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什麼情況相同的話，也只不過是客氣罷了，說不定，這一次C校還是略遜一籌呢？四人心裡如此想着，面上的表情也都不一樣，周杰見此，便也知道了這幾個孩子的想法。
不要說學生了，家長和老師也是更傾向於A校的啊！但是每年只有那麼幾個名額，他也是沒辦法的啊……
“這次叫你們過來知道是要幹嘛嗎？”周杰也不提之前的話題，只和他們閒聊。
“不知道。”三人都是搖頭沉默，唯獨歐陽晨風直截了當地說了不知道。
周杰看了歐陽晨風幾眼，還是沒忍住地說了出來，“你們也知道，這一次改革，不再是按照3A2B的標準來錄取學生，反倒是直接看分數了，所以……”
四人被周杰的話弄得一懵，在心底盤算起自己分數換算成ABCD等級和只用總分排名，哪個更划算一些的時候，周杰的話語再次響起。
“這次就想問一下你們，以後想去那所學校？”
四人驚訝地看着周杰，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說，又會有如此打算。
其實周杰這話，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已經在爲他們中考後的去向做打算了，相信只要他們現在說出一句要去A校或C校，他便會立馬登記在冊，然後協調好各方面的狀況，讓他們儘量多的去這兩個學校了。
歐陽晨風壓下心底的驚慌，始終，都是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然而作爲一個“萬年老妖”，她又怎麼可能逃過第一個被追問呢？
“歐陽晨風，你想好了嗎？”周杰眼神淡淡，但莫名的，就讓歐陽晨風覺得心慌。
歐陽晨風微垂腦袋，閉着眼睛糾結了一會兒，最後咬了咬牙，猶豫不決卻又滿是堅定地看着周杰道，“A校！”
“我想去A校！”
周杰之前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還有些擔憂，此刻見她如此決絕的模樣，倒是放下了一顆心。
還好，這孩子沒有說什麼C校，不然還真的是糟糕了啊！一想到自己班上最優秀的學生不去A校去C校，他就覺得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過來啊！
站在講臺對面的三人驚疑不定地看着歐陽晨風，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漠視，將所有情緒都吞進了肚子裡。
覃孜神色不明，見周杰把目光轉向自己，便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也……想去A校……”
這話說的沒有多少底氣，卻又偏偏讓人覺得她早就想好了，只是一時考慮到了些許因素罷了。
其實在場的幾人都知道，自己班上，恐怕最多就是歐陽晨風和覃孜有可能去這兩個學校。但是A校顯然是競爭最爲激烈的，所以說，歐陽晨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進去，但覃孜……就有些懸了。
但若是她換成了C校……恐怕機率要大得多……
幾人心思各異，大腦也迅速運轉着。看着周杰把目光投向汪行，汪行這纔有些激動卻又想要剋制地說道，“我報C校。”
周杰滿意地點點頭，對於汪行這考慮清楚各方面因素的答案還是甚爲同意的。
畢竟，即使是按成績錄取，去也是要看志願的。倘若你分數過了，卻是沒有報那所學校的話，那也是枉然。
不等歐陽晨風和覃孜思考清楚這裡面的道理，彭路路的一句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她們心慌慌的。
“A校！”彭路路沒有一點猶豫地說着，還沒有取掉牙套的鋼圈，在裂開的嘴裡，很是明顯。
歐陽晨風眼皮輕跳，卻是沒有多想，但莫名的，就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她……擔心彭路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好
了，你們既然考慮清楚了，那就把這張表填一下吧！”周杰把一張打印了幾人名字的表遞過來，幾人按着順序填了，但輪到覃孜的時候，她卻是神色猶豫地寫下剛剛的答案，直到遞給了汪行，還是有些神遊天外。
“好了，你們就先回去自習吧！中考努力點！”
“嗯。”幾人應着，陸陸續續地走出辦公室。
待離辦公室有了點距離後，歐陽晨風這纔看着彭路路說道，“路路，你們真的想好填A校了嗎？”
“嗯。”彭路路沒有看歐陽晨風，回答地卻是鏗鏘有力。
“可是……你有沒有分析過現在的情況？”歐陽晨風神色焦急，眼眸裡是對彭路路的擔憂。
覃孜還好，她進入A校的可能至少也是有百分之五十的，但是彭路路，可是一次全年級前二十名都沒進過，最好的一次，也只是第三十六名，第一考場的最後一個座位啊！
“情況？”彭路路不明所以地看着歐陽晨風，覃孜卻是也很好奇地看着歐陽晨風。
歐陽晨風看着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是沒有分析過歷年來的情況，也沒有聽周杰說的那句“你們清楚以前的情況”的話了。無奈地嘆了一聲，這才說道。
“按照學校歷年來的保送名額分配，都是A校和C校平分的，而這人數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每個學校十人，而這其中，又是去A校的名次更靠前些，所以……”
歐陽晨風眉間微蹙，猶豫卻又不得不告訴兩人，“風險很大！”
覃孜和彭路路聞言都是一愣，一時間，幾人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走廊的拐角處，沒有燈光的照射，沒人看得清她們是誰，也沒人會聽見她們的聲音。
沒有選擇A校的汪行很是愜意地看着三個女生聊天，對於只有歐陽晨風一個人想清楚了這裡面的絲絲條條也是無奈，但他也懶得操心。按照他已經可以在年紀前三十名站穩的成績來算，C校倒是一個挺保險，又很適合的選擇了。
畢竟，上一屆去A校的，可都是全年級前十名呢！
“所以我才問你，是真的想好了嗎？”歐陽晨風眉目之間盡是擔憂，但那份關心，好不作假。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次！”彭路路堅定地看着歐陽晨風，完全不把歐陽晨風的分析放在心上。
“可是……”歐陽晨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如果選C校的話，機率可能會大得多。”
“可我只想去A校，如果到時候實在沒有進去的話，那就算了吧！”彭路路不以爲然地說着，歐陽晨風卻是更加擔憂了。
一旁聽着的覃孜卻是低垂眼眸，讓人看不清神色。
“好吧，隨你吧！”歐陽晨風無奈妥協，心裡也只能期盼彭路路之後不會失望。
而被人都不看好的彭路路，卻是下定決心，要在最後的一個月裡，努力趕超前面的人，爭取去C校的機會！
覃孜見彭路路眼神的堅定，又看了眼歐陽晨風眉目間的輕飄擔憂，咬了咬脣，這才說道，“你們先回教室吧！我去打個電話！”
“你怎麼想起要打電話了？”歐陽晨風不解地看着覃孜，卻是見對方咬了咬脣，就朝周杰辦公室走去，歐陽晨風見此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的和彭路路以及汪行進了教室。
覃孜一路小跑進周杰辦公室，認真道，“老師，我想借下手機打個電話！”
“嗯？有什麼事嗎？”周杰見覃孜去而復返，心裡隱隱有了推測，但還是想打聽打聽。
“我想問下我爸媽的意見，再決定去哪個學校！”覃孜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猶豫，認真嚴肅的樣子
，讓周杰都不得不多看幾眼。
借到手機，覃孜便迫不及待地出了辦公室，回到了之前那個隱蔽又安靜的角落，輕輕說着自己的分析和想法。
歐陽晨風坐在教室裡，面前擺着作業，卻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其實她也知道，這一次周杰問她們學校的選擇，便已經是最後的定向了。而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和司暮背道而馳的A校。
所以這一次，是真的，真的，又要相隔三年了啊……
司暮不知道，她當時得到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答案時，心裡就難受得緊，可偏偏，她還得故作鎮定地笑着。她早就已經過了肆無忌憚的年紀，又怎麼可能，違背家人的意見，去選擇C校，或是讓司暮來A校呢？
一切，不過都是他們早就被安排好的道路罷了，即使她想反抗，也是沒用的了。
如果以後當真需要“異地”三年的話，那……司暮！
我會等你！
永遠爲期！
但若是……
歐陽晨風微斂眼眸，將突如其來的想法全部趕出腦海，這才微微滿意地看書寫作業了。
不會有但是的！歐陽晨風如此想着，眼眸堅定，卻是忘了，人心最爲難測。
就在歐陽晨風思考自己和司暮未來的時候，覃孜這邊卻是已經和她媽爭吵到了一個高潮。
“我說了！之前沒有考慮到學校的名額分配，所以纔會選擇A校，但是現在這麼一算，我卻是是沒有多大優勢，反倒是C校，機會會更大些！”覃孜靠在角落裡，聲音可以壓低，但不難聽出裡面的激動來。
“可是……我不能拿那麼一點的機率去賭將來啊？”覃孜緊皺眉頭，對於電話那邊的話很是不贊同，“而且！我們班第一名和第四名都選擇了A校，而全年級前十名，我從來就沒有進去過，歐陽晨風卻是從來就沒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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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覃孜也是心塞塞的，身爲一個“千年老二”，她竟是和“萬年老妖”相差了那麼多，怎麼說，都覺得怎麼尷尬難受，更何況，自己要說這話的人，還是她媽，怎麼想都覺得憋屈，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歐陽晨風厲害。
唉……
“我……”覃孜還想要辯論，卻是聽到了下課鈴聲響起的聲音，一時神色有些恍然，很快才又反應過來繼續和電話那邊辯解，“剛剛下課鈴響了，我們繼續說……”
歐陽晨風早就在教室裡坐不下去了，所以一聽下課鈴響起，立馬就跑出教室來透透氣了。之前那個決定，做得她現在還有些緩不過氣來呢！
剛打算去廁所，就聽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傳來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就聽到些許語句。
“我不去！”
“我說了！A校競爭太大！我去C校更好！”
“覃孜？”歐陽晨風仔細想了想，覺得這聲音挺像覃孜的，而且她之前說去打電話到現在也沒回來，不過一想到自己曾經認錯過人的黑歷史，她還是有些忐忑的。
覃孜乍一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連忙就擡頭去看，見是歐陽晨風，神色更加尷尬了。
歐陽晨風見對方真的是覃孜，頓時開心地笑了笑，但見覃孜轉頭又去和別人爭吵什麼，她便也只能識趣兒地離開了。
嗯，待會問下覃孜也是可以的吶……
某個心大的女生就這樣上完廁所，回來卻是看見覃孜還站在原地，雖然很是疑惑，但想到自己不小心聽到的幾句話，便也就猜到對方是在猶豫到底選哪個學校了。對此，歐陽晨風還是挺贊同覃孜多方面考慮，和家人分析的。
不過……覃孜是和她伯伯商量嗎？
（本章完）