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意外無處不在

所謂:血濃於水!斯人是否真的無情無義?

反正讓他對那些就算能說出設麼關係,但基本等於不認識的人,去跟他們產生榮辱與共,生死不棄的感情?這太沒道理了,但卻恰恰是可以用所謂“道德”去掩飾極端不人道的一種特殊情況!

斯人屬於更容易看透這些的人,而且只要是敵人,該不該死並不重要!自己沒有等人改邪歸正的耐心,也並不擔心有人對自己倒戈……

那招子上“綺夢香”三個金字歷經幾百年,仍舊燦爛奪目。重新回到村口再看化一祖師的遺句!

林經萬代始造木

夕度無垠盡餘寸

當年初來此地,斯人只當這兩句話是祖師在日落時見景生情,所發感慨,但如今覺得恐怕還真不止如此!

此村名“夢村”,“綺夢”遙對,便暗含着一定程度的對立性。假如夢村這塊詩句界碑是鎮,那綺夢的招子就是破,反之亦然!

但既然石碑先立,問題十有八九便在此下了。但若果真如此,石碑究竟有何玄機且另說,但招子非得先毀不可。

一念及此,斯人先用承戾劍,又四靈劍使個遍,可都無法觸及那招子分毫。

心裡一動,斯人忽然感覺這招子莫非並非真品?若只是一個虛像,無法銷燬也就可以理解了。但如果是這樣其實倒也簡單了,四靈劍製造結界,將虛像困於其中,使之與外界隔絕。

小白身處結界之中,順杆爬上去對着招子一通撕咬,轉眼就成了一堆爛布條。隨即斯人就感覺到承戾劍有了反應,回到石碑處,見空白處浮現出了一篇小楷字體。上面的意思大概講述了化一真人當年經過此地,意外發現了一個極深的地洞,年深日久已經非常殘破。

但化一真人還是感到洞底隱隱有異樣感覺,但向下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內部越來越寬闊,而且形狀也漸漸呈現出規整的六邊形。

那時候,化一真人忽然感到不敢繼續深入了。雖然並不確定,但他已經感覺到這地洞莫非和傳說中的魔井有關?

既然想到,他自然不敢等閒視之,隨即便樹碑示警,也當做封印。至於那招子沒有任何提及,估計化一至死也沒想到自己終究看錯了玄宗,更想不到其狼子野心。

但也可以猜想,當時化一和玄宗彼此能力也伯仲之間,所以也解釋了這一鎮,一破對峙幾百年,至今仍舊持恆。

當然這一切人皇必定是早就知道的,但對他而言時機未到自然不會貿然行動。不過斯人肯定也不會去替他考慮。

略一思忖,斯人在石碑的背面用承戾劍刻上了一篇金剛經,再加上了重重封印。只要實力夠強,沒有不能破解的封印,所以他只是爲了噁心對手罷了……

這夢村的魔井是六口中唯一真正暴露光天化日之下的。億萬年滄海桑田,最初到底怎樣早就無從考究了。

昔年化一發現此處後,之所以別人始終無法在後面對其詩句,不過就是因爲障眼法。破解不了幻象,自然無法看破實際。

玄宗雖然不是什麼信奉仁義道德的人,但實力並不更高。他當時並不知道這石碑下是魔井,但卻看出了障眼法。而他的那個招子實際上也是用了障眼法,不過炫技而已。

後來直到人皇取代了玄宗神識,才把招子增加了一個分身,掩蓋了本尊。

以前的事不提也罷,而人皇派人駐守此地說到底也不過是爲了到時候用他們血祭,一舉打破封印。

只是他沒想到楚瑤等會先後到此,還把斯人給引來了。如果有人覺得這種對人皇的意外,說不定是蒼天有眼。也罷!

事出了,人皇自然馬上就知道了。但沒辦法,他和荊浩凡可不一樣,後者只一心認爲能把斯人生吞活剝了,就能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

但人皇可不是,他很清楚,即便奪取了斯人的元靈也未必能承受得住,就算承受得住,恐怕異體力量也未必能如本體那樣取之不盡。

何況說到底,靈力更多還是一種輔佐效用,並不是可以真正用來動手殺人,確實能發揮破壞力的能力。靈族的原生靈力,主要是可以輔助提高,降低消耗,加快恢復!

所以,人皇真正的目的,是在世間靈氣最弱的時候,一舉啓封魔井,同時奪取斯人的元靈,一口氣將天地充斥的所有原力融合吸取,否則任一種自己都未必能承受,恐怕還會被撐死……

“宰相!你說人,是不是真的就註定不可能超脫本身?”

“呃……!陛下何意?”

人皇長嘆聲,苦笑道:“我辛苦千年回魂人間,但說到底,我仍舊還是個人而已!不算身體,關鍵是心裡。即使明知人生會有很多意外,不可能十全十美,可我還是一心想要確保萬全。但要萬全,勢不可免的一點就是等待。可時間阻止不了意外,而且還會讓人不經意間懈怠,當年對琳琅就是如此,如今斯人屢屢對我造成衝擊,細想也未見得真是他多厲害。單說這夢村,除了意外還能說什麼……?”

“嗯!陛下,臣以爲即使天神也未見得真能完全掌控所見一切,否則人類何來災禍?妖魔何以反抗?而人更是衆生中最難以掌控的,所以人間多意外或許也正是常情,不必過於苛刻!”

“你倒是比我想的透,更豁達……”

“臣只試言,陛下見笑了!”

人皇輕輕搖頭:“不,你說的很對!人間有句話叫:盡人事,聽天命!其實也不僅僅只是自我排遣,正因人生有許多無法掌控,所以很多時候的確是不得不將希望付諸天意,命運!畢竟這世上肯拼搏奮鬥,甚至不可手段的都大有人在,可若真能都有回報,在這世間怕也早完了……”

沉吟半晌,宰相緩緩道:“陛下,目前當務之急恐是靈丹已告急,可用人手也顯不足了!”

人皇轉念問:“那你有何建議?”

“陛下!臣以爲,事到如今很多事已經不需要繼續慢慢籌謀了,除了必然之人,其他的活着可以暫時以妖丹代替。其他的大可就此做成行屍,反正早晚都是爲陛下大業鞠躬盡瘁罷了!”

人皇聽着微笑點頭:“不錯!便依你所言,不過宰相博聞多識,心思通透機敏,着實讓我佩服啊!”

怔了下,宰相垂首道:“陛下謬讚,臣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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