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風吹散了心蕾的長髮,黑沉的大海泛出了‘嘩嘩’的水聲,朦朧的月光籠罩在兩個人的臉上,賀如風背對着大海站在那裡,一雙漆黑的眸子望着心蕾,那張精緻的臉蛋上全是疲憊之色,而且欲言又止的樣子特別明顯。
“怎麼了?”賀如風語氣溫柔,生怕嚇到女人一般,因爲今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身心疲憊,而且心蕾受到了那麼致命的打擊,賀如風害怕女人承受不住,所以他要將自己的溫柔給她,讓她心安。
心蕾愈發糾結內心的想法了,目前來說,她和賀如風根本就是不能在一起了,那麼,小安安......
上次在醫院,能看得出來賀如風是打心眼兒喜歡小安安的,她要不要自私的將小安安帶走呢?
“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小安安吧。”心蕾仰着頭,眼底溢着滿滿的笑容,只是...那笑,仿若將要消失的蝴蝶
。
賀如風的心猛然縮緊,如同熱脹冷縮一般,他的眉頭皺起,當小安安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裡時,那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來,嘴角扯起了一抹柔柔的笑容:“好。”
“賀如風。”心蕾又情不自禁的喚了他一聲。
“恩?”賀如風踏出去的腳步又停止了。
心蕾今天的情緒莫名的失控,淡淡的憂傷感一直盤旋在身邊,她望着男人的俊臉,笑着搖了搖頭:“天有些冷,我們進車裡吧。”
“好。”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車身沾染了薄薄的一層灰塵,在整個夜裡顯得黯淡無光,如賀如風此時此刻的心情,放置了一.夜的車內有一股子怪味兒,賀如風將車窗搖開,清涼的空氣進來,趕走了那股味道。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將這三個字說了出來。
如風擡頭,整個身體側了過來,後脊僵硬的有些發酸,不過他卻依然堅持着,望着心蕾暗黃的小臉兒,隱隱泛起了心疼:“當年...是我錯怪你了...也錯怪了...爸。”
一聲‘爸’讓心蕾猛地擡起頭。
賀如風從來未這樣稱呼過自己的父親,他把自己的父親當做仇人,所以連個名字都不願意叫,現如今,他卻叫出了這個字。
讓心蕾太過震撼,只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必這麼叫的。”心蕾的話像一盆涼水成功的將賀如風潑醒:“更何況,我母親也有錯,是她間接性的害了你的母親。”
離婚。
現實的兩個字在他們面前劃成了一道鴻溝,人生就是這樣奇怪,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躲不過孽緣,心蕾的父親雖然沒有如風的母親,但是如風母親的死亡最終還是脫離不開楊家的間接傷害。
任何問題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泡沫。
“你母親...也是受人蠱惑,最終的兇手還是蘇盛,是他害死了我母親。”賀如風一提到這件事聲音就有些變調了,爲母親的慘死感到難過。
男人頭上的髮絲被他撥的有些凌亂,他的雙手支撐在太陽穴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拼命的按壓着,男人的頭垂的低低的,整個身體壓了下去,時不時的發出難受的悶哼聲。
心蕾的眼睛自始至終是看着窗外的,她感覺到男人的異常,而且從黑色的車窗膜上也看到了男人低頭的動作,她回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的問:“如風,你怎麼了?”
賀如風沒有作答,保持着同樣的姿勢,心蕾將半個身子轉了過去,側對着賀如風,湊到面前,拍了拍賀如風的肩膀,再次問了一遍:“你...是不是不舒服?”
片刻。
男人點了點頭,黑色的髮絲跟着晃動,賀如風嗓子裡的悶哼聲更甚,一副極其難過的樣子。
心蕾心裡一慌,是不是發燒了?畢竟這個天氣太過寒冷,他又穿的那麼單薄,一冷一熱的風鼓到腦袋裡,頭痛發燒也不是不可能的
。
“我的眼睛裡...進東西了。”過了許久,賀如風才悶悶的說,但是那雙手依然按壓在太陽穴的地方。
“我幫你看看。”心蕾一邊說,一邊託着男人的臉,想讓他擡起頭來。
忽然。
賀如風猛地擡頭,那張放大的俊臉淬不及防的湊了上去,涼薄的脣毫無預兆的壓在了心蕾的紅脣上,緊接着,賀如風的雙手反應極快的托住了女人的鵝蛋臉,當那軟軟的觸感壓在上面時,心蕾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她舉起小拳頭捶打着賀如風硬邦邦的胸膛,男人將她的拳頭握在手心裡,過了幾秒鐘,又將她的兩隻手反纏在她的後背上,牢牢的壓制住她亂動的雙手,將心蕾柔軟小巧的身體整個嵌在自己的懷裡,兩條螃蟹一般的手臂緊緊的圈住她,那麼緊,那麼緊。
“唔...騙子。”心蕾得空悶哼出了這兩個字,這個男人乾脆能去走紅地毯並獲得好萊塢獎了。
“沒有。”賀如風粗喘着呼吸,理直氣壯的否認。
兩個人的額頭相互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如絲帶一般糾纏在一起,賀如風的眼底滿是濃濃的情.欲,直.挺的鼻尖兒親暱的刮蹭着女人的小鼻子。
“你不是說你眼睛進東西了?”心蕾不甘示弱的問,有一種非要把這個問題弄清楚的意思。
“恩。”賀如風惜字如金的回答,而後,又加了一句話:“轉移了。”
轉移?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學會這樣耍無賴了?
這樣想着,心蕾也就說出了口,語氣裡帶着一絲嗔怪的味道:“無.賴。”
賀如風伸出食指,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心蕾眼瞼下的那個梅花的刺青,每一條紋路,每一條線,男人撫摸的極其認真,他沙啞的嗓音緩緩問着:“當時...很疼吧。”
心蕾似是想不到男人竟然會這樣問,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已經過去了。”
說完,女人推開了賀如風,想要轉過身去,她覺得這樣有些彆扭,第一步動作才運行着,賀如風就將心蕾霸道的重新拉了回來,兩隻大手鉗住心蕾的肩膀,語氣裡充斥着滿滿的悲傷:“你...是不是準備離開我?”
冬季的風呼呼的拍打着車窗,如一個披着斗篷的老巫婆,帶着一股想要衝進來的架勢,心蕾侷促的呼吸被冬風遮掩住,她的眼底平和,寧靜,一點也不受外來之氣打擾一般,被賀如風滋潤過的紅脣泛着晶晶亮的銀絲,她淡淡的開口:“你想多了,自從我回來後,我們從未在一起過。”
既然從未在一起,那麼,何來的離開呢?
“心蕾。”每次賀如風見到女人這一副失之坦然,得之淡然的樣子時,心裡都慌的如坐了過山車一般,他的手背涼涼的,手心裡卻全是汗:“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好好保護你,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誰知這四個字將要承受怎樣的沉重代價?
人有幾個兩年?人又有幾個三年?
心蕾的腦海裡猛地竄出來剛剛晚宴的事情,她的母親說自己是因爲很愛蘇雲朵的父親,並聽了他的甜言蜜語才一時頭昏腦脹的聯合他一起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蕾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因爲,從頭至尾,有一個人始終都沒有出現過
。
重重的困惑在心蕾的心裡如一團亂麻一樣,剪不開,撕不碎,堵在那個地方,就那麼堵着,窒息的感覺一點點的蔓延着。
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心蕾將視線緩緩抽回,落在賀如風的俊臉上,斟酌了一會才試探性的問了出來:“你父親...很愛你母親吧?”
賀如風的眸子慢慢凝聚在一起,望着心蕾認真的模樣,思緒飛回到了母親生前的生活時。
愛?
那個時候賀如風還不懂得這個字眼兒的含義是什麼?
所以,他認爲那個時候父親對他的母親就是愛。
但是後來,當賀如風遇到心蕾的時候,他才懂得什麼是愛。
今天,心蕾問出這個問題以後,賀如風忽然間覺得自己父親和母親之間總是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賀如風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眼底劃過一絲絲一樣,但被心蕾很快的捕捉,男人被心蕾盯得有些緊,於是,扯動了下脣:“他們是...商業聯姻,但是我父親是愛我母親的。”
那句但是賀如風說的語氣又重,又急促,似乎想拼命的像心蕾證明什麼一般,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心蕾懷疑。
賀如風的心裡也有一個秤,他在搖擺不定。
至少,母親的死亡在表面上來看對於父親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因爲拿阻攔心蕾和自己的婚事上來說就足以證明父親對母親的在乎了吧。
賀如風微微嘆氣,欲言又止的話吞了回去,曾經的一些事情還是不要提起爲好。
男人手腕上的名貴手錶在安靜的車廂內‘滴滴答答’的走動着,如同高跟鞋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一般,聲聲扣在人的心絃裡。
凌晨1:25分了。
又是一個新日子,兩個人若有所思,心蕾望了一眼前面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裡有些犯怵,剛剛有兩個人命喪在這個海里。
宴會結束後,也不見賀如風的父親找人打撈,賀老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送我回去吧,太晚了。”心蕾首先開口,雖然已經到後半夜了,但是距離早晨還是有好幾個小時的,難道兩個人要在車裡坐*?
賀如風的手捏在方向盤上,騰起一隻手,五根手指蜷縮在一起,沉悶的嗓音低低的說:“等一下。”
望着男人的幼稚舉動,心蕾萬分的無奈,她自己去拉車門,結果發現車門被這個男人鎖上了,心蕾有些急了:“賀如風,你把門打開
。”
“等...下,我有些胃疼。”賀如風戲碼重新上演,說着,一隻手捂着胃部,另一隻手去拉心蕾的手,緊緊的攥着。
心蕾有些哭笑不得,胃疼還有心思抓着自己呢?
“喂,你不要再裝了,剛纔已經演過一遍了,你又想怎樣?”心蕾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剛纔那個吻完全是一個意外,她不想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咔嚓’一聲。
車門被賀如風打開了,他蔫蔫的聲音聽起來如同乾涸的水草,男人擡起頭來,額頭上果然冒着一層細密的汗珠,雙眼有些紅血絲,臉色有些蒼白,確實是一副病態的樣子,他艱難的擡起眼皮看了看女人:“你把我扶到後面的座位上,我躺一會,現在我這情況開不了車,要麼,你就把我扔在這裡,自己開車回去吧。”
賀如風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的,心蕾怎麼可能把男人一個人扔在海邊。
大片扇的車門被心蕾推開,涼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她繞過車前,走到駕駛位上將男人的身體扶起:“起來,我扶你到後面休息休息。”
賀如風有胃病心蕾是知道的。
後車門被打開,賀如風高大的身軀被心蕾塞了進去,但,就在心蕾準備關上車門的時候,賀如風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將心蕾整個拉了進來,車門‘砰’的關上。
“賀如風,你混蛋。”心蕾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善心氾濫了,竟然被這個男人一二再而三的欺騙。
賀如風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麼的可恥,他伸手找到了車壁上的開關,後座位漸漸的自動仰躺而下,成了一張舒服的大chuang,他偉岸的身軀順勢將心蕾壓在了身下,有些乾裂的嘴脣找準了溼潤的脣瓣兒,像汲取甜水一般沒完沒了的允吸着,心蕾的兩條腿被卡在車座的沿上,而男人則是厚厚實實的禁錮住了女人,一隻手不安分的找準了心蕾裙子下襬。
“賀如風,你幹什麼?”心蕾驚呼了一聲。
男人猩紅的眼睛盯着她,那早已經起了的頂着心蕾,女人的臉‘倏’的紅了,她推搡着,拒絕道:“不行。”
“我想。”賀如風孩子氣的反駁着:“我還沒有試過在車上。”
“你瘋了!賀如風,我們已經離婚了。”心蕾百試不厭的想用這一點提醒着男人,將他從白日夢裡拽出來。
賀如風死腦筋的認準了一根弦兒:“心蕾,我們要一個孩子吧,只要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不可能!”心蕾篤定的說。
如果孩子能夠拴住兩個人的感情,那麼,小安安早就和爸爸媽媽團圓了。
心蕾的裙襬給了賀如風很好的自由空間,男人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阻礙的衣物處理乾淨,捏住女人挺翹的臀.部,徑.直.挺.入......
整整一個小時,兩個人在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下進行着一場歡.愛。
結束後,賀如風饜.足的趴在了心蕾的身上,楊心蕾沒好氣的推他,氣鼓鼓的腮幫子昭示着女人的不悅和憤怒,她甚至分不清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男人的氣,因爲,心蕾最終還是承受不住男人的柔情,剛剛她自己也陷進去了,而且,也很享受
。
突然,‘嘶’男人倒抽一口冷氣,摸了摸紅彤彤的額頭,自言自語:“辣死我了。”
“辣?”心蕾疑惑,將紅裙扯了過來,蓋住了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賀如風點點頭,大手當成了扇子一直扇着額頭,涼風吹過,賀如風搖了搖頭說:“都怪金川出的臭主意,讓我把辣椒塗腦門上裝病。”
心蕾順着男人的手看去,果然,賀如風的額頭上一片紅彤彤的痕跡,剛纔心蕾就奇怪爲什麼賀如風一直趴在方向盤上,原來是在下面偷偷抹辣椒呢。
“活該!”心蕾氣呼呼的丟出了這麼一句話,車廂的地上全是紙,昭示着剛剛的激.情,剛剛,賀如風好像沒有安.全.措.施,看來等天亮以後該去買藥吃了。
賀如風如一個x光似的,似乎穿透了女人的心思,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聚在一起,頗爲嚴肅的說:“不許吃藥!”
心蕾偏頭將視線透過前面車窗的天空上,小安安是一個意外,但是,心蕾不能允許再出現另一個意外。
時間悠悠的過去了。
矇矇亮的天有些朦朧,金燦燦的夕陽如一個少女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緩緩的浮出了雲層,黯淡無光的海面上也鍍上了一層紅橙相間的光暈。
好美,美的那麼虛無縹緲。
“你看。”心蕾有些興奮的去喚男人,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賀如風熟睡的容顏,他就那樣靜靜的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握着自己的手,這種行爲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她淡淡的微笑:如果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交集,那麼,就把這次激.情當做臨別送你的禮物吧。
心蕾的眼睛有些睏倦,夕陽的光暈下,男人的守護下,心蕾慢慢的閉上了眸子,兩個人相依相偎的靠在了一起......
清晨,鳥兒們的叫聲早已消失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呼嘯而過的風拍打在海面上,沙礫被沖刷的聲音格外清晰,緊接着,白色的泡沫接二連三的爆破聲成了最低沉的合奏曲,彷彿在洗滌着大海深處的靈魂。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
心蕾猛地被驚醒,她摸着後車座,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手機,屏幕上閃爍着溫童的名字。
心臟驟然一縮,心蕾慌忙的接了起來,溫童顫抖的聲音帶着哭腔:“心蕾,安安...安安不見了。”
手機從手心裡話落,楊心蕾的腦袋一片空白,‘嗡嗡’直響,那邊,溫童的哭泣聲愈來愈大。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清晨的街道上自由的穿梭着,因爲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所以車流比較少,這一路上基本屬於暢通無阻。
心蕾捏着手機如熱鍋上的螞蟻,臉蛋漲紅,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全身上下打着寒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安安怎麼突然不見了呢?
究竟是誰帶走了安安?
安安那麼小,她自己被一個陌生人帶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一定會嚇壞的,如果她哭了怎麼辦?這樣那些人會不會打她?
心蕾越想越擔心,越想越着急,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砸在了手背上,化成了一小灘水
。
賀如風一個手握着方向盤一個手握着女人顫抖的手:“別急,到了那我們問問具體情況,如果在找不到我們就報警。”
“不急,不急,我怎麼可能不急?”心蕾的火氣格外的大,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着,她看着男人一副平靜的樣子,怨氣囤積,咬着脣,吼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安安是......”
話說到一半,心蕾及時剎住了閘。
不!不能告訴他!等找到安安以後,她要帶安安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安安是什麼?”賀如風的車速隨着話語漸漸的慢了下來,側過頭望着女人慾言又止,滿懷心事的樣子。
心蕾很快的恢復了平和,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沒事,開快點吧。”
話落,賀如風執行了心蕾命令,車子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很快的,便停到了溫童家裡。
溫童和言天昊兩個人在門口急的直跺腳,心蕾還未等車停穩,飛快的拉開了車門:“安安呢?到底怎麼回事?安安怎麼會不見?”
溫童眼淚決堤,愧疚的想撞牆,她指着二樓被人弄開的窗戶,哽咽的說:“早晨我給安安準備早餐,天昊去隔壁的櫃子裡拿安安的換洗衣服,等一回來,安安...安安就不見了。”
心蕾情緒失控的如剎閘失靈的車,整顆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挖了出來,拋在空中一般,激動的吼着,眼淚飛濺出來:“什麼叫做安安不見了?爲什麼沒人看着她?”
“心蕾,對不起。”溫童上前了一步,雙手去碰心蕾,愧疚滿滿的道歉:“我們...我們趕緊把安安找回來吧。”
賀如風雖然詫異心蕾如此激動的反應,但是,迫在眉急的事情容不得他問些什麼,他很認同溫童的想法,他上前捏住心蕾的肩膀:“我們分頭找一下安安,我託朋友也幫我找一下,溫童你先報警吧。”
分工明確後,幾個人四處分散的開始找小安安。
賀如風將走路有些飄忽的心蕾扶上了後座位,因爲後面寬敞舒適一些,如風撥通了一個電話:“衛少,我是賀如風,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心蕾神情恍惚的靠在後座位上,眼睛哭得紅腫,像一個桃子似的,突然,手機在手心裡震動着,她慌忙的劃開,是一條彩信:
哭泣的小安安滿臉恐怖,她被一條結實的尼龍繩五花大綁吊在了空中,看起來岌岌可危。
下面還附加了一條短信:信不信?我一鬆手,她就沒命了?
看來我又要捱罵了,因爲我又虐了。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
私人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