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渴的話不如割開丹田喝兩口活水吧!”李酷的回憶。
我曾問過亨特中華功法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爲何盜賊沒了它就好像陽萎了似的。他的答案太過有古中國特色,抽象得令人想抽他兩巴。
“盜賊之所以能以低鬥氣量持續奔馳,正是中華武學之精妙。華夏功法如活水,量雖少,卻迴圈不息,鮮有枯竭。鬥氣如死水,量雖大,卻靜止不動,激發時用量過大。”
“亨特,你口渴的話不如割開丹田喝兩口活水吧!”
“我操你這個唉,小李的後人啊爲何會是個內功白癡”
問了等於白問,答了等於沒答。總之他告訴我,異界的鬥氣功法十分落後,每次使用時也會大量外泄多餘的力量,以致持續時間很短,而且儲存於丹田後靜止不動,不能打坐修練。修練華夏功法的盜賊,雖然鬥氣不多,但由於鬥氣在經脈內迴圈不止,發動鬥氣時鮮有鬥氣外泄,因此持續時間長。而高等級的盜賊更能做到毫不外泄,即是外人所說的隱藏鬥氣技能。
也是那句,聽了等於沒聽。或許我根本就不是習武的料子吧?不過亨特告訴我一項聽得懂的消息,就是隻要盜賊學會了低級的中華功法後,近身終於能與同階戰士一拼,遠攻則能夠擊退同階弓手。不過中級和高級的功法仍有待研究,這是由於修練時間太長和過於繁複,以致亨特也不敢讓盜皇以下的會員修練。
不過,聽大偉大叔說,若果盜神修成高級功法,絕對能與神騎士平分秋色,而亨特就是最有機會成功的第一人。現在只有暗國的四十位盜神共同修練一套名叫狂龍的高級近戰刀法,而亨特更是唯一學會六成的盜神。
爲了最快提升盜賊的戰鬥力,長老們依暗國會員的等級次序替他們客製化功法。先是盜神,接着是盜皇,現在開始着手替聖盜客製化。由於甲乙二人對武學鬥氣化有着莫大的貢獻,所以破例以三階盜賊的身份首先學習中級的功法。
阿瑟和奧斯汀在三個月前修練了楊家槍法,如今已能輕易擊敗四級戰士了。由於二人的功法是由亨特親自修定,所以我便要求兩人拜亨特爲師。不過我還沒聽過耍槍的盜賊,而且更是四級強盜
說起甲乙二人,當然少不了阿丙了。這半年內,蓮妮雅再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更退出盜賊學院。很好的結果,我也不想招惹到別國的權貴,而且更是未來的女王。七位準公爵的女王爭奪戰,最好也不要牽涉其中,我纔不想被狄斯卡刺客暗殺。不過,對甲乙這兩位亨特的徒弟就沒有這樣的憂慮。他們仍堅定地留在盜賊學院,而且再也不屑成爲什麼騎士。而我經常以院長的身份,帶他們到總會接受亨特的指導。很快他們已成爲繼安娜後成爲第二和第三位留宿在外的學生,其宿舍當然是盜賊總會。
說起武學,捱過近半年的無間斷修練,我已能初步掌握太極的真髓,最少不使用龍閃的情況下仍能使出太極,真是以血與汗換來的成果。不過,莉莉婭則更爲誇張,若我不用龍閃,純以太極與她推手,根本無法支持兩分鐘。武學天才,青出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即是說,我已無法教她什麼了。好在威爾遜閒來沒事也會跟她練習推手,使她能獲得更多的對戰技巧,真想不到他也是一位太極高手。
自從她退出騎士公會後,學院也沒有辭去她的導師一職。事實上,她在這半年內也被我拉着每日練習推手,二人根本沒有直接教導過學生,一直也只算是掛名的導師而已。
至於我每日放學後,也會被張曉怡拉到後花園練習魔法理論以及檢查精神控制力的進度。她說精神控制力和魔法理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因此強迫我坐在她的身邊,聽她對淫馬李靖的教學。看着李靖高興地學會了多種魔法,我心理當然極之不平衡,只好用精神力破壞牠的魔法,以舒解心中的屈悶。總之,練了半年,我終於能控制得到一把飛刀,至於魔法?仍是隻能使用心靈傳送這一種,沒有魔力,聽了多少魔法理論也只是白費。
自從被妖力改造身體後,除了力量超越了地球人的範疇外,而且更鮮有疲勞。可惜,被李靖吸了部份力量,以致我的元素力量由原本的聖戰士頂峰,下降至聖戰士的下限。而精神力更減少至相等於張曉怡的三千八百倍。
精神力就沒什麼所謂,反正又用不完,可是力氣被減少就是大問題了!對平常人來說,聖戰士已是一般人只能仰望的高度,可是我卻經常遇上一堆聖、皇、神階的戰、盜、騎,看到自己只有小小的聖戰士力量當然心裡不太平衡。
最不幸的是,由於減少了體內的元素,龍閃的持續時間亦因此下降,全開的時間只能維持五十秒。我能秒殺戰神的殺招就是依賴龍閃全開的速度,以及加速後的破壞力,現在龍閃的減少簡直是我的惡夢。
幸好隨着精神控制力的精進,我能控制龍閃的局部發揮。如果只將腦部和雙眼的元素活化,我能看到這世界的節奏變慢,當然也包括我的動作。因此,我也不知這能力歸於龍眼還是龍閃,只能眼看一切變慢,但自己卻不能增快。不要小看這技能,戰、弓、盜、騎均能爆發速度,可是卻沒有提升觀感的反應。
即是說,當提升速度時,他們並不會感到四周的速度變慢,所以速度越快,就越難駕馭,增加招式的漏洞和空隙。而且,能使出廿四倍龍閃的少數的盜神,在無法在這極速中看到東西也是因爲觀感追不上他們的速度。
然而,我這個新技能持續時間長,又能與龍閃一樣調節倍速,以致只動用這能力也能對上速度更快的對手。而且,開動此技後,我才能精準地控制飛刀的移動軌跡,不然又會是直射致不見蹤影。最終我還是把這技能歸類於龍眼,怎說這也是眼睛的技能。而張曉怡則替這技能命名爲龍眼之化動爲靜我無言。
那頭淫馬李靖就爽了,吸收了那團冥息的部份力量後,牠體內的魔力相等於法聖。經過張曉怡幾個月的教導後,牠竟然能夠冥想和提升魔力量,現在已是暗系法神了!而且更是一頭能夠瞬發九級暗系禁咒的法神。如果嫌這樣不夠變態的話,那麼牠能維持兩分鐘的全開型龍閃、以及幻化出二百把兵器應該夠震撼吧?
眼見牠能魔武雙修,連我也眼紅了起來。不過,一次與牠用龍威互瞪後,我發現他的龍威不怎麼強,範圍只能覆蓋五十米左右。這發現令我更加確定精神力的強弱直接決定龍威的強度和精神鎧的數目。而龍閃只要不太多的精神力激內的元素之力,其持續時間取決於體內的元素量。很註明,那個不太多的精神量是指張曉怡的兩三倍。
牠在我那裡吸收的元素之力並不多,因此我斷定牠在冥息那裡吸收了大量元素之力,因爲牠全力一踏的破壞力比我還要厲害,絕對有聖戰士的戰力。
我曾去信問過達力大叔這匹怪馬的來歷,不問不知,原來牠是有四十八分之一的獨角獸血統,是聖國特產的極品戰馬。獨角獸是九級魔獸,外形像額上長了直角的白馬,性格溫純,草食性,只愛接近處女,因而成爲女精靈的坐騎。沒法,精靈只愛神交,沒有肉慾
九級魔獸相等於人類的法神或戰神,張曉怡創立九階制的參考對像就是魔獸的等級劃分。不過,魔獸就比同階的人類職業更爲可怕,因爲魔獸是魔武皆精的生物,而且魔法的準備時間只須一兩秒。不過,牠們也會分爲近戰系和魔法系。九級的近戰型魔獸的近戰能力達到戰神級別,而魔法也有大魔導師的實力,而且只須一兩秒的準備時間。相反,九級的魔法型魔獸能發動九級壓縮禁咒,近戰也有黃金戰士的實力。
人類職業遇上同階的魔獸,往往也是輸多贏少,因爲牠們能夠在近戰攻擊的同時發動魔法。若說最可怕的,莫過於十級魔獸。這是魔獸的頂峰,能夠號令一方的魔獸參戰,外號魔獸皇者。牠們仍是分爲近戰系和魔法系。近戰系的魔獸皇者,其近戰能力相等於神騎士頂峰,雖無法使用魔法,但擁有無視十級壓縮魔法的特性。魔法系的魔獸皇者,其魔法能力已沒有人類等級能相比,雖無不擅近戰,但能無視神騎士的攻擊。我初臨異界所遇到的獠虎王就是十級近戰魔獸。
人類若果希望獲得魔獸坐騎,只有兩個方法。一、單對單用實力正面打敗牠,直至牠服氣爲止。可能一次就成功,亦有可能一百次也不成功,更有可能一次就被牠殺了。二、從市場上購買魔獸幼崽,從小養大。不過等級越高的魔獸,成長期就越長,比如很多九級魔獸達至成年就須要二百年,而當主人死了更不會因此就認他的後人作主人。因此,很多騎士其實也沒有強大的魔獸坐騎,大都只靠馬匹,少數擁有低級魔獸坐騎。
維也尼亞曾傾盡全國的騎士尋找十級魔獸助戰,最終派出過千名騎士,只有幾人帶着一對十級獸崽回來,成爲暗國的護國神獸。可惜,傳了四代便戰死了。
依大陸的等級劃分,李靖應算是九級的暗系魔法型魔獸,可是牠卻有聖戰士的近戰能力。張曉怡認爲牠體內的獨角獸血統很可能被冥息的力量激活了。
不過這頭魔法型魔獸並不愛用魔法對戰,反而喜歡用魔法作弄別人,比如用黑洞吞噬鄰居的大門,用暗黑噬力使大批夜間巡邏的城衛脫力昏倒等等張曉怡說這是物似主人形,但我見李靖經常粘在她的身邊,早已認了她作主人。物似主人形?小妖精,你在說自己嗎?
若說在這半年中最令我最牽掛的人,絕對非伊利絲莫屬。按她臨走前所述,她的任務初定期限爲九個月。然而,威廉老不死早已明言他只是爲了把她作人質才把我們分隔開,所以我早知這期限必會延長。我嘗試問過安娜有關伊利絲的消息,當然是沒有結果。可是我沒想到當我從另一個渠道收到消息後,我寧願自己從來也沒聽過。
一個月前,在盜賊實戰課快開始時,我隱約聽到亞瑟和奧斯汀悄悄地討論大公府的傳聞。本來我沒有刻意偷聽,但是當亞瑟說到精靈刺客之時,我已閃到他的面前,提着他的領口追問整件事件的發生經過。
據希爾頓家族傳來的消息,一個月前,狄斯卡大公府(皇宮)發生刺殺事件。一名潛服了一年零兩個月的女刺客扮作後宮侍女,因側妃強搶這名侍女的手帕,於後宮爆發了一場戰鬥。由於刺客的魔法及箭術異常強大,大公府出動了二千名親衛精銳截殺此侍女。最終超過半數親衛傷亡,其中包括二十七名聖戰士重傷,七名箭皇永久傷殘,兩位騎士皇傷重不治。大公府宣佈刺客已被格殺,屍骨無全。由於刺客能夠瞬發八級魔法,以及使出魔法箭技(非鬥氣加持),公國懷疑此刺殺行動是精靈族所策劃。
得知這消息後,我愣愣地呆站了一小時,彷彿世界沒日似的,就連被阿瑟搖晃了十多分鐘仍舊沒有反應,好在當時他們沒有使出深深的掌摑報復。與伊利絲相處十四天的一點一滴,如同走馬燈般在腦中飛快地播放了萬遍,一些特別深刻的片斷如同慢鏡似的被拉長,迴帶,再拉長,再回帶,不停緩慢地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