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救我,回去之後必有厚報啊!”巴黑哀嚎着,就差跪地磕頭了。
不知什麼時候,活佛已收了手,不再拿捏巴黑的頭顱,淡淡問了一句:“背金身的龍相男人去哪個方向了?”
“那邊!”巴黑趕緊指路,你們這一堆瘟神快滾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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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圍着的上千人,剛剛還笑得打滾,此刻卻已清一色的呆若木雞,我了個X,還有比這更牛掰的裝比境界麼?
天子的孫子,皇孫,竟然被人虐成這幅德性,簡直瞎了他大爺的鈦合金狗眼!
當代天子有五個兒子,除了永遠長不大也沒結婚的太子,其餘最年長的已五十多歲,巴黑是二皇子的兒子,皇孫,如果是古時的世襲制度,人巴黑將來就是繼承大統的天子!
現在卻被人打成豬頭,好不悽慘,動手之人簡直膽大包天……讓在場諸位羨慕嫉妒恨,有許多人躍躍欲試,能把皇孫暴錘一頓,那得多爽啊,以後牛比能吹到天上去。
一看衆人這反應,驃騎將軍不能不理了,天子還在位,這個人情必須給,不然看着皇孫被人毆死,卻沒有管,回去沒有好果子吃,提了巴黑走人。
活佛也早已順着方向去追張武,不死心啊,本來是掌中之蟲,任意拿捏,結果去了一趟深淵,人家得了天大的好處,還脫離了魔掌,跑路了,讓活佛如何能甘心,金身啊,道器啊,那本來都該是我的!
痛心疾首啊!
而此刻的張武與羅鎮江同行,他正發愁着呢,怎麼能回西州,揹着神屍肯定不能坐飛機,連火車都不行,可如果自己買個汽車開,幾百州的距離,開回去得半年多,時間何其寶貴,怎麼能浪費在路上。
“張兄,不必愁眉苦臉,你可以走水路,江州有碼頭,通南暢北,天下大可去得,而且不會有人檢查。”得了人家的道器,要爲人分憂。
“多謝羅兄提醒!”張武茅塞頓開,坐船確實不錯,水路不比火車慢,十多天就能回去。
羅鎮江也準備坐船,他本就是海邊的人,對船天生親近,二人來到碼頭,張武直接花大價錢僱了一艘遊輪,有那麼點遊山玩水的意思。
活佛沒腦子的追了一路,張武身上的道符,他根本感應不到人,這麼追下去就是浪費世間,但日月合壁的高手不只拳術厲害,智謀更是通天。
“那小子揹着神屍,坐飛機肯定是不行的,火車也不能,唯有坐汽車,或者坐船兩條路可走,汽車浪費時間,必定是坐船的,江州只有那一座碼頭,可他是尚天歌的徒孫,老家必定在蒼州,還是少惹尚無敵爲妙,只能在路上堵他,現在只好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抱佛腳了。”
張武和羅鎮江前腳上船,活佛後腳就到。
“後面來了個絕世高手,氣息沉重深奧,還有點佛韻,應該是密藏活佛、仁波切之類的教祖,這種人物一般不會出山,怎麼還有心思坐船?”羅鎮江不解,高人之間離得近了有氣機感應。
“嗎的,真是陰魂不散”張武一聽就曉得活佛追來了,頓覺棘手,這佛爺肯定是看到他得了深淵的好處,急紅了眼。
在後面的活佛也是心靈一動,他的感知比羅鎮江強十倍,智慧近妖。
“前面有個將成日月合壁的人物,周身能量場如大海滔滔,身上還有鹹魚味,這應該是沿海一帶的高手,而且站在船上如履平地,比陸地還穩,氣息能與江水融合,似游龍入海,龍拳,能培養出這種人物的家族,沿海羅家!”
直把羅鎮江的根底刨出來,就差祖宗十八代了。
“張兄,什麼時候惹到如此人物了,不死不休的追殺你?”雖與活佛氣機觸碰,可兩人無冤無仇,羅鎮江很輕鬆。
聽到這話,張武突有計上心頭,眼珠子一轉,從懷裡掏出三本經書:“羅兄,這是胎藏宗的秘傳經書與絕學,現在贈予你,希望你能有所長進,練成日月合壁。”
羅鎮江看直了眼,這是大教的傳承,開宗立派的根本,怪不得那位佛爺要追殺張武,搶了人家這東西,必須不死不休,而張武的心思,他心知肚明,這是想坑他!禍水東引。
不過天下套路千千萬,能得好處纔算數,有這三本經書,參悟其道理,觸類旁通,說不準就能修成日月合壁。
當下謝過張武的好意,拿了經書就看,一時間沉迷其中,因爲後邊的佛爺很可能追上來,那就得還給人家了,抓緊時間火中取栗,能看多少看多少。
行了一段路程,張武不知什麼時候已從遊輪上消失。
而在後面的活佛,正在打坐,身心安寧,思維感知力提高數倍,想以心靈大道硬破張武的道符,把他逮住。
這種方法果然有收穫,前面幾裡處,雖然沒感應到張武的氣息,卻有胎藏宗佛經的味道,他那三本經書一直都在張武身上,感應到佛經,就明瞭張武,好得很。
羅鎮江看得津津有味,智慧之光大冒,胎藏宗的傳承不再是秘密,卻陡然間毛骨悚然。
不知什麼時候,船上來了個大和尚,周身契合了天地磁場,無聲無息,破了他的不見不聞之知覺,人都到身邊了你才感應到,如果想殺你,死都不曉得怎麼死的。
活佛眉頭緊皺,死死盯着羅鎮江,他得了衣冠冢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在李三千那裡,怎麼到了眼前這人身上?
“張武呢?”
“他把經書給我,剛纔還在這兒呢”羅鎮江老實回答,絲毫沒有爭鋒之心,直面活佛,才知半步之差,天神與人,根本不是對手。
“你這身道器哪來的?”
“也是張武給的!”
“你和他什麼關係?”
“路人……你信麼……”羅鎮江此刻才覺悟,被張武坑死了!
“信你個龜兒瓜娃子!”活佛勃然大怒,直接下殺手,根本沒心思去追張武了,下半身衣冠冢必須得到,胎藏宗的三本經書也必須拿回來,這纔是根本。
有一套完整的衣冠冢道器,不比金身的價值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