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凱欣的回憶。
在繁華的大街上,李酷、張曉怡、凱欣三人閒來沒事,逛了一個上午,買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替管理倉庫的盜賊大叔增添了不少工作量。這樣突兀地逛街,當然是張曉怡的主意。自從兩個月前一起觀看影片後,李酷也刻意地與她保持距離,即使見面也會帶上伊利絲,再沒有機會拉近關係。
這次若果不是拉上凱欣,李酷必定如同對上十多次一樣,以公務繁忙這種爛藉口拒絕張曉怡。
(我纔不相信你的心腸是鐵鑄的。)張曉怡搖晃著李酷的右手,嬌聲嗲氣地說”酷哥哥,曉怡的雙腿很累,要你揹人家。“
(多重人格的小妖精又來了!)李酷臉帶微笑,柔和地建議道“不如走到前方的菜館休息一下,我現在僱一輛馬車回來好不好?”
“耶~人家要哥哥背!”張曉怡抱緊李酷的右手,不理旁人的羨慕眼光,繼續扮作妖精妹妹。
李酷內心掙扎了幾秒,微微嘆息,舉起雙手,投降了。“好吧。”
“耶~哥哥最愛錫曉怡。”言罷已跳上李酷的後背,如同樹熊似的摟得緊不可分,讓路人的嫉妒眼神全都落在李酷的身上,奈何李酷穿上公爵侍衛的服飾,在領地內還沒有誰敢當衆毆打政府官員,而且還是公爵府的人。
李酷一個轉身,手掌在凱欣的面前晃了兩下,微笑道“御姐,發什麼呆啊?”
“沒什麼,走吧!”凱欣兩頰一紅,不敢對上李酷的眼睛,越過二人往前領路。不知爲何,從十多天前起,凱欣感到這個酷小弟望向自己的眼神改變了,由原來的純真變成帶上一點笑意,是靦腆、尷尬,還有一點點的邪意。
莫非他看到我在房中做了什麼?每次想到這裡,她的臉頰就會升起一沫紅暈,可是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每次也做足了準備,確保沒人看到。莫非他聽到...心跳加速,氣喘不已,每次猜到這個可能性,內衣就好像粘乎乎的,全身發燙,渾身不自在。很想詢問他爲何忽然如此改變,但又怕他真的聽到,羞死人了...
漸漸地,凱欣也跟這位小弟保持距離,可是今天很不巧,被張曉怡盯上了。爲了好友的幸福著上,即使有多不願意,她還是陪同這小弟和好友上街,當一個刺眼的燈泡。
“購糧已基本超額完成。我已動用了三十多次傳送魔法,除了能維持領地十年的儲糧外,還能支持未來幾年釀酒的原料。”張曉怡伏在李酷的後背,說著二人唯一的共通語言領地政務。
“綜合學院已投入運作,民用人才的學科暫定爲數學、會計、通用語、歷史、地理、藝術、音樂等等學科。其中盜賊學院是衆多戰鬥職業學院中最大的分院,畢業後將成爲公務員的中堅,比如:警察、消防、特工、親兵的中堅。另外,綜合學院中還有戰士、魔法和弓箭分院。還有,領地已發出公文,指出鍊金學院、召喚學院、魔藥學院、格鬥學院的畢業生將成爲領地的新戰鬥職業...”
說到最後,張曉怡面露憂色,不放心地說“自從我們大額購入各國糧食後,託斯泰特忽然禁止魔法石和金屬礦的供應。另外,狄斯卡忽然在七天前以虧本價售賣魔導器給我們國外的魔導器入口商,實行以本傷人政策。”
其實李酷也知道張曉怡是沒話找話說,安娜每晚也會拉他到書房,將領地事無大小的問題解說一次,而且還會提出解決之法。
比方說,爲了解決託斯泰特和狄斯卡的商業壁壘,安娜已向矮人和地精提出通商的要求。矮人願意以優質鐵器交換領地出產的美酒、衣服、紙張;地精願意提供勘礦和開礦技術換取糧食、衣服和茶葉。
其實聖國的貧礦論是對人類而言的。聖國地下還有數不清的礦藏,只是人類的力量無法挖到,比如地底五公里,除了地精,誰能挖到?地精其實糧食也很充足,只是地下植物並不美味,他們的衣服也足夠,只是布質比麻布好不了多少。可是,茶葉就真的無可奈何,這世界只有盜賊公會懂得炒制和種植,奈何地精卻極之喜歡這種齒頰留香的液體。李酷的味覺還未恢復,討論那些茶有多香無疑是找架打。
李酷起初也不明白兩族爲何會答應,可是安娜卻給了一個很正常的解釋。原來族聯是按各族派出的人數而限了交易額,可是那些交易額卻不能滿足各族的需求,所以他們纔會尋找其他的交易對象。
矮人出品的非魔導武器和防具的質量是大陸公認第一,可是他們卻不懂貿易,與人類各國交易時經常被人類聯合壓價,賣給誰也是五至七折出售,讓矮人族十分討厭人類的奸詐。地精族雖然精通採礦和‘地精式’機械魔導器,可是向來不與人類貿易。出了地面,若得不到別人的保護,那些正太和蘿莉戰力弱小,那些機械武器的設計大多不適合地面使用,讓他們在陸地上成爲最弱小的智慧種族。因此,他們的鎖國政策也是迫不得已。
現在打開了這兩族的貿易大門,卻不能立即收到成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運輸。矮人的居住地就是位於託斯泰特的矮人山脈,若果貨物從那裡運到領地,須要繳交中間七至八國的關稅。用傳送魔法運輸也行不通,因爲矮人要求一手交貨,一手交錢。無論是李酷先傳送產物,還是先提取武器,也被拒絕了。
因此,地精族現在開始在矮人山脈至領地的地下挖掘一條貫穿八國的地道,其目的就是開通貿易。李酷聽到這計畫也大叫瘋狂,可是當他聽到地精族的居住地原來是整個大陸的地下,這只是他們其中一個小工程時,他真的呆了。這世界上,最多的智慧種族原來並不是人類,而是地精,他們的王國並沒有分裂,內部從未發生****,人口自然比人類更多。幾千年來,地下世界就是地精的世界,人類即使如何挖掘也到達不了他們的大門。那忽然在艾略特冒出的二百名地精,就是族人從狄斯卡直接挖到艾略特的地下,而且只須三個月的時間。
得知他們的能耐,李酷再也沒反對這一計畫,心中還想到怪不得地精族是最短命的種族,原來種族的平均壽命和人口的數量真的成反比。
總之,當地下通道挖成之時,就是兩族與領地貿易的時候。現在,李酷能做的只有等待,還有就是勸說兩國暫時和解。當地下通道打開之時,全領地就能換上最優質的防具和武器,甚至是倒賣到人類各國,而地精的地下植物就能用來釀酒和造紙,而且當低價礦石出現後,領地的魔導器價值就能下降,與狄斯卡競爭,在自己能獲利的情況下讓他們不停虧本,最後停止這貿易戰。
凱欣領著正在討論公務的‘兄妹’走到公爵大街,一直不敢回頭偷看那個背著妹妹的弟弟。每次對上他的眼睛時,凱欣總是感到他早已知道一切似的,自己彷佛脫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做著躲在房間纔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