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二世仙,不戰而勝,使人啼笑皆非。
當聶九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張武已來向她告別。
“這麼早就要去蒼州?”
“形意門大會還有一個月就會召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繞一圈再去,時間應該夠。”
“行吧,到時候我也會去,說不準還會露兩手。”聶九宮捏拳頭比劃,示意自己很強大。
“不要去,那裡不是你能參與的,註定了腥風血雨,就在帝都陪小蕾好了。”
“你憑什麼管我?”
“丞相不會讓你去。”
“……”本想逼張武說點情話,結果這丫不上套。
而在這個時候,有驚天動地的消息傳來。
形意門大會,經過各門各派老祖一齊商議,將改爲天下武會,只要太淵流行的拳種都有一席之地,並且遍邀天下豪傑參與,旨在提高武人階層的交流,拳術文化碰撞、融合,締造太淵武人的盛世。
有尚天歌出面,以天下第一高手的威望,振臂一呼,武人皆隨。
不需要任何情報機構,這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份份請帖發出去,三公九卿,隱士高人,各派俊傑,悉數被邀請,光請帖就發了三千份。
太淵,有三千仙人!
就連天子與瘋和尚都有請帖,以尚無敵的胸襟氣魄,乘此機會,來來來,你們一起上,讓我解解拳頭的癢。
南凡生一通電話,有三份請帖需要張武去送,因爲一般人尋不到那些隱士,唯有日月合壁的高手,只要想找一個人,心裡有這個念想,必有所感。
印州,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最原始的古佛教盛行,人人信佛。
走在街道上,有不少異族人,看膚色不黑不黃,看面孔美女俏郎,濃眉大眼絡腮鬍,長袍夫人包頭王。
“那爛陀寺。”
異族風情的寺廟建築,雕刻精細,美輪美奐。
尋到方丈並不難,遞上請帖,老方丈沒說什麼,直接退去。
閒來無事,跟着感覺走,來到寺廟最後方,隱於暗處,身息不露。
這是僧人的武場,受太淵武人文化的侵襲,幾乎只要是寺廟都會培養自己的護寺武僧,佛不提倡在世人面前顯神通,可後人已做不到了。
佛的話,在印州比聖旨還管用,佛經上怎麼說,他們就一成不變的認爲是真理,不過幾千年的文化侵襲下來,足以改變一個名族。
這個武場只是一片泥土地,沒有任何青石水泥,經過無數代僧人的踩踏,薪火相傳,代代不熄,已變得比鋼鐵還堅硬,宛如打了蠟的瓷磚。
場中武僧沒有練拳,而是集體做一種詭異的姿勢,雙臂向背後翻,繃得筆直,兩隻手幾乎貼在後腦勺上,身體前傾九十度,左腳搭在右腿根處,金雞獨立。
這個姿勢能站得穩,絲毫不動,人體的肌肉彈性和力量、四肢均衡度,已堪比暗勁高手了。
古老瑜珈術。
武場旁邊有一座高臺,兩米高的金鐘,鐘體佈滿各種手印,就像氣功大師發力印出來的一般。
有大鬍子老者高坐鐘頂,雙手合十,虔誠向天,如佛陀爲弟子講道,他不用肉眼看人,而是精神感知,武場中的弟子們練得如何,心中自明。
佛坐金鐘,好氣象。
方丈姍姍來遲,遞上請帖,那老者打開看了一眼,還給方丈。
“迦樓羅,尚天歌舉行天下武會,邀請剎帝利王參加,可我們已有六年沒見他,這份請帖是白搭了。”方丈嘆息,用純正的古印文交流,似乎在爲不能參加天下武會而遺憾,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面,真是期待,可惜沒邀請他。
張武聽不懂這些古印文的發音,卻能明白其中意思,好似讀心術。
思想拉開了距離,就像母親看自己兩歲的兒子,雖然孩子還不會講話,但他一個動作,你就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師傅不會參加這等無聊的武會,他已面壁六年,再有三年,他的法身、報身俱得成就,可與天地同老,日月同休,達到佛的境界。”
“我們印州要出佛了?”
“是。”迦樓羅肯定的回答,眼光閃過狂熱,快了,快了,太淵帝國統治這顆星球太久了,沒有永不衰落的王朝,是該更新換代了。
印州被統治了幾千年,雖然大部分人都失去了本來的信仰,忘了自己的名族,自己的種姓,但他們沒有,依舊用最古來的印文交流,用梵文寫字,只爲保持最後的文明不被碾滅。
默默地等待,默默地耕耘,厚積薄發,這一代終於出現了偉大人物,剎帝利王。
傳聞他是無色界中的天人轉世下來的,爲掀翻暴君統治,還印州自由。
“那這請帖怎麼辦?”方丈問道。
“不理就是。”
迦樓羅從金鐘上面跳下來,招呼弟子們過來,讓他們一一往金鐘上按手印,不擊打,而是手掌緊貼住鐘壁,不用任何發力法門,以蠻力和氣功印出自己的掌印。
其中有弟子入壁三分,得到表揚,有弟子連印子都按不出來,迦樓羅也沒說什麼。
他們這種行爲,不只在考驗武功,更像進行一種神秘儀式,給這金鐘以加持,如同古代的公車上書,千萬百姓一起簽字,代表民心,連皇帝都要動容。
如同所有大臣同心協力,一起簽了這份東西,連皇位都能掀翻,可改朝換代,這些武僧代表武力,代表貴族,代表印州的統治階層,他們一起按了手印,意義非凡。
“這金鐘真是奇怪,自太淵一統之後就存在了,我們每一代武僧都會往上按手印,幾千年下來手印多到數不清,這鐘卻沒有按扁。”有弟子相互交流。
“不要胡亂猜測,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個入木三分的弟子提醒。
餘人不敢再議,無他,實力爾。
而在遠處觀看的張武,心有所感之下,心靈開動,去探究金鐘內的情況。
“當!”不知爲何,一聲剛音爆起,震得張武頭暈目眩,鍾邊的弟子們卻毫無所覺。
唯有迦樓羅大喝:“誰?”眼神犀利如劃破長空的雷霆霹靂,劍斬虛空,讓人脖子一涼,起了幻覺,有細細的激光穿透喉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