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我的朋友”李酷的回憶。
安娜慌張地說”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現在可以立即測試。”同時,她的雙手慌亂地解着腰帶。這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舉動,她在賭我會停止她的舉動嗎?
嗯,她賭贏了。我按着她的手阻止道“你贏了。不要做這些無謂的舉動,我是不會幫助你的。要剮要殺,釋隨尊便,我已不想跟你磨蹭了。一是放我走,一是殺了我吧。”我是說真的,看到她仍然在我面前演戲,早已心淡,既然無法對抗,只好快快解脫吧。經歷過幾次生死考驗,不知爲何自己漸漸把生死看得淡了很多,只要不會連累到其它人就好了。
“不要這樣好嗎?”她傷心地低下頭來,如同小女孩般自語道“我爲了先前的冒犯向你真誠地道歉。對不起,約瑟夫,我太過緊張自己族人的生死,沒有考慮到你重視的人的安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擡頭望着她,而她有點膽怯地問道“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只要不用死,把你當作街上見面只會Hi,Bye兩聲的朋友有何難,可是,若果她下一句是說若果是朋友就要幫助我就和叫我去死沒有分別了。
所以,我認真地反問”是無條件的交友嗎?“
“是的。”她也認真地點頭道,而我亦認真地回答“你還是我的朋友”只要放我走,以後路上遇見也點頭。
她聽到後立即高興地抱着我,而且力度儘量柔和,應該是顧及到我的傷勢吧。她抱着我說了聲謝謝後,便無聲地抽泣了起來,我是從她不停起伏的後背以及喉嚨的顫動中猜出來的。
良久後,當我的睏意襲上腦門之時,她突然上身後仰,一臉認真地說”作爲朋友,我認爲需要把整件事的經過全部告訴你,即使你不會提供幫助。而我說這內容也不是爲了爭取你的支持,我只是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傾訴對象而已這個擔子太沉重了我我我真的很難默默地挑着卻要一直守口如瓶。你可以當我的聽衆嗎?”
說到後半部份,她看似快要抑壓不住將近爆發的痛哭,如同哀求似的希望我能聽一聽她的故事。我感到她的壓力十分巨大,整族人的希望,卻被我斷然拒絕,我能提供的安慰只是作爲一位沉默的聽衆。看到我的微微點頭,她說了聲謝謝後,故事就開始了。
族聯成立至今,只有比蒙一族是獸人成員,可是這種族卻是獸人帝國不承認的獸族。原因是四千多年前的獸人聯盟中,世代的盟主就是比蒙族,可是,千多年後,由於這種族在各領域也過於出色,而在盟主之位待得太久,結果被十多族共同推翻。
比蒙退出獸人聯盟後,獸族中展開混戰,最終獅族聯同幾個附庸族打敗了個體較爲強大的虎族,成爲盟主,其後更學習唯一的人類帝國建立獸人皇朝,自稱爲皇。經過幾次****,獅族消滅了幾個反對的族羣后,建立了獅族終生爲皇族的規定。由於比蒙族能夠自由地收起犄角,因此走到亞斯帝國的東部隱藏身份並定居下來,不停地學習人類文明。
又過了千多年,人類的創造力把他們的種族地位推至高峰,亞斯帝國的勢力如日中天,各種族漸漸加入這國度,並且得到平等的待遇,精靈、矮人、地精、甚至水中的海族也紛紛加入,並且還能保持各族王室在本族內的王位繼承權。
然而,獸人帝國的國民與人類數目相約,而且族人的武力普遍比人類更高,因此獸人帝國不肯被矮化,由皇降至王。因此,戰爭爆發了。人類個體戰力低於獸人,而且並不像獸人全民皆兵,開始時常處於劣勢,然而人類的創造力在中後期再次發揮出扭轉乾坤的能力。他們改良了精靈的魔法,創造了魔法師一職;參考了矮人的運力之法,創造了戰神之力的行走路線;借用了地精對機械的理論再結合魔法知識,創造了煉金術士這行業;修改了海族對植物及可食用礦石的認知而建立了魔法藥劑學。
人類軍隊得到戰神之力的加持、魔法師的遠距離支持、揉合了鍊金技藝的武備、以及魔法藥劑的副助,漸漸扳回劣勢,最終更發明了大型軍用魔導武器,成功把來犯的獸人全殲。可是這個仇就結大了,自此一千年來,獸人帝國不停進軍亞斯帝國,每次也被殺得一片敗退,直至亞斯帝國分裂爲止。
由於比蒙是一個全才的種族,無論去到哪裡,當上什麼職位也會顯得閃閃發光,他們在東部的主要基構中均任要職。帝國分裂後,各貴族展開內戰,但因爲獸人的連番入侵,最終四大郡在族聯的暗中幫助下結成同盟,對抗獸人帝國,並且合力瓜分各州和邦聯。
而族聯在當時東部的那一大郡中展示了傑出的才能,被當時的種族聯盟看上了,結果全族加入了這組織。然而,四大郡成立帝國後立即圍攻當時作爲公開組織的族聯,結果除了維也尼亞未能消滅外,其它三大帝國成爲歷史,然而族聯也遭受了嚴重的損失,成員差點被全殲,而比蒙族當年由八萬人死剩不足三千人。而族聯內的其它種族也得到類似的結果,可是他們不像比蒙全族加入族聯,只是派出部份精銳參與其中,比如矮人族及精靈族當年加入族聯的比例不到總人口的百分之五,相反比蒙族卻死剩不足百分之五。
據說當年維也尼亞能夠保下是因爲一對穿越者帶領二十萬精英在<舊>維也尼亞城決戰,即是小李二人以及當年的俠士公會,之後的歷史就如同組織的授權密文件中所述的。不同的是,密檔中並無記載自此戰後,比蒙族打算隱居深山,卻被組織阻止,如發現一個比蒙族人逃走,就殺其親友三名;如整個家庭逃走,則屠殺三個第一個音節發音相同的比蒙家庭。
從此,整個比蒙族盡數被組織控制。經過七百多年的休養生息,比蒙族的人口回升至近二萬,分別被派遣至各個部門工作。比蒙族一直不甘於繼續受這個仇敵控制,可惜族聯擁有幾位懂得竊聽術的魔法師暗中監視,以及威廉老不死不定期抽樣檢查他們的記憶,使他們不能組織反叛計劃。直至三百一十一年前,一對穿越者的出現。
那位穿越魔法師對比蒙族長說,在二百三十六年後,將會有一位天才比蒙出世,只要她遇上一位能夠使出瞬移的穿越騎士,並得到他的幫助,就能夠改變比蒙的命運。那位女魔法師描述了那位天才比蒙的外表以及名字後,便把一條項鍊交給族長,只要配帶上這條項鍊就能避過心靈窺視的探測。
她告誡族長只能在臨終前把這些內容以及項鍊交代給下一任族長,並由她找出這位天才少女,並將一切轉告給這位少女。而這位天才就是安娜了。
然而,在十年前,下一任族長爲了更好地保守這個秘密,於安娜的六十五歲生日當晚交待了這一切,把那條項鍊交給安娜後,便偷偷地投河自盡。從此,安娜便成爲新一任族長。
還未成年的安娜從此變得不再貪玩,日以繼夜地研究這條項鍊的秘密,她不希望把全族的未來寄望在這位虛無飄渺的穿越騎士身上。她沒有信心能找到那位特別的穿越騎士,更不確定預言的可信性。她深信只要能夠破解項鍊的鍊金原理,就能把它量產,全族配帶這項鍊後就能密謀逃亡大計。
可是,研究了七年,只能掌握到些許頭緒。正當她感到絕望之時,在聖國的秘密分部傳來穿越騎士的到來。
她從託斯泰特邦聯國的分部趕到聖國,打算檢驗這位穿越騎士是否她要找的那位,可是當她趕到之時,才發現那位騎士陷入昏迷,並不知他能否瞬移。最糟的是,那位騎士已經睡了四天,若果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必定死去。
她不想搞不明這位騎士是否一直等待的人就這樣死去,便和一位初次見面的精靈少女研究如何把他救醒。最終結論是,只能等待他自行醒來。因此,她們只好研究生命泉水維持着這騎士的生命。
兩年後,這位騎士終於醒來,而且真的能夠使用瞬移,她高興得連睡也睡不着,比蒙族的希望終於出現了。不過,當她在三天後做完任務回來,發現騎士早已離開,嚇得她幾乎昏厥過去。經過一番查探後,安娜終於知道這位騎士搬進了附近的一個莊園,便要求入住這大宅中。
可是,當她搬進大宅後比之前更絕望,因爲這少年騎士竟然是個啞巴!正確來說,他毫不理會任何同齡少女的任何問題,跟他溝通時,他只會用心靈傳送回答嗯、是或否。
自從得知自己的使命,在這九年間,如有閒暇,她就會練習比蒙族的祖傳必殺色誘技,只要是男人就無法逃出她的手心。然而,這樣的男人,根本令安娜無法發揮出自身的魅力吸引他。
經過多番觀察,原來他不是無視少女的存在,因爲他平日也會特別留意某幾個漂亮女僕,所以她深信那位少年騎士是含羞草那一類型。於是乎,她便日以繼夜地死纏爛打地緊貼在騎士的身邊,深信他終有一天會受不住自己的引誘,最終來個餓虎撲食。
怎知緊貼了那位騎士三個月,最終那位騎士不再成爲含羞草,而是變成處之泰然地無視她的誘惑,並且隱約間對這誘惑露出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