就由葛力姆喬負責吧。
如月明眼珠一轉，便敲定了拳西未來的命運。
蜷坐在房間角落的拳西，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意來襲，讓他突然打了個冷顫。
隊首會議召開。
等衆位隊長來到會議室後，赫然發現其中已經多了數道陌生的身影。
雖然沒有一丁點的靈壓外泄，但依舊讓隊長們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在山本的示意下，衆位隊長怪異的目光中。
如月明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開始闡述此次會議的目的。
“如你們所見，史塔克他們是……”
“貨真價實的破面大虛！”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如月明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提高了音量，繼續解釋着。
從衆虛身份，到虛圈臣服，再到兩界互通計劃……
隨着大量勁爆內容的說出，衆隊長的表情也是精彩異常，就好像開了染坊一樣。
直至會議結束，衆人仍舊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京樂春水離開會議室，腦子裡回想着如月明剛纔的言論，一番思考過後，臉上泛起苦笑。
他本以爲這位小師弟平日裡的操作就夠離譜了，沒想到之前的不過是些小兒科。
更誇張的，到現在才放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求變對於暮氣沉沉，且制度森嚴的屍魂界來說，無疑是利大於弊的。
至於具體怎麼操作，還要等後續計劃的執行以及細節上的完善。
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並不是腦子一熱兩手一拍就能完成的。
就在其思考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京樂隊長請留步。”
京樂春水下意識回頭，卻是看到一位魁梧老者站在走廊上，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和善笑容：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拜勒崗·魯伊森邦，是閣下的忠實讀者……”
…………
“這就是你選出來的新騎士嗎？”
第一尖塔，哈斯沃德表情認真，細緻地觀察着前方的兩人。
如月明一臉誠實地點頭：
“馬達啦很有天賦，不僅短時間掌握了多種戰鬥靈術，還是技術開發局的創立人之一，研發出多種新型靈術，以及現有靈術的改造方案。”
“放眼整個帝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成爲新騎士了。”
聞言，哈斯沃德點了點頭。
宇智波斑的貢獻，有目共睹。
單論功勞的話，已經超過絕大多數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資歷差點。
不過柱間都能混到副團長的位子上，區區一個騎士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就決定是你了。”
哈斯沃德敲定了新騎士的人選，隨即從座位上站起。
很快，在他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另外的房間。
依舊是熟悉的景象，空曠的房間中擺放着一枚鑲嵌着滅卻十字的星章。
“這是陛下力量的象徵。”
哈斯沃德不忘解釋一句，“同時也是賦予聖文字的聖物。”
“宇智波斑，做好準備。”
藍染站在他的對面，表情認真。
經過剛纔的觀察，並沒有發現這枚星章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哈斯沃德拿起星章，對準前方，登時雙眸血紅，強大的壓迫瞬間爆發。
力量分享，發動。
璀璨的湛藍光束從星章之上迸發，瞬間籠罩了藍染。
藍染細細地感受着這股強大而又充滿特殊的力量，分析着相關屬性。
賦予的儀式進行得很快。
當光芒消退的剎那，一切歸於平靜。
哈斯沃德緊握手中的星章，表情有些怪異。
又一個。
他還沒來得及賦予靈魂，儀式便已經結束。
不過在想到騎士團中並不缺乏類似的人才，哈斯沃德也就沒有刻意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的聖文字是什麼？”
藍染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擡起頭，看向對方，嘴角微揚，平靜道：
“REIAT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