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城市,繁華的宜必思酒店海洋水底餐廳裡,各式各樣的魚兒在透明的水館裡游來游去,深藍色的半圓球天花頂詩情畫意的吊在人們的頭頂,在這一番海洋世界裡吃飯別有趣味。
橢圓形的餐桌前,藍莓味的小糕點擺在一個卡通餐盤裡,這是小安安最喜歡吃的小蛋糕了,可是今天小安安握着叉子卻一點提不起興趣來。
“安安,怎麼了?不喜歡吃嗎?”心蕾關心的詢問,自從在這個酒店住下以來安安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
“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爸爸?”小安安突然擡起頭問着心蕾。
爸爸對她最好了,給她買很多玩具,很多好吃的,還給她講故事,最喜歡爸爸了,不過,還是想和爸爸媽媽兩個人都在一起。
一句話問的心蕾啞口無言,僵硬的雙手擎在空中,叉子上的糕點一哆嗦掉在了桌子上,她趕緊用餐巾紙擦掉,已經在外面過了兩天了,按理說,明天就應該出國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離出國的日子越近,她越焦心。
“心蕾。”遠處,一個熟悉的夾雜着喜悅的男音傳來。
女人回頭,是coco,他一襲正裝,身邊是娛樂公司的小經紀人,還有幾個製片人,這些人心蕾都認識。
coco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急匆匆的交代完事情就趕緊跑到心蕾這邊,看着旁邊空着的一個座位,笑盈盈的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心蕾不好意思拒絕,於是訕訕的笑:“可以
。”
coco欣喜,於是坐在了心蕾的旁邊,小安安的嘴巴嘟起來,有些不開心,爲什麼不是爸爸坐在這裡呢?
餐桌上的食物時兩人份的,餐盤是兩人份的,飲料也是兩人份的,coco輕咳一聲,問道:“心蕾,他呢?沒跟你們一起嗎?”
心蕾挽了挽耳邊的碎髮,模糊的答:“恩,沒。”
coco承認自己有些‘居心*’,但是愛情這個東西本身就是自私的,他對心蕾的愛意越來越濃,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娶回家。
“那你們現在還住在一起嗎?”coco繼續試探的問。
每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更何況是住在同一個房子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互相都有愛意,難免不會發生些什麼,一想到這裡,coco的心裡就堵得慌。
“已經搬出來了。”心蕾如實回答。
coco喜形於色,立刻趁機討好:“那你和安安現在住在哪呢?”
“住在這個酒店。”心蕾抽出一張紙巾爲安安擦嘴。
“心蕾,酒店人多雜亂,而且還不方便,要不你帶着安安住到我那裡去吧。”coco一個心急,把話說了出來。
心蕾擰緊秀眉,眼神裡有些排斥,coco見狀急忙解釋:“心蕾,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一個空的房子,你可以和安安搬過去住。”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的......”話還未說完,心蕾的視線便躍過coco朝後面的一個餐桌看去。
隔着一個玉柱的後一個餐桌那裡,賀如風一襲銀灰色西裝坐在那裡,穿的很正式,看起來是來談事的,只是,他的旁邊坐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分外妖嬈的女人,不,準確的來說是纏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這麼冷的冬天竟然只穿着一個包臀露肩v領短裙,一個薄薄的肉色絲襪包裹着修長的大腿,露出的半個球幾乎貼在了賀如風的胳膊上,心蕾看到這一幕,心裡莫名的發悶,她才搬出來幾天,這個男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去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了麼?
心蕾的視線久久抽不回來,直勾勾的盯着那個餐桌上的一舉一動,coco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順着心蕾的視線望去,當他看到這一幕時,心裡不禁有些竊喜,讓心蕾早早死心也好,這樣心蕾就能接受自己了
。
於是,coco在一旁火上澆油:“心蕾,那個人不是賀總嗎?他怎麼在那裡?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我認識,是新一代娛樂圈名模,叫...叫什麼來着了?”
coco佯裝冥思苦想着,心蕾冷冷的打斷,並將視線抽回:“我不想知道她的名字,跟我沒關係。”
是啊,已經離婚了,已經沒有關係了。
可是,爲什麼心裡的某一處如灌了海水一樣脹痛呢?
“心蕾...”coco詢問着她的情緒。
“我沒事。”心蕾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以至於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懊悔,她爲什麼要說自己沒事呢?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coco在一邊觀察着心蕾,盤子裡的食物都被心蕾混合在了一起,飲料也推到了一邊,就連小安安一直叫着媽媽,媽媽的,心蕾都沒有回過神來。
‘啪’的一聲,混合着灑飲料的聲音,心蕾這纔回過神來,才發現飲料全部灑到了牛仔褲上。
心蕾急忙抽出紙巾擦拭着。
coco見狀也站起身來,抓起來一把紙巾彎腰一邊挪開飲料,一邊幫忙心蕾擦褲子。
“coco,我自己來吧。”心蕾想拒絕。
coco卻執意不肯:“心蕾,我來幫你。”
忽然。
身後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擋住了透明深藍色圓館的光亮,心蕾擡起頭來,是賀如風,他高大的身軀佇立在那裡,英俊的臉上幾乎能夠結上一層厚厚的冰,而且還是黑色的
。
coco也感覺到背後的強大氣流,一個轉身,賀如風健碩的手臂將coco甩到了一邊,佔有性極強的站在了心蕾面前,指着coco,語氣裡夾雜着滿滿的警告:“你離心蕾遠點,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心蕾冷哼一聲,忽然間覺得賀如風這句話特別的可笑,他一邊和其他女人親親熱熱,一邊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賀如風來這邊是爲了約刀疤和心兒見面的,前幾天,心兒說刀疤跟自己求婚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要管妹妹這件事情了,所以他們三個人約在這裡想談一談他們兩個人的婚事,但是,中途心兒又說有事來不了了,賀如風準備離開時,就被那個娛樂圈的名模纏住了,非要跟自己一起吃飯,於是,賀如風故意將水杯碰灑,弄到了那個名模身上,在她去洗手間處理的時候打算趁機離開,可偏偏遇到了coco替心蕾擦拭褲子的這一幕,不由得火氣大增。
coco不怒反笑,拍了拍手心,整了整被賀如風拽皺的衣領,語氣裡皆是諷刺:“賀總真有閒情逸致,來到這麼浪漫的地方和模特約會,只不過,心蕾都已經和你離婚了,而你也懷有佳人,有什麼資格說心蕾是你的女人?”
賀如風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怒火從指縫間慢慢流出來,對於coco的挑撥離間,賀如風極其不悅,看了一眼心蕾的表情,有些焦急,於是急忙上前解釋:“心蕾,你別誤會,我跟那個......”
心蕾不着痕跡的避開男人的碰觸,淡淡的說:“賀少不用和我解釋,你約你的會,我吃我的飯,我們互不相干。”
一句互不相干將兩個人的關係撇的遠遠的。
賀如風有些惱了,他指着coco,指着餐桌上的食物問:“心蕾,那你呢?你爲什麼騙我?你不是說要帶着女兒出國嗎?你爲什麼會跟他在這裡約會?”
醋意大發的賀如風根本不分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開口質問,語氣有些犯衝,弄得心蕾特別不舒服,於是,一氣之下拉着coco做了擋箭牌:“是,我沒出國,我是騙你的,我就是爲了和coco在這裡約會。”
“你——”賀如風拳頭捏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餘光望了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安安,賀如風將心裡的火氣吞了下去,孩子在這裡,不能嚇到她
。
小安安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在幾個人身上轉悠着,不過,那張小臉兒上因爲見到爸爸浮現着一抹笑意。
“coco,我們走。”心蕾氣的滿臉漲紅,剛剛賀如風上演的親熱一幕讓心蕾的胸腔脹的發疼,她實在呆不下去了,於是,徑直走到小安安面前,把孩子抱了起來,抓着coco就往外走。
賀如風看到心蕾的手拉着其他男人,妒火熊熊燃燒起來,有些粗魯的將兩個人扯開,猩紅着眼睛說:“心蕾,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coco趁熱打鐵,想讓賀如風死了這條心,於是主動牽起心蕾的手,嘴角揚起,溫潤的說:“賀總,剛剛我在向心蕾求婚。”
聞言。
心蕾有些吃驚,coco怎麼亂說話呢,她想把手掙脫出來,因爲她明顯感覺到了周遭的空氣已經凝固,男人的呼吸都變得寒冷至極,可是coco死死抓着心蕾的手,不讓她有一點逃脫的機會。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賀如風猛地一震,深潭似的眸子慢慢收縮在一起,那黑色瞳仁裡盛滿了變幻不已的情愫,許久,男人沙啞着嗓子問心蕾:“心蕾,他向你求婚?告訴我,你答應了嗎?”
憂傷的光籠罩在男人的臉上,心蕾突然覺得有些壓抑,就在她開口想說明情況時,那個名模扭着挺翹的臀部來到了賀如風面前,那呼之欲出的球緊緊貼着男人,嬌滴滴的說:“賀少,你怎麼也不等人家啊,如果你吃飽了,我們去樓上開間房休息休息好不好嘛?”
心蕾那顆心瞬間墜入了深海里,眼底酸澀,抱着小安安的手臂竟然都有些坍塌軟陷,空氣中心碎的聲音清晰可聞,收起眼底的溼潤,心蕾主動挽着coco的胳膊,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含笑而說:“coco,我答應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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